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幽暗的密室內,此時正上演著「嚴刑逼供」的戲碼。
哈坤和唐運翹著二郎腿,在他們二人身後站著一排手裡拿著手槍的小弟。
而在他們面前,則坐著幾名珠寶商。
這些珠寶商被五花大綁地捆在椅子上,渾身滴著涼水,一看就知道是剛被潑醒。
「哈坤,唐運,你們知道你們自己在做什麼嘛?」
一名珠寶商瞪著二人,憤怒地道。
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參加了這麼多年的賭石大會,今年換了個地方,就碰見了這倒霉事。
「當然知道,打劫,而且是明目張胆地打劫!」
哈坤摸著下巴,無所謂地笑道。
「你這老狗還算清醒,只要你放了我們,再稍加賠償,我們可以當作這件事沒發生過!」
「老狗?」哈坤眼中閃過一道寒芒,朝身後站著的小弟擺擺手。
一個小弟抬起手槍,瞄準那人。
「砰!」
一道血箭飆出,那人頓時一命嗚呼!
「哈坤,你知道你這是犯罪嘛?」
「我們這些人在各自的國家,也是有頭有臉的人,你把我們都殺了,會震驚整個世界的,到時候不止給你自己,還會給你們的寨子、族人招來滅族之禍!」
看到身邊同伴眨眼間死去,另一名珠寶商憤怒地道。
「犯罪?看來你們這些人,真不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
一旁的唐運,冷冷一笑,「實話告訴你們,這屆的賭石大會壓根就是個圈套,是我和哈坤族長,還有戴總布的局。」
「什麼?」
幾名珠寶商聞言,面面相覷,額頭冒起了冷汗。
他們越想越不對勁,一臉驚恐地問道:「那這麼說這次賭石大會換地點,早就是你們預謀好的?」
「沒錯!」
哈坤點點頭,一臉得意地道,反正這些人都是要死的人了,告訴他們也沒關係。
一名珠寶商猛然想到了什麼,幾分不確定地問道:「難道說這附近打仗也是……」
「沒錯,這附近打仗的確因為你們,我們買通了幾個附近部落的小頭目,讓他們假意挑起戰爭。」
「嘿嘿,這樣以來,即使你們全都死了,我們也可以向外界說是因為戰爭的誤傷。」
「到時候只要一顆炸彈,整個寨子就可以夷為平地,而你們就是炮灰!」
哈坤說到最後,臉上湧現癲狂甚至有些瘋狂的笑意。
「哈坤,你這樣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一名珠寶商咬牙,恨恨地瞪著哈坤,不解地問道。
「哼,老子待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辛辛苦苦挖原石,一年到頭也掙不了幾個錢。
反倒是你們這些大珠寶商,輕輕鬆鬆年入千萬,又是包養情人又是住豪宅別墅,老子心裡早特么不平衡了!幹完這一票我就退休!」
哈坤徹底說出了心裡的話。
「既然橫豎是個死,那我們幹嘛成全你,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一名珠寶眸中閃爍著不甘,咬牙道。
反正都要死了,臨死之前,他想噁心哈坤一把。
「吆喝,有骨氣!」
哈坤聞言,緩緩站起來,看向那名珠寶商,冷笑道:
「但願你的骨氣,能抵擋過鋒利的刀子!」
說完,朝著身後的小弟擺擺手。
一名皮膚黝黑的緬典漢子,從靴子里拔出匕首。
「嚓!」
鋒利的匕首,一出劍鞘,帶著凜冽寒光,閃得幾人眼睛都睜不開。
那名緬典漢子,拿起匕首插向那名珠寶商。
「噗!」
血箭飛出。
「啊啊啊啊!!!」
那名珠寶商面容扭曲,猛烈掙扎著,嘴裡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聽得周圍的其他珠寶商頭皮緊繃。
「各位老闆,好戲剛剛上演,這只是開始,我聽說華夏有一種刑法叫凌遲處死,也叫千刀萬剮。
就是將人身上的肉一刀刀割去,直到割夠三百六十刀才允許犯人死去……」
哈坤說著,那名緬典漢子也沒閑著,手裡的匕首一拐,將那名珠寶商大腿的肉立馬割下一塊。
「啊啊啊……」
那名珠寶商面色慘白,咬牙嘶吼一陣過後,直接痛暈了。
哈坤卻擺擺手,無所謂地道:「把他用涼水澆醒,接著割!」
天啊!
這是要把人活生生折磨死的節奏啊!
看著那鮮血淋漓的大腿肉,幾名珠寶商早已是兩股戰戰,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地點頭,「哈坤族長,我們配合,我們配合……」
就算是死了,他們也不願意遭受這酷刑。
「這就對了,早這樣不就可以少吃些苦頭嘛!」
哈坤滿意地點點頭,又吩咐一旁的小弟,「去,把設備搬過來,讓他們直接轉賬,然後讓他們寫下遺囑。」
幾個小弟領命,忙活去了。
就這樣,搞定幾名珠寶商后,小弟們又換另一波珠寶商。
半小時過後,上百名珠寶商們,都已經轉賬完畢,也紛紛立下了遺囑。
而在整個過程中,哈坤和唐運都一直在旁邊喝著小酒,談笑風生。
只要把這些事情做完,然後一把大火將這些人燒死,他們就可以對外界宣稱,是附近戰亂的流彈打到這裡的。
反正緬典幾乎每天都在打仗,死傷上百人不算什麼大事。
終於最後一名珠寶商也被搞定了,哈坤和唐運剛準備起身離開密室。
忽然聽到門口,傳來一聲大喝:「你們乾的好事!」
「是誰?」
聽到這聲音,哈坤和唐運相視一眼,頓時慌亂了起來。
只見,燈光下,李小山緩緩走來,他邊走邊關上手中手機的錄影功能。
沒錯,李小山剛才躲在暗處,已經將這裡發生的一切都錄了下來。
「是你!」
當看清走到來人是李小山自己一個人時,哈坤和唐運旋即鬆了一口氣。
不過轉瞬他們又想到另一個問題,「戴利呢?」
「戴總正和他的情人親熱呢!」
「情人?」
「就是那頭吃了烈性春-葯的母豬啊!」
「小子,我不得不承認,你有幾分本事,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騙過我們的眼睛。
可惜你腦子不好,不該來這裡充當英雄!來人啊,把他抓起來!」
既然李小山已經見過他們做的醜事,那就鐵定不能留活口。
哈坤話音剛落,幾名緬典漢子,還有戴利先前帶的保鏢,掏槍的掏槍,拿刀的拿刀,紛紛叫囂著沖向李小山。
「一群助紂為虐的東西,你們該死!」
李小山話說完的同時,身體化作一道殘影,在幽暗的密室內穿梭於十多名男子中間。
每接近一人,便是伸手一擊!
他的手或是拍頭,或是鎖喉,亦或是打在胸口,凡是被擊中的男子,都瞬間倒地不起。
幾乎在一息間,結束這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后,李小山拍著手慢慢走到哈坤和唐運面前。
燈光下,他露齒一笑,老熟人一般地打招呼:「哈坤族長,唐老闆,我們又見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