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燕心裡一緊，這個老色鬼！

其實張行長比萬天海大不了多少，按理說她能接受萬天海，也應該能接受張行長。但感情的事，不是這樣說的。

萬天海在鶯燕心裡，那是一種神一樣的存在，她崇拜這個男人。在她的眼裡，萬天海是一個無所不能的男人，只有他，才能改變一切。

張行長的目光，鶯燕非常清楚，其實每次他過來，總帶著一絲極烈的慾望。鶯燕也知道，張行長這人，一生閱女無數，根本就不會對任何一個女子有感情，但他就熱衷於，一次又一次的佔有。

或許這種佔有，能滿足他什麼，但他這種行為，已經成為一種愛好。

萬天海的目光落在鶯燕身上，鶯燕把頭低下來。

張行長並不著急，他似乎對身邊這四名女子，絲毫不感興趣，因為他知道，這樣的女子，他要多少就有多少。

但是鶯燕這樣的女子，他可能一輩子都得不到。所以，他決定搏一把。

萬天海看了鶯燕一眼，「鶯燕，好好招待張行長，我出去一下。」

說完，他竟然走了，留下鶯燕。

此刻鶯燕的眼中，閃過一絲無助，一絲失望。

萬天海這是什麼意思？望著萬天海的背景，她的心正被慢慢撕裂。

不就是為了一個項目，為了十幾個億的貸款嗎？

直到包廂的門被關上，鶯燕的心房猛地收縮。

張行長的目光，帶著一絲玩味落在鶯燕身上，端起杯子道：「鶯燕小姐，我們喝杯酒吧！」

跟萬天海這麼多年了，萬天海從來都沒有把她送給第二個男人。儘管有很多人對自己心存非份之想，萬天海一向堅持原則，不讓鶯燕做那些事。

但是今天，她失望了。

張行長的笑容，在她的眼裡就象一頭狼，忽遠忽近，一閃一閃，彷彿要朝自己撲過來了。

張行長看著鶯燕臉上那份失落，微笑道：「鶯燕小姐，你這是怎麼啦？」

鶯燕緩過神來，看著張行長。

張行長道：「原來鶯燕小姐還真是一個痴情的人，其實男人女人，何必這麼在意？人生苦短，及時行樂。你又何必在乎進入你身體里的男人是誰呢？」

聽到這句話，鶯燕真想一杯子潑過去。

但是她忍住了。

張行長看到她這表情，繼續說，「想開了什麼事也沒有了，女人啊，這輩子。只要打開了這缺口，多一個少一個人進入，並沒什麼不同。」

「你是管夜總會的，那麼多女孩子在你手裡，她們都能放得開，你還在乎什麼？」目光緊盯著鶯燕那突起的胸部，張行長有些想入菲菲了。

伸手過來，拉住鶯燕的手，「只要你願意，貸款不是問題。」

看到他手又要過來，馬上就落在自己的腰間，鶯燕猛地站起來，「不，讓我考慮一下。」

張行長原以為今天晚上，應該是手到擒來了，沒想到她臨時反悔。不免心中有些失望，可他也不想必得太緊。

於是他淡淡地說，「行，你好好考慮一下，我等你的答覆。」

鶯燕說，「謝謝行長寬宏大量。」

張行長一臉笑容，「我給你一天時間。」

四個女孩子重新進來，包廂里充滿了笑聲。

鶯燕走出包廂，心裡空落落的。

腦海里總是浮現萬天海臨走時的模樣，他走得那麼乾脆，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這麼多年，她一直很自信，認為萬天海不會丟下她，更不會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但是今天晚上她失望了。

