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是玄清問！

沒錯，就是那個白衣的的帶頭人，而且經常給予楊凡幫助，並且提供很多有利信息的玄清問玄老。

不過，眼前的人沒有鬍子。

玄清問看著震驚的楊凡和恐慌的黑河，竟然哈哈大笑了出來，說：「楊凡，看到我是不是很驚訝，很不是沒有想到，哈哈哈！」

「玄老！」楊凡疑惑的看著玄清問。

玄清問咧嘴一笑道：「其實我還挺佩服你的，我粘上鬍子和摘掉鬍子的差別還是很大的，但是我從你眼神里的震驚可以看出來，你第一眼就認出了我。」

「真的是你！」楊凡已經從震驚變成了憤怒，他一直以為玄清問是一個可以信賴的人，沒想到這一切都是人家在哄著自己玩，在耍自己！

「當然是我！」玄清問道：「要不然我為什麼知道很多黑衣的秘辛，為什麼我能夠知道黑衣的動向並且提前告訴你？」

楊凡皺起了眉頭，他以前還真沒有想過這些。因為他覺得以白衣這麼多年的實力，怎麼可能沒有自己的系統去探知消息？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楊凡不解的問：「這對你有什麼好處？」

「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徹底毀掉白衣，只有這樣才能完成黑衣的復興。」玄清問張狂的說：「我馬上就要完成了，可是你這個王八蛋竟然橫空殺出來，而且找了這麼一幫人來幫你！」

楊凡搖頭問：「不對，你已經是白衣的負責人了，如果你想毀掉白衣還用這麼大費周章，只要你一個錯誤的決定，完全可以把白衣引向深淵！」

「你以為我不想嗎？但是白衣畢竟不是一個人說了算，還有很多跟我一樣的長老，我不得不顧及他們的意思。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我這麼多年小心翼翼，你以為我容易嗎！」玄清問似乎有點抓狂了。

「那是誰導致的？」楊凡呵呵笑著道：「你覺得你跟我說這些，我會同情你嗎？這條路是你自己選擇的，你要選擇這樣一條雙面的生活，你承受痛苦是你活該！」

「我活該？」玄清問的神情恍惚，隨即哈哈大笑道：「哈哈哈，是我活該，就是我活該！」

而比玄清問身邊的黑河，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種獃滯的狀態。他的世界一下子崩塌的，他以前和師傅兩人相依為命，但是現在他師傅的身份竟然是對立面的最高長老。

他接受不了。

他感覺這個世界都太虛偽了，太不真實了，每個人都是騙子！

「不……不……」黑河嘴裡呢喃著，拚命的搖著頭大喊道：』這不可能，這都是假的，楊凡這都是你設計好騙我的對不對，這都是你的陷阱！」

楊凡能夠理解黑河現在的情緒，但是也只是冷漠的回答他，說：「我有這個必要嗎？為了你設這麼大一個，而且連我都吃驚不已的局？」

黑河一下子被噎住了，不知道說什麼才好。只是雙眼無神，頹廢的坐下。

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

「師傅，為什麼？」黑河雙眼無神，但是嘴裡說道：「你是誰我都可以接受，但是你為什麼是他？我們曾經一切設計應該如何殺死他，但是現在你卻告訴我你就是他？」

「從我懂事以來，你一直告訴我的人生目標就是殺死他，毀滅整個白衣。哪怕我曾經質疑過，但是我都一直堅持到現在。」黑河繼續說道：「但是今天你竟然告訴我，我竟然要殺死把我養了這麼大的師傅，而且還是他親口告訴我要殺了他自己，你告訴我我現在要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後面兩句話，黑河是怒吼出來的。但是喊完了，也好像把全身的力氣都抽空了，整個讓你好像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一般，倒在地上如一灘爛泥。

楊凡嘆了一口氣，他曾經和黑河聊過。其實黑河很早就質疑過白衣和黑衣的鬥爭到底有沒有意義，只是一直以來的使命感，推著他向前推著他不要去思考。

有些事，確實很無奈。

獵鷹走過來，問道：「楊凡，你準備怎麼處理這兩個人，情況你也知道留在狼魂是不行的。」

楊凡琢磨了一下，問黑明道：「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個是改邪歸正，你的醫術我很了解，而且中醫現在正是用人之際，所以只要你願意改邪歸正，我可以放你一條生路，當然我會有我自己的手法去控制你，你要你不做壞事，我絕對不會傷害你。」

黑明不為所動。

「第二條，我找個地方關了你們師徒倆，直到我覺得你們不會再有威脅之後，再放你們出來。當然，也許五年，也許十年，也許就是一輩子。」楊凡頓了頓接著說：「這還是你們表現好的前提之下，如果你們表現不夠好的話，我可能隨時殺了你們。」

