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說，「左書記，既然張老的時間不多了，我建議還是讓他回去一趟。癌症這種病，十分難治，至少醫學史上都沒能攻克這難題，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讓他開心點，儘可能完成憑生的心愿。除此之外，我們只有悄悄尋訪治療癌症的秘方，真要是有這種可能性，也許會有生機。」

左書記看著顧秋，他明明看到顧秋在查資料，雖然這種可能性很渺茫，努力去試試，總比沒有的強。

努力了，不至於後悔，不努力呢，那才真正的後悔，因為你不曾抗拒過。

左書記也注意到，他的眼睛很紅，很可能一宿沒睡。

這時左曉靜醒過來了，「爸，你怎麼來了？」

左書記只是點點頭，「我過來看看。」

左曉靜揉揉眼睛，「顧秋昨晚查了一夜的資料，到現在都沒有睡呢。」

左書記眉頭一擰，「你怎麼過來了？」

他當然知道女兒昨晚不在這裡睡覺，否則早有人告訴他了。左曉靜說，「外公要回老家一趟，我過來跟顧秋商量一下行程。」

左書記看了下手錶，「十點半，上海的專家過來，你們兩個勸老頭子去檢查一下。檢查完了，明天你們再一起去吧！」

左曉靜看看錶，「都九點多了，那還等什麼，我們走吧！顧秋！」

顧秋哦了聲，收拾東西，馬上出門。

左書記說，「如燕在醫院那邊等你們。」

專家是沈如燕找過來的，她這段時間也在想辦法，按沈如燕的設想，她去找專家，顧秋和左曉靜呢，就陪著老頭子好好玩，盡量讓他開心，不要太糾結，這樣對病情有一定的抑制。

左曉靜應了聲，和顧秋上了那輛奧迪車。

十點多鐘，兩人終於勸得張老先生同意了去做檢查。

專家是早上趕到的，人家很忙，在省城只呆幾個小時，檢查完了就要回上海。

見到張老先生后，他就有些責備，為什麼不住院呢，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晚輩們想想，別讓他們太擔心。

