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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549章 孫魯育:他是家人,你也是家人哪!字體大小: A+
     
      法正靜靜地躺在那裡,不時的咳嗽,劉備最先發現,這咳聲中帶著血絲。【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他的淚水已經遏制不住的流下。

      「孝直,是我害了你,是我害了你啊…」

      天色陰沉,房外一片漆黑如墨,昏暗的燭火映著劉備虛弱的臉龐。

      孫乾、糜竺、簡雍也守在法正的床邊,小心翼翼的為法正擦拭那嘴邊的「血跡」,不少醫者還在商量,可似乎…對法正這急轉直下的病情,他們也沒有什麼更好的辦法。

      門外時不時的響起焦急而雜亂的腳步聲,是一個個聽聞「噩耗」前來過問的官員。

      「嘎吱」一聲,房門推開,諸葛亮走入其中,他刻意的將腳步放輕,似乎…是生怕自己打擾到暈厥不醒的法孝直。

      可看到法正那煞白如紙的面容,諸葛亮的臉上也不由得多出了許多愁容,他還是忍不住問劉備,「主公,孝直如何?」

      「還是那病…」劉備的聲音中滿懷擔憂之色,他轉過頭,一邊看著法正,一邊說,「孝直時不時就會胸悶、氣短、心口疼痛…我本已遍尋名醫,但始終苦無對策…不曾想,這次因為宴席中,孝直貪杯…多飲了幾樽,就…就成了這般模樣…」

      劉備說著話,諸葛亮的食指伸到法正的鼻息間探了探,果然…氣息微弱。

      也難怪劉備會露出如此憂色。

      諸葛亮直接去問那些醫者:「可有什麼方法治孝直?」

      這…一干醫者彼此互視,最終還是頗為坦誠的搖了搖頭,「飲酒傷身,若是…只解酒養身的話那倒是簡單,可軍師的症狀儼然…不止於此…」

      言外之意,他們怕是醫不好,救不了。

      這…

      諸葛亮的神色更添凝重,他「唉」的一聲嘆出口氣,他嘆息道:「這,不是辦法呀!」

      就在這時…站在諸葛亮身後的楊儀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的眼眸睜開,連忙上前,小聲道:「主公,諸葛軍師…昔日儀赴荊州之時,曾詢問過法正這奇怪病症的解法,那時,關四公子信誓旦旦的保證,這事兒交給他…如今,荊南長沙郡的神醫張仲景又在關四公子麾下,是不是可以…」

      楊儀這是…舊事重提!

      而不等楊儀把話說完。

      劉備宛若在寂暗的黑夜中抓住了一絲光明,他驚呼:「若非威公之言,我險些忘了還有雲長的這個麒麟兒,還有那長沙郡的神醫張仲景…」

      劉備這輩子經歷過的事兒很多,他也從不是個怕事兒的人,他惟獨怕的是沒有希望…

      對於法正,只要有哪怕零星的微光,他也會全力以赴去牢牢握緊。

      「主公,這時候,不妨派人去趟荊州…」諸葛亮提議道。

      「去!去!」一時間,劉備激動的不能自已,他像是突然間精神為之一振,命令更是雷厲風行:「威公,你往返巴蜀與荊州多日,熟悉此間路途,這件事兒還是你去…但務必要快,六百里加急可好?」

      這…

      楊儀一怔。

      六百里加急不是鬧著玩的!

      那是一種人在前面飛,魂兒在後面追的狀態,但…氣氛烘托到這兒了,他自然不可能拒絕,當下只能硬著頭皮拱手,「儀,必不辱使命!」

      劉備一如既往的急不可耐,「你現在就出發,多備馬匹,若能救法孝直,這一次…便記你一番頭功——」

      說話間,劉備雙手都搭在楊儀的肩膀上,連帶著還晃了晃。

      頓時,楊儀只覺得他的身子骨…仿佛正在承受著千斤重擔。

      就在這時…

      門外突然傳出響動,像是爭執的聲音。

      楊儀還納悶,誰這麼不開眼,會在這種關頭,在這左將軍府如此喧囂?

