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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頓飯吃的很開心，大家也都喝了一點酒。

八點鐘的時候，楊凡帶著他們打車回到了家，把蘇婉兒和王大嫂送了回去，又在她們家聊了幾句，楊凡才回去。

回去的時候，楊爸因為下午針灸過，晚上因為高興又喝了不少酒，已經睡下了，楊媽坐在外屋的椅子上，似乎在等著楊凡。

楊凡看著自己的母親，發現了一絲變化。以前楊媽很樂觀，但是她一心撲在如何使這個家維持下去，但是她現在的心境發生了改變，整個人看起來也更加精神，更有朝氣。

「媽，累不累？」楊凡問：「不累的話咱們出去聊聊吧。」

「好啊，我也正想跟你聊聊，你在京城發生了什麼，應該有很多事情沒說吧，說出來讓媽給你分析分析。」楊媽說。

楊凡笑笑，他知道自己騙不過母親的眼睛，帶著母親來到他和蘇婉兒經常晚上聊天的地方。

楊媽坐在地上，看著不遠處的霓虹，感嘆道：「咱們這棚戶區，竟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雖然在棚戶區住了很久，但是楊媽每日起早貪黑，哪有時間和閑心來管這些事情。

「是啊，這不是正印證了一句話么，這個世界不是沒有美景，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睛。」楊凡故意開玩笑說。

楊媽笑笑，道：「沒想到去了京城不到兩個月，說話的水平明顯提升嘛。」

「主要是環境磨練人，見的都是大人物，總要表現的知書達理才好啊。」楊凡說。

楊媽忽然嘆了一口氣，說：「小凡，這是十八年來，咱們母子第一次聊天吧。」

「是啊，」楊凡也忍不住悵惘，說：「以前我呆傻，哪裡懂得這些東西。」

「你說是便聰明了好，還是呆傻一些好？」楊媽突然問。

「那媽你覺得是現在好，還是以前好？」楊凡嘴裡的這個現在和以前，算是一種試探。

楊媽轉頭看向楊凡，說：「臭小子，還敢跟你媽我玩心眼是不是。」

楊凡笑笑，說：「主要是你問的問題跟京城裡的那些人太像了，我沒忍住就繞了一下又還給你了。」

「京城真是個磨練人的地方啊，」楊媽似乎想到了什麼，又接著問：「你是跟誰一起去京城的。」

楊凡見母親這麼問，就知道她已經知道自己不是跟司徒雲去的了，所以說：「跟我另一個師傅，軍隊的，是誰沒法說。」

「我明白，」楊媽點點頭說：「是你那個師傅送你去楚家的吧。」

「你怎麼知道？」楊凡問。

「這種事情必須是一環套一環才可以啊，要不然憑你怎麼進的了楚家？」楊媽說。

「媽你是說我師傅有問題？」楊凡愣住了。

楊媽聽了這話也愣住了，搖頭嘆息說：「我的本意倒不是這個，但是這麼一問的話，雖然說不上有問題，但是也應該沒那麼簡單。四大家族那種地方，可不是像你這麼輕易就能進的。」

楊凡皺眉，這麼說起來，好像也是。難道鐵狼真的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不過你師傅應該是為了你好，他這是在給你創造機會，能結識四大家族的人，好處是你想象不到的，在京城那簡直如魚得水。」楊媽看著楊凡說。

「我知道，我師傅是真心對我的。」楊凡回答。

「對了，你的玉佩呢，你找到相關的消息了嗎？」楊媽問。

一提起玉佩，楊凡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又忘了問獵鷹了，無奈的說：「好像丟了，但是應該可以找得到。」

