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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365章 黃月英:他不就是我來此的目的麼?字體大小: A+
     
      第365章 黃月英:他不就是我來此的目的麼?

      燈火通明,大勝之後的蜀軍群情高漲,魏延的副將高翔大笑道:「還是文長埋伏的好啊,好久沒有打這麼痛快的仗了。【Google搜索】」

      另一個副將吳班也笑著說:「我軍先奪盪口,安撫那些巴人,然後埋伏在這裡,毫髮未傷,殺了魏軍四、五千人,得了糧草、軍械無數!魏將軍立大功啊!」

      魏延卻毫無喜色,心頭嘀咕著的是張飛提出的這個計劃,他倒不是那麼矯情,還在驚愕於張飛的算無遺策。

      只是…按照張飛的部署,整個計劃才剛剛進行了一半。

      此刻魏延滿腦子想的都是張飛計劃中,接下來的行動,他平靜地道:「諸位將軍,今日都辛苦了,不過,還是要再辛苦一下。等打下來宕渠後,有諸位休息和論功行賞的時候!」

      啊…

      一聽要打宕渠,包括吳班、高翔在內的所有兵將悉數一怔。

      這剛剛大捷,就要接著打呀?

      不休整一下嘛?

      那萬箭齊發,一支射箭,還有清理戰場也很累的呀!

      高翔提出了質疑:「將軍?誠然…如今,我軍士氣高漲,可敵軍盪口寨大潰,這種時候…宕渠的曹軍勢必有所準備?難以出奇制勝,不好攻了吧?」

      魏延斜睨著瞪了高翔一眼。

      其實,高翔提出的這個疑問,他之前也向張飛問過。

      魏軍就不是傻子,盪口都沒了,張郃又突圍不了,這時候…三巴交匯處,核心戰略位置的宕渠勢必嚴防死守,哪那麼容易攻破。

      可張飛的部署嘛…

      魏延想到這兒,即刻吩咐:「著令將士們即刻都換上魏軍的服飾,現在就不要歇息了,直接往宕渠去…今夜就奪下宕渠!」

      沒錯,張飛的部署就是這樣,換上魏軍的服飾,佯扮做魏軍,然後給與宕渠的曹軍突然一擊!一舉奪下這個戰略位置極其重要之地。

      這…

      魏延的吩咐,驚掉了一眾人的下巴。

      魏延的語氣卻無比堅決,「盪口寨失陷,夏侯尚命喪黃泉,這消息很快就會傳到宕渠,而這種時候,倘若我們穿著魏軍的服飾,宕渠必定以為我們是逃竄回來的魏軍,從而大開城門,如此…只要宕渠能守住城門,外面的兵勇一擁而上,此宕渠一舉可破!」

      說到這兒,魏延提到了語調,「都給老子打起精神來,這次可是一份大功,保不齊,還是平定三巴最大的功勳,都給老子提起勁兒來——」

      就這樣…

      原本還在慶賀的蜀軍,不用一刻鐘的時間,就換上了魏軍的服飾,然後大軍向西北方向急行而去。

      目標直指這三巴的中心地帶——宕渠!

      其實,有那麼一瞬間,魏延都感覺…他都有點跟不上張飛的這戰略層面的部署了。

      甚至,恍然間,魏延恍惚了,他感覺…這不是張飛在向他發號施令,而是他在跟隨諸葛亮作戰一般。

      ——思路清晰,戰法明確,目標瞭然!

      關鍵是每一個部署讓人信服!

      這仗打的,怎麼能不痛快呢?

      …

      …

      荊州,江陵城。

      馬良領著兵士,捧著食盒站在驛館的門外,「夏侯夫人、黃夫人…午飯送到了,我聽兵士說,你們一口都不吃,這是何故啊?總不能這麼餓著吧…」

      說起來,諸葛亮與馬良的關係亦師亦友。

      馬、黃又同為荊州第二梯隊的望族,馬良與黃月英也認識,此番…黃月英、夏侯涓、黃忠抵達江陵,是馬良親自接待。

      原本一切都好,都是老鄉嘛,彼此間寒暄起來…有說不完的話,也好相處。

      只是,自打張星彩從襄陽城回來後,這裡的氣氛就不對了,就大變樣了!

