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灘上,唐綿綿在抻著脖子尋找楮墨。
剛才他和霍湛北一起下去之後,就沒上來了。
霍湛北都回來了,他怎麼還沒回來?不會出什麼意外吧?
霍湛北拿浴巾擦著頭髮,看了眼唐綿綿,這女人……當真和時清歡是一模一樣。時清歡又說,她沒有姐妹。嘖,只能說,大千世界無奇不有。
看著她那張和時清歡一模一樣的臉,霍湛北想了想,說到。
「楮墨不會有事,他可是軍區特種兵,你就是給他往水裡摁著,他也不會有事。」
唐綿綿愣了下,反應過來這是對她說的。
忙躬身點點頭,以示感謝。
身邊有人經過,沒注意到他們,說說笑笑。
「哎,剛才看見了吧?」
「廢話!我們瞎啊!」
「嘖,我要說……楮總真是厲害啊!在海邊就能……」
「哈哈!」
「別瞎說!」
「誰瞎說了?不都看見了嗎?楮總抱著他老婆……哎喲,他老婆背後沒有比基尼帶子的……很顯然,比基尼已經摘了啊!卧槽,剛才那裡,靠近礁石吧?礁石PLAY啊!」
他們說說笑笑,越說越露骨。
渾然沒有察覺到,已經被人聽了去。
霍湛北聽見了,唐綿綿自然也聽見了。
霍湛北皺了皺眉,面上陰晴不定。唐綿綿明明就在這裡,他們看見楮墨和他老婆?
很顯然,他們看見的,並不是唐綿綿!
那麼,就只有一種可能……和楮墨在一起,並且舉止曖昧的,是時清歡!
霍湛北下意識的,朝唐綿綿看過去。
唐綿綿的臉色,已經白了。她抿著嘴,朝著那幾個人走過去,瞪著眼站在他們面前。
「……」
那幾個人被迫停下,抬頭一看,唐綿綿。
「楮太太,你怎麼……」
其中一人脫口而出,然後被人拽了拽,又生生止住了。
不對啊,剛才明明看見楮總和他太太在停車場那邊,沒理由……現在楮太太卻在這裡啊。
猛然間,他們意識到了什麼。
難道,剛才那個不是楮太太,而是跟著霍總的……時小姐?
這,發生了什麼?楮總和時小姐在一起,楮太太和霍總,卻被撩在了一邊兒?不對,或許,眼前這個才是時小姐?楮總,應該是和楮太太在一起才對啊。
唐綿綿皺著眉,抬起手著急的比劃著,「他們,在哪裡?」
「……」
他們看不懂,一臉茫然,「楮太太,您……說什麼啊。」
糟了,這個是啞巴,真的是楮太太啊。
那,那個……楮總剛才抱著的那個,果真是時清歡啊!
唐綿綿急的不行,他們看不懂手勢,她越發著急!
霍湛北擰眉,走上前來,「我想,她是想問……楮總現在人在哪兒?」
「這個……」
那人說到,「剛才是在停車場看見的,他們好像要上車……搞不好,是回酒店了……」
這聲音,是越說越小。
一男一女兩個,穿的衣不蔽體,回酒店……能幹什麼?
唐綿綿臉色越發難看,急急就往酒店跑。
腳下一個趔趄,險些摔倒。
「楮太太!」
霍湛北及時拉住她,「你慢點!我送你去!」
「……」唐綿綿蒼白著一張臉,點點頭。
霍湛北帶著唐綿綿走了,那些人鬆了口氣。
「這叫什麼事啊?」
「楮總,出軌了?偷吃?」
「為什麼啊?出軌一個和自己老婆長得一模一樣的人?為什麼?我是男人,我不理解!」
「就是,偷腥也偷個長得不一樣的啊!」
……
霍湛北開車,帶著唐綿綿回了酒店。
一上樓,就看到楮墨從房間里出來了。
「綿綿……」楮墨詫異,「你怎麼?」
唐綿綿臉色很難看,推開他,徑直進了房間。她在四處尋找著,看看時清歡是不是在裡面!
楮墨蹙眉,「綿綿,你找什麼?」
唐綿綿抬起手比劃,「我找什麼?你剛才幹什麼去了?」
「咳……」
楮墨輕咳一聲,「我不瞞你,剛才時清歡遇到點事情,所以,我送她回來了。」
唐綿綿一愣,他竟然如實承認了?
這麼一來,唐綿綿倒是沒有那麼氣了,「你們,做了什麼?」
「綿綿。」
楮墨蹙眉,「你要相信我……我什麼都沒有做,我楮墨不會做對不起自己妻子的事!」
他的樣子,很嚴肅。
唐綿綿突然就有點怕,訕訕的低下頭。
「哎……」
楮墨嘆息,過來將她輕輕擁入懷中,「綿綿,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多想,我真的只是剛好碰見她出了點問題……幫了一下,我說和她斷了,就是斷了,你相信我?」
唐綿綿抬頭看他,終於,還是點了點頭。
可是,信他?
她要怎麼相信?即使,她相信楮墨,她也不相信時清歡!對楮墨來說,她們是一模一樣的,可是對時清歡來說……她真的就輕易放手了嗎?
楮墨,可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
唐綿綿攥緊手心,心裡隱隱……有恨意滋生。
這邊,霍湛北敲開了時清歡的房門。
時清歡來開門,「霍總?」
她已經換好了衣服,換下了比基尼,穿上了沙灘裙。
霍湛北此刻,心情也有些鬱悶。自從發現了對時清歡的感情,他又怎麼能夠忍受……時清歡和楮墨還有來往?沒錯,他不是時清歡的男朋友,還沒有資格管她。
可是,一個女人,不能和有婦之夫勾搭,這是道德問題。
如果,時清歡是個道德有問題的人,他不能允許自己再在她身上陷下去。
「你……和楮墨?」
「呃……」時清歡尷尬的摸摸脖子,「剛才出了點問題,我腳抽筋了……」
這麼難以啟齒的事情,她不好說出口,只能撒了個謊。
「我和楮墨真的沒什麼的……是不是她太太誤會了?需要我去解釋嗎?」
說著,人已經站了起來。
霍湛北驀地攥住她的手腕,「不用,楮墨已經解釋了,我過來看看你……現在好了嗎?」
「……哦。」
時清歡鬆了口氣,「已經沒事了。」
霍湛北仔細觀察了她的神色,是坦蕩的。眼神和姿態都騙不了人,霍湛北鬆了口氣,他為時清歡高興,高興她懸崖勒馬,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也為自己高興,他知道,這個女孩,值得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