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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526章 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起轉動!字體大小: A+
     
      第526章 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起轉動!

      劉禪獨自一人坐在衙署內的水池旁,嘴裡叼著一根水草。●𝑮𝒐𝒐𝒈𝒍𝒆搜索●

      身後「踏踏」的腳步聲響起,起初很重,可後來又很輕,像是來人有些踟躕,不知道是不是該靠近劉禪。

      這樣的腳步自然讓劉禪想到了魚豢,他也不扭頭,「小魚,你別勸我,我爹這人你不懂,別看他平素里對人謙和有禮,像是個正人君子,可對我卻一如既往的固執己見…從來沒有過半張熱臉…我做什麼他都說錯,有時還沒做,他就先數落一通…久而久之,我哪裡還敢做事?反正不做也是挨打,做了還是挨打,索性什麼也不干…還樂得清閒…哼,這次就是想做事,我真是腦子抽了,竟然想為我爹做事!瞎了眼了!」

      這…

      劉禪身後的不是魚豢,而是知道真相的劉備。

      無疑,劉禪的這一番話頗讓他有些觸動,乃至與腳步一頓,刻意不靠前…就是想多聽聽兒子的心裡話。

      也正是因為劉備的腳步頓住了,這讓劉禪更想當然的以為,一定是魚豢。

      他「唉」的一聲嘆出口氣,接著說,「我爹這人…其實在這個人吃人的世道上還算是個好人了,倒是雲旗師傅說過,這個世道…做好人比做壞人還累,興許他就是太累了,壓力太大了,所以…只要我做的稍微有那麼點兒不對,他就對我拳打腳踢,我沒有生過兒子,可我想…難道生兒子的樂趣,就是隔三差五的揍上一頓?宣誓出父親的權威?或許這樣做的確很爽,很解壓…但?誰又去想想那做兒子的壓力?這份壓力又何處排解呢?」

      說到這兒,劉禪的吁氣聲更重了,「真希望有朝一日,也能讓我去挑父親的不是,他凡是做錯了,我就打,就罵,就罰…我一定吊起來打他…讓他也體會體會這種受罪的滋味兒,看看在這種滋味的恐懼下,還有沒有心思放在讀書上?可惜…大漢以孝治天下,我怕是沒有這個機會咯!」

      劉禪的最後這一句吟出,方才紋絲不動的劉備,手中突然忍不住顫了顫。

      他方才一直在自責,自責自己這次是誤解了劉禪。

      挫敗了他的積極性,應該怎麼挽回才好?

      可現在,劉禪的話讓他剎那間有一種全新的感悟,或許…他何止是錯怪了劉禪這一次?他以前都錯怪劉禪了麼?

      ——『原來這小子是這麼想的?』

      「小魚?你怎麼不說話?是不是覺得我爹沒有傳言中那般仁德?也是…仁德都是給別人的,誰會對自己兒子仁德呀?兒子就是用來教訓,然後發泄的唄…」

      劉禪總算察覺到問題的不對勁了…

      他連忙轉身,可看到身後是劉備…登時嚇了一跳。

      劉備則快步上前。

      劉禪像是條件反射似的…連忙下意識的捂住臉,直呼道:「爹…爹…別…別…別打臉,別打臉——」

      哪曾想與這聲「別打臉」同時吟出的卻是劉備關切的話語。

      「疼不疼?」

      這嚇得劉禪差點沒摔倒在地上?

      心裡只犯嘀咕。

      ——『老爹這啥意思?』

      ——『問我疼不疼?怎麼著?不疼…還要再補上兩巴掌麼?』

      一時間,劉備伸手去觸碰劉禪的臉,可劉禪卻拼命的向後躲…生怕再挨打一般。

      這滑稽的一幕,登時讓劉備動怒,厲聲呵斥:「伱躲什麼?」

      啊…

      這下,劉禪不敢動了,只能伸出臉任憑劉備去扇,去打!

