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還沒說什麼，霍想插話，「那還等什麼？還不趕快叫她來？」

楮墨猶豫。

姚啟悅在事業上，的確是個好幫手，可是……

「墨少。」

容曜也勸到：「啟悅是個頭腦清楚的人，她不會有無故的幻想。」

他自己能夠做到這一點，他相信，姚啟悅和自己是同一類人。

「那好吧。」

楮墨頷首，「讓她來吧。」

「是。」容曜立即去聯繫了姚啟悅。

姚啟悅此刻的確還在帝都，接到容曜的電話，遲疑了片刻，「是你讓我過去，還是他。」

容曜斟酌片刻，「你覺得，我有這個權利嗎？」

「也是。」姚啟悅抿了抿唇，心上輕快了不少，「好，我馬上過去。」

姚啟悅趕到，連個迎接儀式都沒有。

容曜直接把她要負責的部分遞給她，「這些，快寫熟悉。我們需要交出第一階段的數據。」

「好。」

姚啟悅接過資料，在桌前坐下，打開自己隨身帶的電腦包。

楮墨就坐在她對面，看她把電腦打開，鍵盤的左下角，有一個鍵像是壞了。

「電腦壞了？」

「嗯？」姚啟悅一愣，這是今天他們見面，他跟她說的第一句話。熟稔的好像，他們是多年的老友一樣。

姚啟悅說不出什麼感受，想想覺得這樣也挺好。

「嗯，是。」

姚啟悅笑著說，「我用東西不怎麼注意，有時候做事情到很晚，睡著了，電腦就砸了。」

「嗯。」

楮墨頷首，加了一句。

「給你買個新的吧。」

「真的？」姚啟悅心底一亮。

雖然她不是買不起電腦，但是他買的，和自己買的怎麼能一樣？

「嗯，真的。」楮墨指了指容曜，「你自己去買，然後找容曜報銷，算是公司給你配的。」

「……哦。」

姚啟悅瞬間沒了精神，原來，只是這樣而已。

他們只是同事，只是上下級。不然呢？她還想怎麼樣？她現在還能幫到他，就該高興了。

姚啟悅咬了咬下唇，「謝謝。」

「嗯。」

楮墨沒有再說什麼，忙碌起來。

晚上八九點鐘的時候，霍想推門進來，急急道：「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楮墨抬頭，能夠讓他這麼著急的，一定不是小事。

「邢飛！」霍想眉頭深鎖，「還記得那個衛翎嗎？」

「記得，怎麼了？」楮墨預感，事情不妙，牽扯到邢飛，還能好？

「嘖。」

霍想急急道：「邢飛為了討好蔣驍，把衛翎塞給了他，結果，現在蔣驍死了！」

「什麼？」

楮墨倏地站了起來，玩女人玩出命來，這事就不得了了。

「現在什麼情況？」

霍想搖搖頭，「蔣驍身份擺在那裡，好好的人，就這麼沒了，他老婆孩子現在都在鬧，一口咬定衛翎就是兇手！」

衛翎應該沒有這個膽子。

「嘖。」

霍想直搖頭，「說是馬上瘋，他老婆孩子也得信啊。」

「現在衛翎呢？」楮墨問。

「問題就在這裡！」霍想哭笑不得，「說出來你可能不信，這個衛翎竟然去找了邢飛，可笑的是，邢飛現在不但不撇清關係，反而將她給護住了！」

楮墨：「……」

這個邢飛，腦子是壞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