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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438章 討逆魏,誅無道,血債當血償!字體大小: A+
     
      第438章 討逆魏,誅無道,血債當血償!

      ——「將軍,魏軍陣型亂了。【Google搜索】」

      原本無法突破的張飛,突然得到了這一條巨大的好消息。

      「亂了?」

      張飛不可思議的望向吳蘭。

      吳蘭迅速的將探得的情報如實回稟,「曹休被馬超將軍刺斷右臂,整個魏軍…亂作一團,中軍已是自相踐踏!」

      這…

      吳蘭的話不僅讓張飛怔住了。

      也讓距離張飛不遠的馬雲祿與馬岱驚詫連連。

      曹休?被刺斷胳膊?

      這…

      要知道,兄長馬超是以步戰對騎戰,以一敵多,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

      「哈哈哈哈…」

      不等馬雲祿與馬岱回過味兒來,張飛已經開始大笑,一邊笑,一邊仰天喊道:「果然,雲旗誠不我欺…他說馬孟起永遠都能被相信,這馬孟起當真對得起雲旗這份信任!」

      「孟起啊孟起,你是誠不我欺啊…」

      喊話間,張飛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

      那握緊丈八蛇矛的手都更添得了幾分用力。

      他大吼一聲,「弟兄們,都聽好了,賊將曹休已經被馬超將軍挑斷了一條胳膊,還等啥子?立功的時候到了!」

      「哇呀呀呀——」

      一時間,丈八蛇矛橫掃,張飛一馬當先,縱身殺入魏軍騎兵隊伍之中。

      猶如虎入羊群——

      此漲彼削,張飛這邊整個五千騎士氣高漲、戰意高昂。

      反觀魏軍…曹休斷臂墜馬的消息迅速的傳至後軍,連帶著前軍與中軍逃命似的撤離。

      一時間…

      數萬人的隊伍竟是被夾在了這山道間,夾在氐人與蜀人兵勇之間。

      他們人數雖多,卻無人指揮,茫然四顧,不知進退,已然是亂成一片…

      「啊…啊——」

      曹休被一眾兵士護衛著,躲到了一處石壁下,有軍醫迅速的來為他止血。

      可要知道,曹休的慣用手是右臂,失去右臂…這讓他除了一陣撕心裂肺的感受外,更多是對自己的不甘心與彷徨。

      比起肉體上的疼痛,這種心靈上的摧殘更致命——

      「啊…」

      又是一聲來自曹休的,猶如殺豬般的哀嚎。

      每一次傷口的上藥、包紮,都讓他痛不欲生。

      「文烈將軍,可找到你了…」

      就在這時…

      魏軍的謀士張既尋著這哀嚎聲,終於找到了曹休。

      可出現在張既眼中的曹休,是面色煞白,渾身濺血…整個人宛若虛弱到了極點。

      仿佛一陣風都能吹倒一般。

      這很難讓人聯想到,就在一刻鐘前,他還是那個壯志凌雲,揮斥方遒,意欲斬殺馬超,奪下下辨,一舉揚名的曹魏年輕的宗室將軍。

      可現在…

      「咕咚」一聲,張既咽下一口口水,他也是見過大場面的。

      昔日他與鍾繇在關中,說服那些如虎豹財狼般的軍閥支持曹操,聽命於天子。

      那時候…被那些豺狼所包圍時的壓迫感比如今更甚。

      張既經歷過那些,現在…他穩得住神兒!

      「文烈將軍…我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合時宜,可這種時候,敵軍前後夾擊,你若不站出來,那…那整個魏軍就完了!全完了…」

      似乎是覺得語氣不夠。

      張既又加重了語氣,語調更是充斥著嚴肅與一絲不苟:「一萬虎豹騎,兩萬驍騎…這可是三萬騎兵啊,丞相…丞相手中還能有多少精騎呢?若…若他們都葬送在這裡,那…那大魏危矣!」

      張既是要用岌岌可危的局勢,危如累卵大魏的未來去喚醒曹休。

      他知道曹休那種「身心俱焚」的痛苦。

      但他更知道,所有魏軍葬送在這裡的後果,那足以讓大魏從這個點開始迅速崩潰的後果。

      他在賭,賭曹休能不能抗住所有的傷痛。

      張既賭贏了…

      曹休突然抬眸,仿佛一切的痛苦與彷徨在這一刻,不見了…

      他咬著牙用沙啞的聲音嘶吼:

      「曹壁何在?」

      「末將在。」方才救下曹休的那親衛大聲回應。

      曹休尋聲望向他,目光複雜:「你與我身形類似,你面上塗抹鮮血,穿我鎧甲,舉我令旗,反攻…反攻!」

      反攻?

