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凡冷哼一聲，道：「吃十顆人心就可以延年益壽，那你吃還是不吃呢？」

楊凡這聲只問，讓原來支持渡邊淳一的人心中也打起了鼓來。

到底以損害別人為基礎去醫治自己，是不是一件值得提倡的事情？這件事情很難有答案，因為就算現在你覺得不應該，但是真正面對自己親人朋友將會離開的時候，你就不會像這樣清醒了。

你唯一的目標就是讓他們活下去，不論用什麼辦法。

渡邊淳一看著楊凡，眼神里好像有一絲笑意，好像在嘲笑楊凡的不成熟。

「楊凡小友，你剛才不是同意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么，怎麼現在反悔了呢？」渡邊淳一問。

楊凡正色道：「我是同意醫生的天職是救死扶傷，但是我並不同意你的說法，損人利己的事情，作為中醫你應該知道，有違天和。」

渡邊淳一搖頭，說：「楊凡小友，你還是有些執拗。作為醫生，我們最大的作用就是為病人解除痛苦，如果我們明知道有治療的方法，但是卻不告訴患者，平白的讓患者去承受痛苦，你不覺得這是一個不稱職的醫生嗎？」

「我們的目的自然是為了給病人解決痛苦，但是也不能告訴病人去傷害別人！」楊凡說。

渡邊淳一突然站起來，道：「楊凡小友，我們是醫生，但是並不是聖人，我無法兼濟天下，普度蒼生。就算是我們日以繼夜的治病，就算活到我這個年紀，也沒有辦法把全世界甚至一個國家的人的疾病全部治好。」

「總有些人要離開，總有些人要繼續活下去。這是天道循環因果循環。也是你我不能控制的，不能改變的。也許你再活二十年，你對這些事就有更深的理解了。」

「既然如此，總有些人要受苦，為什麼我們不能讓我們見到的人都享受快樂呢？而且一點處女陰血就能救一個人的性命，這難道不是一件值得讓人讚頌的事情嗎？我想應該有很多女孩願意奉獻自己寶貴的東西，去解救一條生命。」

「你我皆是醫生，是為了給患者解除痛苦的。我想你我的身價都不低，他們花重金來找我們，就是看重我等的醫術，如果我們明知道解決的辦法，卻還要隱瞞，那還算什麼醫生？我們要做的是給患者提供方法，至於選擇與否，這個決定權並不在我們。」

「楊凡小友，我實在是沒有料到，你連這一點都沒有想通！」渡邊淳一一陣慷慨陳詞，看似有理有據，特別是這最後一句，直接給楊凡判了刑。

很多人眼睛放光，覺得渡邊淳一說的有道理。

這個世界上沒有純正的好人與壞人，只有實力強與實力弱的人。然而社會競爭的機制就是弱肉強食，適者生存。

渡邊淳一重新坐下帶著微笑看著楊凡，臉上的表情好像在問，我看你還有什麼好說。

楊凡的臉色非常不好，他感覺內心有什麼東西倒塌了。在見到渡邊淳一之前，楊凡一直以為他一定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可是今日一見，失望透頂。

楊凡搖頭冷笑，道：「前輩，你可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東西叫做醫德！」

楊凡這一聲醫德，驚醒了不少人。

「人活於世，不僅要受法律的約束，而且還要受道德的約束。」楊凡道：「作為醫生，我們要有醫德。剛才前輩的一番話，我不知道你的醫德去哪裡了。我們本是救人的醫生，怎麼可以一轉臉就變成了害人的魔鬼？」

渡邊淳一依舊面帶微笑，說：「我們不是害人，我們只是提供方法，至於選擇權並不在我們的手上。」

「好好好！」楊凡一連三個好字出口，道：「既然渡邊淳一先生這樣說，那就好辦多了。現在有一新生兒心肌缺血，吃渡邊淳一先生的一塊肉，就可以康復，先生可願獻肉？」

「吃肉怎可治病？」渡邊淳一回到。

「既然處女陰血都可以，為何先生的肉就不可以了？」楊凡冷笑道「任何物品成長百年都可入葯，先生已經超過這個年齡了，怎麼就不行了？」

渡邊淳一沒想到楊凡竟然反打了自己一耙，但是剛才的話已經說出去了，現在只能硬著頭皮道：「那我願意給！」

「很好，先生果真是深明大義！」楊凡道：「那麼現在又有兩名嬰兒有同樣的癥狀，先生可願獻肉？」

渡邊淳一沉默，眼神中有一絲寒光。

楊凡冷笑道：「先生怎麼沉默了？先生只是一個人，而且年歲已高，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駕鶴長辭，一塊肉就能就一個新生命，先生為什麼不願意呢？先生，你可願獻肉啊！」

「願是願，但是總不能白白獻肉吧。」渡邊淳一被楊凡追問的沒有辦法，只好提條件。

「很好，有條件就好說。那麼先生的肉是多少錢一塊呢，一百萬美金夠是不夠？」楊凡道。

渡邊淳一譏笑，道：「一百萬美金就想買我一塊肉，是不是也太瞧不起我了？」

「先生的肉還真是值錢，常人辛苦一輩子都賺不來這一百萬美金，先生一塊肉竟然如此值錢。」楊凡說：「那先生準備賣多少錢一塊才合理呢？」

渡邊淳一想說多少錢都不賣，但是縣城幾萬雙眼睛正在看著呢，只好硬著頭皮說：「一千萬美金！」

數字一出口，一片嘩然啊。

「好啊，先生還真是獅子大張口啊。」楊凡說這走到台邊，朝著台下的司徒雲要了什麼，重新走到渡邊淳一身邊。

大家都瞪大了眼睛，想看清楊凡手裡拿著什麼。

楊凡拿出一張卡，摔在渡邊淳一的身上，道：「這張卡里有五十億美金，隨時驗證。現在你就給我剮了你這一身肉，用來救助別人！」

全場都被楊凡的氣勢嚇住了，不敢說話。

「怎麼？不敢了，還是嫌錢太少？」楊凡冷聲問：「要是嫌錢少，可以提，我不缺錢！」

渡邊淳一的臉色先是變紅，隨後變黑。

「剛才不是說的很好嗎，什麼世界上總有人要受苦，我們醫生的天職就是救死扶傷，有些事情不必要在乎。現在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你倒是履行你的諾言啊！」

「你倒是剮給我看啊！」楊凡怒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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