「丟了？」楊媽疑惑，問：「什麼時候發現丟的？」

「我在楚家給楚伊恩治病的時候。」楊凡回答。

楊媽皺眉，說：「楚家現在的家主是誰？」「楚天南！」楊凡說。

「果然是他。」楊媽小聲呢喃。

楊凡看著楊媽沉默了，也沒有追問。

半天，楊媽又問說：「那你那塊玉讓楚天南看過沒有？」

「雖然是在楚家發現不見的，但是我覺得應該是在進楚家之前就不見了，所以他沒見過。」楊凡說。

「以後如果知道了，給楚天南看看，他應該知道那塊玉的。」楊媽說。

楊凡沉默了一下，說：「媽，你告訴我那塊玉到底隱藏著什麼吧。」

楊媽嘆了一口氣，說：「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隱藏了什麼，但是我覺得應該跟四大家族有關係，因為我之前隱約在誰家見過這塊玉，但是我記不清了。」

楊凡愣住了，說：「媽那你當時把玉給我的時候為什麼不告訴我啊？」

「咱們家何苦再跟四大家族扯上聯繫呢？」楊媽苦笑說：「可是老天難測，還是聯繫上了。」

楊凡沉默了他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母親的話，甚至他現在也想不明白跟楚家的關係這麼好到底是一件好事還是一件壞事。

「媽，你是陳家的人吧？」楊凡問。

楊媽沉默了好一會，眼神里的情緒很焦灼，最後才嘆了一口氣，說：「是。」

果然跟楊凡想的沒錯。

「你恨他們嗎？」楊凡問。

「恨，非常恨！」楊媽的語氣很不好，但是話鋒一轉，說：「但是如果是我做家主，我也會那麼做。四大家族裡的人都太無情了。」

「摧毀和重建相比，你更喜歡哪一個？」楊凡狀似無所謂的問。

楊媽轉過頭盯著楊凡，說：「小凡，你知道你這話代表著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但是我前進的道路上，已經出現了陳家這座大山，我必須攻克。」

「陳家誰惹你了？」楊媽問。

「陳義枳。」楊凡回答。

楊媽似乎在回憶，說：「我離開陳家的時候，他還在抱著我的腿叫我小姨。」

「媽，你還是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楊凡說。

「那你呢，你是想摧毀還是重建？」楊媽說。

「我想吸收。」楊凡回到。

「小凡，你的野心不小。」楊媽回答。

「媽，不是我野心不小，而是被逼的，你覺我現在還有退路嗎？」楊凡說：「現在的情況就是，他們還沒有摸清楚我的底牌，雖然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我的底牌到底是什麼，這也是我最有優勢的地方。趁這段時間，我必須努力壯大自己。」

「你知道這條路有多難嗎？」楊媽問。

「我這不是還有老媽你嘛！」楊凡突然換上一張諂媚的臉，抱著母親的胳膊，說：「你總不會看著你可愛的兒子我在那邊被人欺負吧。」

楊媽沒好氣的說：「算計來算計去，你竟然算計到你.媽.的頭上來了是吧！」

「我哪敢啊，這不是母子連心，我能猜到你的想法么？」楊凡繼續耍賴。

楊媽沉默了，說：「小凡，京城那個地方，媽實在是不想再去了。」

「媽，剛才在酒店，你給大家講解酒文化的時候，你是什麼感覺？」楊凡突然問。

楊媽愣了一下，說：「好你個楊凡，從那個時候就開始算計你媽了是不是？」

「嘿嘿，是不是感覺特別好，是不是又找回了當年的感覺？」楊凡說：「媽，那個才是你。這麼多年了，你難道就不覺得委屈么？」

楊媽沉默了，她的內心很掙扎。

「媽，最多一年，我就能治好我爸的腿，到時候你們兩個人有能變成以前的樣子了。」楊凡說。

「是啊，」楊媽頓了頓說：「是時候讓我陳玲煜的名字重新回到人們的視線中了。」

「媽，你當初很有名么？」楊凡忍不住問。

「京城第一美女和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可不是白叫的！」楊媽有些驕傲的說。

楊凡看著自己母親，雖然歷經歲月和生活的磨礪，但是還是看得出她年輕的時候一定是名動一方的美人。

「媽，你當時是怎麼看上我爸的啊？」楊凡很不明吧。

「傻兒子，千萬別把你爸想的太簡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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