      這名被換作「曹壁」的親衛頓時瞳孔睜大到了極限。

      他也是曹魏宗室的一員,曾經也做到過虎豹騎的千夫長,更是經歷過落日谷那一戰。

      他是從死人堆里爬出去,逃出升天的。

      他是曹休選出來的最精銳的十三人中首屈一指者。

      他本以為,這已經是他這輩子的巔峰。

      可現在…

      他竟需要扮演曹休,去挽救這危如累卵的局勢。

      還要…

      ——反攻。

      他下意識的反問:「曹將軍,現在…還…還反攻麼?」

      「敵人不過萬,只要你扮做我,將士們恢復士氣,這仗輸…啊…」

      曹休話說到一半,突然傷口處一陣錐心刺骨的疼。

      他吼叫出聲,然後強忍住傷痛,「我軍數倍於敵人,又是精銳,這仗怎麼打都輸不了,去…你去——」

      當即…

      曹休就命人褪下他那金黃色的鎧甲,曹壁迅速的披上。

      張既也是一口一口的喘著大氣,他冷靜的分析。

      「你扮演將軍去高處擂鼓,我去坐鎮中軍…」

      說著話,張既與曹壁均深深的凝視了眼曹休,兩人一前一後,領著曹休所剩的親衛,就加入了戰局。

      …

      ——「咚咚咚!」

      擂鼓聲突然敲響。

      就在魏軍幾乎到達崩潰的邊緣時,一塊兒石階上,一個面容帶血,渾身黃金甲的將軍親自在擂鼓。

      張既與早已安排好的「託兒」開始在混亂的魏軍中大聲喊道。

      「曹休將軍還在——」

      「曹休將軍還在——」

      「曹休將軍是詐這些賊兵——」

      「弟兄們反擊的時候到了——」

      戰局瞬息萬變。

      高處的石階大家能看到「黃金甲」,卻未必能看到這「黃金甲」下的面頰。

      張既的計劃起到了超凡的效果。

      原本潰敗的魏軍,迅速的在一個個千夫長、百夫長的指揮下,重新集結,再度發起進攻。

      混亂不堪的局面竟因為一個神奇的「黃金甲」遏制住了。

      誠如,馬超是這些氐人的信仰與希望。

      曹休…

      無疑,他就是這支「重組·虎豹騎」的光!

      一時間,魏軍驍騎中一半迎上馬超與氐族騎兵,另一半則是殺向張飛這邊。

      本已一面倒的局勢,再度發生了變化。

      …

      「特奶奶的,這些魏軍怎麼又鬥志昂然起來了——」

      張飛揮動著丈八蛇矛。

      他一如既往的是萬人敵,是鬥戰神,是活閻羅,可人數與裝備上的劣勢,根本不是他一個人可以扭轉。

      特別是,這些魏軍又重新燃起了戰意。

      他們的反擊,猶如一個又一個波浪——

      將張飛本衝殺進去的攻勢,又一次逼回。

      這時候,張飛才意識到問題的不對勁兒。

      「三將軍,看…」

      在吳蘭的提醒下,張飛抬眼,他看到了那在山巒上高高的鼓陣,也看到了那鼓陣正中,醒目的華蓋傘下,那個身著黃金甲擂鼓的將軍。

      「曹休沒事兒?」

      張飛感覺他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他已經不知道,哪條情報是真的?

      可…若真是詐傷,那這仗,就不好打了。

      …

      「雲祿,小心…」

      馬岱揮槍提馬雲祿擋下一槍,反手一刺,將馬雲祿身前的魏騎刺殺,馬岱一手拉住馬雲祿的胳膊,提醒道:「你莫要太過靠前,我護不住你——」

      「可…」馬雲祿看了一眼那華蓋傘下的黃金甲,「曹休沒死的話,大哥那兒…會比我們這邊承受更大的壓力!」

      這話脫口…

      馬岱沉默了,握住馬雲祿胳膊的手也鬆開了。

      馬雲祿就像是脫韁的野馬,她縱馬疾馳,又一次殺在最前。

      她不知道大哥馬超那邊的狀況。

      可馬超卻能看到他們這邊,同樣是山道,馬超所在的山道地勢最高,俯瞰之下…底部山道間的戰鬥一覽無餘。

      張飛這邊的境況,馬超是能看在眼底的。

      他更知道,那個「黃金甲」決計不是曹休,這是偷梁換柱——

      「孟起?你想幹嘛?」

      好不容易追上馬超的楊千萬仿佛看出了馬超的想法。

      「殺了他——」

      馬超眯眼望向那「黃金甲」處。

      「可…這中間還有這麼多兵?」

      是啊…魏軍的擂鼓陣,那華蓋傘是位於魏軍中軍的位置,距離他們至少還有五百步,這五百步…有幾千敵騎,不好跨越啊!

