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艾天晴就是艾秘書的張媽聽到這話的時候就覺得好笑,而身為當時的艾天晴,更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難怪當初王叔對自己不怎麼友善,原來是以為自己是別有用心。
就在兩人閑聊的時候,張賀從病房中出來,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句夫人。
艾天晴點點頭,端著飯盒說道:「我先去給陸少銘喂飯。」
張媽和張賀一起點頭,看著艾天晴進去,張媽主動問道:「夫人和少爺是和好了嗎?」
「算……是吧?」
雖然張賀不懂感情這回事兒,但是感覺兩人應該也算是八九不離十了。
只不過當事人陸少銘和艾天晴並不這樣想。
陸少銘清楚的意識到自己的追妻路還十分的漫長,所以表現的十分殷勤熱切。
在艾天晴給他喂飯的時候一直盯著她看,看的艾天晴渾身不自在,卻又不能不喂。
「剛剛張賀是不是在和你說雲旭的事情?」艾天晴塞到他口中一勺飯菜,絲毫不溫柔。
陸少銘卻無比享受,細嚼慢咽之後,否認道:「公司的事情。」
「那雲旭到底是什麼情況?」
「那你告訴我秘密,到底是什麼秘密?」陸少銘不傻,知道艾天晴所謂的秘密,不可能是一句簡單的流氓。
他好奇的心蠢蠢欲動的,心中都猜了成百上千回到底是什麼。
「我不是已經告訴過你了嗎!」
「艾雲旭的情況所有資料你不是都看了嗎?」
艾天晴被陸少銘一句話堵的啞口無言,恨恨的又給他塞了一大口的飯菜。
她憋不住,再次追問起來:「你肯定有什麼事情沒有告訴我!」
陸少銘不緊不慢的吃下口中的飯菜,答道:「肯定比你沒有告訴我的事情少。」
「雲旭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這樣,我們公平起見。」陸少銘清了清嗓子:「你問一句,我問一句。」
「好……雲旭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是。」
陸少銘回答的乾脆利落,看出艾天晴想追問,自己就問道:「你的面具是不是那個叫傑克的雇傭兵給的。」
「……」
艾天晴是不想給傑克帶來任何麻煩的,畢竟當初是傑克一路幫襯著她,任何事情都是傑克幫忙打理。
見艾天晴不回答,陸少銘說道:「我問的,說明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你不回答,我下個問題也不會回答。」
「是!」
艾天晴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飯盒,擔心自己一時衝動扣在陸少銘的臉上!
深呼吸了一下,艾天晴繼續問:「雲旭出了什麼事情?」
「被人救上來,然後就和那些人混在了一起。」
「那些人是誰?」
在艾天晴迫切的詢問下,陸少銘露出了一絲玩味的微笑。
艾天晴只能抿了抿嘴,咬牙切齒道:「你問!」
「當初你離開也是那個男人安排的。」
「是……那些人是誰?」
「外國人。」陸少銘迅速回答后,追問:「你說的秘密到底是什麼?」
「我有孩子了。」
這是艾天晴能組織出來,最能脫口而出的話了。
陸少銘瞬間就石化了!
艾天晴有孩子了?
誰的?傑克的?!
陸少銘差點就從床上跳起來,但是死死的咬著牙關,讓自己表現的冷靜:「……」
只不過他真的冷靜不下來!
他要怎麼表現才好?祝福?還質問?
見陸少銘不說話,也算是艾天晴意料之中的表現。見都說了出來,艾天晴也不想再藏著了!在心中憋了那麼久,而且也拖了那麼久,艾天晴乾脆就和他說了出來:「我離開你的那個時候懷上的,是個男孩兒。」
艾天晴的話直接就解答了陸少銘心中的困惑,孩子是他的。
怎麼去形容陸少銘此時的心情,炸開了無數多煙花?或者整個人都興奮的顫.抖?
喜悅從天而降,砸的陸少銘有些發懵。
他和艾天晴的孩子,男孩。
「天晴,我……」陸少銘隨即就想到艾天晴離開自己,獨自在異國他鄉將孩子生下來,撫養長大,受多少苦:「我會彌補你的。」
「我不需要。」艾天晴不假思索的說道:「我的孩子我會撫養長大,而且我回來找你,是因為天寶病了,只要我懷孕后,我立刻就走。」
艾天晴的話里信息量十分的大,陸少銘都不知道要從哪一句去理解。
消化了幾秒鐘后才反問:「我們的孩子叫天寶?」
艾天晴沒說話,算是默認。
因為只要和陸少銘談及孩子,她就會想到當初兩人第一個孩子的逝去,這個傷痛,她永遠無法抹去!
陸少銘這個時候說話的嗓音都在顫抖:「所以天寶病了?」
「是。」艾天晴橫著心,說道:「需要骨髓,所以我要再生一個孩子。如果你不能接受發生什麼的話,人工授精也可以。」
「天晴!」陸少銘不顧自己的身體,直接就從病床上坐了起來:「那也是我的孩子!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他一眼,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現在他病了,你就打算再帶走我一個孩子,繼續了無音訊嗎?」
陸少銘也算是徹底明白,艾天晴為什麼會接近自己,還要處心積慮將自己灌醉。
興許不是因為愛,而是為了他的那顆種子。
艾天晴這樣打算的時候,這樣去做的時候,都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如今這話從陸少銘口中說出來,艾天晴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過分。
卻依舊嘴硬道:「那你想怎麼辦?繼續把我軟禁在你身邊?順便軟禁我的孩子!」
「我保證我不會。」陸少銘對於自己曾經的過錯,日日夜夜都在後悔,他受的折磨和痛苦,絲毫不比艾天晴少:「我給你自由,你要的一切我都給你!我做錯了事情,我受的一切懲罰都是我應得的。但是畢竟是我的骨肉,難道你連給我看一眼,都不願意嗎?」
陸少銘的話一字一句都彷彿和著血,艾天晴眼前再次開始回放他為自己付出的一切,微微鬆動了一些:「見可以,但是你保證,不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