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本華說:愛情不過就是偽裝起來的情慾。
這種愛情觀如今被女權主義者噴成臭狗屎,叔本華老爺子卻用一生踐行了自己的愛情觀,他三十三歲時跟19歲的女歌手談戀愛,四十三歲時用一串白葡萄對17歲的漂亮姑娘獻殷勤,姑娘嫌他噁心,把葡萄扔進了水裡。五十多歲時名滿天下,粉絲來信只撿漂亮小姑娘的看。
秦牧打心底里贊同叔本華的愛情觀,但不贊同他的做派。
每個年齡段的女人,都有屬於她的美,幹嘛只挑十多歲的花骨朵禍害呢。
就像推門進來的徐飛燕,就如同她胸口旗袍上的牡丹花一樣,正是華麗綻放的年華。
逼仄的保安亭里,一對成年男女。
夜深人靜的時候,兩個寂寞的靈魂。
徐飛燕先開口的:「你說在咱們小區門口開家火鍋店能行嗎」。
門口偏北一些一家開業不久的足療店被縣裡組織的掃黃行動給端掉了,房子整體向外出租,上下三層都是一百五十平,徐飛燕想把它盤過來改成火鍋店。
秦牧看著妖嬈動人的徐飛燕,說道:「別站著聊,坐呀」。
徐飛燕環顧四周,說道:「坐哪呀?」
狹小的保安亭里就一張座椅,平日裡秦牧跟老陳下棋都是一個坐著一個站著。
秦牧大馬金刀的坐著拍了拍大腿,說道:「坐這,別客氣!」
徐飛燕還真就不客氣,小蠻腰一擰,帶著一股香風,一屁股側做在秦牧的一條大腿上。
這個時間小區門口已經沒有人進出,所以徐飛燕格外的大膽。
小區門衛保安室這種半開放半隱蔽的空間,偶爾路過的汽車,車燈晃過保安室的玻璃,
又給兩人帶來一種別樣的刺激。
秦牧的手自然而然的游移在徐飛燕暴露在外的後背上,帶著手心的熱一寸寸的輕撫。
徐飛燕感覺自己的肌膚正在被某種噴著火焰的怪獸溫柔的齧咬,戰慄起滿背的雞皮疙瘩。
徐飛燕環住秦牧的脖子,嬌嗔道:「你老實點,我硌得慌」。
秦牧笑的輕佻,回道:「這算是一種尊重」。
徐飛燕拿起桌子上秦牧放在上頭的煙塞進他嘴裡,從胸口掏出一個火機來,啪嗒,點燃火苗。
這娘們,真是個不可多得的人間尤物呢!
秦牧接過火機,上頭還保留著徐飛燕的體溫,吸了口煙,穩了穩心神,現如今他跟徐飛燕之間的關係最帶勁,互相挑逗,但不越雷池,都在等著對方先把持不住,這是魚和漁夫的遊戲,看看究竟是誰在釣魚,誰在咬餌,半支煙的功夫秦牧壓住了沸騰的欲望,說道:「這個小區雖然不大,但是入住率很高,人員結構了多是周邊鄉鎮進城買房安家的年輕人,年輕人的消費水平就高,所以周圍商業街的買賣都還行」。
徐飛燕把頭貼在秦牧寬厚的胸膛上,聽著他舒緩有力的心跳聲,感覺到一種從未體會過的踏實感,小時候在老家有人給她算卦,說她是貴妃命格,在經歷過跟前夫失敗的婚姻時候,她覺得那算卦的真是胡說八道,此時此刻躺在秦牧的懷裡又覺得那人算的極准,她現在不愁吃穿,家境豐裕,再有個靠譜點男人依靠著,可不就是貴妃了,但一想到再受寵的貴妃也不是正宮,心裡又難免有些心酸,但也只是一閃即逝的小情緒,她不是楊青婷那種動不動就吃醋,吃醋就發脾氣的女子,她挪動了屁股換個更舒服的姿勢靠在秦牧的懷裡,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年輕人的消費水平撐起火鍋店來肯定沒問題,而且對面幾個小區也在陸續交房了,這邊的人氣肯定越來越足了,就是這裡人員比較複雜,從哪裡來的人都有,做生意難免惹上各種三教九流,我怕我應付不來」女人一旦有了依靠就變得脆弱,這些年的風風雨雨她都應付的來,又怎麼會突然應付不來了呢。卻也可以理解,若能安享人生,誰也不願意閱盡風霜。
徐飛燕的玉體暖柔在懷裡一磨蹭,秦牧的不禁倒吸了一口氣,說道:「有我呢,忘了我是做什麼的呢,保安啊,保安保安,保一方平安,你儘管做生意,誰要是敢在你店裡搞那些下三濫的事情,爺給你擺平」。
當女人遇到困難的時候,作為男人不要去講道理,分析利弊,一句「有我呢」就是最美好的情話。
徐飛燕聽到這句整個人就甜膩的不行,秦牧身上淡淡菸草味讓她迷醉,她忽然起身換了一個姿勢,改為跨坐在秦牧的雙腿上,說道:「那我該怎麼謝謝你呢」。
秦牧倆只大手掐住她的腰肢,說道:「叫爺」。
徐飛燕也只懂情調的女人,嬌滴滴說道:「那我該怎麼謝謝我的爺呢」。
眼看一切就要奔著少兒不宜的方向發展,啪啦,不知道哪來的一顆石子,砸碎了保安崗亭的玻璃。
徐飛燕受驚而起,手忙腳亂的收拾有些凌亂的旗袍,胸前鬆動的扣襻和有些褶皺的面料,一個離異少婦最怕別人說閒話的。
秦牧循著破碎的窗口往外看,黑暗中他看到一個纖細的身影正在逃竄,是個女孩子,腰很細。
原來徐飛燕關門走後不久,韓冰準備洗漱睡覺,卻留意到門口鞋柜上一串車鑰匙。
從這個去裴如衣家有三十多公里,她媽今天又沒喝酒,沒道理不開車的。
韓冰趿拉著拖鞋就追了下樓,她到不反對她媽煥發個第二春,給她找個後爸也不是不能接受,畢竟她爸那德行,這輩子她媽也不能跟他復婚了。
但是這個後爸的人選必須得經過她的考驗才行。
她下樓不久,就看到了徐飛燕搖曳生姿的背影。
這旗袍還得是她媽這個歲數的女人穿才有味道,她一個在家的時候也偷偷試過徐飛燕的旗袍,雖然能撐起來,但對著梳妝鏡走幾步總覺得有些不倫不類。
她悄悄跟著,為了防止拖鞋的聲響驚動了她媽,乾脆光著腳丫,提著拖鞋跟蹤。
最後發現他媽竟然走進了門口的保安崗亭,是有快遞寄存那裡了嗎,起初她也沒往其他方向想,直到十多分鐘過後,她媽還不出來,這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
她往前貓了幾步。
靠在一顆松樹背後,順著保安亭的窗戶往裡看,保安亭里亮著燈,裡頭的情況能看個大概。
接著她就看到了,摧毀她三觀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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