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靜靜聽著，但不是很明白施南珠的意思。

「知道我想說什麼嗎？」

施南珠淺笑。

「爺爺活了一輩子，他不是個好糊弄的人，他喜歡你，可見你確實不錯。」

時清歡一怔，沒想到她會這麼說。

「還有。」

施南珠笑道，「我的兒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狐狸精，是迷不住他的。」

時清歡驀地捂住嘴巴，她已經明白，施南珠要說什麼了。

施南珠推著輪椅，到了時清歡面前。

「阿姨。」時清歡一驚，「我幫你。」

「沒事。」

施南珠抬手，伸向時清歡。

「哦。」時清歡紅著眼，慌忙握住施南珠的手。

施南珠垂著眼，淺淺笑著。

「我呢，確實曾遷怒你，想著那樣的母親，能教出怎樣的女兒？這是偏見，可是也是人之常情，是不是？」

「嗯。」

時清歡鄭重點頭，她都理解的。

比起溫曉珊，施南珠不知道要高出多少個檔次。

她甚至不理解，楮燎是怎麼樣會為了溫曉珊，背棄了這樣的妻子？

施南珠拍拍時清歡的手，「這是爺爺的決定，本來，我確實心裡還有刺，不過，看到景寶和你那麼親，就放心了。」

時清歡默然。

「我的楮御。」

施南珠紅著眼，哽咽。

「我沒有見到他最後一面，景寶是他唯一的血脈了，我希望，你好好善待景寶，視如己出。」

「阿姨。」

時清歡也是情致所動，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景寶，就是我的孩子。」

「好，好。」

施南珠哽咽著點頭，「這大喜的日子，不應該這樣。」

她吸了吸鼻子，「哎喲，什麼味道這麼香。」

「嘻嘻。」

時清歡抹抹眼角，「做了點早餐。」

施南珠笑著點頭，「聽爺爺和景寶說了，你的手藝很好，怎麼樣，有我的嗎？」

「有的。」

時清歡笑嘻嘻。

施南珠詫異，「還真有啊。」

她的身體情況特殊，所以一直在小樓住著，也有專門的營養師。

老實說，營養師自然是專業的，將她照顧的很好。

只是呢，做出來的東西，未免沒有味道。

施南珠本來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時清歡還當真準備了。

施南珠淺笑，「是什麼？」

「熬了點小米粥，嗆了兩盤小菜，打了蛋清餅。」

施南珠眼底一亮，「你還知道，我不能吃蛋黃。」

「嗯。」

時清歡點點頭，「昨兒仔細問過十四了。」

「好，好。」

樓梯口那邊，楮墨頭髮都沒梳，穿著睡袍就往這邊趕。

他是一睜眼，就得到消息了！

母親竟然來了，不知道她會不會為難清歡？嘖，母親這個心結，也是他頭疼的事情。

「媽！」

楮墨一進餐廳，就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施南珠和時清歡齊齊抬頭看過去，倒是讓楮墨愣住了。

呃……

這是，什麼情況？

好像沒有吵起來啊，不過，為什麼兩個人的眼睛的都紅紅的？

楮墨腦子裡一個激靈，有些惡俗的畫面閃過。

他三兩步上前，眉頭蹙起。

朝著施南珠，「媽，清歡不吃這套。」

施南珠眨眨眼，時清歡也眨眨眼。

兩人都不說話，楮墨心裡越發沒底，看向時清歡。

「清歡，你不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