      只是…

      沒有新的一耳光,取而代之的是劉備從懷中拿出傷藥,一邊用手沾上那些粉末,一邊塗抹在劉禪的臉上,「這是巴蜀療傷的靈藥,爹給你塗一下…」

      呃…

      劉禪都懵逼了。

      他只知道,他從襁褓嬰兒起就被他爹摔著玩,從小到大,根本沒有半點好臉色,療傷、抹藥…這種事兒只出現在夢裡!

      可現在他爹真的在給他上藥…

      這…

      短暫的遲疑過後,劉禪先後退了一步,「爹,不用,孩兒是經歷過戰場的,戰場搏殺…哪個將士受的傷不比我重?這一巴掌算什麼?」

      別說…這一番話,讓劉備聽得一陣欣喜。

      ——『果然,長進了!』

      劉備一捋鬍鬚,「我聽子龍提及,你此番詐死乃是一計…」

      「是引蛇出洞…」說起他的算計來,劉禪可精神了,侃侃而談:「我雲旗師傅詐死過,我二伯也詐死過,周瑜更詐死過,每一次詐死…都讓敵人放鬆警惕,吃了大虧…這難道不是兵法中的『虛而擊之』?是擊潰對手的最佳時機麼?」

      說到這兒,劉禪頓了一下,然後繼續補充:「《西遊記》裡面也寫到了,很多神仙在丟了自己的寶物、坐騎後,竟是毫無動靜…後來我才知道,他們若動靜太大,那豈不是丟了面子,引發亂子,不如按兵不動…讓那孫猴子做急先鋒…引蛇出洞…這些神仙在最後出手,既賺個人情,又輕而易舉的收回寶物、坐騎,一舉兩得…一箭雙鵰!」

      ——『又是西遊記?還神仙?』

      這已經是劉禪今日裡第二次向劉備提及《西遊記》了…

      劉禪的話引發劉備的遐想,他關注的焦點從劉禪的計劃,轉移到《西遊記》的身上,「阿斗,你說的這西遊記是什麼?」

      啊…

      劉禪大眼睛一眨,反問劉備,「爹?你真要聽?」

      「聽聽無妨。」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長夜漫漫,難得與吾兒暢聊,話長就話長吧…」

      聽得劉備這麼說,這到了劉禪熟悉的領域,別看是深更半夜,他可完全精神了,「西遊記嘛,它開始於一塊兒得天地造化的石頭裡蹦出了一隻猴子…」

      劉禪細細的為劉備講述「猴王出世」、「拜師學藝」、「大鬧天宮」…「師徒取經」等等故事…

      因為看過太多遍,劉禪如數家珍,幾乎是完全能複述出來。

      劉備起初只是驚訝,以往示書本為洪水猛獸的劉禪,為何…

      起初劉備聽得還沒覺得怎樣,不過是一隻猴子的歷險記…可越往後聽,他發現他、曹操與這猴子都有幾分想像。

      敢進水簾洞,便成美猴王,這是危險與機遇並存;

      闖龍宮、鬧地府,這是在強大的實力面前,任何人都會對你客客氣氣…所謂強者為王;

      孫悟空擊退天庭的第一次進攻後,六大妖王都來祝賀,結拜成異姓兄弟,並各自給自己起了一個響亮的名號,然而,在後來的天庭圍剿中,六大妖王沒有一個前來幫忙!

      趨利避害,這很符合人性;

      觀音院丟袈裟,是人心隔肚皮,財不可外漏!

      本領高強也鬥不過陰謀詭計…

      三打白骨精,忠言逆耳要看對什麼樣的人…如同阿斗所言,若是他劉備已然有了偏見,那再「忠言逆耳」受傷的就是自己!

      還有那「石猴出世」時…目射兩光,直達天庭,驚動了玉帝。但是玉帝卻說了一句,天下的奇人異事多了去了,沒有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

      玉帝又豈能想像得到,他當初的不以為意卻為天庭買下禍根!

