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當趙清染正準備上前抱住紀惟言時,卻發現他身後還站了一個人。
男人俊美無雙,一見到她,眸子里閃動著莫名的情緒,他神色淡淡,微笑著看了她一眼。
「……穆深,你怎麼來了?」
黑色的西裝映襯著如玉的面容,穆深淺笑著,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清揚。
「有點事。」
手被牽住,趙清染被紀惟言帶到了身邊,他低頭看著她,第一句話就是:「今天還好么?」
這幾天趙清染吐的難受,經常是吃什麼就吐什麼,紀惟言看在眼裡,自然也跟著擔心。
「睡了一覺,現在精神挺好的。」
穆深靜靜地立於一旁,趙清染落落大方地沖他點了點頭,臉上的笑客氣而又自然。
兩個人應該是有事情要談,趙清染一進來,就很識趣地開口:「你們先聊吧,我去樓上。」
她再次沖穆深笑了笑,然後便準備離開,沒想到手被人抓住了。
「讓傭人做點東西給你吃。」
看她臉色有幾分蒼白,紀惟言輕聲囑咐著,末了,他還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
「如果睡夠了,就去看看床頭的一些資料,都是關於婚禮設計的……」
穆深還在,他卻毫不在意地和她親昵,趙清染聽他說起婚禮,臉上當即就有些燙了。
她什麼也沒說,低著頭轉身上樓,男人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唇角輕輕一勾。
穆深安靜地站立著,彷彿沒看見眼前的一切,他微低著頭,睫毛下垂,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去書房談吧。」
直到那道嬌小的身影消失不見,紀惟言才收回了視線,他再自然不過地出聲道:「清染需要靜養。」
為了她的身體,就連他的母親,都搬到了另外的住處。
穆深神色未變,眸子依然淡淡的,他臉上浮現一絲笑意:「恭喜。」
眯了眯眼,紀惟言的目光落在穆深身上,也淺笑著勾了勾唇。
「穆總統客氣。」
近期,紀惟言又突然提起了結婚的事,趙清染沒有反對,相反的,還異常的期待。
再過幾個月,肚子就要越來越大了,她可不想大著個肚子嫁給他,到時候可連婚紗都穿不上呢。
而且,趙清染一早便想成為他真正的妻子,這個念頭,早就深深印在了她的心裡。
所以,紀惟言近日也在著手準備婚禮的事宜。
因為考慮到她的身體狀況,紀惟言也不舍的讓她太勞累,除了一些有關於婚紗,現場布置方面的問題會詢問她以外,其他的她都不需要操心。
床頭放著一些婚禮的資料,趙清染輕輕翻開,眼裡都含著淡淡的笑。
她撐著頭,不禁開始幻想那天的場景來……
婚禮的一切都是按照她的喜好來布置的,紀惟言說,會給她一個盛世婚禮。
趙清染彎著唇,心裡柔軟得一塌糊塗。
她看了一會,困意上來,居然又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男人清亮的眸正深深地注視著她。
「談完了?」
看到紀惟言出現在卧室,趙清染揉了揉頭,神情有些無奈:「你看我,看個東西都會睡著。」
「正常現象。」
紀惟言替她整理著頭髮,在她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
「老婆,真希望你能趕快把肚子里的東西生出來……」
被他的話逗笑了,趙清染佯裝生氣地瞪了他一眼:「說什麼呢?他是你的孩子!」
什麼叫肚子里的東西?她簡直哭笑不得。
「太受罪了……我看著也跟著難受。」
男人淺淺地親著她,動作間滿是疼愛和溫柔。
「是我們的孩子……所以,就算受再多的苦,也沒關係。」
趙清染把臉埋進他的懷裡。
「小東西,你最近說的話,我怎麼這麼愛聽呢?」
想起她送給自己的生日視頻,男人的眼神就深了深。
「再親口說一遍那些話給我聽,嗯?」
自從看了那個視頻,紀惟言每次都要提起,趙清染臉一紅,立刻就拒絕了。
「不要臉……」
看著她可愛的小臉蛋,紀惟言控制不住的又去親她的嘴角,他低低笑了幾聲,沉著聲音開口。
「我怎麼就不要臉了?」
趙清染只是看著他不說話,眼裡染上了几絲嬌嗔。
「真可愛……好想吃了你,怎麼辦?」
紀惟言戀戀不捨地吻著她的脖子,她身上的香氣,簡直讓人慾罷不能。
「穆深走了么?」
趙清染記著這件事,也不好和他一直打鬧。
男人不說話,在她頸間埋頭深吻。
「不許想其他男人。」
兩個人在樓上廝磨了一會,而後下樓時,趙清染在客廳又看到了那道欣長的身影。
聽到腳步聲,穆深也朝這邊看過來,目光落在她和紀惟言交纏的手上,眸色不明。
沒想到他還在這裡,趙清染不禁有些尷尬。
剛剛紀惟言抱著她一陣亂親,這會她臉上還布著一層淺淺的紅暈,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剛才經歷了什麼。
「來的匆忙,沒有給孩子帶禮物過來,抱歉。」
穆深打破沉默,聲音低沉。
「沒事……」趙清染抬手攏了攏掉下來的頭髮,沖他微微一笑。
氣氛有些尷尬,穆深盯著她看了一會,趙清染察覺到他的目光,微微偏過了頭。
「穆總統要留下來吃飯么?」
紀惟言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穆深,手卻不動聲色地環住了女人的腰,彷彿在宣告主權。
「不用,我還有事,先走了。」
穆深淡淡笑著,目光再次回到了趙清染的身上。
「好好休養,下次有機會,我再來看你。」
「順便給孩子買些禮物……」他淺淺笑著。
「紀先生,明天見。」
穆深沖紀惟言微笑示意,最後看了趙清染幾眼,然後便離開了。
聽他說明天見,趙清染就想到他和紀惟言應該有要事商議,這邊剛側過身,就發現紀惟言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
「如果不是因為一些原因,必須要來這裡,我不會讓他接觸到你。」
他居然還想有下一次?
