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科大要搞跨年晚會。
本來對這種熱鬧場合無感的譚教授卻被強拉硬拽的去做這場晚會的總導演。
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既然接手了這份工作,就該認認真真的去完成。
辦一場晚會其實是一件很繁瑣的事情,作為導演需要監製定晚會的時刻表,監督節目質量,還得籌集經費,還要把這些經費分配出去使用,選擇舞美燈光,租賃一些設備。
要跟院學生會,系學生會裡一些少年老成的幹部打交道,定方案,別看他們年紀,但拿腔作勢的官腔官調卻都很熟稔,跟他們談話就像跟一幫政客談話一樣無聊。
就像現在正在跟她討論晚會該租賃哪家音響燈光設備的江帆江會長,帶個眼鏡斯斯文文的,滿嘴都是公平,公開,公正,把晚會租賃設備這事搞的跟政府項目一樣嚴肅,但是任誰都看的出來,他對幾家報名的設備租賃商還是有心中屬意的人選的。
譚教授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掛脖假兩件毛衣,辦公室的暖氣足夠暖和,一件風衣外套被掛在門口的衣架上,針織毛衣的開領有些盪,根本掩蓋不住譚教授胸前的一片春光,她下身則是一件藍色的牛仔,很簡單也很修身,牛仔褲的褲腳束進一雙黑色的馬丁靴里,她一改平日裡那種貼頭皮的老舊刻板髮型,換了種帶些小嫵媚的斜馬尾,甚至破天荒的還畫了妝,雖然只是淡淡的塗了唇彩,打了粉底。
江帆看著這位醫科大的名氣很大的美熟女教授,心中難免也有些非分之想,但是他掩飾的很好,他說道:「譚教授,我覺得這家叫「莘莘學」的舞美公司就挺好,咱們學校的晚會一直都是用他家的設備,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跟咱們的院領導還是鄰居呢」。
譚教授對於這些瑣事並沒有多少興趣,淡然說道:「只要他們服務質量不出問題,價格合理就用他們的唄」。
接下來又有其他的學生幹部,向她匯報這家一些節目內容,她漫不經心的看節目單,唯獨看到一個叫吳暖暖的女孩,表演的是一首老歌,多看了幾眼。
江帆見譚教授今話,應該是心情不錯,他說道:「譚教授,我們學生會的晚上像搞個聚餐,就是一些學生,吃點東西,唱唱歌,您看能不能來一塊坐坐」。
譚韻清冷的回道:「我有事,就不去了」。
江帆使了個眼色,手底下一幫副會長,部長開始對譚韻盛情邀約,一個個都表現的誠懇真切。
但譚韻依舊是清冷的回了一句:我有事」。
江帆見這麼下去也是自討沒趣,反正他對目的也達到了,就帶著一幫手下出了門。
譚教授看著他們都離開了,站起身來。
她的站姿顯得有些彆扭,緊緊夾著大腿,身體還有幾分顫抖,她一步一喘息的走向門口。
伸手一擰,把門反鎖。
然後背靠在門板上,頃刻間面若桃花,汗滿臉頰。
連脖頸和鎖骨都跟著有些紅潤。
譚教授的辦公室很簡單,就是一張辦公桌,一具不鏽鋼質地的檔案櫃,再就是窗台幾盆簡單的綠植,唯一有些與眾不同就是有個羅馬風格的大床簾。
這是譚韻自己花錢裝上的,因為辦公室朝陽,不管是夏天還是冬天陽光都很充足,她雖然並不會刻意的去打理皮膚,但也不想被曬黑,於是添了這麼厚實的一架床簾。
此時那床簾晃動了一下,秦牧從後頭走了出來。
他笑吟吟的說:「譚教授真的很能忍呢」。
譚韻靠著門板,兩條豐腴的大腿緊緊併攏,渾身都在被某種東西震的顫抖,她喜歡這種變著花樣的羞辱,卻又不屈服這種羞辱:「某人分手了就變著花樣的去折磨別人是吧」。
秦牧沒有生氣,卻把手伸進口袋,按動了某個按鈕:「譚教授,消息很靈通呢」。
譚韻抖動的更厲害了,半蹲在地上,斷斷續續的說:「醫科大的校花啊,找了個龍城鐵路司的高幹嗯子弟,這事在學校里也不算什麼秘密了」。
秦牧臉上溫和的笑終於變得猙獰,他扯住譚韻的牛仔褲腰口,一下子拉掉了一枚銅製的紐扣。
扯著一根線拉出一顆嗡嗡震動的球。
他溫柔的說:「你該知道激怒我的後果是什麼吧」。
譚韻顛倒眾生的一笑:「是什麼呢?」
秦牧伸手按住譚韻的雙肩,往下用力:「想得到答案,你得費些口舌了」。
譚韻跪了下來,依舊不服都挑釁:「當陣線穿不過針孔的時候,就得含一下才行」。
一陣疾風驟雨過後
譚教授的辦公桌足夠寬敞,也足夠堅固,饒恕如此,桌上的文件書本還是灑落一地。
室外的溫度已經很低,室內空調開的很足,於是窗戶的玻璃形成一層水霧,水霧上多了四個手印,兩個圓圓的印子。
黑色的有彩筆寫在豐腴的肉身上,一個個羞辱意味的字眼,跟這位知性教授形成一種巨大的反差。
秦牧問道:「晚會幾點開始啊,看天氣預報說,今天好像要下雪呢」。
譚韻略顯艱難的重新穿上衣服,巨大的快樂讓她筋疲力竭,她並沒有把身上的那些字擦掉,她要帶著它們行走校園裡,行走在男同事驚艷的目光里,女同事挑剔到審視下。
她通過這種作踐自己的方式,對這個處處透著虛假卻一本正經的世界作出反擊。
她回答道:「八點半開始,十二點半結束,跨年晚會呀,自然是要隆重一些,你的女友,或者說前女友,是十二點鐘聲敲響前的時候一個節目,有點壓軸的意思呢」。
秦牧哦了一聲,面色平靜,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
譚韻又說:「據說她晚會結束,就要去金陵實習了,今年寒假之前也不會回來了,或許明年也不會回來了」。
秦牧依舊沒說什麼,本是薄情之人,何必用情至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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