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想開車，帶著程諾七拐八拐，最終停的地方，是鬧市區一處獨辟的菜館。

這菜館看上去就很上檔次，裡面的客人不多，都是要預約的。

程諾拿著菜譜看了看，「南菜？」

「嗯。」

霍想點頭，頓了下。

「你不喜歡南菜？」

「呃，不是。」

程諾忙搖頭，「我吃什麼都行。」

說著，拿起桌上的杯子猛往嘴裡灌水。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跟著來了，或許，是因為和他之間微妙的關係？

可是，他們之間該怎麼說呢？是發生了關係，可是，他卻壓根不知道。

霍想拿著菜單點菜，完事看了眼程諾。

「你還需要加什麼？」

「嗯？」程諾忙搖頭，「不，不用。」

她一個蹭飯的，吃什麼不行啊。

上菜倒是上的很快，程諾看了眼桌上的菜，沒怎麼動筷子。

霍想挑眉，「怎麼了？不喜歡？」

程諾咬著筷子，「不是。」

「嘁。」

霍想胳膊搭在椅背上，「就你這個數米飯的速度，這話可沒什麼可信度。」

「呃。」

程諾有些尷尬，「我想吃辣的。」

「嗯？」

霍想失笑，「那你跟我進來？這兒的菜都不辣。」

程諾抿抿嘴，沒說話。

霍想挑眉，這麼乖。

「行。」

霍想手一招，找來服務員，「這兒有辣菜嗎？」

服務員為難，「霍總，這個……」

程諾抬頭，「有辣醬嗎？」

沒等服務員再說什麼，霍想直言，「去買。」

「哎，是。」

服務員哭笑不得，可是也只能照辦，誰讓是霍總要呢。

服務員的速度倒是快，很快就給買來了。

霍想看了眼，不是去超市買的，是上川菜館買來的。

他朝服務員點點頭，伸手給了張小費。

「謝謝霍總。」

程諾有點後悔了，「這，是不是太貴了。」

「吃吧。」

霍想不甚在意，「我請你吃飯，沒有讓你吃不好的道理。」

程諾還是有些在意。

霍想失笑，「花了這麼多錢，你再不好好吃，那才是真的對不起我。」

「哦。」

程諾覺得很有道理，趕緊拿起筷子。

接下來，給霍想看直了眼。

「不辣啊？」

「嘻嘻。」

程諾眯著眼點頭，「就是辣才好吃啊。」

霍想失笑，搖著頭。

「口味真重，太能吃辣了。」

程諾笑道，「我以前就能吃辣，不過最近是更嚴重了……」

說到這裡，頓住了。

「為什麼？」

霍想隨口問道。

「嗯……」

程諾笑意收斂，搖搖頭，「沒什麼。」

她這樣，分明就是不願意說。霍想也不是不知趣的人，也就沒有再問。

飯後，霍想給她塞上甜品。

「這個必須吃了。」

程諾皺眉，「我不愛吃甜的。」

「嗯？」

霍想不理解，「女孩不是都喜歡甜的？尤其是你這麼大的女孩，你竟然不喜歡？」

程諾捧著甜品碗，「我以前是喜歡的。」

言下之意，是現在不喜歡了。

霍想挑眉，似乎猜到了什麼。

不過，程諾拿著勺子一勺一勺挖著，眼看著也要吃的差不多了。

霍想失笑，「你這叫不喜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