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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146章 關羽的臉很疼,此謂之羞愧字體大小: A+
     
      第146章 關羽的臉很疼,此謂之羞愧

      ——曹仁昏迷不醒!

      這事兒太大了。【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無論關羽怎麼去想,他也想不出,曹仁怎麼會因為一個「區區」行刺,就能到這「昏迷不醒」的地步。

      這也忒兒戲了吧?

      這是真的麼?

      關羽開始懷疑,他沒法不懷疑啊,難不成是曹仁故意詐死?

      這個想法才剛剛出現,關羽就猛地搖了搖頭。

      不可能,如今的局勢,曹仁要做的是穩住襄樊,而不是誘使關羽進攻。

      他沒有必要詐死!

      那…

      一時間,關羽的表情青一陣、紫一陣。

      倒是…此刻的關家軍中軍大帳,文吏與信使已經跪在關羽的面前。

      關羽迅速的將他們扶起,只重重的問了一句。

      「消息,可靠麼?」

      「這…」文吏哪裡知道,轉過頭望向那信使。

      信使則十分篤定的點頭,「諸葛軍師曾在襄樊布下的眼線並不只有一條,而往往…我們江夏驛館收到飛鴿時,也會從這些眼線提供的情報中互相佐證,或許其中某一個眼線的消息有假,但…不可能每一個都有假。」

      講到這兒,信使的語氣更添堅決。

      「所以…曹仁、曹純遇刺,曹純死於當場,曹仁昏迷不醒,這消息準確無誤…甚至,其中一個眼線提及的,按照醫官的說法,曹仁那一夜沒有醒來,多半就醒不過來了!只是…具體是如何行刺的?是誰的動的手,就無從得知了!」

      聽到這…

      關羽已經是倒吸一口涼氣。

      是誰動的手不重要,一點兒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曹仁暈厥了,曹仁醒不過來。

      而曹仁一旦醒不過來,襄樊的局勢就控制不住了。

      那麼…曹操…

      關羽本該順著繼續往下想。

      可當想到曹操時…莫名的,他下意識聯想道的竟不是他關羽即將面對曹操這樣「最可怕」的對手!

      而是…而是…關麟!

      關羽下意識想到的是…是關麟這個臭小子的答卷。

      他先是示意讓文吏帶信使下去好好休息…

      旋即,關羽在大帳內,向左踱了兩步,「咕咚」一聲,他咽下一口口水,又忍不住向右踱了兩步,這一刻,他的渾身發顫,他感覺腦袋就像是一團漿糊。

      似乎…哪怕是又聽過信使的稟報,關羽還是有點兒無法相信,於是…忙又低下頭去。

      拿著雕版…又…又對了一遍。

      ——「襄陽城…曹仁、曹純遇刺,曹純死於當場!曹仁昏迷至今!」

      再度確認,關羽的心情並沒有得到半點平靜,反倒是愈發的洶湧,澎湃。

      此間的氣氛也變得複雜了起來。

      還是關索第一個開口:「若如此…若如此,豈不是…豈不是…」

      關索的身子也在顫抖。

      他的話說的磕磕絆絆,竟一句完整的話,說到一半後,就…就哽咽住了,驚到無法發聲。

      相信四哥歸相信四哥,為四哥抱不平歸抱不平。

      可…當真的聽到曹仁、曹純遇刺,一死一暈厥時,當真的發現,四哥的答卷…全對,對的離譜時!

