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眼眶濕潤，搖了搖頭。

「奶奶，我不是難過自己，我是難過楮墨……他真的太難了。」

時奶奶會心一笑。

握著孫女的手拍了拍。「只要你不放棄他，他就不難。」

「唔。」時清歡悶聲點頭，她怎麼可能放棄楮墨呢。

祖孫倆相對嘆息，房門被推開，時爺爺喊著，「清歡醒了是不是？醒了吧？那快喝口湯……我喝了一碗，味道挺好！」

時奶奶瞪了他一眼，「讓你去看著，你倒先喝了一碗？」

「嘻嘻。」時爺爺笑起來，「有什麼關係，有很多的呢。」

「煩！」

面對吵鬧的祖父母，時清歡總算是笑了起來，有他們在真的很好。

＊

「阿嚏。」

小餐館里，楮墨打了個噴嚏，揉了揉鼻子。

對面，姚啟悅一臉狐疑，「你不是感冒了吧？」

「沒有。」楮墨搖搖頭，他並沒有覺得有哪裡不舒服，「可能是這裡的空氣，鼻子有點癢。」

「哦。」

姚啟悅低頭，繼續吃東西。

嘖。

楮墨皺了皺眉，「你還沒吃飽嗎？」

因為，她已經吃了兩碗面、一盤烤魚。

呲溜，姚啟悅嘴裡含著麵條，抬頭看他，「有什麼問題嗎？我好餓啊。」

「不是。」

楮墨失笑，「我不是捨不得讓你吃啊，不過，我記得你以前的飯量也沒有這麼大。」

「嗯……」

姚啟悅吞下嘴裡的面，才又繼續說到。

「我不是吐了好幾天嗎？這是要補回來……」

楮墨抽抽嘴角，還有這種說法？

看他一臉不信，姚啟悅笑起來，「都跟你說了，暈船不是病，我一下船，就好了。」

「行。」

楮墨站了起來，要去結賬。

「你還想要點什麼不？」

「夠了夠了。」姚啟悅搖頭，「我已經吃飽啦。」

楮墨心想，我看也是，再吃下去，肚皮就要漲破了。他去結賬回來，姚啟悅端著碗喝下最後一口麵湯。

楮墨：「……」

真是餓壞了啊。

他們從小餐館出去，在這座海邊小鎮漫無目的的走。

姚啟悅抬頭看楮墨，「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楮墨微微蹙眉，「我已經打聽到這裡是哪裡，距離原本要去的「山平鎮」坐車的話，還有兩天的車程。」

「這麼慢？」

姚啟悅嘀咕。

楮墨看了她一眼，「因為，我們只能坐那種最原始的巴士。」

「哦。」姚啟悅明白了，不需要身份證購票的那種。

她突然想起了什麼，眼底一亮，「怎麼不坐船了？」

其實，這裡是海邊小鎮，坐船無疑是最便捷的。

「呵。」

楮墨哂笑，「我可不想替有些人收屍。」

說完，徑直往前走了。

嘁。姚啟悅撇嘴，永遠不會說一句好聽的話。不過，他有在為她考慮，這就夠了。

「喂！」

姚啟悅笑著，追上去。

「等等我啊，楮墨，你的意思是，不趕我回去了，是不是？」

楮墨擰眉，「不是我不趕你，你那麼一鬧，他們都知道我們是一起的了，現在要是分開，你反而會危險。」

「嗯嗯。」姚啟悅笑著，連連點頭。

楮墨詫異，「你笑什麼？」

「我天生愛笑啊。」姚啟悅笑意更深。

楮墨搖搖頭，往前走，沒理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