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R出事？

楮墨挑眉，這怎麼可能？

他剛要搖頭，卻轉念一想，問到，「清歡，倘若，我一無所有……你，還願意跟著我嗎？我是說，我現在所擁有都的一切，都沒有了，我不是MR的總裁，我……」

時清歡的臉色，慢慢變了。

楮墨的心，也跟著提了起來。她這是什麼反應？果然，不願意吧？

那個跟著他一起吃苦的，是綿綿啊。

霍地，時清歡站了起來，轉身往卧室里走。楮墨有點懵，她幹什麼去？

雖然，他是來提分手的。

可是，竟然還傻乎乎的問了那個問題！更奇怪的是，見了時清歡的反應，他竟然還會難過。他這是在期待什麼？

很快，時清歡又出來了，手上拿著一隻鐵盒子。

她坐下來，把盒子塞到楮墨手裡，「這個，你拿著。」

楮墨蹙眉，不明所以，「這是什麼？」

時清歡解釋道，「這裡面，有你給我的卡，MR分紅那張，裡面有多少錢，我也不清楚……還有我自己的一些積蓄，當年容曜幫我處理的溫家的家產，也都在這裡了。」

「……」

楮墨驚愕，喉結滾了滾，「清歡。」

時清歡擰眉，「MR的事情我不懂，我也幫不上忙，不知道你遇到了多大的麻煩，這些你拿去……」

話沒說完，已經被楮墨抱進了懷裡。

楮墨扣著她的後腦勺，在她耳邊低喝，「傻瓜！」

「……」時清歡怔愣，吸了吸鼻子，「我是傻，自己男人出了事，什麼也幫不上。」

「你把這些給了我，不心疼嗎？」

楮墨鬆開她，輕撫著她的臉頰，「嗯？」

時清歡搖搖頭，「不心疼，到了現在，我們還要分彼此嗎？」

她憂愁，「MR到底出了什麼事啊？是不是很難啊？」

剛才楮墨都說出了、他一無所有的話來了……可見，是很嚴重啊。

楮墨擰眉沉默，不說話。

「你別這樣。」時清歡心上一揪，握住他的手，「我就說，你最近怪怪的，一定是有事發生……這些你先拿去用，我們一起想辦法啊，對了，海城溫家的祖產還沒有賣……」

「清歡。」

楮墨心上泥濘的一片，望著她的眼神，柔軟似水。

「我沒事，沒有那麼嚴重，我只是，隨口一問……」

他把那隻盒子遞給時清歡，「收起來，收好了。」

時清歡盯著他看了半天，「真的嗎？沒有那麼嚴重？隨口一問？」

「嗯。」楮墨蹙眉，點了點頭。

「討厭！」時清歡揚起手，在他肩上重重捶了一拳，「知不知道嚇死我了啊？」

楮墨又問，「怕什麼？怕我一無所有，以後真的要吃苦了嗎？」

「嘁。」

時清歡白了他一眼，探著身子去把早點打開。

自己是少的那份，楮墨食量大，他的那份分量足。

一邊忙著，一邊說，「等你一無所有了，我養你啊。不過，你一定撐不住，沒關係……你一定會東山再起的，你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啊。」

身子一僵，是楮墨從後面抱住了她。

「清歡……」

楮墨臉頰，埋在她頸窩裡，輕喚著他的名字。

時清歡笑了，「怎麼了？撒嬌啊。」

「嗯。」楮墨含混的應了。

現在，他該怎麼辦？這樣的清歡，他要怎麼跟她開口說分手？即使她不是唐綿綿，他們從海城到現在的感情，也不是假的！就算，他是把時清歡當成了唐綿綿，可是，時清歡卻是真心愛著他！

時清歡夾了只蝦餃，遞到楮墨嘴邊，「吶，蘸好醬料了。」

楮墨張嘴，咬住。

時清歡窩在他懷裡吃東西，還不放心，「真的沒事嗎？問題大不大啊。這些錢，我都用不到的。」

楮墨心情凝重，他不過隨口一說，卻讓她這樣緊張。

楮墨緊握住時清歡的手，要分手的話……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想，他要是提出來，清歡會怎麼樣？會……接受不了吧？會，瘋吧？

用過早餐，兩個人一起出門，去了LH。

楮墨去往最高層，時清歡去她的辦公室。分別前，時清歡捏捏楮墨的耳垂，「好好工作啊，我今天可能也很晚……你照顧好自己，還有景博。」

「嗯。」楮墨點點頭，目送她進了電梯。

看到電梯門合上，楮墨驀地揚起腳，踢了下垃圾桶。

老天爺，你他媽瞎啊！

為什麼要把這樣兩個女孩，同時送到他面前？現在，他捨棄哪一個，另一個都會受不了！他，也會受不了！

……

辦公室里，時清歡埋在一堆資料里，正在起草草圖。

她的手機，在這一堆資料里響起。

時清歡好容易摸到手機，電話都快掛了，忙接了，「喂，染染？」

「死鬼！」蘇染張嘴就是一頓罵，「敢這麼慢接我電話？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啊？」

時清歡笑眯眯，「沒有啊，我就你一個。」

「哼！」蘇染冷哼，「我馬上到你LH樓下了！」

「啊？」時清歡一驚，站了起來，「你什麼時候來的？等一下啊，我馬上下來接你！」

趕到樓下，時清歡等了一會兒，蘇染才乘坐計程車趕到，拎著一隻箱子，戴著滑板帽，酷的不行。

「染染。」時清歡笑著迎上去，「這麼熱的天，怎麼過來了？」

「我畢業了啊。」

蘇染挑眉，將帽子取了下來，「接下來，我還有兩個多月假期，之後……人生就開始打拚啦。」

對了，蘇染進恆陽的時候，還是個在校實習生。時間過得真快，蘇染畢業了。

時清歡笑著，看了她一眼，「你這次過來，是幹嘛？畢業旅行啊。」

「……」蘇染愣了一下，「是啊，不行啊？來看你還不好？」

時清歡忍著笑，也不戳穿她，「行，行……我開心死了。」

想了想，又嘆道，「不知道，有些人開心不開心？」

蘇染臉上一熱，「有些人，誰啊？」

時清歡挑眉，「嗯……比如啊，什麼天才外科醫生，年輕、英俊的沈主任呢？」

說著，撞了蘇染的肩膀一下，實在沒忍住，「哈哈……」

蘇染漲紅了臉，上來掐住時清歡的脖子，「死鬼！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