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眨眨眼，認真的點頭。

「會啊，我什麼都會啊。」

「……」楮墨呆住。

施南珠也附和，「是啊，我看清歡就是什麼都會。」

嗯？

楮墨又獃獃的看向母親。

怎麼回事？她們在說什麼？

「你啊。」

施南珠是忍不住了，瞪了眼兒子，「你這腦袋瓜里，在想什麼？」

「我……」

楮墨想，自己大概是誤會了什麼。

「哼。」

施南珠冷笑，「看來啊，在我這兒子眼裡，我這當媽的，形象可不怎麼好。」

見狀，楮墨急了。

「媽，我不是……我沒有。」

「沒有什麼？」

施南珠瞪了眼兒子，「你還敢狡辯？」

「嗯……」

楮墨眼看著解釋沒有用，乾脆就耍賴。「媽，媽媽！媽媽媽！」

當著時清歡的面，楮墨竟然撒起嬌來。

施南珠被雷的皮焦里嫩，推著兒子。

「你給我起開！」

「我不！」

楮墨拉著母親不放，「你不生氣了，別生氣啊。」

「你不可愛，還是楮御可愛……」

施南珠也不放過他，佯怒。

「哎喲，我的楮御！」

楮墨哭笑不得，半蹲在母親面前，腦袋靠在母親肩上，「我也可愛的。」

「去！」

施南珠終究是受不住，笑了。

而一旁，時清歡捂著嘴巴，早就忍不住了。無論多大的人，在父母面前，都是孩子。

楮墨抬頭看過來，眼神在母親和時清歡身上徘徊。

他這回，總算是明白過來了。

他也不多說，只是握住母親的手。

「媽。」

「行了。」

施南珠不想煽情，只淡淡說到。

「你是我兒子，我就你這麼一個兒子了，自然希望你過得順心、開心。」

「嘿嘿。」

楮墨咧著嘴笑，「謝謝媽！」

施南珠拍拍兒子的臉，又看向時清歡。

「你們兩個，也抓緊時間，趕緊給景寶添個弟弟妹妹。」

時清歡臉頰一熱，沒想到這就被催生了。

「媽。」

楮墨握住施南珠的手，「這事，不急。」

「怎麼不急？」

施南珠皺眉，「你們也都不小了。尤其是你。」

「媽……」

楮墨看了看時清歡，「我和清歡的意思是，先不想要。」

「為什麼？」

施南珠問出口，瞬間又有點明白了。

「是因為，那個丟掉的孩子？」

「……嗯。」

楮墨垂眸，點點頭。時清歡的神色，也跟著暗了下去。

「哎。」

施南珠嘆息，「是，那也是我的孫子，我怎麼會不想？不疼？但是，這麼多年了，你也找了這麼些日子，難道沒想過會……」

「媽！」

楮墨猛地打斷母親，下意識的看向時清歡。

她眼睛通紅，已經背過了身去。

「不會的！一定不會，他一定會好好的。」

施南珠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她也是個失去兒子的母親，自然能體會時清歡的心情。

「好好。」

施南珠忙道，「媽不催了，你們的事情，你們自己做打算。」

她把手伸向時清歡，「清歡。」

「哎。」

時清歡紅著眼，忍著心頭的酸澀走過來。

「好孩子。」

施南珠滿是歉意，「別難過，孩子一定會找到的，你和十四，也一定會兒女雙全，子孫滿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