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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364章 哇呀呀呀,今,必斬汝馬下字體大小: A+
     
      第364章 哇呀呀呀,今,必斬汝馬下——

      縱觀華夏歷史上,弓的發展。(由於緩存原因,請用戶直接瀏覽器訪問網站,觀看最快的章節更新)

      最原始的是單體弓,到商代時期出現了合體弓,再到春秋戰國時期,就發展出了完善的複合弓。

      蒙古弓又是複合弓的代表之作,是蒙古人橫掃亞歐大陸的常規武器。

      說起來…其實後世的現代複合弓,並不弱於蒙古複合弓…

      現代複合弓上面遍布格狀孔洞,用二十條合成纖維做出來的弓弦,無論是堅韌度,還是重量,也是具備能達到兩百五十步到三百步的射程。

      考慮到現代複合弓比蒙古複合弓容易操作,所需要的力量也降低了超過一半兒。

      似乎是更適合關麟去製成的,更符合這個時代軍團作戰…

      只不過,關麟還是決定用蒙古弓,不單單是要蒙古弓那五百米的射程,更是關麟考慮到這次做的弓是贈給黃忠的,而非打造一支神箭營的。

      如果是黃忠的話,自然,關麟要替黃老爺子追求極限!

      《考工記》中就記載過,制弓的材料一共有六種,被稱為「六材」,分別是干、角、膠、筋、絲、漆。

      至於,這蒙古複合弓的材料,那更是極其考究,比如「干」,即所謂的木材。

      按其質量高低依次為:柘木、檍木、檿桑木、橘木、木瓜木、荊木、竹子,其中柘木最優,也最貴,被稱之為「黃金木」,竹子最差。

      角,即牛角,使用時要製成薄片,貼在弓臂的正面,不誇張的說,一對上好的水牛角,價格頂得上關麟一年吃掉的所有耕牛的價格了。

      筋,即牛筋,貼在弓臂的背面,只有非常優秀的動物纖維,才可以承受最大的拉力,最好的材質依舊是可遇不可求的,上好的「水牛筋」!

      制弓時,筋需要撕成細絲,然後成束的蘸上膠,順著弓臂的方向一層層的粘上去,粘完一層後,要等它風乾了,才能粘下一層。

      相同尺寸的弓,干和角的厚度都是固定的,鋪筋的多少決定弓的力量。

      到這一步,就只剩下最後的「膠」,粘合筋、角、幹這三者的「膠」,是由動物皮熬製而成,可以用鹿膠、馬膠、牛膠…

      不過以魚膠最好…

      在製作到這一步的時候。

      接下來,就是考慮弓胎的重量與強度的問題了,弓胎本身不提供太多彈力,故而越輕越好,越輕越靈活,諸如霸王項羽手持一百斤重的霸王弓,倒是射的遠,可一點也不靈活!

      強度的話,是防止拉弓的過程中開裂或被壓扁,弓胎越輕,回彈時損失的力量就越小,射的也就越遠!

      此刻的關麟,已經繪製完了「蒙古複合弓」的製造圖。

      但許多細節都是要凌駕於製造圖之上的,每一項,關麟都必須事無巨細的寫清楚,寫明白。

      甚至,「主幹」製作好後的加固與防水也要寫清楚。

      蠶絲纏繞弓臂,對筋、角、干進行進一步加固;

      生漆塗在弓臂表面,防水防潮,這些事無巨細都需要交代清楚。

      哪怕如此…

      關麟還沒有去細究季節因素。

      嚴格來說,蒙古複合弓的製造,是需要在冬天加工木材,春天加工牛角,夏天加工筋,再到冬天修飾外表…

      如果按照這個流程,怕是一年都造不出一把「蒙古複合弓」來…

      故而,關麟把影響不大的步驟,包括季節因素悉數省略。

      字裡行間,格外強調的是複合弓的「張力」與「儲能」兩點。

      ——張力能將人更多的力量轉化為勢能,這才是射出五百米的關鍵;

      ——儲能強,才能讓威力不減…

      這也是蒙古鐵騎能射穿亞歐大陸的關鍵。

      呼…

      總算把該交代的悉數都寫滿在紙上,單單這蒙古複合弓的製造圖與注意事項,關麟幾乎寫了整整半天,寫了三十多頁…

      還修改了一個時辰,修改了超過五頁,這才交給麋路,讓他快馬加鞭送到江陵沔水山莊。

      「只需把這製造圖交給沔水山莊的黃老是麼?」

      麋路看著這麼厚厚的一本,小心翼翼的收起,他有些驚訝,這還是他看到過最複雜的製造圖,東西不大…似乎並不簡單!

