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志松離開包房后,就立馬給小澤打了一個電話。
「喂?」
「小澤,我這兒摸到一個重要線索。」付志松直奔主題的說了一句。
「什麼線索?」小澤一愣。
「事情是這樣的。」付志松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就將「簡訊事件」的前因後果跟小澤在電話里交代了清楚,並且還聲音激動的補充道:「肉票這個想在緬D買貨的朋友咱可以利用,只要咱拿肉票當誘餌,就一定可以把這幫人調出來。然後咱再用他們和肉票做個局,把緬D管事兒的人弄到境內,咱們再徹底把他們圈死,這樣就加重了咱手裡籌碼,我覺得有機會換回小青。」
沈天澤聽完付志松的話,皺眉問了一句:「這個肉票是不是忽悠你呢,他在你那兒有可能說實話嗎?」
「他能吐口是有原因的:第一,這個肉票被綁了后,那幫想在緬D進貨的人,就一直給他打電話。但我最開始沒有接,不過這也說明,這夥人確實跟駱嘉鴻,跟三鑫公司爭鬥沒有任何關係,不然不會到現在還不知道肉票已經出事兒了,還在不停的打電話。所以他們肯定是圈外人,而肉票覺得這個事兒不重要,那也就對我沒有了防備。第二,我現在越來越感覺,這個肉票在三鑫的地位很高,看他的言談舉止,絕不像是那種普通的高管。再說白點,他有點瞧不起我,而且明顯想的特別多。但也恰恰是因為這個,我才能套他這一回話。他覺得我是個傻B亡命徒,如果不假意配合我,那我很可能一急眼就給他整個半殘,所以我就利用他這個心理,才跟他編了個故事。要不然我直接問他簡訊的事兒,那編故事的就是他了啊!」付志松話語詳盡的跟小澤解釋了一遍后,才再次堅持道:「正是因為有這些細節,所以我才覺得這個肉票跟我說的是實話,也想出這個拿肉票騙買貨人進局,再圈緬D那邊主事兒大哥的辦法。」
「有點冒險。」沈天澤聽完付志松的解釋后,心裡還是不託底的回應道:「你拿肉票圈對方,肯定是要讓他露面的,但你又不清楚那些買家和緬D之間還有沒有聯繫。那如果事情漏了,肉票被對伙搶回去了,那咱連跟駱嘉鴻周旋的資本都沒有了。因為在咱們心裡,艾青要比肉票重要啊,後者一旦脫手,談都沒法談。」
「不是,你沒聽清我的話。」付志松皺眉說道:「剛才我說了,那些買家是局外人,他們不認識駱嘉鴻,也沒跟緬D那邊的人見過面。現在只有這個肉票跟緬D通過氣,說有一批人要去買貨,但緬D那邊根本不知道買貨的人是誰,明白嗎?」
「你說什麼?這幫買家不認識駱嘉鴻,也沒見過緬D那幫人?」沈天澤突然提起精神問了一句。
「對啊!」付志松點頭。
沈天澤聞聲沉默數秒后,頓時眼神明亮的回應道:「剛才我還在跟二胖說,我缺一個主動動手的機會,可現在……這個機會就來了。」
「什麼機會?!」付志松立即追問道。
……
杭Z某私立醫院內。
駱嘉鴻拿著電話,態度恭敬的說道:「爸,我沒事兒,就出了一點小問題,做個小手術。」
「傳真看見了嗎?」駱文濤沉默半晌問道。
「看見了,不是下周要去北J開個會嗎?」駱嘉鴻笑著問道。
「你要養病就不用去了,我和老劉過去吧。」
「我就是動個小手術,」駱嘉鴻立馬接了一句:「沒什麼大事兒,下周開會我應該能趕上。」
「那就一塊去吧,這趟去北J對你打開一些新的人脈關係有好處。」駱文濤張嘴繼續問道:「這幾天我在歐洲見幾個朋友,給老劉打過兩次電話,但他怎麼一直關機呢,也沒給我回復?!」
「呵呵。」駱嘉鴻聽到這話一笑,語氣平穩的回應道:「他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可能想躲躲清凈唄。到家那天我倆見過面,他好像去金華那邊一個禪修班了。」
「自己去的?」
「……聽說跟一個女性同伴去的。」
「唉,這個老劉啊,一有點閑工夫,就搞這些雙腳不沾地的事兒。」駱文濤啞然一笑:「行吧,那就讓他好好跟女施主領悟生活的真諦吧,我們在北J碰面,去之前你倆溝通一下,他會告訴你怎麼交那些朋友。」
「我明白了,爸。」
「嘟嘟!」
駱文濤直接掛斷了手機。
「嘭!」
駱嘉鴻盯著漆黑的手機屏幕看了兩秒后,就猛然將電話摔在地上,雙手搓著臉蛋子,眼珠子通紅的罵道:「下周!下周我們就要去北J,劉叔到現在一點信兒都沒有啊!到時候我該怎麼跟我爸交代?說我和嘉俊為了爭資源,然後把劉叔都牽扯進來了?!」
文叔坐在床邊的椅子上,皺眉勸說了一句:「越到這時候,你越要冷靜。」
「下周五之前,一定要把劉叔弄出來。」駱嘉鴻抬頭看著天花板,皺眉繼續說道:「通知沈Y那邊,讓那個小迷糊繼續給我搞第二條線!寧可冒著提前暴露的危險,也要給我打聽出,劉叔究竟被關在哪兒了,就是硬搶也要把他給我搶回來。」
「好吧。」文叔知道此刻跟第二條線是不穩妥的,可事情太過緊急,他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所以只能點頭應道:「我馬上通知沈Y那邊。」
……
兩個小時后,沈Y某旅館內,萱萱化著妝,俏臉上沒啥表情的沖大菠蘿問道:「咱倆就在這兒一直躲著啊?你不怕旅店內突然來個臨檢的,把你帶走啊?!」
大菠蘿抽著煙,表情也很無奈的說道:「我本來想讓澤哥幫我解決錦Z的事兒,可是現在公司都亂套了,我是真不好意思張嘴。」
「亂套了?亂什麼套了?」萱萱主動問了一句。
「具體的我也不清楚,不過今天工地的一個朋友給我打電話了,說尚恩他們都傷了,在住院呢。」大菠蘿有些上火的回應道:「你說公司這麼多爛事兒沒解決呢,我這時候找澤哥說自己的問題,那是不是有點嗮臉啊?本來澤哥是讓我躲開槍打吳四眼的事兒,而且還給我拿了錢……現在吳四眼的事兒還沒辦完,我這又在錦Z惹禍了。細想想,咱也確實有點不懂事兒啊。」
「那大哥是幹啥的?咱給他玩命,那不就指著關鍵時刻,他能照顧咱們一點嗎?」萱萱順嘴回了一句后,就背對著大菠蘿又問:「哎,這劉尚恩他們傷了,那喬帥呢?他沒事兒啊?」
大菠蘿抽著煙,搖頭回了一句:「他最近不知道咋的了,電話一直關機,我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
話音落,萱萱低頭點了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