      殊不知,天下間所有的禍事都是緣起於一個微不足道的地方。

      ——『怪不得…』

      聽兒子劉禪講述到這裡,劉備大致已經知曉,阿斗為何短短半年能精進到這般地步。

      他並非從《四書五經》中那些枯燥的辭藻、段落中去學,他是在生動的事跡中,在一個個發人深省的故事裡,將一個個大道理融會貫通。

      也正是想到這一節,劉備的感慨更深刻了不少。

      『看來,這雲旗的傳道受業與那些夫子既然不同…頗有獨到之處!阿斗是受益匪淺哪…倒是這《西遊記》閒暇之餘我也當向二弟討來,細細的查閱一番!』

      想到這兒,劉備收斂心神,思緒又回到了這次阿斗的計劃上。

      『所以,這次阿斗的計劃是引蛇出洞麼?』

      劉備正在遐想…

      「哎呦…」本剛剛講到唐僧與女兒國國王這一段情愫的故事時的劉禪,他突然間驚呼一聲。

      原本興致高昂的他,神色一下子就慌張了起來,他連忙朝著劉備喊道:「爹…你耽誤我大事兒了…」

      『大事兒?』

      劉備還沒來得及開口,劉禪接下來的話已經吟出,「今晚是要看守靈時…誰做賊心虛,睡不著的!爹…都怪你,耽擱了大事兒——」

      說著話,劉禪已經快步跑出了院落…

      反倒是劉備怔怔的愣在原地…他琢磨著,他這是被兒子給嫌棄了麼?

      話說回來?

      唐僧與女兒國國王最後的結果如何?

      別說,那一句「我舍我的王權富貴,你守你的戒律清規」,劉備聽得還挺感動得…

      乃至於迫不及待,想要知道結局。

      但…

      劉備更迫不及待想知道的是,刺殺劉禪的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阿斗又能不能按照計劃吧般將他揪出。

      …

      …

      一股冰冷的夜風迎來,讓屋內的燭火微微的晃動,也讓這屋子的女主人夏侯涓忍不住打了個寒蟬。

      當然,這個寒蟬並非只因為那夜風,更多的是因為眼前的人,是因為手中的一封闡述情況的信箋,是她剛剛下達的一條命令。

      夏侯涓身邊跪坐著的年輕女人正是張星彩

      「娘看完了麼?」

      張星彩的聲音顯得沉穩、內斂…

      「看完了!」夏侯涓道:「若這份名單是真的,那就連咱們府中竟也有兩個東吳的女諜…不曾想服飾你爹的婢女竟是其一…伙房的嬸婆則是其二…」

      「爹是大伯義結金蘭的兄弟,執掌軍權,故而…很多情報都會傳遞此處…」張星彩言之鑿鑿的說,「所以,東吳不可能忽視爹的府邸…況且,這兩名女婢已經認罪…」

      夏侯涓輕輕的頷首,她繼續往下看,這一封東吳女諜的名單,她只能說是觸目驚心。

      誰又能想到,孫尚香嫁給劉備的同時,幾乎將整個東吳解煩營的「情報網」布滿了蜀中。

      這…這太可怕了!

      「孔明軍師貼身的婢女竟也是…還有黃老將軍打算收的義女,魏延將軍的小妾…李嚴將軍的…」說到這裡,夏侯涓不念了,索性抬眼望向張星彩,「這些你都是怎麼查出來的…」

      「很簡單…」張星彩解釋道:「既已經確定那李嚴的義女李靜宵是吳諜,我從她那得到了一些重要的傳訊信息,然後我把孫夫人來蜀中後,蜀中各府增添的江南女子悉數找出來,一共六十三人,四個月間…我分批次透漏給這六十三人一條看似十分重要的假情報…這都是商業上的,而只要東吳在商業上有對應的反應,我就能鎖定,誰是吳諜…果然,到最後一共五十二個,全部都招了,分毫不差——」

      這…

      夏侯涓不可思議的望著張星彩,宛若在看一個完全陌生的女兒,「星彩?你何時…何時…能算到這麼多,這麼遠…能布下這麼細密綿長的局!」

      「女兒也是會進步的嘛…更何況…教授女兒的是雲旗啊…」似乎提到了關麟,讓張星彩的心突然「疼」了一下,像是哪怕過了半年…關麟的「死」帶給她的創傷,她還是無法走出。

      可她已經習慣故作堅定,「娘總是教我,怎麼做女人?怎麼相夫教子?什麼是愛?可在女兒看來,愛從來不是眼淚,愛是鎧甲,是利劍,是替他完成他生前的夙願啊——」

      呼…

      張星彩的話又一次驚到了夏侯涓,這使得夏侯涓渾渾然又一次意識到,短短半年…女兒已經成長到這般「巾幗」的程度了麼?