      關麟頷首,「沒錯,交給黃老與劉先生,如果可以的話,讓他們儘早做出樣品,至於這些水牛角、水牛筋的材料…這樣吧,你再往我二哥那兒走一趟,糜家是做商賈生意的,這些材料雖然珍貴,但料想是能夠搞到手的!」

      「喏!」麋路拱手領命,轉過身,就打算離去。

      關麟卻突然想到了什麼。

      「等等。」

      「公子還有事?」

      「如果…」關麟的眼珠子眨動,「如果你見到黃月英黃夫人,就替我轉告她句話,說晚輩關麟請師娘來襄陽一敘,晚輩脫不開身,卻又在襄陽這邊…關乎戰事的天文、地利、水利、災害上有諸多疑問,需請師娘不辭辛苦,北上襄陽指點迷津。」

      師娘…

      關麟直接稱呼黃月英為師娘。

      這是因為,之前諸葛亮選拔弟子,考教關麟時還特地出了三道題,關麟也答了這三道題,可這答案送回去了,對與不對,好與壞…突然,諸葛亮選拔弟子這樁事兒就沒下文了!

      只剩下劉備與諸葛亮成立商務署,廢除人頭稅,推行攤丁入畝!

      關麟這邊還好…可關羽就尷尬了,他感覺他等了個寂寞。

      換句話說,諸葛亮雖沒答應關麟做弟子,但也沒拒絕,索性關麟就按照「師娘」去稱呼,這樣顯得親切。

      心念於此,關麟不忘再三囑咐麋路,「可都記下來了?」

      麋路頷首,「都記下了!」

      「那即刻就動身了。」關麟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拍了拍他藏在胸衣中那厚厚的紙卷,不忘再三囑咐:「咱們荊州何時能五百米開外取敵人上將首級,就看你這趟跑的快不快了!」

      話是這麼說…

      可這理論上五百米能取人性命的「神弓」與百步穿楊「神弓手」的組合,關麟…還是懷揣著滿滿期待的!

      …

      …

      八蒙山,山道的入口,張飛軍寨的後方,突然下起了雨。

      張飛的部將吳蘭帶著一隊蜀軍,冷靜的在營寨後等待著,雨水從他的大刀上流淌下來,整個隊伍中所有人巋然不動。

      夏侯尚與夏侯德疾馳而來,遙遙看到前方營盤中的蜀軍正混亂不堪,儼然是軍寨的前方正面臨著張郃的攻勢,突然聽到後方有魏軍突襲,首尾不能相顧,整個營盤混亂不堪,亂作一團。

      夏侯德一馬當先率軍疾馳,夏侯尚則縱觀全軍,他看到了駐守後寨的蜀軍軍陣中立著一個「吳」字,他知是吳蘭。

      當即,他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對身前的兄長夏侯德喊道:「是蜀軍的副將吳蘭,張郃將軍說,那張飛已經醉的不省人事,如此這般,斬了吳蘭,這一仗就贏了!」

      夏侯德立即策馬衝上去,大吼道:「賊將吳蘭受死…」

      這一仗,無論是夏侯德還是夏侯尚都太渴望證明自己了。

      兩支隊伍越來越近,甚至夏侯德都能看到吳蘭面頰上的擔憂,他猛地用力抽了馬兒一鞭子,快馬往前猛衝,不料和隱藏在寨門前泥濘里的絆馬索狠狠一撞,夏侯德連人帶馬齊齊絆倒,伴隨著「咚」的一聲摔下馬來。

      吳蘭突然從雨幕中跳下,大吼一聲,「吳蘭在此!爾等受死!」

      然後揮動大刀甩開一片水花,朝著倒地的夏侯德劈砍了過去。

      眼看夏侯德就要中刀,只聽得「鏘啷啷」的一聲,夏侯尚急趨戰馬迎上吳蘭。

      「說我兄長受死?你也配?」

      兩人在雨中鬥了幾個回合,夏侯德再度翻身上馬想要支援上去…整個蜀軍亦是節節敗退。

      魏軍氣勢如虹,在兩位夏侯將軍的率領下,已經沖入敵寨,勝利就在眼前。

      哪曾想,就在這時。

      「得得得,得得得…」

      一聲嘹亮的馬兒的嘶鳴突然揚起,緊隨而至的是從蜀寨的中軍,突然一匹烏騅馬狂飆而出。

      這馬名為「玉追馬」,乃關外名駒,是張飛的坐騎。

      區別於平素出遠門時騎的白馬,這匹通體漆黑的馬兒,只有在張飛打仗時才會騎跨,可是張飛的寶貝!

