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穆深的神色不明,而這個時候,旁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帶著些許輕笑的聲音。
「呵……穆深,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種捨己為人的男人?」
南卿絕將剛才的一切都盡收眼底,他的語氣似是有些嘲諷。
穆深沒說話,面容略微有些清冷。
「喜歡就把她據為己有。」
南卿絕淡淡出聲,絲毫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不懂。」穆深平靜開口。
面前的男人輕輕嗤了一聲。
「喜歡就要得到……至於其他的,有什麼關係么?」南卿絕理所應當地開口,「一個女人而已。」
男人完全不以為然。
穆深聞言笑了笑,卻也沒有再說下去了。
吃過晚飯後,趙清染就配合著南卿絕進了之前的房間治療。
面前男人的氣息很冷,所以她相處起來十分的小心翼翼。
「身體有什麼異樣么?」
南卿絕拿著藥瓶,一臉的漫不經心。
「還好,只是還是容易犯困。」趙清染如實回答著。
「過段時間就好了。」南卿絕淡淡開口。
過了一會,趙清染聽見他說:「把這個喝了。」
沒多做猶豫,她接過他遞過來的葯,把裡面的液體全喝了下去。
南卿絕的眼裡閃過一絲不知名的情緒。
因為面前的男人救過自己,所以趙清染並沒有覺得他給自己的葯會有異常。
而且,她對他有總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那種感覺……很奇怪,她也形容不出來。
服下了葯,趙清染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南卿絕靠近床邊,盯著女人的睡顏,唇角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笑。
「怎麼就好了?」
穆深一直在外面等候,見不一會他就出來了,不禁有些疑惑。
前面幾次不是最少也要半小時的么?
「剩下的,由你完成。」南卿絕極其平靜地出聲,「進去喂她喝葯。」
穆深聞言不禁微微顰眉。
但最後,他還是推門進去了。
房間里,趙清染躺在床上,雙眼緊閉著,只是臉頰卻一片潮紅。
「清染?」
穆深試著喊了她一聲,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想起南卿絕說的喂葯,他卻在周圍沒看到藥瓶的影子,眉頭當即就一皺。
「嗯……」
床上的女人突然發出了一聲輕吟,穆深立刻就低下了頭。
只見她的臉越來越紅,本來還是安分的,小手卻開始去拉扯身上的衣服。
男人見狀也反應了過來。
她這是……
穆深皺起眉頭,聯想到南卿絕之前的話,心裡也明白過來了。
只是還沒來得及出去找他,床上的女人卻下意識地拉住了他的手。
軟軟的觸感,讓他不禁想起了牽她手的情景。
「別亂動了。」
穆深見她想伸手去解自己衣服的扣子,立刻就制止了。
可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發現自己的體內也升起了一陣異樣的衝動。
男人不由得低低地說了一句:「南卿絕……」
該死的,居然給他下藥!
趙清染開始難耐地動來動去,上衣在她的不斷拉扯間也變得鬆散開來,露出些許雪白的胸口。
穆深的目光觸及到那片雪白時,眸子立刻就加深了。
他微微喘息著,極力忍耐著下身傳來的疼痛。
趙清染應該也是在忍耐,雙唇被她緊緊地咬住,但還是無法控制地溢出了一些細微的輕吟。
穆深移開視線,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就轉身出了房間。
「南卿絕。」
穆深的腳步很匆忙,沒過多久就在射擊場內找到了他。
南卿絕一見到他就低笑了幾聲,語氣略帶玩味。
「怎麼,穆總統這是身體不行么?」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穆深的眸子立刻就變得危險了起來。
「解藥。」
南卿絕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接著從唇齒間發出了一聲輕笑。
「你們就是雙方最好的解藥。」
穆深身上也變得熾熱了起來,他腦海里不停浮現著女人的那一片雪白,眼神微微有些迷離。
「解藥。」
他再次重複了一遍,只是聲音卻帶上了些許冷意。
南卿絕的眸色驟然加深,他見眼前男人神情堅決,淡淡地轉過了身。
「桌上第一個藥瓶。」
穆深得到答案后。也顧不得上說什麼,匆匆趕回了房間。
他再次走進房內的時候,趙清染身上的衣服早已一片狼藉,雪白的皮膚晃著男人的眼。