帶著一種愁悵的情緒，鶯燕走出了夜總會。

不知不覺，來到一個夜店。

要了一瓶XO，一個人在那裡喝酒。

很多人都認識鶯燕，知道她是誰的女人，因此，這些人遠遠躲開，不敢靠近。

鶯燕一個人坐在那裡，帶著苦悶的心情喝酒。

一瓶XO，很快就只剩下一半了。

不過鶯燕的酒量很不錯，混在這種場合下的女人，沒有幾分真本事，還真進不了夜總會。更不要說，她是管夜總會的老大。

這個二十五六歲的女子，穿著旗袍，緊身的衣服將她的身材，毫不保留展示出來。

豐滿的上圍，與渾圓突兀的臀部，遙相呼應。平坦的小腰，完美的腰身，怎麼看她，都是百里挑一的美女。

偏偏是她，一個人坐在那裡，旁邊離得遠遠的。

換了其他人，早就有一群男子過來搭訕，而她，卻連搭訕的人都沒有。

所以說，人到了一定的高度，會少了很多樂趣。

夜店裡的經理，看到形勢不對，悄悄地讓所有人都離開。若大一個場子，居然就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個人。

看她自斟自飲，經理把服務員都支開。

就在這個時候，夜店的門口，出現另一個漂亮女人的身影。她的出現，讓經理為之一滯，太美了。

這樣的夜晚，這樣的女人，彷彿這個女人，就是夜的寵物。真正的美女，只有才夜間才能綻放她的美麗，妖嬈。

有人說，晚上看女人，比白天看女人，更有意境。

不過經理馬上就認出來，進來的女子正是電視台的新寵，程雪衣小姐。

程雪衣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踏著輕盈的步子，如一縷煙一樣飄到鶯燕的跟前。

坐下，伸手抓住酒瓶，打了個響指，經理立刻親自奉上一隻酒杯。

「你來幹什麼？」

鶯燕抬起紅透了的臉，目光落在程雪衣身上。

她發現，自己不論怎麼比，都比不過這個女人。她的存在，彷彿就是要把所有人比下去。

當然，論姿色，鶯燕的確自愧不如。

她也知道，從程雪衣出現在武源市的那一刻，自己在萬天海心目中的地位，直性下降。

不用問為什麼，她心裡清楚。

走到今天這一步，多少與眼前這個妖嬈的女人有關。鶯燕在心裡苦笑。

可以愛的人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我這一個痴心是無法比較的

你的情深無法否認，我的愛濃真的愛都不容易收成熟的人，誰說一定不怕痛。

愛人是不能夠讓的。

你的天真叫我不知該怎麼說，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一樣有最脆弱的靈魂，世界男子已經太會傷人，你怎麼忍心再給我傷痕，女人何苦為難女人我們一樣為愛顛簸在紅塵，飄忽情緣總是太作弄人……

夜店的歌，總是那麼傷情，令人痛不欲生。傷感的曲子，令人悲悲徹徹。鶯燕的到這歌，都不知道怎麼了，淚水流下來。

程雪衣看著鶯燕，給自己倒了杯酒，「其實你不必委屈！事情並不如你想象中那麼壞。」

鶯燕問，「你什麼意思？」

程雪衣道：「萬總需要的只不過是錢而已，如果他有錢的話，你就不必要付出了。」

鶯燕兩眼腥紅，「這個我知道！」

光是知道是沒用的，找不到解決問題的辦法。

程雪衣道：「你是一個很好的女人，我一直這麼認為。」

鶯燕苦笑，「謝謝！」

「不用謝，大家同為女人，女人更了解女人。你喜歡他，崇拜他，為他可以付出一切。」

鶯燕道：「就算是這樣，又有何用。」

程雪衣道：「他會記住你，記得你的好，記得你的付出。」

鶯燕苦笑，搖了搖頭，「沒用的，他這個人，為達目的，連生命都不在乎，無所謂，更不要說一個女人。」

程雪衣盯著她，「你恨他？」

鶯燕愣了下，搖頭，「不會，絕對不會。」

「既然如此，為何這麼痛苦？人生有些事，眼睛一睜一閉就過去了，並不曾留下什麼？就算是今夜，你和張行長在一起，他就真正得到了嗎？」

鶯燕再次為之一呆，「你什麼意思？」

「你不要誤會，我沒有興災樂禍的意思，我只是想告訴你，事情有沒那麼糟。」

鶯燕說，「你究竟想說什麼？」

程雪衣緩緩道，「我能幫你搞到錢！」

鶯燕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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