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點點頭，「就是這樣。」

她不是故意替雲錚找借口，而是她當真是這麼看的。見楮墨還皺著眉，時清歡捏住他的手，笑道：「在這種事上，男人就該相信女人，女人的感覺更專業。」

是嗎？

楮墨將信將疑，但也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

老實說，他和清歡之間經過了這麼多，六七年的時間，他們都沒有能夠分開。要說清歡還能因為誰而放棄他，或者他自己再移情別戀，這話不用說，只要冒出個念頭，都挺可笑的。

那天之後，雲錚卻經常來登門。

他好像沒什麼事要做，每次上門來都提著禮物，笑嘻嘻的讓時清歡不好把人往門外趕。雲錚就趁著時清歡愣神的工夫竄進來了。

人大喇喇的往沙發上一坐，「清歡，我帶菜了，我自己付伙食費。」

時清歡叫他鬧的沒脾氣，笑著搖頭，「你來幹什麼來了？」

如果說之前說雲錚對她不是那種感情只是感覺，那麼現在是越看越確定了。雲錚每天來這裡，眼神並沒有停留在她身上。怎麼形容呢？時清歡覺得，雲錚就是來這裡坐著的，他有他的目的——這個目的不是時清歡，是什麼，時清歡不知道。

時清歡問他，雲錚也沒個正行，「沒事啊，我就是想你了嘛。」

時清歡皺眉，「你好好說話，不然我請你出去了。」

「嘖。」雲錚咂嘴，委屈起來，「清歡，你別趕我走啊，我也沒什麼朋友……我現在挺煩的，要是你也趕我走，我就沒地方可以去了。」

看他說的這麼可憐，時清歡還真不忍心了，原本他就知道他家裡的那一攤子爛事，不免擔心，「是家裡的事情嗎？」

「……嗯。」雲錚點點頭，依舊是那副可憐相，「別趕我走好不好？」

行吧。

時清歡覺得也沒什麼問題，雲錚雖然幾乎是天天來，但是，他也並不煩她。時清歡每天做的事還是和以前一樣，照顧楮墨、自己看書。

閑下來才會和雲錚聊一聊。

而且，時清歡發現，雲錚也並不閑著。他每天對著電腦，手機電話也沒少打，看起來的確是很忙。那麼，他的確是來她這裡避難的？

雲錚的家世，她不想問太多。

下午三四點鐘，時清歡去樓上把楮墨和姚啟悅給拉了下來，雲錚很贊成，「我幫你拉那個丫頭！那丫頭太煩人了！」

時清歡哭笑不得，「啟悅挺好的，你別這麼說。」

雲錚挑眉，「她是你的情敵啊，清歡你真是人美心善，還替她說好話。」

「我沒有。」時清歡笑著搖頭，「我說的是實話。」

她又不是什麼聖母，她和姚啟悅的關係也並不是一開始就像現在這樣。熟悉之後，時清歡卻也沒有辦法否認事實，姚啟悅的確是個不錯的人。

「你看，你還大度，清歡，你簡直不能更棒！」雲錚朝著時清歡豎起大拇指。

時清歡搖搖頭，推開了書房門，「楮墨，啟悅……下樓放放風，一天到晚關在書房，再給腦子關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