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輸了!」
列明長老失魂落魄,他沒有想到,自己一身修道,自詡實力超凡,到頭來居然輸給了一個年輕的過分的傢伙。
一時間,全場鴉雀無聲。
江軒當面制服列明長老實在給了他們太多的震撼。
原本他們認為,列明長老只要出手,鎮壓江軒只在翻手之間。
但眼下的情形,無疑是狠狠給他們扇了一耳光。
「如今你再來說說看,我有沒有資格拿那些修行資源?」
江軒手持恨天劍,劍尖直直的抵著列明長老的頸脖之上。
列明長老只感覺一陣寒意刺骨,若是他敢說半個不字,他毫不懷疑,江軒定會一劍斬下,絕不留情。
「我沒有異議。」
列明長老沉默良久,方才咬牙吐出這幾個字來。
這句話一說出來,他整個人彷彿都老了好幾十歲,面色灰敗。
江軒得到了滿意的答覆,在將目光望向看戲的諸多長老。
這些長老竟無一人敢與江軒對視。
雖說他們因為江軒拿了許多宗內資源,導致自己的月例減少了一些,心中頗有怨言。
可連列明長老這等金丹境的大能,都被江軒制服,他們哪裡有本事與江軒對抗?
「諸位也看到了,我說過,將那些修行資源,給江長老,本就是個明智之舉。」
「日後,道玄宗未必不會因為江長老道法鼎盛,甚至重回靈界中心!」
到了此刻,掌教適時輕咳了兩聲,最終一錘定音。
因為江軒表現出來的實力,也再無長老敢說閑話。
一番虛偽寒暄后,眾長老紛紛四散離開,不敢久留。
「江軒啊江軒,你可是替我漲了大臉面啊。」
待到眾長老離開后,吳青峰面色紅潤,欣喜道。
他此前雖說力排眾議,給了江軒超出許可權的修行資源,但終究有幾分氣短。
可眼下,江軒以實力證明了自己對得起宗門的資源培養,的確讓他感到欣慰。
「掌教替江某擔下了許多壓力,江某自然銘記在心。」
江軒也笑著點了點頭。
「這一次來大殿見你,是要向掌教辭行。」
江軒話鋒一轉,提起了此事。
「辭行?」
吳青峰眉頭一蹙,有些不解,追問道:「江長老要去何處?」
「有些麻煩事,需要去解決一下。」
江軒扭了扭脖子,嘆了一口氣:「要去殺一個人,此人位置在靈界中央,我此去多半需要花個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去殺人?」
吳青峰聽到此話,也是點了點頭,識趣沒有多問。
「既然江長老已經決斷,我自然不會多言,你隨時可以決定去留。」
「早日回宗便是。」
吳青峰叮囑兩句話之後,便同意了江軒前往靈界中央的打算。
在與掌教報備之後,江軒沒有久留,直接啟程,自道玄宗山門離開,走出亂星海,前往靈界中央,龍虎山所在之處!
翻越了亂星海外的大山,江軒一路飛馳,不曾停留。
「大概還有三天的時間,才能達到目的地啊。」
江軒足足行了一天,才停下到一處地域開始休憩。
他望著手中的靈界地圖,計算著時間與位置,最終大致估算出了一個時辰。
「三天之後,便是了結因果的時刻了。」
江軒一面想著,一面也是想到了龍虎山之事。
「這龍虎山的金丹二重,大概便是鎮派老祖了吧。」
江軒也曾了解過一些龍虎山的事情。
龍虎山雖說在外界有著無數分支,巍峨氣派,但在靈界無數內隱之中,卻不是什麼真正的頂尖宗門。
在這些內隱之中,龍虎山只能算是偏上的一批,便是已經落寞的道玄宗,都比龍虎山強出不止一籌。
龍虎山雖說有金丹,但絕不會多,那金丹二重的老祖,應該便是龍虎山的最高戰力。
如今江軒實力大進,前去了結因果,誅殺此人,順便,也要讓龍虎山好好看看了。
對於上了龍虎山必殺名單,甚至有人追到外界刺殺自己這件事情,江軒可沒有忘記。
對於仇家,他一向睚眥必報,絕不手軟。
……
三天之後,江軒一路風塵僕僕,披星戴月,終於是來到了地圖上所指的靈界中央。
在這裡,到處都是高門大戶,異獸連連,有許多人有意無意展現出來的氣息,甚至連江軒都感覺心悸。
「不愧是靈界的中央,這等繁華,的確是亂星海這些地方比不了的。」
江軒一路走來,也曾遇上一些高人,暗暗咂舌。
在前天,他趕路之時,甚至還感受到了一位至少在金丹五重的超強氣息,直衝雲霄。
對於這等存在,江軒都是遠遠避開,不去招惹。
目前的他,在這種大能雲集之地,仍是需要低調行事。
「不知道,靈界之中,可有元嬰存在!」
江軒一面走在前往龍虎山山門的路上,一面思索著此事。
當年地球似乎有著一段極為繁華昌盛的修仙歷史,元嬰大能都曾經有過。
只不過後來因為某種變故,導致文明斷層,秘法遺失,修仙界一落千丈,代表正統修仙界的一批人,也紛紛隱入靈界,不涉紅塵。
這麼多年過去了,江軒還真不知道,究竟這靈界,會不會存在元嬰。
「管他呢,便是真存在,如今的自己,應該也遇不上。」
江軒思緒飄散,最終收攏心神,自嘲一笑。
他還真是有些杞人憂天了,雖說他來靈界需要步步小心,但元嬰境的大能之輩,就算真的存在,也絕不會隨意出沒,他未必接觸得到。
「了結因果啊。」
江軒一路踏上龍虎山的山門之路,思緒卻越發飄散。
他忽然又想起了那一日他施展因果禁術探查自身,卻發現自己身上竟然被一條不知名的巨大因果線緊緊纏繞之事。
對於這一點,江軒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當時他以神魂之力神遊太虛,沿著因果線一路查探,卻直接進入了寰宇深處,望見了那一方棺木,與棺木之中,那一位完全看不清樣貌的男子。
自己為何會與這人產生聯繫,江軒始終得不出答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