      劉備、諸葛亮、糜竺、簡雍、孫乾也同時抬頭。

      聲音越來越近,也越來越清晰…

      原來是尚書李嚴與劉備的大舅哥、中護軍吳懿的爭執。

      只聽得吳懿張口:「李尚書啊李尚書,這種時候,主公正直憂慮、痛苦難當,這種事兒,你怎麼能…怎麼能…」

      很顯然,吳懿是在攔截…你在阻止李嚴前來稟報什麼。

      而李嚴則是不管不顧,他的聲音抬高,語氣冷冽且凝重,「法孝直要緊,可國家大事就不要緊了?事有輕重緩急,一些事兒該說的必須要說到,否則,日後若是出了亂子,你擔得起這責任麼?讓我進去…讓我進去…」

      「李尚書…你…」吳懿還在阻攔,但擋不住李嚴繼續向前。

      兩人已經走到了門前。

      劉備與諸葛亮互視一眼,劉備起身,走向門外…

      李嚴還在咄咄逼人,「主公不能因為一個法孝直,其它什麼事兒都不管不顧了…何況,這事兒,這事兒還關乎到…關乎到…」

      「噓——」

      就在李嚴的話吟出之際,房門推開,劉備緩緩走出,他朝李嚴比出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輕手輕腳的關上門,期間又忍不住深深凝視向床榻上躺著的法正。

      呼…

      深深的呼出口氣,劉備才轉身朝向李嚴,「李尚書?什麼事兒這般急?」

      「是…是…」見到劉備,李嚴似乎一下子怯懦了起來,他欲言又止…

      「唉…」最終,他嘆出口氣,然後道:「是公子…是主公的公子劉禪公子啊,若非是他,屬下…屬下如何會在這時候來稟報主公呢?」

      說到這兒,李嚴的語氣加重,他掙命一般的使力,滿臉通紅。

      他的話也如同開閘的洪水一樣傾瀉而出,大吼道:「主公啊…你若再不管管劉禪公子,怕是…怕是整個成都都要動亂了!」

      李嚴一把抓住劉備的手,「主公啊,你還被蒙在鼓裡吧,短短几天內,阿斗公子宰殺了千餘耕牛,還…還霸占田畝,強行讓農人做他的佃農!做他的苦工!唉…這成都城就快要因為他天怒人怨…天怒人怨了!萬一…興起譁變?那…那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這…

      劉備沒想到,李嚴如此急迫的趕來,竟是因為阿斗。

      說起來,因為阿斗遇刺時…那護體「軟甲」的事兒,故而,他宰殺耕牛…這事兒劉備是知曉的,也是知道其用意的。

      可霸占田畝,強行讓農人做他的佃農!做他的苦工…這就是另一個故事了…

      幾乎與此同時…

      房內的諸葛亮與楊儀、簡雍、孫乾、糜芳也俱是一怔,特別是諸葛亮。

      李嚴的話,讓他的眉頭下意識的凝起。

      他不由得喃喃:

      『阿斗怎麼會…怎麼會霸占田畝?怎麼會強逼農人?這…不對吧?是不是哪裡忽略了什麼?』

      心下這麼想,諸葛亮的神情變得有些悲痛,他緩慢低沉…像是自言自語的輕聲說。

      「亂了,都亂了——」

      …

      …

      「成功了——」

      月入眉梢,同樣的一個晚上,同樣的一片月色…

      江東第一個官醫署中,張仲景匆匆起身,他只著中醫,迅速的打開門,面對門外的弟子,他再度重複著詢問道:「確定?那藥有效麼?」

      藥…自然便是關麟提出的那「血府逐瘀湯」,效果嘛…據方才弟子的稟報,可以用「立竿見影」來形容。

      這並不奇怪…

      往往世俗的觀念里,覺得中藥見效慢,這根本就是最大的誤解,中藥見效慢是因為沒有「對症」,或者醫者平庸,真正對症下藥,往往能做到「藥到病除」…

      更何況,這「血府逐瘀湯」乃是病患第一次服用,體內遠沒有諸如此類的「抗藥性」,所以藥效更進一步。

      「師傅…共計五名病患服用此血府逐瘀湯…其中三名症狀全解,一名解了大半,就連那暈厥不醒的病患…竟也神奇般的在今夜睜開了眼睛,儘管還是很虛弱,但無疑…這藥對症了!」

      聽到這兒,張仲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他不由得雙手握拳,「太好了,太好了…如此一來,血瘀症狀…就不再是無藥可醫,無藥可解的了!」