楊凡殺字說出口的時候，黑明明顯一愣，開口道：「你確實成長了不少，起碼比以前更果斷了一些。」

「我不需要你來肯定我。」楊凡冷漠的說：「路已經給你了，就看你們怎麼選擇了。」

黑明哈哈大笑說：「我選擇死，被抓住的那一刻，我就已經做好了死亡的準備。因為我知道活下來也沒有任何辦法了跟白衣反抗了，不如早死早了。」

楊凡皺眉，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想的開。

「當然，我不會白死的，我會讓你們都跟著陪葬。」黑明哈哈大笑說：「只要你死了，白衣就算想要重新崛起，也還要百年的時間，這期間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所以我也並沒有輸。」

楊凡一聽這話，立馬意識到事情不好，怒吼道：「你下毒了！」

「哈哈哈——」黑明越笑越猖狂，說：「我為什麼拿到了巫醫和藏醫的病毒一直沒有動手，因為我知道也許就會有這麼一天。踩著你上位，不如直接弄死你來的乾淨，只不過沒想到還拉上了這麼多無辜的人。」

楊凡一愣，拉過身邊最近的獵鷹的手開始號脈，眉頭緊皺。

「是不是脈象虛浮，時快時慢，時強時弱？」黑明問：「我清楚的告訴你，這個病毒經過我的改造，無色無味，更沒有解藥。你們都要死，一個都別想活下來！」

楊凡放下獵鷹的手，然後拿起貓眼的手，隨後是丘比特，每一個狼魂成員他都親自仔細的號脈。

這是什麼情況？

「丘比特，給每個人驗個血，快！」楊凡吩咐道。

丘比特帶著人離開去驗血。

「沒有用的，這是兩種劇毒混合而成，又經過我的改造，只要吸一口就能毒死一頭牛，誰也救不了你們，我們馬上就會七孔流血而死！」黑明好像做了一件最值得炫耀的事情，驕傲的說。

楊凡緊皺著眉頭，咬著嘴唇不說話。

十分鐘，丘比特也皺著眉頭出來，把驗血報告遞給了楊凡。

楊凡看了一遍，發現了一個很有趣的現象，狼魂成員竟然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剛才號脈的時候楊凡就發現了這一點，非常疑惑，為了以防萬一才讓丘比特去化驗，結果出來了還是沒有任何問題。

楊凡確信自己沒有中毒，絕對沒有。不過他還好解釋，他畢竟靈氣護體，基本上是百毒不侵。

楊凡看著一臉驕傲的黑明，笑了一下說：「你在把藥品製造完成之後，試驗過藥性沒有？」

黑明一愣，問：「你什麼意思？」

楊凡把報告拿到黑明的眼前，翻頁給他看，說：「我剛才號脈就沒發現一點癥狀，現在檢查報告上也沒有任何數據顯示他們已經中毒了，你說說這是什麼情況？」

「不可能！」黑明瞪大眼睛看著報告上的數據，完全不敢相信的樣子，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楊凡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這是什麼情況，他也有點蒙。看黑明的樣子，應該不是騙楊凡玩的，而且這個時候騙人也沒有任何意義。

「噗——」黑明竟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楊凡皺眉，拉過黑明的手腕，卻發現他真的中了毒，脈象喝他自己剛才說的一樣。又過去檢查了一下黑河，竟然也是一副中毒的跡象。

這是什麼情況？

為什麼黑河和黑明中毒了，其他人卻沒事？

「我知道了！」丘比特忽然開口道：「狼魂成員每年都會接受很多種疫苗的注射，可能有些疫苗對他剛才說的病毒有抗體，所以沒有中毒。」

這個確實也說的過去。

「不！」黑明怒吼，道：「這不可能，你們不可能沒有中毒，我試驗過，這個毒藥只要吸一口就能讓一頭牛立刻倒地，你們不可能沒事。」

「可事實是，我們就是沒事！」楊凡道：「而且你們師徒二人中了毒，也就是說你們用自己製作的毒藥，毒了你們自己。」

黑明神情一滯，臉都憋紅了，仰天又吐了一口鮮血。

場景慘烈。

楊凡站起身，說：「這是你們自己的選擇，我沒有任何辦法，毒性你也說了，我想救你們都沒有辦法。」

黑河已經開始全身抽搐了。

而這個時候，楊凡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楊凡一看來點提醒，瞪大了眼睛，非常吃驚的樣子。

因為電話上面赫然寫著兩個字，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