「你聞聞什麼味兒?」
趙清染微微顰眉,彷彿真的聞到了什麼味道一樣。
見她一臉認真,紀惟言也鄭重起來,以為是裡面的什麼味道讓她感到不舒服,眉頭也跟著一皺。
「不舒服?我馬上讓醫生……」
話還沒說完,就聽到身邊的女人一聲輕快愉悅的笑聲。
「酸味,你有沒有聞到?」
男人聞言立刻眯起了眼睛,眼裡散發著危險的光芒。
「小東西,你在取笑我?」
嘖嘖了幾聲,趙清染笑的越來越開心:「惱羞成怒了?」
偶爾逗逗他,她覺得身心都愉快了起來。
誰讓他以前總是捉弄她呢?
「是不是以為我寵著你,你就能無法無天了?」
如今紀惟言根本不敢碰她了,如果放在之前,只要她敢說出這種話,他一定會讓她在他身下哭泣著求饒……
偏偏這個女人現在就是仗著這一點,這段時間才敢頻頻調笑他!
「嗯……就是這樣沒錯,你要怎麼罰我?」
趙清染揚起下巴,十足的得意。
看著女人露出狐狸一般調皮的得意笑容,紀惟言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當即嘴角就往上勾了勾。
男人湊近她的耳邊,帶著些許沙啞,又帶著几絲玩味:「如果我沒記錯……你懷孕,已經有三個多月了吧?」
趙清染臉上的笑還沒有收回來,就這樣生生地僵在了嘴角。
「你記錯了,還不到三個月……」
她一本正經地糾正他的話。
男人輕輕笑了出來,趙清染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地看著他。
「我還是個孕婦,你不能對我怎麼樣……」
不管趙清染怎麼說,當天夜裡,紀先生還是沒有放過她。
忍了好幾個月的狼,怎麼能期望他什麼都不做?
床上,趙清染看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男人,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
「老公,我好睏,我們睡覺吧……」
她用手扶著頭,彷彿真的已經很疲倦了,出口的話也帶著撒嬌的語氣在裡面。
誰知道男人聽了還是往這邊靠近,趙清染下意識地閃躲,卻發現他只是輕輕抓住了她的手。
幫她褪去外套,紀惟言扶著她輕輕躺下,順帶著關掉了床頭的燈。
「嗯,睡吧。」
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乖乖停下了,趙清染有些意外,男人的手臂就環在她的肩膀處,把她完完全全地攬在了自己懷裡。
趙清染莫名其妙,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睡了,但臉卻貼著他的胸膛,也不能突然抬頭去看他。
她動來動去,立刻就聽到了男人的警告聲。
「別亂動,乖乖睡覺!」
顰著眉,趙清染想起他今天下午還說著要懲罰自己,而現在怎麼……
男人的懷抱太過溫熱,他身上的氣息盡數灑入她的鼻尖,趙清染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呼吸都略微有些紊亂。
「惟言……」
她突然喊了她一聲,聲音在黑夜裡異常的清晰。
「快睡……」
男人的聲音聽不出情緒,趙清染咬了咬唇,小手輕輕摟上了他的腰,彷彿沒有骨頭一般,整個人都貼在了他身上。
紀惟言還是沒有反應,她不禁有些生氣了,他不會這麼打算就這麼睡吧?
哪有這樣的?趙清染微微噘起了嘴。
她的手不安分地從男人腰間移到男人的胸膛處,軟綿綿的手就這麼遊離著,紀惟言不禁低嘆了一聲。
「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