      伴隨著馬兒的嘶鳴,也伴隨著這厚重的馬蹄聲,張飛那標誌性的咆哮聲接踵響起。

      「哇呀呀呀呀呀呀——」

      只見得張飛縱馬宛若一道旋風一般已經呼嘯殺來。

      人言張飛莽,可這「玉追馬」更莽,它完全不等身後的兵卒,載著張飛,一人一馬就縱身沖入敵陣…

      與此同時,兩側山林中響起了吶喊聲。

      埋伏已久的蜀軍悉數沖了出來,就連那本是節節敗退的吳蘭這一刻也勒馬回擊…與魏軍再戰於一處。

      這一刻,包括夏侯尚、夏侯德,包括魏軍…他們盡皆傻了?

      埋伏?

      這裡怎麼會有埋伏?

      如果有埋伏,那也該是埋伏張郃那邊吧?

      還有?張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他不是醉的不省人事了麼?就算退一步說,他也該在正面戰場與張郃搏鬥才對?

      怎麼就出現在後方?更是早有準備!

      這一刻,所有魏軍都是懵的,渾身上下…一個個都變得僵硬了起來。

      只是,張飛根本不會給魏軍太多思考的時間。

      這一刻,烽火直擊九霄。

      綿綿細雨仿佛一下子就被染成了紅色,好似天穹中落下的不是雨水,而是血水。

      殺伐聲迴蕩於天地之間…

      張飛浴血,手持丈八蛇矛,面前一干曹軍兵士竟無一人敢上前阻攔。

      「中…中計了!卑…卑鄙無恥!」夏侯尚方才吟出這麼一句。

      「哈哈!」張飛的大笑聲已經傳出,「當年徐州時,你們主子曹操施以二虎競食之計,離間我大哥與呂布那三姓家奴,致使我丟了徐州,數千兵士枉死,如此小人行徑,你張爺爺還沒說過什麼?今日,你這小輩也配叱喝你張爺爺無恥?到底誰無恥?」

      《鬥戰神·張飛本傳》中,那「大意失徐州」的故事,張飛是讀過一百遍的,此間的每一個細節,他都像是印在心頭。

      卑鄙?

      若論卑鄙,曹操才最卑鄙!

      「攔住他…」夏侯尚還保持著理智,見張飛單槍匹馬殺來,他迅速的大喊:「能誅此黑臉鬼者,賞賜千金!」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當即幾十名親衛就要去阻攔張飛。

      可張飛丈八蛇矛揮舞,樹林紅了,草紅了,風在嘶吼,大地在震動…只一擊,面前就有十餘名騎兵被震落下馬…

      其中一人仿佛被千斤之力砸中了胸口般,當即斃命!其餘人等盡數捂著胸口痛苦不已!

      反觀,張飛…

      他尤自如神如魔,手中的丈八蛇矛宛若戰場中的人形絞肉機,三米之內無一敵人,所過之處,範圍內的魏軍悉數被梟首、腰斬而死!

      「哇呀呀呀呀呀——」

      張飛的攻勢不見,一雙豹眼死死的盯著夏侯尚。

      夏侯尚哪裡見過這等「殺神」,他都快嚇尿了,偏偏四周的蜀軍紛紛殺來,將他們困於中間…他是退無可退!

      人的名,樹的影,張飛這名字帶給夏侯尚的威懾還是太大了。

      他的那咆哮聲威懾更大!

      「攔住他,攔住他…」夏侯尚再度開口時,他的身前只剩下寥寥幾名親衛,他顫巍巍的提槍…想要與張飛搏殺…

      可只聽得一聲咆哮,咆哮聲仿佛就在耳邊,就在眼前。

      「今,必斬汝馬下——」

      緊隨而至的是張飛怒喝下的蛇矛突刺而來,蛇矛鋒芒處那磅礴的勁力呼嘯,穿過了面前的兩名親兵,眼看著蛇矛就要洞穿他夏侯尚的腹部。

      快,太快了!

