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在小當印象中，於海棠一直對他們一家不差。

  這一整院的這些年，除傻柱在他們家裡的接濟與救助。

  也只剩下於海棠經常為他們家送大米和麵條。

  就連冬天也噓寒問暖，開學後主動寄錢來問夠學費嗎？

  這些事，小當總是記在心裡。

  因此總是給人感覺於海棠真的很好，認為於海棠這二大爺做得實至名歸。

  然而小當在當時終究是太小了，完全看不明白其中問題所在。

  婁小娥卻對於海棠這一無事生非的殷勤舉動保持了高度警覺。

  偶爾一、兩次實在很難，送點糧油之類倒也有道理。

  這一整天都在花心思盯緊秦淮茹需要什麼，又來了一件雪中送炭事。

  於海棠無論做得多麼酣暢淋漓，都無法通過婁小娥這道坎。

  畢竟自賈東旭離開後，婁小娥對於秦淮茹像看著犯人一樣，虎視眈眈。

  如今，於海棠自願掏出900元幫助秦淮茹渡過難關。

  婁小娥這一眼便看透了於海棠內心的點點小九九。

  就想，這樣無論如何都可以避免家裡落在傻柱手中。

  亦不得不視而不見，先予默許。

  苦思冥想，總之，一個大媽一日不死，於海棠也一日不敢跨出那個台階。

  於海棠望著秦淮茹遲遲沒有做出決定，有點無奈地深深地嘆息著說：。

  「「那個，因為你不贊成，所以我可真沒轍！

  「你還是好好想想吧！這個萬一柱子真鬧上了廠，弄不好還真影響秦淮茹幹活呢！」

  「再說了，現在你連一個月還給我30元也不敢同意，別人家柱子哪能安心餘下的900元就讓你慢慢償還呢？」

  秦淮茹原來還真不知怎麼辦。

  於海棠那點心思早被秦淮茹看在眼裡。

  就是感覺於海棠一是因為老了真的，二是因為易大媽還是老了。

  欠下於海棠900元錢，倒也不是大問題。

  每月仍30元，3年以內亦償還。

  秦淮茹害怕欠下於海棠的人情債。

  這個人情債以後能怎麼償還呀？

  要是哪天易大媽走了，真的委身于于海棠，怕是滿院的口水道都會把她溺死。

  現在聽到於海棠的這句話，秦淮茹也認為不無道理。

  由於她目前別無選擇。

  思來想去，秦淮茹深呼吸道。

  「嗯，一個大爺，您那九百元我會還您的。要立借條給您嗎？

  婁小娥聽了說立借條後連忙道。

  「立下了怎樣的借條？」

  「不就是一個月還給他30元錢嘛！」

  「「能把薪水還給他是吧，這麼複雜的事做什麼？

  「「您有沒有想過，如果時間到了，再叫人登門追債？

  看著這個婁小娥再次刁難秦淮茹，於海棠深吸一口氣，連忙說：。

  「算了吧，借據是不需要的，你背得起就行了！」

  婁小娥聽罷，冷哼一聲，暗自斥道。

  「好不丟人的老東西啊！借點兒錢也要讓媳婦記著你。我呸。。。。」

  秦淮茹輕輕點點頭，一臉感激地望著於海棠說。

  「一爺，您放心，每月資金我會部分還給您。」

  「這一次可算得上是謝天謝地，要不就真的拿不到這筆錢了！」

  眼看事情終於塵埃落定了。

  於海棠終於釋然。

  儘管拿出一些錢來，但內心卻很高興。

  隨後，於海棠叫大家散夥，隨後又叫傻柱跟在自己家後面去取錢。

  秦淮茹那邊，因為這事，一個比一個內心抱怨著秦淮茹。

  尤其這筆錢沒有了，購買電視機的打算就泡湯了。

  婁小娥回了屋，心裡愈是感到來勁。

  心裡尋思，此事傻柱、秦風父子倆。

  如果不是兩人跑去討債，此刻，電視機怕是已被抱回。

  她害得昨晚激動得徹夜難眠，原來這個凌晨整個人都泡在湯里。

  婁小娥臥病在床左等右等，認為此事決不能就此不管！

  思來想去，婁小娥一骨碌坐出炕頭，趕緊披衣穿鞋悄悄出門。

  小當看到婁小娥表情匆忙地走在外面，心裡有些納悶，趕緊問道。

  「外婆，您這到哪兒去了？」

  小當怕婁小娥為今日之事想不開干蠢事，邊喊邊趕緊跟了出去。

  婁小娥看見小當跟著走，連忙趕小當回家，思前想後說。

  「我這個胃不好，到廁所了。你們這些小孩跟在後邊跑什麼啊？」

  小當看到婁小娥急奔，心想真是鬧肚子什麼的，只得點頭哈腰地回了家。

  婁小娥走出家門，倒也不如廁，徑直來到後院！

  後院是聾老太太的房子。

  「棒哽！你的聲音很響亮！」

  「傻柱拿自己的那個兒子欺侮別人，全欺侮我們的腦袋！」

  「電視機買不到就別說了。你媽媽那傻子把這幾年攢下來的老本本都送給傻柱！」

  「今後一個月也要還於海棠30元。您說將來結婚還有什麼希望呢？」

  「當她還是3年的時候，還清帳，你們就會熬成一個老光棍！」

  棒哽躺在房間的病床上，側著身子任婁小娥立著喋喋不休。

  剛才婁小娥心裡一直耿耿於懷。

  感覺今天的事情很廉價，傻柱。

  於海棠花了一點錢，便可以使秦淮茹掛念自己整整3年。

  更令婁小娥反胃，令秦淮茹一個月也於海棠30元，真是天大的陰謀！

  這不擺明了，要求秦淮茹一個月見一次於海棠？

  每月兩人見面一次，這一去就是整整3年，誰知兩人真的會出事？

  回想起來婁小娥的心裡直罵娘。於海棠是道貌岸然，老色批。

  這真的要選了，還是沒有怎麼傻柱。

  起碼傻柱還小，而且還是光棍，還沒娶媳婦。

  於海棠今年已經是大把大把的歲數，已經接近退休的年齡。

  並和易大媽在這數十年裡互相幫助。

  全院上下已經被於海棠與易大媽二人情投意合。

  都覺得於海棠很靠譜，明知道易大媽生不下來，也就這樣陪伴了自己直到老去。

  然而婁小娥此刻想到。

  真遺憾剛才沒能制止秦淮茹同意借給於海棠一筆款項墊傻柱拖欠。

  婁小娥至此，念念有詞。

  看到棒哽是趴在床上不回一句話，氣不打一處來顧不得這麼多了，上去就把棒哽扯下來。

  婁小娥如此一扯淡，棒哽不能躺倒，耍起性子來直是個骨碌坐立。

  「喊喊喊。現在喊有何用處？」棒哽瘋狂怒吼。

  看棒哽終於坐下。

  婁小娥連忙大笑道。

  「呵呵，棒哽的你們會說話就行了。告訴你們，這事可千萬不要這樣算！」

  「你想啊！那個傻柱怎麼捨得讓媽媽代自己領薪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