      誠如張仲景編纂的《傷寒雜病論》中,反覆嘗試、收集的三百七十五種的藥方,每一次…張仲景得到可靠藥方後,都會興奮不已。

      別看這是一個小小的藥方,但…一旦確保其藥效,能作用於病患,或許就能挽救成千上萬條性命。

      「快,前面領路,讓我去診視下這些病患…」

      張仲景連忙回房披上外衫,激動之餘,他脫口接著問:「雲旗公子呢?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他…」

      這…隨著張仲景的話,這弟子不由得抬起頭望了眼漆黑如墨的天穹。

      張仲景這才回過神兒來,天已黑,雲旗公子怕是已經睡下,這種時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

      「也罷…明日再告訴他…」張仲景長袖一擺,「前面領路,先看病患吧…」

      的確…

      誠如張仲景所想,這時候,他的確不該去見關麟,因為…關麟所在的書房中,不止他一個…

      還有一個一絲不掛的女子。

      沒錯!

      ——孫魯育!

      此刻的她,就這麼赤果果的站在關麟的面前。

      …

      在漢末、三國這片戰場上…有可歌可泣的英雄故事,卻也有讓人難以忘卻的兒女情長。

      比如…貂蟬、大喬、小喬;

      比如杜夫人、鄒夫人;

      又比如那因為皮膚白皙,被劉備比作「玉美人」,劉禪生母的甘夫人。

      當然,關麟沒有見過甘夫人,不知道究竟是怎樣白皙的肌膚才能比肩「白玉」。

      但無疑…此刻,當孫魯育的衣袍落地,映入關麟眼帘的是像「深夜中的月光」般白皙的肌膚,那種白…更像是沒有一絲雜質,細膩得仿佛可以看到微微透出的血管…

      那份光澤就仿佛是從內部透出的,就像玉石般的光潤。

      更仿佛,每一次輕輕的觸摸,都能感覺到那如絲般滑嫩的觸感,仿佛一陣微風吹過湖面,帶起層層漣漪。

      讓人不由得遐想連篇,想入非非。

      很難想像,一個紫鬍子碧綠眼睛的父親,如何能生的這樣一個絕色傾城的女兒…

      又讓人不禁感慨,孫魯育…她的母親步練師又是何等的傾國絕色,基因強大!

      當然…

      關麟也只是驚詫了一瞬間,就知曉了孫魯育來此的目的…

      ——『想來,還是為他爹吧?』

      心念於此,面對著牙齒緊咬嘴唇,渾身仿佛都在顫抖的孫魯育,關麟踏步走到他的面前,他伸出手的瞬間,孫魯育還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卻見得關麟並不是要觸碰她的肌膚,而是將地上的披風撿起,重新披在了她的身上。

      「是你娘讓你來的?還是吳國太…讓我想想,也有可能是你姨母孫尚香,或者是你姐姐孫魯班?…也可能是她們一起來的?是麼?」

      仿佛是因為…被關麟全說中了,孫魯育的腿一下子癱軟,竟是癱坐在地上。

      關麟不緊不慢的將她扶起,「其實你不用這樣,我之前答應過你,我不會殺孫權,但…你也知道,如今的局面,真正想要置你父親於死地的不是我…是那些與你父親有著不共戴天之仇的舊部…」

      「我…我知道…」孫魯育咬著牙輕吟道:「可…可…我去過了,他們…他們不會饒過父親,我只能求你…求你救救他!哪怕…讓他活著…」

      面對孫魯育如此誠懇的請求…

      看著她那披風掩蓋下呼之欲出的身體,「唉…」關麟無奈的嘆出口氣,「你必定是知道的,你父親與許多條人命有牽連,如今調查的是孫紹、是周循、是黃柄,是甘寧、是凌統、是陸遜…若真的查出些什麼?便是我也沒有權利讓他活著…」

      再一次被關麟拒絕。

      孫魯育仿佛早有預料,「啪嗒」一聲她就跪倒,因為只有披風,她沒有穿任何裙袍,故而是膝蓋重重的觸碰在那冰冷的地板上,發出清澈的脆響…

      可她尤自跪著…一步一步的靠近關麟,然後用手就要去解關麟的胯褲,似乎…她努力的想去抓住什麼。

      她的眼神渙散、迷離,仿佛又回到了…她來這書房之前,與母親步練師,與與姨母孫尚香,與姐姐孫魯班在那一間小房子裡議論的情形。

      還不止這些…

      她這癲狂的行為下…她的眼芒還在追溯向更前,那是這幾日…坊間街頭巷尾、茶閒飯余…議論紛紛的景象。

      所有人都在議論…

      ——所有人!