      哪怕是他關索,也…也無法第一時間從驚愕中醒轉過來。

      還是馬良最先鎮定下來,他一邊拍著那跌宕起伏的胸脯,一邊感慨道。

      「若如此,那…那雲旗的第一封答卷就沒有問題,曹仁暈厥…對於曹操而言,襄樊戰局危如累卵,縱是他再捨不得放棄蜀中,也不得不回援襄樊!」

      「事有輕重緩急,襄樊的背後是南陽,是他曹操的屯糧、種糧之所,再往後便是許昌,那是曹賊的根基啊!」

      馬良因為太過激動,一番話聲音太大,說到這兒,已經是聲嘶力竭。

      關銀屏連忙補充道:「正是,若情報不假,那曹仁暈厥,曹操勢必回援,如此一來,蜀中難題迎刃而解…」

      「如此…諸葛軍師的問題是『曹賊南征在即,成都府庫無糧!湊不出抗曹之軍資!當如何解?』四弟的回答『湊不出就湊不出唄!老老實實的在家睡大覺,根本沒必要湊!』現如今再去看,完全沒有問題,沒有半點兒問題,是最正確的答案。」

      ——吁!

      隨著關索、馬良、關銀屏的話,關羽的呼吸變得愈發急促了起來。

      他甚至已經不知道多少次的咽下口水。

      呵呵…

      雲旗這臭小子,交上一封敷衍、胡鬧的答卷;

      雲旗這臭小子,竟胡言亂語曹仁將涼。

      雲旗這臭小子,那敷衍的答卷…已經成為了最標準的答案,還有…曹仁雖沒死,但似乎…如此暈厥,也算是涼透了吧?

      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方才還在讓其它兒女品評整個事件的關羽,此時此刻,他的面頰赤紅如血…

      這種紅已經完全蓋過了他原本面靨上的棗紅…有一種要往「暗紅」處發展的趨勢。

      與此同時,他的整個臉上,似乎悄然就浮現起四個大字——「無地自容」!

      其它的,諸如關平,諸如關興,則是睜大了眼睛,他們表情比關羽更誇張。

      現在…

      這已經不是蜀中局勢、襄樊局勢的問題了;

      這也不是雲旗那封「胡鬧」、「敷衍」考卷的問題了。

      現在看來,最大的問題是他關羽,是他關羽自己啊!

      是他錯看了雲旗,也高看了他自己。

      怪不得…雲旗說他。

      ——才不足則多謀,識不足則多慮;」

      ——威不足則多怒,信不足則多言!

      原本關羽想到這四句,只有呼之欲出的憤怒。

      可現在…

      憤怒不再了。

      轉為的,只有深深的羞愧,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一般的羞愧。

      昨夜到今早…

      他關羽與關麟如何針鋒相對?

      如何爭得面紅耳赤?

      他關羽如何一次次的拍案?如何無數次的罵出那「逆子」二字?又如何高聲大嘯『逆子不可教也!』

      這些,如今看來…

      他罵的有多大聲;

      他爭的有多起勁;

      他桌案拍的有多響;

      如今,他關羽的臉…就被「打」的就有多疼!

      羞愧啊…

      關羽第一次感覺到,因為雲旗,讓他如此這般的羞愧難當!

      似乎是感覺到此間大帳的氣氛變得古怪。

      也感受到了關羽心境的複雜與難堪…

      馬良連忙勸慰道:「總歸是虛驚一場,如此皆大歡喜,曹仁暈厥,曹操歸來,蜀中局勢立解,雲旗的答卷自也相得益彰…如此這般,精準無誤的答卷…孔明的關門弟子舍雲旗?還能有誰呢?」

      是啊…

      這已經不是答卷了,而是標準答案!

      至少這第一道題,已經從搪塞、胡鬧變成了「鬼使神差」般正確且標準的答卷了吧?

      孔明又豈會心頭不悸動一下呢?

      關羽重重的捋著長髯,因為心頭髮顫,捋動鬍鬚的手都變得堅硬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還捋斷了幾根。

      斷須…往往很疼。

      可現在的關羽,根本感覺不到,這一抹疼…比起心頭的震驚與羞愧,差太遠了。

      等等…

      關羽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厲聲道:「周倉何在?」

      周倉匆匆的道:「末將在!」

      「楊儀手中還有關某寫給孔明的親筆書信!」關羽連忙吩咐,「你即刻派人去追,要快,務必將那書信收回!」

      啊…

      周倉一怔,楊儀已經走半天了,又都是加急,哪裡好追。

      可看著關羽那急迫的目光。

      周倉心知干係重大。

      連忙答應一聲,就去安排。

      反倒是關羽,他的臉色五味雜陳,不派人追…又能怎麼辦?