      整個從一個輕鬆、歡快的氣氛變得有些沉寂,有些冷凝。

      「夏…」

      馬良還打算張口,只是這一次,「夏侯夫人」這四個字只開了個頭,一旁在院落中的黃忠不由得搖了搖頭,幾乎同時黃月英從屋中走出,比出食指,示意馬良不要再說話了。

      果然…

      隨著馬良閉上嘴巴,他注意到,屋內的張星彩正抱膝坐在妝檯,面色蒼白,桌子上空無一物,可桌子對面卻是她的母親夏侯涓…

      此刻,夏侯涓的臉色很難看,整個面頰上布滿了怒容。

      照理說,她這樣外表清新、可人的婦人,就算再生氣…也不會顯得很兇神惡煞。

      可此刻,她卻是凝著眉怒目瞪她的女兒張星彩,語氣冷冽,「你爹讓你留在這江陵你就留下?他讓你做那關雲旗的護衛,你就做了?哪有你們父女這樣的,星彩啊…你可知道…你是女孩子呀,即便是定親,即便是嫁人,那也不能白送吧?也不能八字還沒一撇的時候,就上趕著待在別人身邊吧?你…你這會讓別人看不上你,何況…我…我女兒有這麼廉價麼?」

      夏侯涓說著說著都快哭了…

      比起張星彩從小習武,在軍營里長大,很明顯夏侯涓沒有她這般剛強與堅毅,還懷揣著傳統的那一套。

      「不論如何,娘不管,你即刻就跟娘回去,你與雲旗的事兒自有你父母與你二伯二嬸去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塵埃落定之前,你便不要再與那關雲旗見面了!若有朝一日,你們真的能在一起,那自有你二伯家登門提親…」

      夏侯涓說到這兒,張星彩面頰通紅,但神情堅毅。

      這讓夏侯涓看著她的表情變得吃驚…

      「娘…你嫁給爹的時候,還沒我大呢?像我這麼大的時候,你都替爹把我和大哥都生出來了…」

      夏侯涓不可思議的反問:「你在說什麼?」

      張星彩堅定地重複一遍,「娘…你與爹私定終身的時候比女兒還小呢!再說了,現如今,我在這邊挺好的,你問問二伯,問問馬良軍師,問問糜太守,在雲旗弟身邊,女兒是不是立下了許多汗馬功勞?」

      夏侯涓又氣又憂地說道:「你是女孩…不是那些男子?爹娘不求你立下多少汗馬功勞!」

      張星彩回道:「可雲旗弟說過,誰說女子不如男?巾幗亦能勝鬚眉…」

      這兩句,是關麟在向張星彩講述有關「靈雎」的任務時提到的…

      關麟是說者無意,可張星彩卻是聽者有心。

      很明顯,再提到這兩句後,張星彩的氣場更足了許多:「娘,你就別管我了,再說了…我在荊州,除了護送雲旗弟外,還有其他的重任呢!」

      夏侯涓愁道:「你還能有什麼重任?」

      張星彩不假思索的回道:「替我爹催雲旗弟寫那《鬥戰神》的章回呀!若是沒有我催,雲旗弟還不知道多久還寄過去一封呢?怕到最後,都要讓我爹急死了!」

      「爹可時長來信說,若是沒有這《鬥戰神》的最新章回,他夜裡都睡不著覺呢!」

      這…

      聽著張星彩的話,夏侯涓的眼眸變得幽怨了幾許,她咬著牙喃喃道:「以往你爹還說,沒我時,他睡不著覺呢…可現在…出征在外,不一樣睡得踏實著呢,男人的嘴…」

      似乎是驚覺失言,夏侯涓連忙捂住了嘴唇。

      這倒是惹得張星彩笑出聲來,「看…娘又提到我爹了!」

      說到這兒,張星彩的語氣變得一絲不苟了起來,「娘…你定然也是知道的,喜歡一個人的感覺是多麼的美好,這感覺讓你覺得生有可戀,苦難中也有希望,連他的痛苦都覺得高貴,想要和他一起去承擔,這才是女兒幻想的人生啊!」

      張星彩素來大大咧咧,敢愛敢恨,這一番話脫口成功的讓夏侯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夏侯涓只能望著女兒,慢慢流下淚來:「你怎麼…怎么女孩子家家的,盡說這些…害不害臊?」

      說害不害臊時,夏侯涓還朝門外望了幾眼,似乎是替女兒覺得難為情。

      可…莫名的,女兒的話讓她回憶起曾經。

      回憶起許都城外的穰山,回憶起那片布滿記憶的樵林,也回憶起那意外…卻仿佛又是冥冥中註定的她與她夫君張翼德的故事。

      ——樵前情竇開,君後尋跡來;

