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續續已有很多人搬來小板凳。

  有人早早地搬起小板凳，坐起來就議論起來。

  「呵呵，原來我不太願意開這樣一個會議，但聽說二大爺和婁小娥弄破鞋子當場抓到現身說法。聽完一個大爺會議通知後，我馬上把電視關掉，搬起凳子走過去！

  「呵呵，那個一定要，電視上每天都會看到，這種搞破鞋新鮮事很稀罕！」

  「「要緊，那可是二大爺二大爺里和婁小娥弄破了鞋子，太出乎意料了！

  「說吧，你說二大爺咋看上了婁小娥的老寡婦？」

  「哦，這話也難說。你想婁小娥這些守寡的人有幾年，怕是早憋不住了。婁小娥若是主動出擊，你說二大爺豈能推辭？」

  「呵呵，說來也對。我估摸著婁小娥哪天准沒糧食，去二大爺那兒！」

  這個全院大會尚未開始，許多人已聚集在一起商量開會討論。

  這幾個字，婁小娥正在家裡，那個可聽得一清二楚。

  聽到大家的話，婁小娥耳朵像挨了針似的，恨恨地尋尋覓覓，堵住了兩隻耳朵。

  這時，小當與秦淮茹正在宿舍，伏窗看庭院外。

  大家議論的話題，聽得比較真切。

  聽到大家所說的話，小當頓時全傻眼了。

  心裡很生氣，也很討厭，但卻有點不好意思。

  要是有其他事情，小當自然受不了那些男人對自己外婆的指指點點。

  但是當小當一聽就是二大爺里和自己外婆弄破鞋子，還被當場逮到。

  這下小當頓時不知怎麼辦好。

  這段時間要是衝出來罵大家，怕是大家都會被婁小娥在二大爺里跟著弄破鞋子的事情給打動。

  而一會召開全院大會時，卻又使較多人對婁小娥厭惡。

  這樣不僅不能幫上外婆的忙，還可能害的外婆日後在庭院中再也無顏棲身。

  這幾句話，不聽也罷。

  偏偏，小當早就聽說。

  但就是這樣躲進房間忍了忍，門外所有人的話都聽得見。

  想聽都沒有辦法！

  「媽媽，您說那怎麼辦呀？總是不允許她們這樣說外婆的嗎？」

  許大茂與婁小娥一事卻被秦淮茹親眼看見於後院。

  現在聽到大家的話，秦淮茹哪還有那膽量出來駁倒大家。

  也只有在完全不知內情時小當表現得那麼生氣。

  婁小娥不說。

  原來這幾年跟著二大爺里搞破鞋子的事情，我自己內心也比其他人更明白。

  這個鬼在哪都要說？

  小當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秦淮茹，婁小娥。

  望著二人在庭院中紛紛議論不為所動，小當心裡更急，又急著問：？

  「媽媽，外婆，你今天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為什麼現在一個比一個啞巴？」

  說完小當看著婁小娥滿臉疑惑地接著道。

  「外婆，平常這個院子誰和您有點小糾紛呢？您可是從早到晚罵罵咧咧的呢！」

  「今天為什麼挨了揍、挨過罵卻不為所動呢？

  然後一臉委屈地轉向秦淮茹大聲說。

  「媽媽，外婆被打的這副模樣，怕得罪人怕得說不出話來。是不是連您都怕得說不出話了？」

  「「你們沒有聽他們說外婆的話吧？

  小當對他的外婆、親媽也越來越不理解。

  對祖母婁小娥與親母親秦淮茹來說，平日在這個庭院爭來一桶水會罵得人家整天叫苦連天。

  如今受人家侮辱到如此地步，卻一言不發地如此忍氣吞聲。

  這可真不是親娘親娘啊。

  秦淮茹看了小當這個滿臉生氣的表情，內心也真是無可奈何。

  畢竟婁小娥本人並沒有吱聲，秦淮茹根本沒敢開口。

  婁小娥原本受夠了肚子，想著躲進房子裡，任外人說走就走。

  卻不曾想，小當竟在此刨根問道。

  儘管看上去真的很在乎她。

  但這對婁小娥而言，無論外人或親人或親人們，當面提起此事，那種心情同樣痛苦。

  這和把鹽灑到她身上有何不同？

  婁小娥此刻最想做的是天下清靜，外行人的評論可作為耳邊風。

  但親孫女們，這次卻一而再、再而三地當著她面提起此事，完全是持刀刮傷她、再刮傷她。

  每次兩次，婁小娥還是忍著，但秦風在面前刨根問底，婁小娥卻又按捺不住。

  婁小娥氣喘喘冷看了小當一眼，怒吼一聲。

  「小當！你會閉上嘴巴嗎？」

  「就說你話多吧！」

  「「有那個能耐的，出去叫她們大家閉上嘴！

  「要不就不要來唧唧喳喳了！」

  「難道一定要我上吊到樑上，你們才放心嗎？

  小當呆呆地站著，看婁小娥怒目圓睜，實在是太可怕了。

  雖知他這外婆平日性情暴躁，見到人就敢訓斥。

  但就象今天一樣，對待親孫女還那麼凶，還真是頭一次。

  小當還真的想不明白，他這個真的很在乎她的外婆。

  但她的外婆並不領情就罷了，如今倒是狠狠地罵她。

  自己就是要幫外婆出一口氣，是不是都是不對的？

  想到這，小當真的覺得自己內心很委屈，立刻鼻子一酸，眼眶裡淚水忍不住奪眶而出。

  「走吧走吧！外婆即使您生氣了，也不可能允許她們這麼說您！」

  說罷小當抹淚跑出去。

  「小當，不要出門！」

  秦淮茹看到後趕緊追趕。

  小當哭哭啼啼地跑出去，徑直走到剛圍在說婁小娥身邊的幾戶人家跟前，氣得猛吼一聲。

  「「你都閉上嘴巴啊，誰叫你胡說我外婆呢？

  小當這個忽然就叫了起來。

  院內所有到場人員不由一呆，尋聲而望。

  我一看就知道是小當跑出房間，哭得抹淚，指了指坐在板凳上圍坐在一起聊天的幾家人家。

  「「小當，你在做什麼，這次開全院大會，難不成咱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哦！小當！你這個管得也太闊了嗎？這個嘴是長到我們這兒來的。我喜歡怎麼說話呢？你怎麼說話呀？」

  「哈哈，你們一家子可真有意思。你姥姥敢和二大爺弄破鞋子，難不成不怕咱說話？」

  「哦，是啊，聾老太太那個雜物間，是有幾個人親眼見過的呢，這不委屈你姥姥！」

  「「小當，大孩子的事兒，你們可不要瞎摻，你們姥姥和二大爺里弄破鞋子究竟有沒有這回事，你們叫你們姥姥出來面對面地和大傢伙講明白不行嗎？

  「哦！婁小娥是個死不要臉老寡婦。這等事她還能有臉面出來交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