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慕太太嘆息著，眼眶有些泛紅。

慕十瑜察覺出不對勁了，「媽，你怎麼了？」

「沒……」慕太太搖搖頭，指了指樓上，「你爸爸在書房等你，快過去吧。」

「嗯？」

慕十瑜怔愣。

「這個時間，爸爸在家啊。」

腳步下意識的往樓上走。

「十瑜……」

慕太太叫住了女兒。

慕十瑜疑惑，轉過身，「嗯？」

「沒事……」慕太太笑笑，「就是問你，晚上有沒有想吃的？媽，給你做。」

「嘻嘻。」

慕十瑜笑著，「什麼都好，媽媽做的都好吃。」

一轉身上了樓。

走到書房門口，她才愣了下。

「咦？爸爸在家，為什麼要急著見我呢？」

這好像，有點不對啊。

但人已經站在了書房門口，她還沒敲門，就聽見裡面的聲音。

「十瑜嗎？進來！」

慕十瑜一凜，忙推門進去。

「爸爸。」

「嗯。」

慕長青的臉色，還算和悅。上下打量著女兒，「十瑜啊，長大了。」

「啊？」

慕十瑜微怔，不明白父親這是什麼意思。

「哎。」

慕長青走了過來，拍了拍女兒的肩膀。

「十瑜，你從小到大，爸爸都很疼愛你的，對不對？」

「那當然了。」

慕十瑜咧嘴一笑，挽住慕長青的胳膊，腦袋歪靠在他肩上。

「我是爸爸的小公主嘛。」

「嗯。」

慕長青拍了拍女兒的手背，「十瑜啊，身在這樣的家庭，有些事，終究是身不由己，你懂嗎？」

「……」

慕十瑜漸漸，收了笑容。

粉唇囁嚅：「爸爸，這話……是什麼意思？」

「十瑜啊。」

慕長青頓了頓，猶豫著開口。

……

樓下，慕太太焦急的來回徘徊。

這心裡著急啊，怎麼能不著急呢？父女倆談了這麼半天了，還沒談完嗎？不知道怎麼樣了。

正擔心著。

突然，樓上一陣哭聲。

「不，我不要！」

接著，便是急促的腳步聲。

慕十瑜哭著往樓下跑，慕長青便在後面追。

「十瑜，你去哪裡？快給我停住！」

慕太太慌忙上前，慕十瑜已經跑了下來，剛好撞上母親。

「媽……」

慕十瑜紅著眼。

慕太太心裡自然是清楚的，拉住女兒，「十瑜，別哭啊，其實，楮墨不是挺好的嗎？」

「媽！」

慕十瑜跺著腳，淚水更甚。

「為什麼你也這麼說！他再好，可是，不是我喜歡的人啊。」

慕太太搖著頭。

「十瑜，聽媽的話，男女之間，喜歡不喜歡的，反正就是那麼一回事，結了婚，都一樣的……」

「媽！」

慕十瑜眸底通紅。

「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嫁給自己不喜歡的人，和嫁給自己心儀的人，怎麼能一樣呢？」

「可是……」

慕太太擰眉，「媽還是認為，以楮墨的性子，若是娶了你，不會虧待你的，再怎麼說，你還是楮家少……」

「媽！」

慕十瑜痛苦的捂住腦袋，直搖頭。

「別說，別說了！」

慕長青已然追了過來。

「哎，拉住她！這個孩子，太不懂事了！」

「爸！」

慕十瑜索性回頭，瞪著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