      ——一樵一木,一走一顧;

      ——同船共渡,同枕以眠。

      這一刻,仿佛無數畫面湧向夏侯涓的心頭…

      她努力的搖了搖頭,儘量不去往這邊想。

      可莫名的,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讓她浮想聯翩。

      ——『家人們誰懂啊,明明我就是出城去撿個柴,可…可莫名遇到一個黑臉男人,看著可怕極了,可漸漸的…漸漸的又離不開他,甘願為他生兒育女,家人們誰懂啊!』

      似乎,這對母女聊到這兒,話題僵持住了。

      門外黃忠、黃月英、馬良聽得真切…

      黃忠給黃月英使了個眼色,黃月英再度回到了這屋中。

      她故意走到夏侯涓的身旁,輕輕的拍了拍她的後背,似是寬慰她…

      緊接著,黃月英望向張星彩:「你說了那麼多,都在表述…雲旗在你心中的好,可他到底有多好?表現在哪裡呢?我與你娘可都是一無所知呢!你難道…不應該向我們介紹一番麼?」

      黃月英成功的把話題聊開了…

      把話題從女兒家該不該矜持?聊到了這位張家的准女婿是不是優秀?

      由此可見,黃月英轉移話題的本事,以及人情世故的通達也是一流。

      而她的話一下子打開了張星彩的話匣子。

      「娘與姨母還不知道吧?雲旗弟可厲害了,他在沔水山莊,設計出了一個又一個神奇的軍械,在一場場大戰中大方異彩,屢屢以少勝多,他以前還裝作是黃老邪,耍的那曹魏的將軍們團團轉呢?要不…娘與姨娘隨我一道去沔水山莊看看,那裡面的軍械鬼斧神工,每一樣女兒都知道,都會使用,可以細細為娘與姨娘講解一番。」

      聽張星彩的話,黃月英頓了一下,心頭暗道:

      ——『這不就是我來此的目的麼?』

      當即,她口中喃喃:「西城郊的沔水…沔水山莊?」

      「是啊,是沔水山莊!」

      隨著張星彩的回話,黃月英笑了,「那沔水山莊本就是我家呀——」

      說這番話時,黃月英還神往起來了,神往那原本小小的山莊,神往那山莊裡的古怪老頭…

      有幾年,沒有回來看過他了!

      倒是有些不孝了…

      隨著黃月英的這一番話,夏侯涓終於重重的點了點頭…

      儼然,女兒大了,也有獨特的性格,她是說服不了這個女兒。

      那麼退而求其次,只能看看這位準女婿了…

      此行江陵,暫且沒有見到這位「准女婿」,那麼…去這位準女婿一手發揚光大的「沔水山莊」看看,應該也能看出些許端倪吧?

      「唉…」夏侯涓無奈的嘆出口氣,她也是醉了,夫君不聽話,女兒不聽話,兒子不聽話,一家子沒有一個聽話的。

      這份艱辛,誰懂啊!

      那邊廂,當話題引到沔水山莊,門外的黃忠也燃起了幾分興趣,他主動問馬良,「季常,老夫且問你,那一個時辰射殺三萬五千曹軍的弩矢?可也是出自這沔水山莊!」

      「自然!」馬良笑著回道:「我還正想藉此次登門,告訴黃老將軍,雲旗公子最擅製造弓弩,沔水山莊的軍械里最多的也是弓弩,想來…他設計的這些弓弩對百步穿楊的黃老將軍定是大有裨益!」

      聞言,黃忠的眼眸一下子凝起。

      他不由得心頭喃喃:

      『這小子最擅制弓弩麼?』

      畢竟,關麟設計的弩…是完成了一個時辰射殺一個軍寨、三萬五千曹軍的壯舉。

      珠玉在前,黃忠很難對他、對他的弩,也對沔水山莊不感興趣。

      說起來,又要見到同宗的這位黃承彥了。

      提及他,黃忠難免會想到一番不堪回首的往事!

      儼然,這個囊括黃忠、黃蓋、黃承彥、黃祖、黃皓的黃氏家族,其內部…少不了一攤子事兒!

      少不了一些恩怨情仇!