      「哎呦,聽說了麼…有人誣陷…說是昔日的小霸王孫伯符,說那東吳第一勇武的太史慈將軍,說是大都督周公瑾,說是苦肉計大退曹操立下大功的黃蓋黃老將軍…他們的死竟都是吳侯,啊呸…哪裡還有什麼吳侯,應該是…他們的死竟都是那孫權暗中授意…讓那些大族去做的…話說回來,怎麼這謠言…也太沒譜了吧?」

      「什麼誣陷?謠言?哈哈…這分明就是事實,如今,東吳的顧、陸、張三大家族,會稽的虞、魏、孔、謝四大家族都證實了,此事的確就是那孫權暗中授意,他們不得以才如此做的…這還能有假?只是…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孫權看起來寬厚仁慈,但暗地裡能做出此等殘害兄長,屠戮忠良的事兒…天怒人怨,簡直是天怒人怨…怪不得因果報應…東吳當亡啊!」

      「是啊,聽聞…這次那關四公子授意『鴻雁』與東吳舊部調查此事,就是要將這事兒的真相查個水落石出…四公子還是仁義啊,不冤枉一個好人,卻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仁義?哈哈哈…你想多了,咱們這位四公子嫉惡如仇,他既派遣『鴻雁』,那這證據…怕是很快就要昭然於眾,孫權…也將成為過街老鼠咯!」

      就在人群中議論紛紛之際…

      一道聲音突然吟出,打破了此間的靜謐,「那你們說,若是當真坐實了這孫權的惡行?那關四公子會殺他?還是留他一命?」

      這個…

      一時間,眾人均是一怔,過了半晌…方才有人回道:「自然是殺之啊?這樣不忠不孝、不仁不義之人留之何用?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哈哈,我可聽聞孫權把兩個寶貝女兒獻給那關四公子為填房婢女,或許…這會成為孫權最後的救命稻草,我的意思是…除非孫權這兩個女兒中有人能懷上關麟的子嗣,如果這樣…那普天之下,哪有人會斬殺自己兒子的外公呢?」

      別說…

      這話脫口,眾皆啞然,然後是連連的頷首…

      像是所有人都頗為認同,乃至於…頷首之餘,大呼一聲。

      「有道理——」

      恰恰…

      這一番話被孫府的僕人聽到,一字不差的講述給了步練師…

      如此事關孫權的安危,步練師哪裡還坐得住,當即就招來孫尚香、孫魯育、孫魯班…目的無外乎是找出救孫權的方法。

      其實,她還派人去請吳國太,但…因為這件事兒關乎孫策之死,且各種證據都指向孫權,吳國太也想要搞清楚…到底孫策的死與孫權有沒有干係。

      也是基於此,吳國太並沒有來。

      之後,便是孫魯育方才的那段在小屋子裡的回憶。

      那時…是姨母孫尚香當先開口:「自打那關麟組建起調查團…去調查大兄與諸忠勇之士隕亡的真相,從那時起,坊間就議論紛紛…且越說越是詳實…如若照這個態勢發展下去,怕是二哥必定眾叛親離,必定成為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時候…他…他便死定了。」

      話說到這兒…

      孫魯育、孫魯班的臉色都不好看,步練師的神色最是痛楚,她緊咬著牙關,眼神卻是與孫尚香對視。

      然後,兩人像是做出了某個決定,俱是朝向孫魯育,然後「啪嗒」一聲…她倆紛紛向孫魯育跪下了。

      就這樣,一個母親,一個姨娘…跪在了她孫魯育的面前,孫魯班惶恐之餘,也跟著母親、姨娘一般…跪在了地上。

      孫魯育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時,已經伸手去拉孫尚香與步練師,只是,任憑她如何用力,孫尚香與步練師跪的筆直,完全沒有起身的意思。

      孫魯育只能也朝著她們跪下…

      「娘…姨娘,你們這是做什麼?有什麼不能與女兒說的麼?」

      孫魯育急了,眼淚「嘀嗒、嘀嗒」的就往外涌…

      步練師心疼的看著女兒,卻是艱難的說,「小虎…現在能救你爹的唯獨你一人了…」

      是啊…

      坊間的流言蜚語或許有些粗鄙,但…其中有一些話…可謂是——話糙理不糙!