      「掩護我,殺過去——」

      馬超已經徹底殺瘋了,至少,今日的他,眼瞳中只剩下殺戮。

      緊接著,這支氐族騎兵又一次追隨著馬超,與魏軍對沖了起來。

      …

      鏘啷啷啷。

      兵刃碰撞的聲音不絕於耳。

      「那是馬超,殺了他——」

      「殺——」

      …

      山道間,這次的馬超很少揮舞長槍。

      一者…腋下的傷口已經讓他有些勉力,二者…他必須積攢最後的力量。

      可魏軍不斷的殺出…

      一次次的阻攔著氐族騎兵的衝擊。

      儘管馬超不願意相信,可現在的他,已經不具備此前強行突圍的能力。

      …

      張既也看到了馬超。

      他當即舉起令旗,大聲喊道:「殺此馬超者,賞萬金——」

      「殺——」

      「殺——」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越來越多的魏軍騎兵往馬超這邊殺來。

      馬超與一干氐族騎兵的面前已經是一座屍山,馬超驅馬登上這屍山,他的虎頭湛金槍正插在一個屍體上。

      他目光兇狠的望著這些如潮水般湧來的魏軍兵士,他幾次握緊長槍,想要再不管不顧的嗜血殺上一次。

      可…現在,不能…他必須積攢足夠的力氣。

      他要給那黃金甲致命一擊。

      「孟起,實在殺不過去——」

      楊千萬為難的張口,他的臉上遍布血跡,他已經盡力了,這些氐人也到了極限。

      「還是贏不了麼——」

      馬超的眼眸凝起,這一次,他仿佛想到了「渭橋六戰」,他想到了「割須棄袍」,他想到了,他不是沒有機會擒住那曹操,可…每次…每次都只差一點點。

      一點點…也是億點點!

      差之毫厘謬以千里!

      『可惡——』

      馬超無奈的低頭,這樣的局勢下,他仿佛已經無能為力。

      他不是沒有機會真正殺了曹休,可…他偏偏刺偏了,這才有了那擂鼓,有了那黃金甲,又是只差一點點麼?

      就在馬超快要絕望之際。

      「圍軍——」

      數百人齊齊一聲的呼喊,在山谷中迴蕩。

      馬超一怔,楊千萬一怔;

      張飛一怔,馬雲祿一怔,馬岱一怔…

      所有人都愣住了,因為他們知道,他們沒有援軍,他們更知道,這個時候,若是敵人再殺出一支奇兵,足以改變整個戰場的局勢。

      考慮到夏侯淵那「三日五百、六日一千」的神速營,他是有可能提前派兵支援的。

      「哪來的聲音?」

      張飛嚷嚷一聲,去尋找這聲音。

      卻在這時,四周的高山之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影,數不勝數,蔓延了好幾個山頭,黑壓壓的一大片人。

      而因為這一大片人,慌神的不止是張飛與馬超這邊,那已經包紮好傷口的曹休,那坐鎮中軍的張既,那身著黃金甲的曹壁,他們亦都慌了神兒。

      別人不知道,可曹休最清楚,他們就是援軍,哪裡還有什麼援軍!

      那麼…是蜀軍?是劉備、諸葛亮派來的援軍麼?

      這個想法不止是從曹休心頭冒出,幾乎整個魏軍,他們的動作都遲緩了,每個人心中均生起同一個疑竇。

      太多了。

      蔓延整個山頭的人太多了。

      這怕是足足有萬人,不…是幾萬人?

      這種時候,幾萬人的出現,對戰局是能產生決定性作用的。

      「也不像是那逆魏的走狗啊!」

      楊千萬輕呼一聲…

      哪曾想,根本沒有人回應,楊千萬左右環顧,卻看到馬超已經趁著這支「奇兵」的出現,一馬當先沖入了敵陣…

      他帶著傷,他避開了所有魏軍的騎士,他一往無前朝著那華蓋傘下黃金甲的方向行去。

      等到張既注意到時,馬超距離那黃金甲只剩下一百五十步!

      「攔住他…」

      這下,張既也顧不上四周山頭上的敵人,他連忙吩咐,若是…這假冒曹休的曹壁死在那華蓋傘下,那才是弄巧成拙,將讓整個魏軍的士氣一夕間崩潰!

      反倒是那身著黃金甲的曹壁。

      因為專注力,因為擂鼓聲,他沒有注意到戰場的變化,他甚至不知道山頭蔓延出的人影,不知道一個殺神距離他僅僅一百五十步。

      就在這時…

      馬超一個翻身下馬。

      他將虎頭湛金槍插於一旁,然後從背後上取出一柄長矛…接下來,馬超右臂舉起長矛,在無數魏軍殺向他的時候,他不管不顧,向前助力兩步,直接將長矛拋出!