      如今…

      蜀中的局勢以這樣一種匪夷所思的方式迎刃而解;

      關麟這胡鬧、搪塞的答捲成了標準答案;

      如此說來…

      關羽那封信,特別是其中那句「此子孤傲,脾性七分像關某,況其答卷之時正與關某置氣,故而,答卷中多少有些搪塞、胡鬧,望孔明不要介意…」

      介意?

      呵呵,這還介意個錘子啊!

      若是這封信再傳到孔明的手中,就不只是讓孔明笑話他關羽「兒女情長、關心則亂」那麼簡單了。

      怕就要變成一個讓人笑掉大牙的「父不慈、子不孝」的故事了。

      …

      …

      室內熱氣蒸騰,燒開的藥…冒著濃濃的白煙。

      李邈額頭上束著新換洗過的溫燙的粗布,他坐在桌案前以手支額。

      哪怕挨了最狠毒的打,渾身上下,因為粗布的熱敷而痛楚不已,可他只是緊緊蹙著眉頭強忍疼痛。

      這些粗布均是劉楨為他換的,本想讓他舒服一些,可肉眼可見…渾身的淤青使得李邈愈發的痛不欲生。

      「忍著點兒…」劉楨從酒註裡拿住熱好的酒,他將酒灑在他的絲帕上,然後將一副草藥也裹在其中,旋即十分熟練的用絲帕覆蓋在了李邈右腿處的小腿上,迅速的纏了個節。

      這處小腿…

      正是被張星彩踩折的地方。

      「啊…」

      終於,酒水的辛辣,與草藥所帶來的刺激,觸碰著李邈的每一根神經。

      他忍不住叫出聲來。

      這些,的確可以消毒、消腫…

      卻也讓李邈的痛處,短時間內變得更痛,他一口咬住枕頭,面目已經痛苦不堪。

      劉楨今年不過三十五歲,正直而立之年。

      若非因為平視「甄妃」而被發配、流落到此,歸家無門…他又豈會做這個?

      說起來,劉楨除了博學有才、警悟辯捷外,對君子六藝,以及「醫術」都有一定的研究。

      需知…

      在這個時代,無論是太學,還是其它官學,亦或者是私塾,除了在教授學子學業之外,中醫的基本知識也是必修課。

      最基本的草、藥、思、辨、望、聞、問、切,是學子必須掌握的。

      之所以如此,是因為,在古代…病病求醫是不現實且不可能的。

      許多地方,十里八鄉也未必能尋到一位良醫。

      亦或者遠途郊遊,別說良醫了,藥都買不到。

      也正因為此,氏族子弟從小就要學習辨別一百種以上常用草藥。

      田野里常見草藥如夏枯草、紫雲英、馬齒莧、一點紅、長春花…這些對應治療何種疾病,必須耳熟能詳。

      作為昔日的尚書令劉梁的孫子,這般簡單的醫理,劉楨自是如數家珍。

      總算是將該包裹的地方都包裹住了。

      劉楨看著渾身粗布包裹的李邈,不由得搖了搖頭。

      感慨道:「亭亭山上松,瑟瑟谷中風。風聲一何盛,松枝一何勁!冰霜正慘淒,終歲常端正…」

      此言一出,李邈抬眸,像是突然來了精神,他接上了最後兩句。

      「豈不罹凝寒,松柏有本性?呵呵,閣下是以物喻人,以松柏喻人…這是劉楨的詩?閣下與劉楨相識?」

      不怪李邈問出這麼一句。

      劉楨來這裡時,除了一句「李先生,你受苦了!在下來晚了」外…從未自報家門。

      只是在用行動在表達著他的善意。

      他不說話,李邈也不說話。

      他給李邈治傷,李邈就任憑他治,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賤命一條,愛咋咋地的感覺。

