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楮墨已經管不了這麼多！

他只知道，清歡被打了！而且，霍湛北那個變態，恐怕不知道在怎麼欺負她！

不行，他不能再在這裡坐著！

他得立即過去，將清歡帶回來！

……

清晨。

時清歡早早就來看霍湛北。

房間里，宋英奇守著霍湛北一晚上。

「怎麼樣？」時清歡看了看還在熟睡的霍湛北，小聲問道。

「還好。」

宋英奇笑笑，「雖然睡的有些不安穩，但也沒有醒。」

時清歡微微蹙眉。

宋英奇知道她想的什麼，「擔心也沒有用，等他醒來，我們才知道醒來的是誰。」

「嗯。」

時清歡點點頭。

話雖然是這樣說，可是她還是不能放鬆。

「清歡。」

宋英奇勸到，「你放鬆點，他這個病，是個長期的過程……你這樣緊張，會很辛苦。」

「我知道。」

時清歡攥緊了雙手，可是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啊。

「嗯……」

床上，霍湛北抬起手，撫了撫眉心，醒了。

他睜開眼，下意識喊：「清歡。」

宋英奇看看時清歡，那眼神不言而喻……看，湛北最離不開的就是你。

時清歡心上一緊，忙過去。

「我在。」

霍湛北抻著胳膊坐了起來，緩了兩秒，才算是清醒過來。

可是，清醒過來后，就瞪著時清歡。

一副不敢置信的樣子。

「你……你怎麼在這裡？」

「我……」時清歡微微蹙眉，「湛北，我沒走。」

「為什麼？」

霍湛北擰眉，直搖頭，「我不是已經讓你走了嗎？你為什麼不走？」

「我……」

時清歡怔了怔，「你昨天暈倒了，我……」

「所以，你就沒走？」霍湛北哂笑，「我不是說了嗎？讓你走！你聽不懂人話？」

他這樣凶，讓時清歡覺得很委屈。

宋英奇蹙眉，插話。

「湛北，清歡也是為了你……你別這樣。」

「嗯？」

霍湛北驀地，看向宋英奇。「你在這裡？」

瞬時，他都想明白了。

「是你！」

霍湛北咬牙，道：「是你要她留下來的，對不對？」

宋英奇蹙眉，點頭。

「沒錯……可是，也要她願意！」

「你為什麼多管閑事？」

霍湛北掀開被子下床，指著宋英奇。

「這是我的事情！你算什麼？要她留在我身邊？你看不到嗎？我是個瘋子，是個變態！」

「湛北！」

宋英奇蹙眉，低喝道。

「作為一個心理醫生，必須告訴你，另一重人格並不代表你自己！那是一個獨立的人格……」

「那又怎麼樣？」

霍湛北失笑，滿是嘲諷。

他抬起手來，「看見了嗎？也是這雙手，打了她！打了我心愛的人！」

「霍想是在保護你。」

「所以，我是個瘋子！」

霍湛北回頭，去看時清歡。

「他不明白，你也不明白嗎？我是個瘋子啊！我不要你，不要我心愛的人……跟個瘋子在一起！」

霍湛北眸底赤紅，他是真的很痛苦。

「湛北……」宋英奇張了張嘴。

「只有她，才能治好你！你別任性了，這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