      比如那一條『普天之下,哪有人會斬殺自己兒子的外公呢?』

      儼然,這已經成為了步練師與孫尚香能抓住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這種時候!

      死馬也要當做活馬醫啊!

      也正是因為這樣,步練師與孫尚香才把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孫魯育身上,希望…希望她能懷上關麟的孩子,只有這樣,或許…孫權才能倖免於難。

      「姨娘…娘…我…」

      在聽到母親與姨娘的話後,孫魯育一時間踟躕了,不是說她不想…

      事實上,她本已是關麟的填房丫鬟,兩人之間已經有過肌膚之親。

      可…現在她要做的事兒,就不是純粹的肌膚之親了,而是對這層關係的背叛與利用!

      孫魯育是個心善的人,無論如何,她…她不想利用關麟,也不想脅迫關麟。

      於是…她便褪去所有的衣衫,只穿著披風來到了這書房,那剝去皮的橘子仿似就是她最真實的寫照…

      她一邊做著瘋狂的,幾乎要壓倒關麟的舉動…

      一邊卻沮喪的說…

      「能不能,那些往事…不查下去了?」孫魯育咬著牙,用下位者對上位者時那種懇求似的口吻…再一次哀求關麟。

      只是,她說話時,已經不再去抓關麟…

      像是放棄了,又像是她一開始起就不想這麼做。

      「我想,這不是你一個弱女子能夠決定的,也不是你某些行為能夠替他贖罪的…」關麟的話斬釘截鐵,「至於你的問題,我的回答只有兩個字——不能!孫權的命不取決於我,而是取決於他的那些故吏!」

      「我與娘、姐姐、姨母也篤定…雲旗公子不能…」孫魯育的話有些沮喪,她像是做了再三的決定,才抿著唇張口,「所以…娘與姨母想要讓我勾引你,像是方才那樣勾引你…然後懷上你的子嗣,用這子嗣去威脅你?」

      唔…

      孫魯育的話出乎關麟意料。

      倒不是意外這個行為,事實上…關乎孫權的性命,這種送女兒…連帶送娃的事兒,無論是孫尚香還是步練師…是能逼迫女兒做出來的。

      只是…關麟意外,孫魯育竟直接挑明,把這件事兒點破了…

      關麟後退了一步,退到孫魯育無法再抱住他大腿的位置,「你為什麼要告訴我?」

      「因為你是在做對你而言正確的事兒,我也是在做於我而言正確的事兒,我…我如此身份,不該…也不想逼迫你…」

      「可你娘與你姨母說的對,這…或許是你們唯一能脅迫我的機會。」關麟好奇的問,他太想知道孫魯育的心路歷程了…

      可孫魯育卻只是搖頭…她像是意料之中沮喪,她緩緩的站起身來,再度披好衣衫,她抿著唇…最後用如湖水般淡漠的語氣說道:「爹…是我的家人,可你…也是我的家人哪!」

      說到這兒…

      孫魯育轉過身,已經快步退出了書房…也直到這時,她眼角那不爭氣的淚水方才流下。

      她來此是為了不讓母親與姨娘失望…

      她離開,是為了不想讓關麟失望!

      今夜的她…註定會心情沉重且複雜。

      呼——

      涼風吹拂,讓孫魯育覺得有些冷,她下意識的緊了緊披風,可風還是鑽入了肌膚,讓她的小腹一陣寒意。

      她連忙又護住自己的小腹…

      她微微低頭,也望向自己的小腹,也就是這麼一看,她恍然想起了什麼…

      然後在心頭自言自語。

      ——『自打與雲旗公子那一次後,便…便沒有再來了吧?』

      ——『會不會…我已經…已經…』

      想到這兒,她劇烈的搖了搖頭,努力的讓自己不往這邊去想…

      不論如何…她…她不會用這種方法去脅迫關麟。

      因為…從那一夜起,從她們有過肌膚之親起…

      她…她真的將關麟視為親人了,視為…生命值很重要、很重要的人。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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