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英奇很是激動，抬手扯了扯領帶。

看著時清歡，「這個已經瘋了，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難道，你也瘋了？」

「……」

時清歡怔忪，「我……」

「英奇！」

霍湛北蹙眉，低喝道。

「你別凶她！」

他自己都捨不得大聲一點的人，怎麼能見她被責備？

「你啊。」

宋英奇哭笑不得，「雖然我知道，這世上愛情可貴，但是，湛北，你會這樣，也都是因為執念太深！你就不能……少喜歡她一點嗎？」

一席話說的，時清歡和霍湛北都沉默了。

宋英奇直搖頭。

「你為了她，現在是要讓霍想出來！你知道，那個人格，是集中了所有瘋狂因子！因為發現的早，所以，還能控制住。」

「現在，他已經很多天沒出現了，這是好事！」

宋英奇頭疼。

「可是，你們卻要讓我引導他出來？」

時清歡舌頭打結，心虛，「我們是想知道一些事……這些只有霍想知道。」

「那我問你……」

宋英奇凝神看著她，像是質問。

「如果霍想不肯走了呢？」

「……」

時清歡被問住，不知道怎麼回答。

「哼！」

宋英奇冷笑，「你們以為，這件事這麼容易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他搖搖頭。

「好，如果你們堅持，我可以做！但是，你們不要後悔！」

「我不後悔！」

「我不同意！」

時清歡和霍湛北幾乎是異口同聲。

「清歡？」

「我不同意。」

時清歡朝著霍湛北搖搖頭，「這件事，是我考慮的不周到，是我太異想天開了。」

她朝向宋英奇，「是我不好，從此以後不再提。」

宋英奇嘆息，「哎……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你。但湛北這個病，真的不能亂來。」

他又補充了一句。

「除非，你真的想要看到他無可挽回的那一天！」

「……」時清歡一凜，下意識的搖頭。

「行了。」

宋英奇搖搖頭，「別瞎折騰了，我先回去了。」

「嗯。」

時清歡把宋英奇送走，才回來看霍湛北。

霍湛北皺著眉，「清歡，真的要放棄嗎？」

時清歡默了默，「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應該那麼想。」

「清歡。」

霍湛北叫住她，「不如，我們試試吧，也許，不會那麼嚴重……」

「不行。」

時清歡一口否決了，替他拉了拉毯子。

「這件事，以後都不要再提。」

「……」霍湛北怔忪，只好點頭。「哦。」

可是，他知道，時清歡心裡沒有放下。

……

第二天一早，他們在餐廳里用餐。

霍湛北的手機響了，是楮燎打來的。

時清歡也看見了。

霍湛北猶豫了片刻，接了。

「喂。」

「霍總，最近很少露面啊。」楮燎輕笑，「怎麼，你不著急了。」

霍湛北皺了皺眉。「你有什麼事嗎？」

「沒事。」

楮燎笑笑，「只問你，可以把東西發出去了嗎？」

東西？

霍湛北聽不懂，心裡明白只有霍想才懂。他含混的說到。「再等等。」

「哦？」

楮燎譏諷的語調，「竟然還要等？霍總，最近速度很慢啊。」

霍湛北眉頭深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