穆深拿過桌上第一個藥瓶,把她從床上扶起,輕輕餵了一些進去。
這期間不可避免地觸碰到了她白皙的皮膚,美好到讓人驚嘆的觸感讓穆深的呼吸都不由得加重了。
喂她喝下了葯,他自己也拿過瓶子,將剩下的那些喝了進去。
瓶口處彷彿還殘留著女人雙唇的溫度,穆深抑制住那些渴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清染……」
他幫她整理好身上凌亂的衣服,不想讓她醒來后發現任何異樣。
穆深的目光並沒有完全落在她身上,只是額頭上隱隱冒出來的汗珠,足可以知道男人忍得有多麼辛苦。
幸好藥效不一會就發揮了作用,他感覺到身上的熾熱似乎是消退了不少,體內也慢慢地平靜了。
見趙清染的臉色也漸漸恢復正常,穆深這才鬆了一口氣。
他走出房間,企圖讓自己更快地清醒過來。
趙清染醒來后,感覺到身上一陣黏膩,似乎是出了一身的汗。
她只以為是之前服了葯的緣故,也並沒有懷疑太多。
「感覺怎麼樣?」
穆深從外面走了進來。
「有點熱。」
雖然已經服下了解藥,但趙清染的身上仍然有些發燙。
「可是是服了葯的原因。」
穆深聞言眼裡閃過莫名的情緒。
「嗯。」趙清染覺得有些渴,伸手就想拿旁邊的水。
穆深見狀立刻先她一步,拿起了桌上的水杯。
再把杯子遞給她的時候,男人不小心觸碰到了她的手指,身體隨即就一僵。
「謝謝。」
並沒有感覺到他的異樣,趙清染接過來喝了一口水。
女人指尖的溫度讓穆深的眸子不禁深了起來。
「我去拿點東西。」
他隨即就出了房間,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好。」
趙清染喝著水,也沒發現穆深的異常,她腦海里想的完全是另外的東西。
等穆深走後,她從旁邊拿起手機,點開簡訊編輯的頁面,盯著看了很久很久。
趙清染微微抿唇,還是伸出手打了幾個字。
看到信息發送成功的頁面,她不禁吸了一口氣。
信息是發給紀惟言的,上面只有簡短的幾個字。
新年快樂。
列瑟蒂國也正值新年之際,她還沒對他說一句新年祝福。
即使知道是不可能有回復的,趙清染還是盯著屏幕看了許久。
惟言,你此刻會在做什麼呢?
第二天,是穆深回f國的日子,趙清染很早就起來了。
「其實不用來送我的。」
門口,穆深看著趙清染,低低地嘆了一口氣。
「還沒有到八點,你應該多睡一會。」
「沒事。」趙清染微微笑道:「你忙自己的事去吧,不用擔心我。」
「有什麼事找卿絕。」穆深不放心地再次重複了一遍。
旁邊的南卿絕神色始終都是冷冷的。
「嗯。」趙清染點頭。
穆深意味不明地看了她一會,然後低低出聲道:「照顧好自己。」
趙清染笑了笑。
穆深又說了幾句話就走了,見他已經坐上了飛機,趙清染也準備轉身離開。
「你喜歡的人是紀惟言。」
旁邊始終不發一語的南卿絕突然就出聲了。
沒想到他會這個時候和自己說話,趙清染也是一怔。
「怎麼?」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問這個。
南卿絕慢慢靠近她,目光鎖在她的臉上。
明明他什麼也沒說,趙清染卻覺得莫名的壓抑。
她本以為他應該還是要說什麼的,然而面前的男人在看了她幾眼后,就緩緩離開了。
真是個奇怪的男人……
趙清染看著他的背影,不禁在心裡默默地念著。
事實證明,南卿絕真的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人。
自從穆深離開后,趙清染一個人在苑國生活了三天,這三天里,她見到南卿絕的次數只有寥寥幾次。
除了每次治療的時候他會出現,其他時候,她是根本見不到他的。
南卿絕吩咐了一堆傭人過來照顧她,她每天就是看看書,或者出去隨便走走。
雖然她已經來到了苑國,這個很有可能是她本應所在的國家,但趙清染內心卻沒有太大的波動。
她每天都會打電話回家,問候家裡的情況,和爸爸聊一會天,偶爾也會和趙疏凝說些話。
自從新年夜那天,她和趙疏凝的關係似乎是好了不少。
趙清染還會給紀惟言發信息,就當做從前一樣,和他說些一些日常的瑣事。
「惟言,我今天看了一本書,是你以前念過給我聽的書,一打開我就想起了我們一起窩在床上聊天的時候。」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風景也很優美,只是我還是有些懷念f國。」
「別墅不知道有沒有在地震中毀壞,不過應該是沒有吧,畢竟那裡離地震區挺遠的……我真的很想回去看一看我們的家。」
「不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應該在忙吧?你等著哦,一個月後,我就去找你,到時候你就不要再冷著一張臉了,嗯?」
她每天都會給他發一條信息,也不管他會不會看到,只是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