      關麟讓她進步了好多…

      乃至於,只要真相不告訴女兒,女兒還能持續不斷地進步,心智也能磨的更加堅韌。

      只是…

      踟躕再三,夏侯涓還是忍不住把真相告訴張星彩,「星彩…之前,因為你在調查吳諜之事,我們不想打斷,所以我們都在瞞著你!」

      「瞞著我?」張星彩一臉疑惑的望向夏侯涓。

      夏侯涓抿了下唇,「早在…一個多月前,我們就得到消息…雲旗並沒有死,他…他是詐死,如今襄樊大捷,荊州軍攻克許都,奪下柴桑,東吳亡國在即…這都是雲旗詐死換來的先機啊!這都是雲旗布下的一個局——」

      「什…什麼…」

      隨著夏侯涓的話,張星彩整個人宛若驚愕住了,不,是驚喜…起初是驚大於喜,不過很快,喜又超過了驚訝,到最後驚喜參半…

      這使得前一刻還是鐵骨錚錚的她,渾身像是一下子卸去了所有的的力量,軟趴趴的坐在了地上。

      只是那一雙茫然、驚詫的瞳孔還在四處游離,仿佛尤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雲旗…雲旗他還活…活著?」

      張星彩尤是喃喃…

      夏侯涓點頭,「是,所有人都知道…現在也告訴你…」

      沉默…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後,張星彩陷入了許久了沉默…她突然大聲嘶吼:「那他當初為什麼要瞞著我?」

      這一道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夏侯涓無法回答。

      為什麼呢?

      夏侯涓哪裡知道,為什麼呢?難道…雲旗是為了磨鍊她這寶貝女兒麼?

      …

      …

      經過張仲景的救治,張遼的病情總算有些好轉。

      不過…按照張仲景的說法,傷筋動骨一百天…

      沒有一百天,他怕是提不起那月牙戟,更別提征戰沙場了。

      張遼與魏營諸將衷心的謝過張仲景後,徐晃特地安排了兩箱黃金賞賜給張仲景,張仲景分毫不取。

      只說是「在雲旗公子的醫理下,荊州官醫署的理念…本就是治病救人,在醫者眼中,沒有陣營,沒有病患,也沒有魏將,唯有生命與存亡。」

      「多謝仲景神醫…」

      「多謝…」

      張遼與徐晃再三感激,這才派人送張仲景赴廬江,沒有半分為難,或是強留之意。

      倒是隨著張遼病情的好轉,雖統兵勇武上幫不到徐晃什麼,但…出謀劃策、品評局勢上,他尤有自己獨到的見解。

      「唉…唉——」

      此刻的徐晃,因為舒城的歸屬…已經在張遼面前嘆息了三十多聲,一整個上午他好像都在抱怨中度過。

      「那舒城怎麼就降了呢?」

      「公明莫要在嘆息了…」張遼開口勸道:「舒城丟了,意味著廬江徹底歸於荊州…但這並不怪你,千算萬算,誰也無法算到前一日還堅守的廬江城眾吳軍兵將…後一日竟悉數歸降荊州,人算不如天算,當務之急我們要探究的這南征接下來怎麼走?」

      徐晃憤憤然的看著地圖,那從合肥直插而下,就差一個舒城,他們都可以宣告廬江郡悉數歸於大魏了!

