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顧清恆靠著大班椅,在講電、話,目光,深邃地直視進來他辦公室的念清。
她今天穿了一條淺色的連衣長裙,不高的高跟鞋,頭髮沒紮起,他不讓她扎,微卷蓬鬆,很稚嫩。
「不用,那天我會空出一天的時間,肯定到。」顧清恆分了心,眼眸,緊緊看著念清走近他,白希小手伸出,輕撫他額頭,指上溫柔。
成熟男人的心智,被一個小女人迷住。
念清收回手,偷偷放下心,還好沒發燒,她擔心顧清恆感冒未好又工作忙,要發展成低燒。
「就這樣,我這邊還有重要的事。」說完,顧清恆掛斷校長的電、話,轉眸,氣質出眾。
念清微微抿唇,重要……
「再摸摸我。」有力量的大手*上一隻小手,顧清恆低下俊顏,薄唇,親吻念清的白希手背。
這是一個很輕浮的行為,換成其他男人,念清肯定認為對方在輕薄她,心裡,肯定反感的。
可顧清恆優雅得沒有一絲冒犯的下流,像個懂禮儀的男士,對女士格外有禮。
很多時候,他引誘她,她反而是找不到語言反訴他的一方,他情商很高,用巧取的方式,讓她,漸漸對他束手無策。
有時候,她覺得顧清恆是個腹黑的妖孽,偏偏,長了一張清雅禁慾的顏。
「沒發燒。」念清伸手,如他願再撫摸他額頭了,唇邊暖笑:「我是擔心你會發燒,感冒一直不好。」
「我想、我可能發燒了。」顧清恆抬頭,凝視站在他面前的念清,五官俊逸。他將念清,拉到他筆直腿上坐著,頭靠著她柔軟,啞聲:「再對我溫柔一點,我缺愛,缺你的愛。」
念清垂下眼,胸口熱熱,緊抱住這個高大的男人。
很喜歡,和他一起的這種悱惻*的感覺,她深深著迷著。
好想,就這樣和他簡單地膩在一起,不需要什麼轟轟烈烈的愛情,她沒大志,只想和自己喜歡的人,簡單生活,每天都能一起,好好的。
溫存片刻。
念清問顧清恆,真的不吃午飯。
顧清恆說不吃,沒胃口,牽著她坐下沙發,他枕在她腿上,身形修長,慵懶道:「剛才,你大學的校長給我打電、話。」
「嗯?」念清愣住,詫異。
「27號的畢業典禮,你不知道?」顧清恆問她。
念清知道是知道的,宴子生日之後就差不多到她們畢業時候,心裡,有記住。
她不懂的是,校長找顧清恆,說什麼——「你那天要去?」
「當然。」顧清恆挑眉,眼底,熠過神秘異彩:「你的畢業照,我要親自幫你拍。不要拒絕我,我不想錯過你人生任何一個重要時刻。」
念清笑了笑:「你以為你是長腿叔叔嗎?」
顧清恆沉默,眼眸低垂,有陰影。
「要將我拍得好看一點。」念清低頭,湊近顧清恆,小聲。
不忍心拒絕他,反正,畢業后,很多同學都可能很難再聚,被發現端倪她也不怕了,他心情就好。
「嗯。」顧清恆頷首。
念清覺得他笑容里好像有心事,皺了下眉,關心他:「很累嗎?」
顧清恆搖頭,溫厚手掌,揉捏念清的小手:「我今晚,不能和你一起回家,開完會後我要去見一下東林,已經和他約好。」
念清點點頭,知道了:「那我下班,先陪宴子回家,晚一點,再回你家。你今晚幾點回來,想吃什麼?」
顧清恆說了個大概時間,吃什麼無所謂,她煮的他都認為好吃。
念清笑。「這麼沒要求。」
「有要求。」顧清恆補充,語氣,很嚴肅:「你今天下班,我會讓司機接你們,你想去哪都行,但一定要坐我給你準備好的車,不要說不。」
念清訝異,點下頭,問顧清恆:「你是怕念紫……」
顧清恆不否認,坦誠道:「我要以防萬一。對你,我不敢有任何閃失。」
念清抿抿唇,手指和顧清恆的大手,教纏緊握,輕聲問他:「念海今天,有沒有對你說我什麼?」
顧清恆淡淡蹙眉,不願多提,對念海他是很不屑的,但他心裡有尺度,這個人,是念清的養父,養育過她。
看在這些份上,他不會讓念家太潦倒,前提是念清要得到應有的尊重。
他心疼她,如果可以,他也想更早一些給她保護——
「以後,你回去念家一定要叫上我。念海不敢再對你為難,但念紫,比較偏激。」說到這時,顧清恆緊緊蹙眉,凝聚著凌厲:「抱歉,是我之前沒顧及好這方面,我希望她最好不要愚蠢到,想報復你。」
念清垂下眼,微博,有人給她發恐嚇私信的事,不能告訴顧清恆了。
她也不清楚,是不是念紫做的,但,就算是念紫,她能怎麼做?叫顧清恆對付念紫,還是反過來先報復念紫?都不好,很壞,太壞了。
念紫有時,也是個紙老虎,欺負她的事雖然多,但害人命的事,念紫應該不敢做的。
「別這麼嚇人的樣子。」念清用手撫平顧清恆凌厲的眉宇,輕聲說。
他緩和了面色,大手輕按她後頸,俯下臉兒,他稍抬起頭,嘴對嘴,吻上。
薄唇,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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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時分。
念清約好宴子,在公司附近的一家超市門口等,那裡出入的人多,不擔心有熟悉的同事看到。
她沒敢讓顧清恆的司機,在公司門口等她,司機開的車,不是她這種月薪族買得起的,被同事看到,不懷疑才怪了。
男司機給她們打開車門。
「我去,這車車牌……」宴子嚇得拉住念清,小市民,沒權沒勢,真沒享受過特權車的接送。
念清才注意到這路虎的車牌,很高端。她看了眼男司機,一副正氣凜然的體格,心裡,略懂了。
她們上了車。
宴子一直和男司機搭話,對方,比較寡言,但禮貌很好,透露出,是警察。
念清抿唇……
「顧清恆牛啊,都將你擺到心尖尖上了。我看念紫,還敢不敢對你撒潑。除非,她腦子壞了,在念家當大小姐當膩,想去警局做做犯人,蹲牢子。」宴子挽著念清的手,嘖嘖說道:
「大人物就是大人物,顧清恆三個字,在清城裡不是蓋的,簡直是一張犯規的身份證。我們這種小市民,要拼搏到牛年馬月才請得動警察當司機,特權車隨便接送,有些人,一出生就生在了終點。」
念清扯扯嘴角:「……你中午不是才說過要低調點好?」
「他疼你啊。這種表現,是男人該有的。」宴子很理所當然,才不會客氣,女人千萬不要太聖母,男人對自己女人好是天經地義的。
人都跟了他,他不疼自己的女人,那你要這個男人做什麼?豈不是吃大虧。還不如自己一個人過,自己,總會疼自己吧!
宴子將這個道理,灌輸給念清。
念清失語片刻,哭笑不得,投降:「……算你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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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寓樓下。
男司機開門,說會在停車場等念清,她要走時給他個電、話就行。
念清笑著點頭,目光,掃過公寓門口,僵硬住。
「清清。」陸淮川扔掉手中煙蒂,第一次,出現在念清的公寓。他一直在等,等念清惦掛他,給他個電、話,或者,一個簡訊也好。
沒有,通通都沒有。
曾經心愛過他的女孩,現在心裡,有另一個男人。
陸淮川將目光,定在念清坐的車車牌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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