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曜不再言語，只是他一臉的淡然，也絲毫沒有鬆開時清歡的打算。

「你給我起來！」

楮墨氣息微喘，眸底赤紅。

「霍湛北，你是瘋了吧？你對清歡做了什麼？你竟然打她？剛才又準備怎麼樣？」

「……」

霍湛北死屍一般，躺在地上，任由楮墨對他拳腳相加。

打吧！最好是打死他！

自從知道自己變成了這樣，他沒有一刻是不痛苦的！霍想以為，他是在保護他。

可是，霍想不知道，他寧願像以前那樣壓抑的活著，也不想身邊的人受傷，尤其是時清歡！她何其無辜？

「你？」

楮墨得不到回應，更是怒火三丈！

「好！今天我就揍死你！」

「不要！」

時清歡大喝一聲，朝著容曜的胳膊就咬了下去。

「啊——」

容曜猝不及防，本能的鬆開了。時清歡趁機，衝到了霍湛北身邊。

她哽咽著，將楮墨推開。

「你走開！」

楮墨一個趔趄，連連往後退。

他詫異的看著時清歡，「清歡？」

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清歡護著霍湛北？

這個時候，時清歡壓根沒有心思去管楮墨，只看著霍湛北。

「湛北！」

時清歡奮力，將霍湛北扶了起來。

「你怎麼樣？」

霍湛北已經被楮墨打的，眼睛青紫，口角裂開。可是，他還要笑，生怕時清歡擔心。

「我沒事。」

「怎麼會沒事？」

時清歡扯著袖子，替他擦拭嘴角的血。

「嘶——」

霍湛北倒吸口氣。

「疼嗎？」

時清歡愣了下，「我太大勁了？」

「沒事，不疼。」霍湛北笑笑，他輕輕握住了時清歡的手。

「楮墨來了，他生氣，我不怪他。」

霍湛北低低道，「他做了，我自己想對自己做的事，我現在舒服多了。」

「……」

時清歡怔住，眼眶一酸，淚水又要掉下來。

「正好，他來接你了……你跟他走吧，省的我再跑一趟了。」

「湛北。」

時清歡哽咽的難受。

「別哭。」

霍湛北抬手，替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我知道，你在關心我……這就夠了。我不需要你陪著我。」

「不……」時清歡陷入兩難。

她很清楚，這兩個男人都沒有錯。

「湛北！」

「快走吧，乖……」

他們這樣相擁著，低低私語，叫楮墨如何能夠受得了？

「清歡！你過來！」

「去吧。」

霍湛北低低道，鬆開了時清歡的手。

時清歡淚水潸然落下，她實在是不忍心，難道就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嗎？

「不，不……」

楮墨看不懂，這是怎麼了？

驀地上前來，再次將時清歡拉住。「清歡，跟我走！」

時清歡盯著他，嘴巴張了張，欲言又止。

「清歡……」霍湛北張口，

「閉嘴！」

楮墨此刻已經覺得他們之間很不對勁了，哪裡還能見霍湛北開口。

他驀地揚起腳來，一腳狠狠踢向霍湛北。

「啊——」

霍湛北吃痛，整個人面朝下，趴在了地上。

「湛北！」

時清歡一驚，要過去。

「不許過去！」

楮墨眉頭深鎖，「清歡，你怎麼了？這個人瘋了！你還要擔心他？清歡，我知道你善良，可是，你能不能不要爛好心？」

「我……」

「呵呵。」

霍湛北嘴角都是血，配上他絕望的眼神，看起來十分可怖。

彷彿下一瞄，他就會分崩離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