      可這舒城…偏偏就成了一個阻口,將這把直插而下的寶劍愣生生給折彎了回去。

      「我能不急麼?如今南下對江東又成了以前合肥過巢湖,攻濡須這一道…這一道勢必要打水戰,這水戰有多難打…文遠你還不知道嘛?」

      徐晃已經有些氣急敗壞。

      張遼一身傷病,還必須時時刻刻安撫這位老鄉的心情,「公明,事已至此,除了急攻濡須外,再沒有第二條路了,若真讓荊州把濡須也給拿了去,那咱們這趟才徹徹底底的白忙活了!」

      張遼一針見血的點明了問題的關鍵…

      徐晃雖不擅水戰,這種時候,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文遠,這還是你說的,濡須內部有荊州的人,當初徐盛回援就吃了這份虧…我若去攻濡須,會不會…」

      「所以要快…」張遼的語氣變得急迫,「我知道濡須有荊州的人,但世人並不知曉,世人只道濡須依舊是東吳的堡壘,這種時候…在荊州還沒來及內外夾攻之際,你便去攻…不僅要攻,還要急攻…糜芳方才奪下廬江,發榜安兵、撫恤百姓、獎賞軍士都需要時間…這便是給徐公明你唯一的機會!」

      懂了…徐晃這下徹底明白了。

      不愧是久居合肥的張遼,對此間的地形、局勢可謂是了如指掌了。

      那麼現在。

      徐晃霍然起身,「顧不了那麼多了…現在我就按你說的做…即刻就點兵去進攻濡須口…」

      說著話,徐晃邁著龍驤虎步就快步往門外走,哪曾想到門子處時,「咣」的一聲,迎面正撞向一個報訊的兵士。

      徐晃身子魁梧,直接把那兵士撞倒在地。

      「你特…」

      差點徐晃就要報粗口,卻見得那兵士手中捧著一卷急報。

      徐晃也顧不上等他通傳,當即奪過急報,一邊展開,一邊急不可耐的繼續出門而去。

      可就在徐晃要邁過門檻之際,他的腳步頓住了。

      繼而,腳步向回收。

      他的眼睛睜盯著那急報中的內容,整個面容就四個字——瞠目結舌!

      「怎麼?」

      張遼也看出不對。

      只見得徐晃的面頰仿似一瞬間就只剩下了沉寂…他迎上張遼的眼睛,那死灰般的眼瞳中,仿佛在昭示著天要塌下來的事實。

      「到底…到底怎麼了?」

      張遼還在迫切的問。

      這時,徐晃的手一軟,那竹簡掉落在地上,徐晃的嘴唇開始蠕動,「不…不用去點兵了,濡…濡須口已經沒了…沒了——」

      「這…什麼意思?」

      「唉…」徐晃重重的一聲嘆息,他悲痛的將地上的竹簡撿起,然後遞到張遼的手中,他沒有說話,卻宛若無聲的悲鳴。

      直到張遼接過這竹簡,徐晃才說:「你…你看看就知道了!」

      「江東已經與咱們沒什麼干係了…唉…唉——」

      碩大的官署中,徐晃的嘆息聲還在持續,從清晨到正午,像是沒有盡頭一般!

      張遼迅速的打開竹簡,上面的文字也讓他大驚失色。

      ——『今日拂曉,糜芳率糜家軍挺近濡須口。大戰一觸即發,吳軍兵力不足、損失慘重,濡須口被荊州軍攻陷!吳將周循率殘軍撤回建鄴城!』

      這…

      這…

      張遼下意識的咽下一口口水,他不僅質疑,「這是糜芳嘛?這是糜家軍嗎?他們的動作何時這般快了?」

      「呵呵…」徐晃笑了,無比苦澀的笑了,「原來那大耳賊手下,隱藏最深的戰將是這糜芳啊!我徐晃還真是瞎了這雙狗眼,竟始終在小覷此人。」

      「糜芳…」張遼也一邊吟著這個名字,一邊感慨道:「這怕又是一個小關公啊!」

      「糜芳怎麼會是小關公?」徐晃已是有些氣急敗壞,「呵呵,若這糜芳滅了吳國,占了江東,那時候…怕就連關羽也就只能稱得個『小糜芳』的頭銜了吧!」

      是啊…

      誰又能想到,一個小人物,一個千古十大惡人之一的人物,竟搖身一變,成為了蜀漢的光!

      糜家賭場,血虧萬貫家財!

      有關糜芳,有關糜家…他們命運的齒輪從那一刻開始轉動——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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