在醫院裡發生什麼事，至少可以得到及時的搶救和治療，你這樣太危險了。

張老脾氣挺大的，「我又不是小孩子，我的生命我自己做主。你要檢查就快點，別這麼磨嘰。」

專家好無語，這老頭子也太犟了。

顧秋和左曉靜，還有沈如燕守在外面，孔秘書也來了，急問情況怎麼樣？

三人搖頭，檢查室里正在緊張進行，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

孔秘書很急，在走廊里走來走去的。

沈如燕呢，靜靜地坐在那裡，雖然心急，還是很安詳。顧秋注意了她幾眼，這位左大書記的嬌妻，端莊而秀麗，顧秋與她多次見面，倒是不見她象有些官太太那樣擺架子。

左曉靜對她的評價也不錯，說她是一個有愛心，端莊賢惠的女人。如果不是因為母親的關係，她也覺得沈如燕挺不錯的。

顧秋注意到，或許正是這份淡淡的恬靜，詮釋了她的美麗，老左同志能娶到這樣的女人，也算是另一段佳緣吧！

護士出來的時候，大家都站起來。

護士說，「你們可以接人了，檢查結果要明天才能出來。」

不待大家進去，老頭子自己走出來了。「這麼麻煩的，活人也被他們折騰成死人了。」

左曉靜就過去挽著他的胳膊，「好啦，現在沒事了，我們可以回去了。」

沈如燕進去跟專家打招呼，左曉靜說，「小媽，那我們先走了。」沈如燕揮揮手，進了檢查室。

孔秘書也跟著進去了，顧秋和左曉靜扶著老頭子進電梯，顧秋直接送他們兩個回店裡。

在回酒店的時候，顧秋在想，左曉靜剛到自己房間，左書記怎麼就來了呢？難道他派人跟著自己？

想到這一點，顧秋很惱火。他肯定是怕自己把她女兒怎麼樣了。不要說，顧秋還真沒有對左曉靜起什麼心思。

因為他總覺得左曉靜太小，太天真，不適合談感情方面的事。再說，她那兩個肉包子，還沒有程暮雪這丫頭大呢，發育都沒有完全，哪有什麼興趣談戀愛。

還有一點，左曉靜是左家的人，顧家與左家一向不和，顧秋可不想跟她發生什麼不清不楚的事，搞得兩家都不愉快。

想到這些事，顧秋就生氣，要不是看在老頭子的份上，自己又哪裡會稀罕這個省紀委的虛職。

中午一個人吃飯，他就想到了程暮雪這丫頭，還是去看看她吧！程暮雪的改變很大，之前這丫頭大手大腳的，卡上這麼多錢，自從姐姐的事情發生之後，錢都上交了，她還能保持這種艱苦樸素的作風，非常難得。

顧秋聯繫上了她，開著車子趕到她公司樓下。

程暮雪左顧又盼，都不見顧秋的蹤影，顧秋按了按喇叭，她這才嚇了跳，「哥，你什麼時候開上奧迪了？」

顧秋一笑，「上車吧！」

程暮雪拉開門，跳上車，感覺很新鮮。「奧迪車真不錯，挺大氣的，穩重，空間也大。哥，這車是你的嗎？」

顧秋說，「我哪有車，這是單位的。」

程暮雪笑了起來，「你要是能開這車，到學校接我就好了。」

「為什麼？」

「那些臭男生看到你來這麼豪華的車來接我，就不敢來糾纏我了！我要讓他們知難而退。嘻嘻……」

顧秋無語了，開著車，「追你的男生一定很多吧？」

「不多，也就百來號人吧，還不包括那些暗戀的。」

擦，顧秋在噴了。

這麼自戀，唉，無解。

不過象程暮雪這樣的女孩子，追她的人肯定很多，顧秋就打擊她一句，「人家是想追你，還是想追殺你？」

程暮雪白了他一眼，「不帶這麼傷人的。你憐香惜玉一點好不好？」

突然，她眼珠子骨碌一轉，「哥，讓我做你的情人吧？」

吱嘎——顧秋嚇了一跳，差點就撞到別人身上。

程暮雪見他這模樣，還在格格的笑。「你不用反應這麼激勵吧！」

顧秋道：「既然你叫我哥，就不要開這種玩笑，知道嗎？」

程暮雪沒心沒肺地笑了，「知道啦！」

然後，她就問了一個令顧秋尷尬的問題，「哥，你說如果一個人看過另一個人的身體，要負責任嗎？」

顧秋說，「又誰看過你了？」

「不是啦，我是說，假如？」

顧秋把車開到周小潔叔叔的飯店，停下車，「你又想說什麼？」

「你先回答我嘛，要不要負責任？」

「那要看什麼情況。」

顧秋心道，我看過的身體可多了，也不可能一一要我負責吧！他就想到了夏芳菲，夏芳菲那白嫩的身子，一直讓顧秋有種蠢蠢欲動的衝動。

他從來沒見過如此成熟的女人的身體，太誘人了，就象一個剛剛出籠的包子，香噴噴的，好想咬一口。

以前看到陳燕穿短裙的時候，他就想撲倒。現在只要看到那些性感的臀部，他就會想起夏芳菲。

顧秋在想，自己怎麼會跟夏芳菲發生這樣的曖昧？心裡那種期待，又緊張的感覺，總是讓他念念不忘。

程暮雪打了他一下，「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我猜你一定是在想某位女神，動了貪念了吧？」

顧秋緩過神來，叫服務員點菜。今天周小潔不在，服務員還認得他，跟他打招呼。

程暮雪道：「你來過這裡？」

顧秋說，「朋友開的店。」

程暮雪哦了一聲，問，「你不是說過幾天要去邊陲州？要不帶上我吧，我也想回家一趟。」

程暮雪家也是山區的，好遠好遠。顧秋說不行，沒時間管你，我們這次去是有任務的，再說你在公司上班，哪這麼隨便？說請假就請假，這樣不好吧！

程暮雪撇了撇嘴，「那算了，到時我自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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