      強橫,力量太過強橫。

      快到、強橫到夏侯尚根本來不及反應。

      就在這時…夏侯德飛身撲在夏侯尚的身上,血水在雨幕中飛濺起一片紅色的雨花…

      只聽夏侯德長聲慘叫。

      「啊——」

      夏侯尚被一股巨力推下馬來…

      夏侯德則生生的替弟弟夏侯尚挨了張飛這勢大力沉的一矛…

      這時,埋伏的蜀軍已經殺到,重傷之下的夏侯德跳起來,盯著小腹處的那透明窟窿,他推著夏侯尚叫到:「…快跑,快跑啊…」

      「夏侯家可無我,不可無…」

      最後的一個不可無弟的「弟」字,都因為痛苦而無法脫口。

      夏侯尚雙目含淚,隔著雨幕看到兄長夏侯德身上不斷濺開紅色的血花,痛呼:「大哥…大哥…」

      夏侯德如同瀕死的野獸,發狂一樣的沖向張飛,擋住張飛的攻勢。

      丈八蛇矛又一次刺進了他的身體,可他抱住這長矛…怒吼著沖向張飛,像是在為弟弟拖延最後的時間。

      幾個親兵踉蹌的攙扶著夏侯尚上馬,護著他策馬而去。

      夏侯德已經是強弩之後,吳蘭一刀斬斷了他的脖子,只見血茹泉涌,但那並不結實,卻格外偉岸的身軀卻依舊撐著長槍,久久不曾倒下。

      「夏侯尚逃了…將軍要追嗎?」吳蘭在雨幕中請示張飛。

      張飛望著雨幕,嘴角依舊勾起些許笑意,用粗獷的嗓音,卻是輕鬆的語氣,輕吟道:「逃?他還能逃到哪?不用追,這小子他逃不了!」

      反觀此刻,一干蜀軍驚魂未定的盯著夏侯德的屍體,有人問道:「三將軍,他的屍身怎麼辦?」

      張飛心神一動,「本事不行,腦袋瓜子也不行,虧得一腔忠勇,埋葬了吧!把他腦袋也葬在一起。」

      言及此處,張飛的眼眸抬起,再不為這一場小勝而分神,他的思緒仿佛已經遙遙穿過了此間戰場,他遙遙望向西北方向。

      他的心頭喃喃:『文長,接下來看你的了!』

      心念於此,張飛心頭又補上一句。

      ——『接下來,也看大兄的了!』

      因為《鬥戰神》的緣故,這八蒙山的布局,張飛太了解了,又因為讀了一百多遍這一章回,,張飛可謂是熟能生巧,這一仗…根本都沒有按照這一章回上面原本的「策略」去打。

      而是進行了大膽的嘗試與開拓!

      這算是「溫故而知新」,也算是他張飛自己都能做自己的老師了!

      也正是如此,方稱得上是——鬥戰神!

      …

      …

      距離八蒙山不遠處的盪口軍寨,浮橋邊的枯草中,許多弓弩手在夜色中靜靜等待著。

      此刻已是黃昏…

      小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伴隨著小雨的退下,整個此間多出了一層薄薄的霧氣,一切都十分安靜,十分祥和。

      片刻後,尤自哭紅了臉的夏侯尚騎著馬,帶著殘兵敗將迅速的逃回這邊。

      「嘎吱…」

      似乎是因為看到了魏軍的旗幟,盪口軍寨的大門敞開,夏侯尚低著頭,無比懊惱的帶兵退回這盪口軍寨,退入這最後避風的港灣。

      「先進寨…休整!」

      夏侯尚一聲吩咐,兵士們點起火把,影影綽綽的向盪口軍寨中行進。

      枯草中的魏延立刻發令:「射」!

      當即,埋伏的弓弩手一起放箭,整個盪口軍寨的門前登時響起慘叫聲,無數魏軍悉數到底。

      夏侯尚一驚…他驚愕於這盪口軍寨怎麼也會有埋伏?

      說起來,這本是一支殘兵退回的時候,當他們看到軍寨時,都是心裡防線最脆弱的時候,許多兵士早已收起了兵器,可水城縣…

      「有埋伏,快往回撤,快往回撤——啊…」

      一支箭射中了夏侯尚,他也翻身墜馬…

      黃昏之下,箭矢如雨,屍體…無數魏軍的屍體羅列於這盪口軍寨的門前。

      要知道,就在半天之前,這裡還是他們的軍寨,可現在…這些逝去的屍體,又哪裡知道,寨門頭早已變幻大王旗。

      幾輪齊射過後,魏延方才帶兵士去清理戰場,一名兵士指著夏侯尚的屍體,對著手中的畫像,「將軍,他便是這盪口寨的主將,夏侯淵頗為器重的堂侄——夏侯尚!」

      唔…

      魏延走到夏侯尚的屍體前,他的身上有三處箭傷,還有一處像是被矛擦破的傷口。

      當然,這些都不重要。

      「呵呵…」

      魏延淺笑一聲,伸出手指抿了下這夏侯尚傷口中湧出的血,然後放在魏延自己的嘴唇上。

      他像是在細細的品嘗。

      似乎是體會到了這血中一絲腥味兒,魏延搖了搖頭,最終頗帶著嘲諷意味的吟出一句。

      ——「魏軍?就這?本將軍還沒用力呢!」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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