      沒有箭矢破空的聲響…

      沒有拉滿弦,弓如滿月的嗡鳴。

      只有一根長矛在划過一道絢爛、美麗的弧線後,穩穩的插中那黃金甲。

      從後背插入,從前胸插出。

      也不知道是巧合,還是刻意為之…

      就當這長矛將黃金甲穿刺的一刻,四周山巒上齊齊的爆發出吶喊。

      「討逆魏,誅無道——」

      「討逆魏,誅無道——」

      「討逆魏,誅無道——」

      這聲音,一聲比一聲高,一聲比一聲齊。

      那些原本還衝向馬超的魏軍,一個個勒停戰馬,一時間…裹足不前。

      前有「曹休」被馬超拋殺——

      後有那山巒之上,遮天蔽日,數以幾萬計的敵人。

      這一道道「討逆魏,誅無道」的聲音下,哪個魏軍兵士沒有喪膽!

      而當馬超回首,其實他已經沒有力氣,他只能一隻手搭在虎頭湛金槍的槍桿上,借著這長槍勉力的站起,他淡淡的朝這些嚇破了膽的魏軍騎士張口:

      「你們?過來呀?」

      儘管是棉軟軟的一句話,可這一道聲音,在這「討逆魏,誅無道」卻顯得異常恐怖。

      「逃啊——」

      「快逃——」

      「打你妹——」

      登時,整個魏軍崩潰了。

      曹休的「偷梁換柱」,曹壁的黃金甲與華蓋傘,張既的統籌中軍。

      在這一刻…悉數瓦解了,崩潰了…

      特別是馬超那一句,「過來呀?」就像是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張既看著宛若無頭蒼蠅一樣四散奔逃,無數撞在一起的魏軍兵士,聽著那滔天的駭浪之聲。

      他意識到,這仗…已經非人力所能逆轉。

      如今的兇險比昔日關中時更甚十倍!

      「啪嗒」一聲,張既腿一軟,他跪下了…他不由得攤開雙手,他不解,他彷徨,「哪裡來的…哪裡來的這靡靡之音!」

      他說是靡靡之音…

      可聽在氐族兵勇,聽在蜀軍耳中,就宛若新一輪的鼓舞。

      再加上,「曹休」被馬超拋射而死,眼睜睜的死在所有魏軍的眼前。

      這下,士氣高昂,整個戰場只能用「摧古拉朽」這四個字來形容!

      這已經變成了蜀漢對曹魏單方面的屠戮——

      …

      只是,這幾萬魏軍的驍騎,他們哪裡知道。

      其實這些山巒上的,都是一些百姓!

      是巴、蜀、庸、濮、微、賨、僚人的百姓;

      是那些因為曹魏占據漢中,他們的家人被迫遷徒中原,拋棄這裡一切基業的百姓!

      是那些因為曹魏的征糧,而孤苦無一,絲毫看不到希望的百姓!

      是那些因為反對曹魏的暴政,就被曹魏屠戮的一乾二淨,乃至於亡族滅種的百姓!

      他們中,還有少量的漢人,他們的家鄉本是在徐州彭城,他們本是在徐州郯東,他們本是在雍丘,他們本是在鄴城,他們本是…

      呵呵,他們躲到了這裡,殘暴的逆魏還要來麼?

      這殘暴的逆魏,這殘暴的世道就不能給他們一點希望麼?

      所以,當這些巴、蜀、庸、濮、微、賨、僚人,當這些逃難來的漢人,當他們聽說這裡有魏軍時,聽說這裡有人在抵抗魏軍時。

      方圓百里的老人、年輕人,就連婦孺、小兒他們也紛紛拿起了家裡的廚具、菜刀,沖向了這裡。

      他們不抵抗,鬼知道下一個遷徒的是不是他們?

      鬼知道下一個因為征糧而一無所有的是不是他們?

      他們不拿刀?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被下一個屠殺?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逆魏所擄掠?

      他們想當人,不想當牲口!

      一個個六十多歲的老者,一個個八、九歲的小兒,他們看著那亂作一團,四散逃竄的魏軍,他們怒吼的聲音更大了,也更充斥著怒火。

      ——「討逆魏,誅無道!」

      ——「血債當以血還!」

      …

      楚漢相爭,四面楚歌能破項羽英雄膽!

      魏漢博弈,八山聲浪當誅曹休逆魏魂!

      聲音本無力量。

      可數以百計、千計、萬計、十萬計的聲音…哪怕再弱小,它也聲浪滔天,能摧毀一些暴虐與無道!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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