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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關家逆子,龍佑荊襄 - 第83章 麒麟兒御風乘龍,馬幼常搬石砸腳字體大小: A+
     
      第83章 麒麟兒御風乘龍,馬幼常搬石砸腳

      那「罪己書」被劉備一把闔上。【更新的章節最完整全面,無錯內容修復最及時,由於緩存原因推薦瀏覽器訪問官網】

      諸葛亮沒有看到。

      只不過,從劉備那青一陣、紫一陣的表情中,諸葛亮的心頭已經有一塊兒石頭,高高的懸起,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最壞的可能,是荊南丟了、江夏丟了。

      不…

      還有更壞的,那便是連江陵也丟了!

      甚至雲長也…

      不對…不對,雲長還能發來「罪己書」,這說明,他還活著,這就好,這就好…

      這比什麼都重要!

      諸葛亮心思急轉,他已經開始未雨綢繆…不,是亡羊補牢!

      心念於此,諸葛亮輕聲道。

      「主公,這罪己書…」

      「軍師自己看吧!」劉備把那封罪己書交給諸葛亮,他反正沒看懂。

      諸葛亮緩緩展開。

      第一句是「得漢左將軍、皇叔授命,吾關羽鎮守襄陽……」

      這句沒問題,是闡述雲長知道,他的職責重大、干係重大。

      諸葛亮目光下移,接著往下看。

      ——「老子曰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莊子云,天地與我並生,萬物與我唯一」

      ——「《禮記·中庸》有載,萬物並育而不相害,道並行而不相悖…」

      這…

      看到這兒,諸葛亮感覺有點兒懵,這都是什麼與什麼?

      荊州都到何種地步了?

      雲長寫這些幹嘛?

      這是在水字數麼?還是,他有什麼難言之隱?

      帶著這樣的疑問,諸葛亮繼續往下看。

      ——「顧念此,關羽深諳其道,捕獵虎狼以為兵練,終枉顧自然。」

      ——「虎狼之在山林,猶人之居城市,古者至化之世,猛獸不擾,皆由恩信寬則,仁及飛走。今關羽不德,敢忘私義,幸得吾子『麟』提醒,懸崖勒馬,故頒不得妄捕山林之令,蓋之,其罪在吾!」

      等等…

      念到這兒,諸葛亮已經有些繃不住了。

      他整個人都陷入了莫大的迷茫與不解之中。

      ——『雲長,你,你罪己書,就…就為了這個?為了那虎狼之暴?』

      諸葛亮已經徹底看不懂了…

      在他看來…現如今,孫權是豺狼,曹操才是虎豹,雲長啊雲長,你…伱這是在寫些什麼?你怎生能糾結於如此小節!

      ——「吾子麟常勸吾,萬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養以成……」

      後面的內容,諸葛亮粗略的看了一遍。

      無外乎是雲長提出,他的第四子關麟指出他的過錯,不該捕獵山林,然後關羽深諳己過,於是下這封罪己書,告知荊州。

      當然…

      這一封書中寫的有理有據,法正那祖父法雄的例子就在眼前。

      捕獵山林,的確是會招致「虎狼之暴」…

      但這些是你大哥想看到的麼?

      是他諸葛亮望眼欲穿,翹首以盼的麼?

      雲長啊雲長,這都什麼時候,你竟…竟還在糾結於旁枝末節。

      是,你那四子,他識大體、顧大局,那又如何?

      難道,他還能止住荊州的頹勢不成?

      又或者是,你如此高捧四子「麟」,是…是有什麼難言之隱?是…是預示到了狂瀾既倒麼?

      諸葛亮陷入了更大的迷茫!

      他看這罪己書時,馬謖也湊到他的身後,關羽這一封「罪己書」,馬謖也看的真切。

      與諸葛亮如出一轍,他也覺得…

      ——這是,什麼跟什麼嘛?

      這等小事也值得下「罪己書?」

      這等小事,也值得專程封做急件,六百里加急,報於成都?

      帶著巨大的疑問,馬謖喃喃望向諸葛亮,「軍師…這…」

      諸葛亮則是望向劉備,「主公,雲長絕不是不識大體之人,事出反常必有因,雲長字字不提荊州,卻字字闡明雲旗公子之明理,亮…懷疑,荊州或許已經…已經…」

      諸葛亮說話的時候,劉備正在看另外一封竹簡。

      在經歷了那麼一封毫無緣由的「罪己書」之後,劉備是滿是疑竇的展開另一封急件的。

      而隨著目光下移,這封急件中的內容…讓他的表情更加的嚴肅。

      不誇張的說,這些字,這些句子,已經有些觸目驚心的味道了!

      他的表情,諸葛亮看在眼裡。

      而這,更加劇了他心中的猜想。

      荊州…完了!

      怕是雲長如今的境況,比想像中的更不好,此番高捧兒子,是要向他的大哥託孤麼?