      …

      …

      曹魏宕渠的守將王平,也是賨人部落的一名首領。

      昔日曹操進攻江州,面對諸葛亮的「空城」遲疑不前,那時候便是身為先鋒小卒的王平自告奮勇。

      ——「張郃將軍的性命關乎大軍統御,不能有失,讓小的去其中一探究竟。我性命微賤,我支身入城,即便是有埋伏,死我一個也無傷大雅。」

      也正是因為這一番話,讓曹操注意到了王平,也注意到他背後的…這支彪悍、不怕死的賨人部落。

      曹操那時候對王平的回話是——「十夫長王平!你方才有一句話說的不對!孤部下每一個勇武的將士,他們的性命都不微賤!」

      也正是因此…

      曹操在退回漢中後,即刻重用王平,讓其在五斗米教的幫助下,入駐宕渠,勸說他的賨人部落歸降曹魏,並對其委以重任。

      當然,因為需要遷徒的緣故,哪怕是王平出馬,最終賨人部落歸降曹操的不超過三成…

      更多的族人不願意遷離這處他們世世代代生活的地方。

      這也才有了張郃帶兵來強制遷徒…

      此刻,王平正是宕渠太守。

      扼守著這三巴的中心咽喉之所,不誇張的說,無宕渠…三巴危如累卵!

      只不過…

      夜的他註定睡不著。

      就在剛剛,他收到了一連兩封飛鴿,其一是八蒙山中的張郃突圍受阻,中了張飛的計策,損兵折將,再度退回八蒙山上。

      其二是,盪口寨遭遇蜀軍奇襲,兩位夏侯將軍殞命,盪口寨異主。

      要知道,盪口寨乃宕渠最後一道屏障,失了盪口寨…王平這邊承受的壓力將會無限的倍增。

      而這宕渠城內只有不足萬人…

      就在這時…

      「報——」一名守將迅速來稟報,「城外大量魏軍逃竄至此,想要入城卻被城門攔在外圍…小的不敢擅自做主,故而來請示將軍。」

      聽到這話,王平豁然起身,「帶我去看看…」

      不多時,當王平走到宕渠城頭上時,他看到一隊殘兵敗將狼狽不堪的衝到了宕渠城下,被城門攔住,他們在暗夜中高聲喊道:「王將軍快開城門讓我們進去啊,張將軍與兩位夏侯將軍中了那張飛的奸計,突圍不成,連盪口寨也丟了!兩位將軍也死了…我等…我等小卒無家可歸了!」

      王平初入曹營,許多曹營的將領,特別是副將並不認識,他只能努力的伸著脖子向下去看,「尓乃何人?」

      「我是夏侯將軍副將張華!我所部兩千人被打散,只殺出來八百人,弟兄們各個都負著傷…」

      說話間,這名喚張華的主動亮出了傷口,果然…傷口殷然,還流著血…

      再看他身後的兵士,不過八百人,可一個個狼狽不堪,灰頭土臉…那鮮明的魏軍的戰袍上多染著血色。

      王平狠狠一砸城頭,憤怒地說:「想不到這張飛如此厲害…把我軍打的這般慘!唉…放他們進來,好生安頓,也派大夫去他們中,為其傷口止血!」

      王平還是心善…

      當然,他也是篤定,這個時候…盪口寨方才攻陷,又值深夜,蜀軍必定不會勞心勞力,星夜兼程來攻這邊,這太冒險了!

      再加上張郃雖然敗,但依舊在八蒙山上,張飛一定會把注意力放在八蒙山上,不會冒險來攻宕渠!

      這不符合兵法…也有些貪功冒進!

      隨著「嘎吱」一聲,宕渠的城門緩緩打開,只聽得城樓下軍隊中一人發出一聲輕笑,此人正是魏延。

      吊橋也緩緩放平,城門在深夜中如同巨獸的口一點點的張開,張大…

      這支「魏軍」殘部剛一入城,魏延猛地手起刀落,一刀砍翻了城門守衛,高喊一聲「殺!」

      露出真面目的蜀軍砍瓜切菜一樣的殺掉了城防的守軍!

      同時…宕渠城外響起了浪潮一樣的吶喊聲,萬千蜀軍從黑暗中冒了出來,一齊沖向這座來不及設防的城池。

      為首的將軍正是吳蘭、高翔、吳班…他們很快的殺過了吊橋,殺過了那些倉促不及應戰的魏國守軍,湧入了洞開的宕渠城門!

      這座三巴的交匯之處、地理位置至關重要的城池,這座曹魏決心千萬不可丟棄的城池,就在這一瞬間被攻破了…

      火光耀眼,到處都是士兵的慘叫聲!

      漸漸的,這些慘叫聲越來越低,王平悲憤交集,可他還在拼命的負隅頑抗——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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