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卡車巨大無比,像座小山一樣,二者之間相距不到500米,眼瞅著就要撞上汽車。
形勢萬分危急!
「小山,快掉頭!」
坐在後面的三女,齊聲喊道。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音!
這可真是命懸一線啊!
「放心吧,我還沒活夠呢!」
回頭朝著三女投去一個安慰的笑容,李小山卻是解開了安全帶。
距離太近,現在掉頭已經來不及了。
即便以李小山靈氣鏡五重的修為,想要一次性帶走三個女人也有些困難。
所以,辦法只有一個……
「快掉頭啊!」
見李小山無動於衷,馬倩妮連忙催促了一句。
「來不及了!」
李小山搖搖頭,很是鎮定地將剎車一腳踩到底。
「嗞!!!」
受到剎車系統的牽制,汽車滑行了一段距離,發出一聲巨響,周身揚起一陣白煙。
而此刻,那直衝而來的卡車,卻距離汽車不到50米,眼瞅著就像大怪獸一般將吞噬掉汽車。
完了!
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大卡車,三女心頭齊齊掠過一絲陰影。
這時候,李小山卻突然打開車門,一個閃身,已經來到汽車前端10米開外的地方。
然後,他伸開雙臂,宛如享受一般,揚起頭顱,微眯著眼睛。
那模樣,就彷彿在擁抱天空。
「小山!!!」
「小山哥哥!!」
看到這一幕,車裡的三個女人,不約而同地大喊出聲。
膽小的唐瑗,甚至直接捂著嘴巴,小聲抽泣了起來。
這時候,即便是傻瓜,也能看出李小山的打算。
他想以血肉之軀阻擋那鋼鐵猛獸般的大卡車。
這個無知的男人,他是瘋了嘛!!!
要知道那可是能載貨10噸以上的大卡車啊!!!
人類的血肉之軀,在鋼鐵怪獸面前無異於以卵擊石!
「小山,你快躲開,不要管我們了!」
「小山哥哥,仙兒不想看著你死!」
「嗚嗚嗚,小山哥哥!!!」
三女眼眶泛紅,豆大的淚水如決堤地江水一般狂涌而出。
她們怎麼也想不到,原本甜美的約會,竟然變成了生死離別的悲慘一幕。
在三個女人中,唐瑗算是最了解李小山真實本領的,可她並不認為李小山有實力能阻擋下那輛大卡車,更別提鄭仙兒和馬倩妮,早已閉上眼睛,不忍看到那殘忍的一幕。
「愚昧的小農民!」
坐在卡車駕駛位上的彪悍司機,見狀,冷笑一聲,加大油門!
「轟!」
發動機巨大的轟隆聲,響徹整個鄉間小道!
「砰!砰!砰!」
在卡車即將觸碰到李小山身體的剎那,卻彷彿衝進了一睹無形的氣牆當中。
緊接著,那卡車頭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硬生生擠得凹陷了下去。
這……還沒完!
咔!咔!咔!
車頭前端的車廂,受到猛烈衝擊,直接斷裂開來,發出一陣刺耳的爆破音。
與此同時,卡車的後半身,也因為巨大的衝擊慣性,直接掀了起來,連帶著卡車頭側翻到路邊的綠化帶里。
砰!
一聲巨響,塵土飛揚!
巨大的卡車直接將路邊的泥土,翻起了一條溝壑,就好像在人齊整的皮膚上生生剌了一刀,觸目驚心。
這一切,皆在瞬間發生。
等眾人聽到聲音,睜開眼眸張望時,卻見那個令他們牽腸掛肚的男人,跑到溝壑中打開那卡車駕駛的門,將奄奄一息的司機直接拖拽到馬路上。
那彪悍的司機,渾身是血,額頭更是血漿直流,此刻看著李小山,渾身顫抖,宛如見鬼一般。
「你……你……你不是人……」
司機的聲音帶著哭腔,再夾雜著他臉龐的斑斑血跡,比看鬼片還要刺激。
「你說的沒錯,我的確不是人!」
李小山咧嘴一笑,也不去跟他計較,直接開問:
「說!你是想死,還是想活?」
「你能救活我?」司機氣息微弱地說道。
李小山打量了他兩眼,毫不在意地道:
「只不過血流得多一些,多消耗點靈氣罷了!」
「那好,我可以告訴你是誰派我來的。」這司機也知道李小山最關心什麼。
李小山心念一動,,連忙問道:「是誰?」
「是……」
那司機剛要開口,忽然雙眼圓瞪,口中黑血狂噴!
片刻過後,雙眼一閉,直接死了!
李小山掰開司機的嘴巴,見他牙縫中藏著一隻黑色蠱蟲,顯然是有人監視著。
「好狠毒!」
李小山吐了口吐沫,直接返回汽車。
汽車上的三女,瞪大眼睛,看著李小山,神情無比振奮,就彷彿吃了春.葯一般。
「你們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
李小山摸著自己的臉龐,又照著鏡子,鬱悶地問道。
「小山,你老實說,你能把飛機撞下來嘛?」
看著李小山,馬倩妮開口問道。
「呃……」
李小山撓撓頭,好不尷尬。
「小山哥哥,我還沒吃過鯊魚肉呢,你啥時候到大海里給我捕撈一頭鯊魚!」
鄭仙兒咯咯笑道。
唐瑗更是直接,「人家想吃北極熊!」
「我看你們啊,還是等著晚上吃俺老孫一棒吧!」
瞪了幾個調皮的女人一眼,李小山再次發動汽車,返回映秀鎮。
汽車剛駛出五分鐘,李小山的手機再次瘋狂地響了起來。
他眉頭一挑,心裡有些不好的猜測。
拿過來一看,卻是王昌明打來的。
頓了一下,李小山便接通手機:
「喂,王哥,有事?」
「小山,不好了,錢中樹死了!」
電話那頭,王昌明的聲音無比焦急。
「怎麼回事?」
李小山心驀地一沉,他料想過這種結局,卻沒想到廖忠凱真會對自己的小舅子下手。
「我接到線報說,錢中樹的屍體今天早晨被人發現,在郊區,聽說是發生車禍被撞的,而且……」
說到最後,王昌明變得吞吞吐吐起來,聲音中甚至帶著一絲恐懼。
「而且什麼?」李小山眉頭一皺,不耐煩地問道。
「而且聽說他的舌頭都被人割了!」
「好狠辣!」
掛斷電話,李小山的眸光已經變得陰冷似水。
割掉錢中樹的舌頭,無非是責怪他說了不該說的話!
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麼可能就此罷手!
想起之前自己以為交了U盤和賬本就平安無事的想法,李小山真覺得自己太特瑪天真了!
看來,他跟廖忠凱之間的這一戰,無論如何是避免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