鸞姜:【我們的陳老闆怎麼樣啦~】
系統當然知道她不是真正關心陳易衫,回:【徐楠下腳不重,只是靳夫人盯上他了,他的那些小尾巴沒有收拾乾淨,馬上會忙得焦頭爛額。】
而且處理不當很有可能進去。
陳易衫這種人就是什麼錢都敢掙什麼事都敢做,說得好聽點叫有魄力,說得難聽點叫財迷心竅。
鸞姜笑眯眯:【靳尤不在基地里咩?】
系統驚了下:【你,你怎麼知道!】
宿主可沒有地圖功能!
鸞姜:【哼哼。】
這個點該去外面晨跑。
a+上下都養成了定點起床不要人叫的好習慣,其他選手到現在沒來敲鸞姜的門、沒給她打電話,應該是靳尤打過招呼了。
*
陳易衫在陳家的地位舉足輕重,大半都交到他手上去了,他若倒了,一連串人跟著倒霉。
為此靳夫人給足了他面子,光是前期收集證據、給他下套,花費了不少精力。
自家兒子也是第一次正式參與靳氏集團的運作——不出她所料,靳尤過目不忘的能力以及對數據的敏感度簡直到了人神共憤的程度,身上那股果決的氣勢與她如出一轍。
他看過的合同、資料哪怕半個月後再問也能倒背如流,她這些年實打實幹出來的經驗教訓他竟能無師自通……誰能不說他就是天生吃這碗飯的?
然而解決了陳易衫這件事,靳尤又對公司漠不關心,與先前那個頭腦時刻都在颳起風暴的決策者不像是一個人。
靳夫人很快抓住訣竅——
她第二次見到了鸞姜,這回是在a+基地附近的kfc里。
她看見鸞姜的朋友圈說什麼想吃炸雞,雖覺得不健康,但至少比第一次要隨意一些了。
「伯母。」
鸞姜笑眯眯的稱呼令靳夫人動作一頓,她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對方唇邊的弧度,抿著的嘴稍稍鬆開一點。
從來沒吃過這些東西的靳夫人自然不會點餐,她讓年輕的助理幫忙——這才有了鸞姜眼前滿滿當當的一大桌子。
靳夫人還很接地氣地說:「這兩個桶你吃不完可以帶回基地。」
鸞姜噗嗤一聲笑了:「我肯定吃不完,絕對有基地那些小可愛們的份兒~」
系統:【……】怎麼感覺你們像失散多年的母女?
它沒記錯的話,才見第二次面吧?
可靳夫人這無形的縱容,宿主這一如往常的自來熟……
「我今天找你來,是想提一下陳易衫。」
見鸞姜不見外地戴上一次性手套開吃,靳夫人說:「我知道他之前對你做過很多不好的事,如果你對am那個徐楠……」
鸞姜眨眨眼。
靳夫人竟然就從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里體會到了她的意思,停頓了一下——
若是鸞姜真的答應要報那什麼『一手之仇』,或許就不會再有第三次見面了。
但靳夫人不知為何有些篤定,她不是這樣的人。
靳夫人:「因為你,靳尤第一次進了我的辦公室。」
*
靳夫人不是站在一個掌權者的角度居高臨下說這句話,她更多是出於一個母親的無奈與欣慰。
眼前這個年紀輕輕的女人一而再再而三令兒子改變,哪怕只是很輕微的一些細節,她也有所察覺。
從鸞姜出學校後的簡短閱歷來看,是個善良陽光的人,智商甚至在平均線以上,無不良嗜好,背景不複雜、能堅持、能吃苦——
靳夫人不是第一次看她的右手,每次心情都有些不同。
拿到了她的體檢報告,靳夫人很清楚她的右手這輩子都提不了重物了,細看之下——
那手腕關節處其實是有些變形的。
但她的榮耀沒有就此結束,她甚至換了一種身份,依舊向上,依舊陽光。
靳夫人到如今的身份地位很少能被什麼東西觸動,只是每次見她她好像都很高興都在笑,言語中沒有一絲怨懟,聽不出對這個世界的不滿。
那種從內而外散發出的生機,那種單純『活著就是很快樂』的感覺,靳夫人很久沒感受到了。
「這樣啊。」
對面的她笑彎了眼睛:「靳夫人想要我做什麼呢?」
靳夫人深深吐出一口氣:「……靳尤只簽了半年,我希望他半年後能來靳氏集團。」
「讓您這麼傷腦筋的靳尤真是太過分了呀。」
鸞姜放下手中的雞翅,點了下頭:「我會努力的,伯母~」
*
助理幫鸞姜抱著兩個桶,鸞姜正準備笑著跟靳夫人說再見時——
靳夫人忽然問:「你過年是一個人?」
問完她自己也愣了一下,緊接著移開目光,側臉有點僵硬:「不方便回答也沒事。」
「嗯嗯,爸媽都不在國內,是一個人~」
鸞姜歪歪頭:「到時候看基地里有沒有落單的,能搭個伴兒。」
系統呵呵:【據我所知,沒有,都是要回老家過年的崽,本地崽更不可能呆在基地了。】
——靳夫人問這話其實已經表明她把鸞姜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了,不然不可能問出口。
但鸞姜像是毫無察覺,笑吟吟又附和了兩句別的話,這才跟靳夫人揮手再見。
*
本以為靳尤在出手做了陳易衫那件事後會有所改變——
他是改變了,他見著鸞姜都繞道走。
系統哈哈哈:【太慘了宿主。】
鸞姜也哈哈哈:【是呀,這樣下去我的任務等到頭髮花白也做不完了耶~】
系統笑不出來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互相傷害,應該找找他的問題所在。】
鸞姜摸摸貓貓:【他沒有問題,是我有問題,我太不主動了ovo】
系統:【……】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