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帶著慕長青往外走，迎面姚啟悅和慕十瑜走了過來。

「爸爸！」

慕十瑜大驚過後，見到父親自然是要撒嬌。

「剛才嚇死我了。」

「哎……」慕長青拍拍女兒的手，「年紀輕輕的小丫頭，怎麼總是把死啊死的掛在嘴邊？」

「哼……」慕十瑜嘟著嘴，「那有什麼關係？」

「好好好，由著你。」

慕長青對著女兒，是一味的縱容和寵溺。「你啊，就是個長不大的孩子，要學著成熟了哦。」

楮墨站在一旁，手機響了。「慕首長，稍等。」

他走到邊上，接電話。「喂，爺爺。」

電話竟然是楮老爺子打來的。

「爺爺。」楮墨疑惑道，「怎麼這個時間給我打電話？是我媽不舒服嗎？還是景寶……」

「哎喲。」

楮世雄匆忙打斷他，「呸呸呸！你就不能盼著他們點好？沒事、沒事，南珠和景寶都好著呢。我啊，今天出海來，剛好，到月稷島了，現在過來看看你，一起吃個飯啊。」

「這……」

楮墨蹙眉，有所遲疑。

「怎麼？」

身後，慕長青的聲音響起，「是楮老先生嗎？」

「呃……是。」楮墨捂住手機，「慕首長……」

「那就一起吧。」慕長青剛才都聽見了，「正好，我也很久沒有拜訪楮老先生了，借著這個機會，還可以向楮老先生請教些事情。」

這……

楮墨猶豫了下，心中是有顧慮的。

可是，慕長青卻堅持，「還愣著幹什麼？別讓你爺爺久等啊。」

「是。」

楮墨蹙眉，點點頭，只好答應了。

「爺爺……」楮墨側過身子，拿起手機，向那一頭的楮世雄說明情況。

慕長青抬頭一看，指著姚啟悅，「姚家丫頭，你也一起啊。」

其實，姚啟悅是想拒絕的。

可是，此刻她卻不能拒絕。因為，眼下的情況，似乎是越來越讓人擔心了。慕長青這麼喜歡楮墨，這會兒又要和楮世雄一起吃飯……

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兩家長輩見面的意思啊。

進展如此順利，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談婚論嫁了？姚啟悅緊張的，下意識咬著手指。

「啟悅？」

慕十瑜看看她，「你怎麼了？我爸爸在和你說話呢。」

「哦……」姚啟悅回過神來，笑著點頭，「好，好啊，一起。」

……

晚餐在月稷島的『啟尚』餐廳。

包廂里熱熱鬧鬧的，慕長青和楮世雄這一碰面，自然免不了很多寒暄。

姚啟悅看著他們互相誇讚的樣子，心裡越發不安。

席間，慕十瑜起身出去了。

姚啟悅注意到，立即也跟了出去。

慕十瑜為什麼出來？她是為了打探消息的。

此刻，慕十瑜拉著一個保鏢，「那個，不好意思啊，我可不可以問一下……你們，認識一個叫容曜的人嗎？他應該和你們一樣，都是楮墨的手下的。」

保鏢神色微變，「容先生？」

「容先生？」慕十瑜怔怔的點頭，「嗯，應該是的。」

「自然認識。」保鏢點頭，「我們都是受容先生直接管理的，他是總裁特助。」

「哦……」慕十瑜點頭，「這樣啊。」

難怪了，今天容曜救她的時候，就看出來，他和一般的下人並不太一樣了。

「那你們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嗎？」慕十瑜皺著眉，很是擔心，如果容曜為了救她而出事的話，她這輩子都會良心不安的。

保鏢擰眉搖搖頭，「這個我不清楚，容先生今晚沒有一起來……容先生的行蹤，也不會向我們報備的。」

「……哦。」

慕十瑜眼神暗了下去，這樣啊……打聽不到他的消息呢。

「謝謝哦。」

慕十瑜道了謝，轉身往回走。

沒走兩步，抬頭一看，姚啟悅站在那裡，好像在等著她。

慕十瑜疑惑，四周看了看，「啟悅，你是在等我嗎？」

「嗯。」姚啟悅點點頭，走上來，看著她正色道，「你是喜歡楮墨嗎？」

「……」慕十瑜錯愣，怎麼今天總是有人問她這個問題？

姚啟悅微微皺眉，「十瑜，我們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算是我拜託你，不要對楮墨有念想，行嗎？」

「……」慕十瑜詫異，「啟悅，其實，我沒有想怎麼樣的……我承認，我是對楮墨有好感……」

「就此打住。」

姚啟悅急道，「你沒看出來嗎？你的傾慕，已經讓你父親在為你做打算了！」

「我……」慕十瑜咬著下唇，「我真的沒有這個意思。」

「十瑜。」

姚啟悅拉住慕十瑜，「楮墨有個很相愛的女朋友，他們在一起很多年了……他們現在出了點問題……」

慕十瑜記起楮墨跟她說過的話，雖然她們認為的並不是一個人。

「啟悅，你也向著她呢？」

「十瑜……我不是向著誰，我是向著真感情！如果你跟我一樣，見過他們是如何相愛的……那麼，你會明白，分開他們，真的是很殘忍的！」

慕十瑜心頭一沉，疑惑著問道。

「啟悅，那是一種什麼感情？」

「呵……」

姚啟悅輕笑，「我沒有具體體會過，不過，我要告訴你……如果你見過他們相愛，那麼，你就明白山盟海誓、海枯石爛、無可替代、生死相依，這種愛情，確實是存在的。」

「……」

慕十瑜怔怔的，陷入了思索。

「十瑜？」

「呃……」慕十瑜回過神來，笑笑，「我明白了……其實，啟悅，我也想要有這樣的感情。」

「會的。」

姚啟悅握住她的手，「你是個好女孩，會遇到你命定的另一半。」

「嗯！」慕十瑜彷彿豁然開朗，展顏笑了。

……

是夜，霍家。

霍湛北回來的有點晚，霍先生和霍太太都上樓了，只有時清歡還在等著他。

「回來啦。」時清歡比著手勢，上前來接過他手裡的外套。

「怎麼還在等我？」霍湛北擰眉，帶了點責備的意思，「我忙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以後不要這樣……到時間就自己先休息。」

嗯，時清歡笑著點頭。

指指樓上，「去洗澡吧，溫度是定好的。」

「好。」

霍湛北攬著時清歡，一同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