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一聲,當小龍抱著王雪從小河的另一頭露出水面時,王雪打個噴嚏,委屈地哭了,「嗚嗚,小龍,我被馬蜂蜇的好疼啊!」她全身已濕透,襯衫緊緊貼著身體。
雖然感到委屈,脊背上有兩處被馬蜂蜇,但她心裡卻是暖暖的,因為她在小龍懷裡。
「乖乖,沒事的,沒事的,我現在趕緊帶你上岸!」小龍哄道。
「嗯嗯嗯!」王雪在他懷中連連點頭,吐氣如蘭,一副很乖巧的柔媚俏麗模樣,她雙手勾住小龍的后脖頸,嘴角綻放出一朵有些小調皮的笑意,拿一雙大眼睛含情地看著他,好像自己真是他的媳婦兒一樣了!
甚至她呼出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弄得小龍臉上痒痒的。
小龍抱著她一步一步走出河水,小河的另一邊,是成片的蘆葦,有一人多高,小龍把王雪抱進蘆葦地,輕輕把她放坐在蘆葦里,然後他也並肩而坐。
「傻瓜,你幹嘛要護著我,馬蜂來了,你還不趕緊跑!」小龍溫情地生王雪的氣。
「我也不知道啊,只是看見馬蜂來了,就想著不要讓馬蜂蜇到你嘛!」王雪一本正經地說,身上的水漬往下滴,染濕了周圍的蘆葦地。
小龍摸著他的手,關心地問,「你哪裡被蜇了?疼嗎?」
「脊背上啦,當然疼了」王雪說著,說著,就疼得嬌媚地哭泣起來。
「好了,寶貝,別哭了,我的額頭也被蜇了,也好疼啊!」小龍說完,王雪這才注意到,小龍額頭上已經起了一個大包。
「那咱倆一起哭吧!」王雪微微傾身,雙臂摟住小龍的脖子,趴在他肩頭,乾哭起來。可是,她分明的眉眼帶笑,眼睛都笑成了月牙,一臉的幸福。小龍這麼關心她,就算被馬蜂再蟄一次,她也不後悔。
王雪趴在小龍肩頭,她胸前豐滿欲裂的大勁爆,摩擦著小龍的胸膛。
在青春年少的季節里,有個女孩如此死心塌地地願意和自己一起瘋,一起笑,一起痛,小龍覺得已經值了。
「乖乖,你冷嗎?」小龍問。
「當然冷了,全身都濕透了,不冷才怪呢!」王雪委屈地說。
「那好,趁現在太陽光比較好,咱們相互擁抱著,把彼此的身體暖干吧!」小龍說。
「好啊,好啊!」王雪笑道。
她卻一臉的媚笑,用手指去刮小龍的鼻樑。
「小龍,你不老實!」王雪將玉容貼在小龍臉上,嬌嗔地道。
整整一下午的時間,他們都在暖身,再加上彼此之間的溫暖,所以,他們竟真的將彼此的身體和衣服上的水漬暖幹了。
不過,雖然暖幹了,王雪卻打起了噴嚏,這是感冒的預兆。
「你還好吧,走,我送你回家吧!」小龍說。
「小龍,我想睡你家!」王雪把小龍抱得緊緊的。
「這樣不好,況且我嫂子還在家呢,她要是知道我早戀,就壞了!」小龍撒謊說。
「哦,那好吧,我媽也反對我早戀!你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那些大人很封建啊!」王雪碎碎念。
小龍騎著王雪的單車,把她送到了她們村頭,然後他就跑步回籬笆村,由於小龍家沒有院牆,一出門就是莊稼地,所以小龍大老遠的便看見幾個頗為眼熟的混帳玩意兒在附近徘徊。
小龍似乎預感某種不祥,他加快腳步,跑過去時,看見嫂子白蘭摟著娜姐,在和那幾個混帳玩意兒對峙。
小龍這時才看清楚,那個帶著眼鏡,斯斯文文,白白凈凈的衣冠禽獸不正是東霸天嗎?
「媽了個比的!」小龍怒髮衝冠,惡撲過去,「喂,劉文東,你想幹嘛!」
「小龍——!」白蘭和夏春娜看到小龍彷彿看到了救星,站在堂屋門口終於送了一口氣。
這時,東霸天擺擺手,他的兄弟們紛紛讓道,給小龍騰出一條路來。
小龍擠過去,站在白蘭和夏春娜一邊,很男人地說,「嫂子娜姐,別怕,有我在,他們不敢胡來!」
小龍看了娜姐一眼,見她的雙眼紅紅的,還掛著委屈的淚痕。她表情裡帶著著憤怒,對東霸天恨之入骨。
「小龍,你來了就好!」白蘭輕輕鬆了口氣。
「你們想幹嘛?!」小龍握緊拳頭,瞪著東霸天。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小子,上次傻子沒有捅死你,算你幸運,不過我告訴你,下次可沒那麼幸運哦!」東霸天臉上身上還有小龍給他留下的傷痕,尚未痊癒,所以他恨死了小龍。
他東霸天,稱霸一方,從未吃過虧,卻在一個小毛孩那裡屢次吃虧,這是莫大的恥辱,他一定要討回來。
「我就知道你是的注意,劉文東,你也是快三十的人了,還他媽的整天不務正業,你也不為你媳婦想想!」小龍道。
東霸天沖小龍道:「還是想想你自己吧!」
「我很好啊!」
「你是很好,身邊有兩個大美女,你們一夜要玩幾次?很爽吧?」東霸天瞅瞅小龍身後的白蘭和夏春娜邪惡地笑了。
他這一席話,說得白蘭滿面羞紅,而夏春娜也更加憤怒了,她沖東霸天叫道:「劉文東,你不是人,趕緊滾,我以後不想看見你!」夏春娜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小龍看得出,那是壓抑的,憤怒得無處釋放的淚水!
「滾啊你!」夏春娜捂上耳朵,幾乎要崩潰了,淚流滿面。
「我草你媽,滾蛋!」小龍握緊拳頭就朝東霸天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