      「主公…」

      諸葛亮張開嘴,卻沒有繼續往下說。

      這種時候,應該冷靜,應該等出這份正想!

      倒是馬謖,他察覺到,或許他表現的機會來了,當即向前一步,侃侃道:「主公,當務之急,需得穩住東吳!」

      「穩住東吳?」

      因為馬謖的詢問,劉備開口了,他是把那封急件全部讀罷後,方才開口。

      而反問馬謖的這一句,像是帶著許多質疑。

      只不過,從劉備那嚴肅、驚愕、複雜的表情中,馬謖篤定。

      荊州的局勢定然比想像中的還要危機。

      他拱手,繼續稟報導:「是,下官以為,當務之急必須穩住東吳!」

      他開始了侃侃而談:「荊州有失,益州將面臨兩線之敵,曹操雄踞漢中隨時南下是其一,其二,天下十三州,曹操一人就雄踞九州半,兵馬百萬之眾,糧草補給更是源源不絕!」

      「此絕非劉皇叔一己之力可堪抗衡,今時今日之局勢,東吳占據荊州,攻陷合肥,此為東吳之破局…若孫劉聯盟瓦解,則益州腹背受敵,前門進虎,後門進狼,此…大業危矣!若依舊聯手東吳,雖荊州已失,卻可以東吳之兵牽制於曹操,益州方覓得喘息之機!」

      這是馬謖第一次在劉備面前表現自己。

      言辭堅定,盛氣凌人。

      說起來,他素來視諸葛亮為師,為父…

      少時又熟讀兵法,平素里極其自負,他向諸葛亮提議了許多次,要諸葛亮向劉備舉薦他。

      可…諸葛亮往往以「時候未到」予以回絕。

      今時今日,機會就擺在眼前,當此多事之秋,他馬謖作為荊州「馬氏」家族中最年輕的那個才俊,他是了解荊州的,他也自詡…最通曉時局的變化。

      ——他該受到重用!

      果然,因為馬謖的一番話,劉備對他微微側目,抬眼道:「你便是白眉馬良的幼弟,馬謖馬幼常?」

      「正是。」馬謖如實回道。

      這一刻,他感覺到,他的春天來了,他就要被委以重任了。

      這一刻,他的心情無以復加。

      哪曾想,這份無以復加的心情,僅僅只過了十息的時間,他就從雲端直墜落到了谷底。

      「呵呵…」

      但聽得劉備淺笑一聲,眼眸眯起,眼芒中多出了幾許輕蔑之色。

      「馬氏五常,白眉最良,幼常啊,你真該向你四哥好好學學,他絕不會像你一般,在沒有搞清楚真相之前,就對天下大勢妄加評斷!」

      這…

      馬謖一怔,他是被…被劉皇叔斥責了麼?

      他…他哪裡做錯了麼?

      他提出的,難道不是如今時局下的最優解麼?

      諸葛亮也聽出劉備這話中的深意,卻因為護徒心切,還是為馬謖辯解:「主公息怒,幼常不過二十有五,年輕人,難免渴望一展才華,縱論之中,難免有失公允,只是…主公…」

      不等諸葛亮繼續問。

      劉備已經將那讀完的急件遞給了諸葛亮。

      那嚴肅的表情終於掀過,他爽然的笑道。

      「哈哈,荊州無恙,雲長無恙,長沙三郡無恙,合肥之戰孫權十萬大軍被張遼八百勇士重創,東吳敗了,合肥還是曹操的!」

      言及此處,劉備頓了一下,他努力的克制,卻似乎依舊掩不住心頭的狂喜,亢奮之情。

      「雖然,東吳合肥鎩羽,這於孫劉聯盟不是一個好消息,然…於我,於雲長,於荊州,卻是再好不過的消息了!合肥賭約之下,從此,再無『借荊州』的說法。」

      「滿城風雨,哈哈,此番,那孫仲謀無異於搬石砸腳!」

      這…

      劉備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而隨著劉備話語的深入,諸葛亮的眼睛始終凝起,他感覺…他是在做夢。

      主公說的話,該是夢中才有的吧?

      要知道,此前按照諸葛亮的謀算,湘水劃界的約定之後,長沙三郡是不得不放棄的!

      強行不放,只會引起更大的禍患。

      比如,這合肥賭約。

      而這,是諸葛亮最大的擔憂!

      可現在…主公卻說,說…荊州無恙,雲長無恙,長沙三郡無恙,最可怕的是,合肥之戰孫權十萬大軍竟被…被張遼率領的幾百曹軍擊潰了!

      這…

      這不對吧?