      不過…

      此刻,聽到這兩句詞,李邈謹慎了起來。

      他不由得回想起,昔日…他決定「踏上這刀山」後。

      他將關麟約到一處四寂無人之所。

      然後…關麟對他進行了一番重重的叮嚀與囑咐。

      「曹操生性多疑,想要獲得他的信任,難如登天,想要利用他挑撥起曹魏的紛爭,那絕無可能,所以…能選擇的人唯獨是曹操的公子。」

      「曹丕陰狠,城府極深,表面上做出一副忠漢的模樣,背地裡比誰都想要篡漢。偏偏他忠漢的表象下,引得…無論是潁川氏族、河北氏族,均鼎力相助。若曹操薨,曹丕繼位,想要引起各氏族的紛爭,想要挑撥宗室的內鬥,難如登天…而曹彰有勇無謀,野心勃勃,很容易被人利用!助其爭世子難度極大,且不易掌控!所以,我們能選的人唯有曹植。」

      關麟說這番話,是基於曹丕用「九品中正制」籠絡世家大族,從而稱帝這個事實。

      從曹魏的角度來說,九品中正制從長遠看,促成了三家歸晉,促成了司馬家氏族王朝的建立,是一步「弊大於利」的棋。

      但從近來看,曹丕推行的「九品中正」的確…短暫的使得曹丕獲得了氏族廣泛的支持。

      使得,曹魏在對抗蜀國、吳國時,能夠得到世家大族源源不斷的助力。

      這點…對現如今的「孫劉聯盟」太致命了。

      關麟要做的,就是把這蹚水徹底攪渾…

      讓以潁川氏族為首的豫州氏族與北方氏族對立。

      讓以曹丕為首的宗室與曹植為首的宗氏劍拔弩張。

      曹魏越亂,蜀漢才越有機會。

      曹魏越早亂,蜀漢的機會…才會來的愈發的兇猛!

      說到底,蜀漢就這麼一波人,青黃不接的問題,不是他一個關麟能夠從根本解決,就算兩個礦打九個礦,拖下去,關麟熬不起!

      而李邈,他對關麟的話自是奉若神明。

      他只問,「那等我到北境後,該如何加入到曹植的陣營!」

      關麟的回答是:「說難也難…說不難也不難!」

      於是,關麟就向他提出了許多名字。

      比如「楊修」,比如「吳質」,比如「劉楨」,比如「司馬懿」,比如「丁儀」…這些人,都可以作為他進入曹丕、曹植陣營的敲門磚。

      換句話說,其實未必一定要加入曹植陣營,加入了曹丕陣營,從中作祟,反而更容易把這蹚水攪渾。

      也正是因為關麟的話,此後…李邈格外留意他提到的這幾個人。

      比如,這些人的文章、這些人的辭賦,如今的李邈已經是如數家珍。

      甚至,不只是他們,就連曹操,就連曹丕、曹植的詩詞,李邈亦是倒背如流,又經過關麟的講解與特殊訓練,如今李邈的鑑賞能力,可見一斑!

      此刻…

      劉楨一開口,李邈就道出,這是劉楨的詞…

      「閣下認識劉楨?」劉楨一下子警惕了起來,連忙問道。

      「哈哈哈…」李邈笑了。「讀過他幾首辭賦而已。」

      「那先生覺得,劉楨此人如何?」劉楨接著問。

      李邈搖了搖頭,直接評價:「思健功圓,清新剛勁,氣過其文,雕潤不足,二等…二等貨色!」

      李邈說劉楨是二等貨色,劉楨反倒是放下了那顆警惕的心。

      他反問:「那何人堪為一等?」

      李邈頓了一下,「荊州、巴蜀,無人辭賦可堪一等!」

      「那東吳呢?」

      「東吳人?濱海蠻夷之地,豈知何為詩詞,何為辭賦?所做,不過是小兒傳唱的童謠罷了!哈哈哈…」李邈又一次表現出了他持才傲物、噴子本色。

      一句話,把蜀漢、把東吳的文人得罪了個遍!

