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我?」
霍想很執著於這個問題,「是嗎?可我看,你心疼的是霍湛北!」
「你……」
時清歡都要急死了,抬起手來在霍想腦袋上用力敲了一下。
「我看你果然是病了才有的!你到底明不明白,你也是湛北啊!」
「哦。」
霍想怔怔的點頭,「可是,你對我們是不一樣的,你看你對我,這麼凶,你對著霍湛北可不是這個態度?」
時清歡氣笑了。
「你一定要在這個時候,跟我討論這種問題嗎?」
霍想眨眨眼,「我的時間不多了……」
時清歡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
「為什麼這麼說?楮燎捅的很厲害嗎?快讓我看看!我們得叫救護車啊!」
「清歡,你告訴我,為什麼對霍湛北那麼友好,你說我和他是一個人,可是,你對我總是兇巴巴的。」
霍想像是魔怔了。
時清歡沒有辦法,只得說到。
「你和湛北,就像是兩個雙生子,湛北那麼聽話,你呢,就成天闖禍!怎麼,你做錯了事情,我還要表揚你嗎?」
「是,這樣?」
霍想像是還沒明白。
「當然是這樣!」
時清歡喊道,「從來就只有你氣我的份,你自己想想看,我有對你怎麼樣嗎?」
好像,是沒有……
霍想笑了,「哈哈……」
他笑的很輕鬆,好像整個人的都輕鬆了。
「現在可以走了吧?」
時清歡覺得,他真像個執拗的孩子,也許,他就是霍湛北身體里最頑皮、最叛逆因子的集合。
「走,走不了的……」
霍想說這話時,仍舊滿含笑意。
「什麼?」
時清歡一時怔住,什麼叫走不了?
霍想搖搖頭,笑著問她:「你能把我一直拖到車上嗎?就你這副小身板?」
時清歡怔愣,「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嫌棄我?」
她試著用力拖動霍想,不得不說,她真的拖不動!
雖然霍想沒有楮墨那麼精實,有著幾分文人的消瘦,可是,他怎麼也是個男人。
時清歡累的氣喘吁吁,才只將霍想拉到了門口。
霍想看著她笑,「累不累?要不要給你倒杯水?」
「你……」時清歡氣的瞪著他,「好玩兒嗎?」
「不好玩。」
霍想收了笑,竟然吃力的抬起手來,湊向時清歡。當然,他是沒有力氣的,很快,手又垂了下來。
「你想做什麼?」
時清歡握住他的手。
「清歡,我想幫你擦汗……」霍想這樣說。
也許,在此刻,他們都有用微妙的感覺,有些事……他們期待已久。
尤其是時清歡,她日日盼著這一天的到來,可是,當這一天真的到來的時候,她卻又……
心底的感覺,一時間無法形容。
於是,時清歡握住霍想的手,湊到了自己臉頰邊。
「給我擦汗吧。」
霍想愣了下,眼底一亮,慢慢的伸出了手指。輕輕的,輕輕的替她擦汗。
空氣,靜謐。
「清歡。」
霍想視線有些模糊,「我知道,他為什麼喜歡你了。」
時清歡抬眸,定定的看著他。
「因為,只有你肯定他……身邊親近的人,只有你肯定他。還有我,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