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陽見藍葯死死盯著牆,一腦門線團樣,等了會才小心的問:「能破么?」
藍葯伸手在空中描摹的一遍,皺眉歪頭:「五行封,這好像是我們奇門的五行封。」
「你是說這是你們奇門人做的封印?」
「應該是的,二十年前就很強的人,不知道是誰呢?」藍葯撓著腦門,「那時候我師父應該已經比較強了,但這事肯定不是他做的。同樣的五行封不同人使用出來效果不一樣,五行封講究的是五行屬性循環相生相剋。所以施術人自身的屬性直接影響五行封屬性強弱。
我師父五行屬於木,他的五行封應該以木屬性最強,以木為首催動土金水火的運轉。而這個五行封土屬性最強,說明施術人是土屬性的。奇門術士二十年前就很強的沒有多少,我現在就問問師父,他一定知道誰是土屬性。」
撥通老糊塗的電話,接聽電話的老糊塗有點吃驚,「剛從我這裡走就打電話,一準是遇上什麼難題了。」
「師父您真聰明,您的智慧天下無敵,我當然是遇上只有您才能解決的難題,所以師父,您看在我今天孝敬您的份上請快速的給我一個答案。二十年前就很厲害的奇門術士中誰是土屬性的?」
「你問二十年的高手幹什麼?」
「這種小事您不用問問為什麼,就直接告訴我吧,下次回去還給您送大禮包。」
老糊塗哼了聲:「無聊,要說土屬性的就是一條線了,我知道的只有他。」
「哦,謝謝師父,還是師父博文廣志,您太厲害了,拜拜。」
老糊塗突然反應過來,「臭丫頭,等一下……」
他的下還沒說完,藍葯就把電話掛了,一指牆上的符印:「這個八成就是那個人乾的,看來我們跟這傢伙犯沖,每次都少不了他。」
丁昊陽已經猜到是誰,俊臉沉了下來,符印是那個人,那麼將他的魂生生分為兩半的人也一定是他。這個仇他記下了。
「以你現在的能力到底能不能解開?」
藍葯沉吟片刻,點點頭:「應該可以。」現在葉濤顯的能力是比她強,但是這到封印畢竟是二十年前的,當時葉濤顯的實力未必比自己強多少。
丁昊陽大喜,激動的一把抱住藍葯,「謝謝!」
冷不丁被人從後面抱了,藍葯身子一僵,一股熱流刷的竄上腦門,俏臉立馬成了大紅布。
激動中的丁昊陽也反應了過來,不過他沒有馬上放開藍葯,因為這種抱著她的感覺讓他更開心,如果能夠永遠這樣抱著她,即便是魂魄不齊又能如何。這種念頭閃電般劃過腦海后,丁昊陽的雙眸迅速蒙上了一層迷濛的神光。
於是從怔愣中清醒過來的藍葯才要發飆,正遇上丁昊陽那雙醉人的星眸。「轟」的一聲好像什麼在心底炸開,心跳不受控制的加速,從六十邁直上一百八十邁。壞了,懷了,控制不住,怎麼辦?越來越快,窒息感,要命啊,再這樣下去她要暈了。
「嗤」丁昊陽輕聲的笑起來,「你果然沒被男生抱過。」
丫的,他剛才是在調戲她么。藍葯惱羞成怒:「死開,該死的丁昊陽,你再敢不挑時間的戲弄人,我就永遠不幫你解封。」
丁昊陽微微一笑,認真的說:「如果我們可以這樣在一起,解不解封我真不在乎。」
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說這話的時候他是真心的。
藍葯推開他,揉揉發熱的臉,對著自己的掌心點點畫畫,可是心浮氣躁的她半天也沒畫成。
「都是你這害人精,藍顏禍水。」某女氣惱之下順嘴嘟嚕出這麼一句話。
丁昊陽毫不介意,笑的更加禍國殃民,「是么,我有那麼大的魅力么?」
「離我遠點,影響我的發揮,破了符印不要說我沒本事。」
丁昊陽聽話的朝旁邊走了兩步,然後雙臂環胸,斜靠在酒架子上。
「我走開啦,你專心點。這次不專心不要怪我哦。」
藍葯暗自哀嘆,她怎麼就這麼沒出息呢,順了半天氣還靜不下心來。難怪人說男色比女色還要兇猛,果然哪,連她這種修鍊到一定層次的高人都架不住。
深呼吸了好大一會,又對丁昊陽擺擺手,「再退遠一點,我看見你心就亂。」
「行,我退。」丁昊陽笑著又朝後退了退,「現在可以了吧。」
藍葯兩眼朝上看,努力忽視丁昊陽的存在,最後還是強迫自己念了幾遍清心訣才穩住了心神。
她五行屬於火,火乃土之母,為土所不勝,火強則可完全壓制土。因此藍葯自信破解那人的符印沒有問題。
五行封破解之法並不複雜,擊破其主導者,其他四者則不攻自破。藍葯在掌心畫出一張炎火符,運轉周身真氣匯聚於掌心,猛吸一口真氣,對準門上的五行封一掌拍出。一道如擀麵杖般粗細的火柱從她的掌心迸發出來。
「嘭」
火柱擊中五行封木系所在方位,一股大火驀地燃起,五行封瞬間變成一團火,片刻后消失殆盡。
藍葯滿意的拍拍手:「搞定,我就說他沒有我強。」
丁昊陽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兩隻眼睛閃閃發亮,伸出兩根大拇指,「我的小丫頭,真棒。」
他的小丫頭,她什麼時候成了他的小丫頭了,這種虧藍葯可不要吃,「喂,你別以為你死了二十多年就可以當大叔。你死了,生命已經定格,也就是說你永遠停在二十歲,到了明年就該你喊我姐姐了。」
丁昊陽笑笑,沒有反駁,抬腿朝門走去。
正這時候酒窖門外傳來腳步聲,接著聽到兩個人說話聲。
「先生要拿瓶82年的拉斐,你知道在什麼地方吧?」一個蒼老的聲音說。
「我知道,仁叔,上次你特意指給我看了。」答話的是個年輕人。
「那就好,以後這裡的酒你都要長點心記著。先生隨時要,要知道在什麼地方找到。」
「是了,仁叔。」
仁叔咳了幾聲,氣息變得急促,「我老了,眼看日子不多,這酒窖的事將來就歸你管。我看你是個穩重的孩子,已經在先生面前舉薦了你,你可別讓我失望。」
年輕人感激的回:「仁叔,您放心,我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的。哎呀!」
年輕人吃驚的大叫了聲,「您看!」
仁叔隨即叫起來:「酒窖的門怎麼開了,誰進來過?」
年輕人說:「不可能啊,大門是關著的,不可能有人進來。」
「是了,大門是關著的,但是……」
「該不會是上次進來時候忘記關了。」
聽到仁叔拍腦門的聲音:「你看看,我是真的老了,也許是我上次進來的時候忘記關了。我這記性一日不如一日,早晚要忘記所有。」
藍葯跟丁昊陽對視一眼,壞了,這時候來人了。更壞的是有一瓶82年的拉斐進了藍葯的肚子,千萬千萬不要拿那個啊,那是個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