      ——『周瑜才逝去幾年?東吳就變得如此這般的不堪一擊了麼?』

      馬謖也是目瞪口呆。

      他驚訝的望向諸葛亮。

      而此刻,諸葛亮已經迅速的低頭,他的眼眸盯在那竹簡上,一個字一個字的看。

      而隨著,東吳妄圖奇襲荊南三郡,荊州提前防備;洪七公合肥賭約;張文遠大破孫仲謀;乃至於最後的,如今的荊州固若金湯、堅如磐石!

      這其中所有的事件,都指向了兩個名字。

      第一個是洪七公!

      第二個,便是雲長的四子關麟關雲旗。

      ——『好啊…好一個關麟、關雲旗!』

      ——『雲長下這封罪己書,原來如此!』

      看到最後,他總算懂了,懂了為何雲長會將一封「罪己書」與「急件」一道送來。

      這是有意為之…

      他這是在告訴他的兄長,他生了個「慧眼如炬」的麒麟兒呀!

      注意到了諸葛亮看罷了這急件。

      「哈哈…」

      笑逐顏開的劉備再度捧起了那封「罪己書」,。

      他悵然道:「駕八龍之婉婉兮,載雲旗之委蛇,好一個關雲旗,好一個關雲旗啊!」

      劉備的心情像是大好。

      「昔日我提議雲長,將他小字中的『雲』字,賜予此險些夭折之子,助其康健成人,那時三弟翼德還笑我,哪有父子同字的?」

      「哈哈,如今看來,這一筆『雲』字賜的剛剛好,吾二弟雲長的武藝天下無敵,吾二弟之子『雲旗』亦機敏伶俐、慧眼如炬!」

      講到這兒,劉備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濁氣。

      自打入蜀後,就數今兒個是最高興了。

      他悵然道:「有吾二弟這一門父子在,荊州無虞,吾與軍師可以一門心思放在益州了!」

      這個…

      諸葛亮能體會到劉備的心情。

      畢竟這種絕境逢生,力挽狂瀾的感覺,總是那麼的美妙。

      不過,諸葛亮還是展示出了他高瞻遠矚的一面。

      在劉備目光全部都焦距在關麟身上的時候。

      他敏銳的判斷出,其實,此次局勢的逆轉,關麟最多只是預判到了而已。

      而另外一人不僅預判到了,且付諸於行動!

      細細的論,他才是真正的「功不可沒」,甚至,真要去論,關麟的功勞與此人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心念於此…

      諸葛亮指著急件上那個「神秘」的名字,他情深道:「主公,雲旗公子是眼光毒辣,然…亮更關注的是此『洪七公』,此人的行事作風,亮有一種感覺!」

      劉備連忙問:「是何感覺?」

      諸葛亮沉吟道:「以一己之力,攪動荊州風雲,更是將東吳引入陷阱,此『洪七公』行事果斷、老練!」

      ——「此人深不可測!此人亦是友非敵!」

      聽到這兒,劉備重重的點頭。

      他感慨道:「天時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有如此奇人相助於漢,漢何愁不興?」

      …

      …

      荊州,江陵。

      夜已深,「鮑」家酒肆下的酒窖內,丐幫的九代長老「魯有腳」已經先到。

      之後來的,是曾經在牢獄中都沒有招出「洪七公」身份的「二狗」。

      現在的他,已經是丐幫的八袋弟子,丐幫中僅次於洪七公與魯有腳的存在。

      如今,他正引著三個乞丐走入這密室中。

      這三個乞丐穿著破舊,可外面均披著斗篷,戴著風帽,更誇張的是,三人的眼睛上還蒙著黑布,待得進入這酒肆下的酒窖,方才摘除。

      整個過程顯得十足的小心。

      其中一個乞丐,便是兩日前,魯有腳特別留意的那個,老家是徐州彭城,姓史。

      掀開遮眼的黑罩,三個乞丐看到了魯有腳,連忙行禮。

      「魯長老!」

      魯有腳也是第一次幹這種事兒,他顯得緊張而興奮,「都辛苦了!」

      言及此處,他抬眼望向二狗,「沒有人看到吧?」

      二狗道:「魯長老放心,事關洪七公他老人家,我等自會小心再三,從土地廟出來就派著暗哨,一路上沒有人跟蹤!」

      聽到這兒,魯有腳方才點了點頭。

      他指了指酒窖的深處,提醒道:「洪七公他老人家就在那裡!」

      「待會兒,他老人家問你們什麼,你們就回答什麼,若不知道,就說不知道,不要胡編亂造,知道了麼?」

      「知道,知道!」

      這三個乞丐連連點頭。

      魯有腳還是有些不放心,繼續囑咐,「提前告訴你們下,這次,洪七公他老人家是有一件機密的要事要吩咐,這在咱丐幫是無上榮耀的事兒!」

      「至於他老人家會不會交給你們,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說到這兒,魯有腳緩緩起身,他點著火把於黑暗中走在最前。

      一揮手。

      ——「都跟過來,注意腳下!」

      …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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