      「那…北方可有?」劉楨試著問。

      見吊足了對方的胃口,李邈故弄玄虛起來,「身居江陵,北方的事兒,如何說?」

      「哈哈…」劉楨笑了,「那劉備罷黜先生時,那關家父子折辱先生時,可曾想過,先生會不敢提北方之事。」

      劉楨這是試探…

      試探曹魏對他是否有足夠的吸引力。

      這…

      果然,李邈很明顯的頓了一下,旋即微微低頭。

      「哈哈哈哈…」劉楨再笑,「都說李先生膽識過人,就連皇叔劉備也敢公然駁斥其得位不正,就連那惡貫滿盈的關麟也敢當街撕咬,怎生…今日卻是談北色變?難不成,李先生連一個『曹』字,一個『魏』字都不敢談麼?這要傳出去,豈不讓人笑掉大牙!」

      劉楨還在試探。

      而李邈把握著此間的火候。

      他深深的記得,關麟提到的「欲擒故縱」四個字!

      似乎感覺差不多了。

      「哼…」他冷哼一聲,當即道:「這世上豈有我李藐不敢說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當今世上一等一的詩人僅有兩人,其一為曹操,其二為其三子曹植!」

      「曹操之詩,古直雄健,甚有悲涼之氣,氣吞江河,睥睨天下…曹植之詩,骨氣奇高,詞彩華茂,粲溢古今,卓爾不凡…」

      「此二人之詩,如人倫之有周、孔,麟羽之有龍鳳!若曹操生堂,曹植當入室,如劉楨、王粲之流,至多也就坐於廊廡之間…」

      一番話一氣呵成,絕不是有意奉承、杜撰出來的。

      說起來,劉楨與李邈,兩個人也算是各自心懷鬼胎…

      一個是真敢這麼試探,一個是真敢這麼回答。

      「哈哈哈哈…」

      劉楨聞言大笑,他再不藏匿,立刻從懷中取出一封竹簡,迅速的在李邈面前展開。

      ——『這是…』

      映入李邈眼中的是一行整齊的筆墨。

      其中文字映入眼帘。

      ——自古受命及中興之君,曷嘗不得賢人君子與之共治天下者乎?及其得賢也,曾不出閭巷,豈幸相遇哉?」

      ——上之人求取之耳。今天下尚未定,此特求賢之急時也。

      這是前兩句…

      似乎是一封「求賢令」!

      見李邈詫異,劉楨直接念出了後面的。

      「子曰,孟公綽為趙、魏老則優,不可以為滕、薛大夫。若必廉士而後可用,則齊桓何以霸世!今天下得無有被褐懷玉而釣於渭濱者乎?又得無有盜嫂受金而未遇無知者乎?」

      這一番話,說人話就是。

      ——孟公綽做達官顯貴的家臣是好的,但卻當不了滕、薛這樣小國的行政長官。

      ——假如非得是廉潔的人才可以任用,那麼齊桓公怎麼能稱霸於世呢?

      ——當今天下,有沒有像姜尚那樣身穿粗衣,懷有真才,卻在渭水岸邊釣魚的呢?

      ——又有沒有像陳平那樣,被指斥為盜嫂受金,而沒有遇到魏無知推薦的呢?

      李邈聽在耳中…

      只覺得眼前的這位儒生深不可測。

      曹魏如此招募?若非提前有所準備,那誰扛得住啊?

      劉楨的話還在繼續,「今天下若有無德有才之人放在民間,或果勇不顧,臨敵力戰,或文俗之吏,高才異質,或不仁不孝而有之過用兵之術,著令各郡守各舉所知,勿有所遺!」

      念完這最後一句。

      劉楨笑吟吟的望向李邈。

      「——這一封求賢令?李先生不妨品評一、二。」

      「忘了告訴李先生,此篇文章,出自魏公曹丞相之手筆。」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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