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軍火的事，我更好奇是什麼樣的對手，連裝備精良的你們都吃了敗仗？」

  此話一出，青年與領導不由得一愣，然而沒等兩人開口，江小川又接著說道

  「我願意被這樣捆縛手腳押到這裡，足以見我的誠意了吧，我要跟他們是一夥的，恐怕這個時候已經大開殺戒了吧。」

  「你繼續說。」

  此刻的領導，已經將雙手放到了桌前，十指交叉，顯然對江小川接下來的發言很感興趣，這也意味著他認同江小川的說法。

  「能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嘛？」

  當聽完領導的簡單敘述，一些顯著的特徵被江小川記了下來，高度熟練的傳送技術，重裝載具和從未見過的非人類科技，以及嗜血殘暴，見人就殺的風格。

  這些特徵綜合在一起，江小川的腦海里很快勾勒出一個形象，她雖然擁有嬌小少女般的面容與身材，卻是個十足的瘋子。

  穿越前的末世里，她與她的勢力，會無差別襲擊中小型據點，不為物資補給，只是單純地破壞目之所及的一切，或者用她的話來說，純粹的鬥爭才是這個世界全部的意義。

  僅僅一次的交手，就在江小川的腦海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時至今日依然歷歷在目。

  「難道是她」

  沉浸於回憶中的江小川不禁喃喃道，這句自言自語也被面前的領導聽入了耳中。

  「你知道他們是什麼人！」

  領導拍案站起，額頭上青筋暴起，要知道他作為一師之長，看著手下的官兵一個接一個倒下，燃燒的載具，痛苦的哀嚎

  還在對方放水的情況下，如喪家之犬一樣躲進山洞裡，若非為了一同逃進來的無辜百姓，他說什麼都不會走的。

  在達成合作抗敵的共識後，江小川也提出，自己會提供相應的高科技裝備，並共享關於敵人的情報。

  作為交換條件，希望領導不要過問所有東西的來源，在解決目前的困境後，他們就會自行離開。

  領導想了想，最終還是同意了江小川的方案，但出于謹慎的考慮，江小川還暫時不能與其他同伴相見，畢竟不可能你說什麼，就信什麼。

  不過領導還是在江小川臨出門時，行了一個軍禮，並告訴江小川，他是這裡的最高指揮官，他叫趙海龍。

  思緒戛然而止，江小川在腦海中復盤了一遍，與首長的對話，確認沒有遺漏什麼細節，剩下的便交給對方判斷了。

  突然房門被毫無徵兆地打開，之前參與審訊的青年走了進來，為江小川打開了手銬腳鏈，這意味著那位首長，最終還是決定跟他合作了。

  「跟我來吧。」

  江小川活動了一下手腕關節，兩人相視無言，就這樣一前一後穿梭在燈光昏暗的過道里。

  走在前方的青年忽然發難，轉身一擊揮拳，面對這毫無徵兆地突然襲擊，江小川先是後傾閃躲，再抬手擋住緊接著的高踢。

  然而格鬥並非江小川的長項，面對職業軍人，三兩下就被制服，黑洞洞的槍口抵在了腦門上。

  「這是首長的意思嗎？」

  在死亡威脅下，江小川依舊不卑不亢，平靜地凝視著青年，若真要他死，剛才在禁閉室就應該開槍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你知道我不會回答你這個問題的。」

  青年以極其冷酷的語氣問道，顯然他並不相信江小川的立場，這也完全是他的個人行為。

  短暫的沉默後，青年略顯不甘地收起了配槍，轉身繼續領著江小川往前走，江小川也若無其事地繼續跟著。

  那瘋批的手段江小川是親眼見過的，所以他能理解青年，自然也不會追究。

  很快，在穿過了穿過了一條又一條通道，隨著一道防爆門的開啟，兩人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地下空間。

  不僅是首長及其身後的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連陳東和夏藍花也早已等候在此，其中也包括金磊。

  人員到齊後，在首長的示意下，幾人開始了「驗貨」。

  不光是對夏藍花的護盾進行了實彈射擊，還展示了手持小型離子炮的威力。

  而首長立即提問道，量產這些武器並配發下來需要多久的時間，江小川則表示，只要說好的那個東西能給他，一周以內武裝一個排不成問題。

  很快，首長打了一個手勢之後，一名軍人就將一盒紫色晶體交給了江小川，其中包括少量的晶核。

  這些是他們的兄弟拼了命殺怪物換來的，本想著拿來做研究，沒想到在這裡便宜了江小川。

  於是，兩人握手代表著合作達成，但士兵們卻沒有任何表示，他們與短髮青年一樣，作為那場大戰的倖存者，依然保有懷疑與敵意。

  不過江小川可管不了那麼多了，若真的是那個瘋批，這仗只能贏，否則他們也得陪葬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