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蓓蓓想了想又說道。

「小姐，如果霍總對你做什麼……請一定告訴我，我答應過你的，一定會做到。」

時清歡怔了怔，點點頭。「好。」

「那我先下去了。」

看著湯蓓蓓的背影，時清歡不禁嘆息……湯蓓蓓也是深受霍想傷害的人。

她得努力，讓霍想徹底、從霍湛北的身體里消失！

有腳步聲傳來，時清歡猛抬頭，看過去。

霍湛北已經換好了衣服，邊系領帶邊往裡走。

時清歡心跳陡然加快，定定的看著他。她不確定，這一刻的是誰？

「清歡，這個怎麼也弄不好。」

霍湛北垂眸，擺弄著領帶，極自然的說著。

「哦，我看看。」

時清歡怔怔的點頭，上前去抬起手，伸向霍湛北頸間。

可是，動作有小小的遲疑。

嗯？

霍湛北抬眸，淺淺笑了。

「是我……清歡，師父。」

「？」

時清歡愣了下，雖然只是幾個字，卻讓她眼底一酸。

時清歡努力笑著，「嗯，我知道。」

「傻瓜。」

霍湛北抬手，揉揉她的腦袋。

看著她的黑眼圈，霍湛北心上一暖，「擔心我醒過來，變成霍想……所以沒睡好？」

「……」

時清歡手上頓了頓，沒有回答。

她只是，用心替他系好了領帶。

這才抬起頭，「好了。」

看著她濕潤的眼眶，霍湛北笑笑，「世上，當真有你這麼善良的人。」

時清歡搖搖頭，「不，我不是。」

她常常做錯事，讓身邊的人受傷。

「好了。」

霍湛北了解她的想法，掌心輕輕落在她腦袋上，「你看，今天我醒來，還是我自己。我會好的，一定。」

「嗯。」

時清歡點點頭，「快吃早餐吧。」

「好。」

兩人在椅子上坐下，一起用早餐。

時清歡猶猶豫豫的，像是欲言又止的樣子。

「怎麼了？」

霍湛北自然是察覺了，「是有什麼要跟我說嗎？」

「我……」

時清歡微微蹙眉，還是問到。

「霍想以前，在對付楮墨。這個，你有印象嗎？」

霍湛北怔愣，神色茫然。

「呃……」時清歡忙搖頭，「沒關係的，你不知道很正常。」

霍湛北失神，苦笑：「原來，我還想要MR。」

「不，不是你！」

時清歡忙搖頭，「我這麼說，不是要責怪你。」

「嗯。」

霍湛北苦笑著點頭，「我明白……你想說什麼，我也清楚了。」

他頓了頓，說到。

「我知道該怎麼做，你放心……我想要得到什麼，自然會光明正大的去爭取，不會用卑鄙、下作的手段。」

「……嗯。」

時清歡抿嘴淺笑，點點頭。

「對了。」

霍湛北拿著紙巾，擦了擦嘴。

「雖然你現在的身份，不方便去上課，不過一些講座和業餘輔導，你還是可以去的，學業荒廢太久不好。」

時清歡愣了下，她現在可以確信，眼前的人，才是她真正的師父。

那種對於學業的熱忱，只有真正的霍湛北才有。

見她發獃，霍湛北笑了。

「怎麼了？怎麼這麼看著我？」

霍湛北拍拍她的肩膀。

「我自己做不了自己喜歡的事情，至少……希望你繼續握著筆，畫下去。」

時清歡點點頭，嗓子眼堵得慌。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