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楮墨走了過去，他對於時清歡而言，彷彿是有魔力的。

「清歡，過來……別跑，梳頭髮。」

「……」

時清歡果然，乖乖的停了下來，興沖沖的跑到楮墨面前。

嘴巴一咧，笑眯眯的看著他。

楮墨抬起手，揉揉她的腦袋，「真乖，坐下……梳頭好不好？」

「……」時清歡點點頭，乖巧的坐在他面前。

楮墨心上有些酸澀，這樣聽話的清歡……真是像極了當年的，綿綿！

楮墨拿起梳子，輕柔的替她把髮絲先梳理整齊，而後，將頭髮分成兩股，一邊編了一根麻花辮，鬆鬆的垂在胸前。這是當年，綿綿最喜歡的髮型，也是楮墨最擅長的。

一旁，時爺爺和時奶奶看著。

不由唏噓，時奶奶看看老伴，「看見了嗎？神了吧？清歡在楮墨面前這麼聽話。」

「嗯，神了。」

時爺爺附和，不過卻是說到。

「沒想到啊，這個楮墨，還會梳頭、編辮子。」

「哎。」

時奶奶卻是笑了，「這兩孩子啊……不管老天爺怎麼作弄，拆不散！你看著，眼睛里，只有彼此呢。」

「是，是。」時爺爺肅然，直點頭。

……

一整天，楮墨都耗在了橡樹灣。

晚上，有個應酬，實在是推不掉，楮墨必須要出席。

「爺爺，奶奶……晚上我要離開一會兒，清歡麻煩你們，她要是有任何不對，馬上給我打電話，我馬上回來。」

楮墨這麼說著，還是很不放心的，要是能不走開，他也想一天24小時陪著她。

時爺爺直點頭，「你放心去忙……男人嘛，總是要忙事業的，清歡有我和奶奶，我們還能照顧不好嗎？」

時奶奶也說，「是是，你就放心去吧。」

「是，爺爺奶奶。」

楮墨走了，可是，還是不怎麼放心，私人手機放在胸口，開了聲音、打了震動，生怕錯過任何一通電話。

這會兒，時清歡吃了葯，已經在樓上睡著了。

楮墨想著，也許是他擔心過度了。

畢竟，前幾次，她都是睡了一覺之後，就清醒了。也許這一次，也不例外——

然而，這一次，卻偏偏，例外了。

……

時清歡醒來，天已經黑了。

她揉著眼睛，打開燈，沒看到楮墨，便開始找。

可是，房間里沒有？

時清歡開了房門，要出去找。一出門，就看到了時奶奶。

時奶奶愣了下，她是上來看看清歡醒了沒有的，「清歡，醒了啊？起來了……肚子餓不餓？跟奶奶下樓去吃東西，好不好？做了清歡喜歡的鴨腳包呢。」

「……」

時清歡嘟著嘴，眉頭緊鎖，分明是很不高興的樣子。

楮墨呢？楮墨呢？

她抬起手來，比劃著，「楮墨呢？楮墨呢？楮墨去哪裡了？」

時奶奶哪裡看得懂？老奶奶一臉懵的看著孫女，「清歡啊，奶奶老了……看不懂啊，你想說什麼？你要什麼啊？你指給奶奶看，好不好？」

時奶奶心疼孫女，那是沒有假的。

「……」

時清歡急死了，跺著腳，一遍遍的比劃，「楮墨呢？楮墨呢？我要楮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