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眼神暗了暗，點點頭。

「怎麼樣？」

「他已經走了。」霍湛北說到。

時清歡扶著霍湛北在沙發上坐下，「我去叫湯蓓蓓來。」

他的傷口，需要處理一下。

「清歡。」

可是，霍湛北卻拉住了她。

「嗯？」時清歡詫異。

霍湛北看著她，「不是什麼要緊的傷，不要叫她，你幫我好嗎？」

時清歡怔了怔，點點頭。

「好。」

宋英奇立即將醫藥箱拿了過來，給時清歡打下手。

時清歡處理起來，很是熟練。

偶爾有碰疼的時候，霍湛北也只是笑笑。

「不疼。」

時清歡反而緊張，「我會輕一點的。」

「嗯。」

看著他們這樣，宋英奇心中自然有數。

等時清歡替霍湛北處理好傷口，宋英奇才說道，「湛北，我讓你好好睡一覺，好嗎？」

霍湛北看了看時清歡。

時清歡點點頭，「你不能擔心霍想出來，就不睡，治療是個過程，你不要把身體拖垮了，好嗎？」

「……好。」

霍湛北很聽時清歡的話，只要是她說的，他都照做。

於是，在宋英奇的幫助下，霍湛北很快睡著了。

……

外間。

宋英奇在和時清歡說話。

「楮墨那樣走了，你還好嗎？」

時清歡愣了下，苦澀的抽抽嘴角。「嗯。」

「哎。」

宋英奇嘆息，自然聽得出來，她這是在敷衍。回答的，太無奈了。

「你也看到了，湛北只聽你的。他很依賴你。」

「嗯。」時清歡點點頭。

她自然是知道，才會選擇留在這裡。

「宋醫生，你有多少把握？」

「不好說。」

宋英奇蹙眉，「他這樣的情況，我想，請我父親來看看。我父親是比較早一期的心理醫生，見過的案例也比我多。最好的情況，是融合。」

「既然這樣，就快吧。」

時清歡雙手交疊。

「我會的。」

宋英奇說到，「我已經給我父親發去郵件，他看到，會聯繫我。」

「好，多謝了。」

宋英奇搖搖頭。「不用。」

——

一路上，楮墨都沒有說話。

整個車廂里，氣壓很低，猶如冰凍。

車子停在了射擊俱樂部，容曜跟在楮墨身後，進了靶場。

楮墨憋了一肚子的火，直接將靶心當成了霍湛北，槍槍命中靶心！

「呼——」

楮墨長吐口氣，即使如此，也沒有辦法消心頭之恨！

「墨少。」

容曜看他冷靜了些，才敢開口。

「時小姐，好像有什麼事。」

「什麼事？」

楮墨乜眼，「你是說，她拒絕了嗎？」

「墨少。」

容曜微微頷首，「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時小姐在這種事上，一直很有分寸。」

「你是說，她被威脅？」

楮墨蹙眉，「別！蘇染已經不在霍湛北手上了！」

「不是。」

容曜搖搖頭，「您沒有注意到嗎？時小姐，不像是被逼的，像是自願的。」

靠！

楮墨暗罵，咬緊后槽牙。

他就是因為看出來了，才會這麼憋悶！才會如此暴躁！

「墨少。」

容曜勸到，「您別自亂了陣腳……時小姐喜歡上霍總這件事，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