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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有毒 - 79.論種馬男主的倒掉(十)字體大小: A+
     

    刺目的鮮血,令人感到徹骨的寒冷。

    廣明宗還在魔宗宗主駕到的緊繃情緒里,再在大殿之前見了血,誰不害怕?

    更令人驚恐的,是傷人的並不是魔宗宗主,而是本宗門的化神長老。

    這種翻臉不認人的強勢,與對同門毫無憐惜的冷血,叫靈霄道尊那素來清冷的形象都鍍上一層血腥,叫人心生恐懼。

    高高在上的白衣女子,她的表情依舊冷淡,可是這一回所有宗門弟子都知道了,人家化神長老從前隨你評說,懶得理睬你,那是沒把你放在心上。一旦在人家面前蹦躂得厲害,叫長老不耐煩了,拍死也就跟拍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不然看看宗門中有名的紅月仙子。

    這位長老也是成名千年的元嬰修士了,不僅在宗門,就是在修真界也頗有盛名。

    她的門人遍布宗門,往來交好的同門隱隱地形成了一股說一不二的勢力。

    甚至連宗門掌教,紅月仙子也很少能放在眼裡。

    然而就是這樣風光無限的一位高階修士,經常和靈霄道尊作對,隨時給人不痛快,偏偏把靈霄道尊的不屑一顧,當成靈霄道尊畏懼了她。

    再三的作死怎麼樣呢?如今,還不是落到了這麼一個下場?

    看著靈霄道尊腳下那個滿臉是血已然氣息微弱的紅月仙子,這位仙子那刺目的紅衣彷彿是被鮮血浸透。她艷麗張揚的容顏,早就變得扭曲一片,嬌嫩的臉上開始出現明顯的皺紋與衰老。倒在廢墟之中,又落魄又凄慘。

    可是最叫人感到畏懼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她丹田處,那個巨大的空洞。那裡面空蕩蕩一片,什麼都沒有,本應該存在的元嬰方才竟已經被一劍絞碎。丹田被毀,日後紅月仙子只怕整個人都廢了,又如何能在修真界立足?

    從高高在上的元嬰修士,變成了無能的凡人,這才是靈霄道尊的懲罰。

    這比殺了紅月仙子還要狠毒,也叫宗門弟子更加驚恐。

    若靈霄道尊只是殺人,這年頭兒有的是不畏強權的修士出頭呵斥她。然而她絞碎紅月仙子的丹田,更叫人背後發涼。誰都不願被人如同紅月仙子一般下手,更何況,靈霄道尊身為化神修士,那還不是想滅誰就滅誰,想毀了誰的丹田就毀了誰的丹田吶?

    因此,當沈望舒冰冷的話語在宗門的上空震蕩不休,這些弟子竟紛紛落地,彷彿不敢與她一同立在一片天空之下。

    他們都在這位宗門長老的面前跪了下來。

    「弟子們都各自散去罷。」沈望舒垂目,看著已經暈厥過去的紅月仙子,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

    她得到了靈霄道尊的一切,可是卻並沒有她寬容的脾氣,紅月仙子再三挑釁,她怎麼可能饒了她。

    真當她是泥捏的不成?!

    「至於你們……」她冰冷的目光,掃過下方臉色慘白的一群高階修士們。

    這些與她同年,或是比她年少一些的同門師兄弟們,靈霄道尊曾經用全部的心力來袒護他們,為他們爭取著最好的修鍊資源。就算當他們背離她,堅決地將靈霄從宗門驅逐,可是靈霄道尊到最後都沒有傷害他們。這群白眼狼從前對她的態度多壞啊,總是橫眉立目,或是用不屑為伍的表情看著她。

    其實靈霄又做了什麼壞事?

    如今她只動了一劍,這些同門就重新變得乖巧起來。

    他們的目光充滿了畏懼,可沈望舒沒覺得哪裡不好。

    既然給臉不要臉,那就都在她的面前都跪著!

    「三百年前……」她話音一轉,見這些同門都緊張地看著自己,彷彿唯恐自己再來兩劍把他們都給滅了,清冷的臉上露出淡淡的譏諷,緩緩地說道,「東海一戰,乃是劃分千年之內諸宗的資源地域,誰留手,誰輸了,就是輸了整個宗門的未來。」

    她眯著眼睛,想到靈霄道尊那記憶里充滿了血腥的一戰,輕聲說道,「正道第一的華月真人,與魔道三聖同歸於盡,華月真人的宗門,如今在何處容身?」

    死了的化神修士不值錢,華月真人的宗門,早就敗落得成了三流宗門,託庇於廣明宗的門下。

    可當華月真人活著時,那卻是修真界赫赫有名的頂級宗門。

    一個化神修士對於宗門就是這樣重要。

    若不是正道同門對華月真人還有點香火情,將一些資源交給了他的宗門,又處處照拂,早就湮滅了。

    如靈霄道尊那時沒有爭奪,廣明宗也不會有如今的興盛氣象。

    「魔道三聖在時,那魔宗宗主又算得了什麼?然而一旦隕落,轉眼,魔宗就成為第一魔門。」她哼笑了一聲,垂目看著臉色陰晴不定的同門們慢吞吞地說道,「一群蠢貨,我當年為你們爭奪的,是千年的氣運,是宗門的未來!斬斷魔宗宗主一臂算得了什麼?若可以叫廣明宗興盛,宰了他我也會做。」她低聲輕嘆道,「可是你們看看,你們連與魔宗對持的心都沒有,軟弱得都成了縮頭烏龜!」

    竟然因靈霄道尊得罪魔宗宗主,就見怪與她。

    可是他們都忘記了,靈霄是為了誰,得罪魔宗宗主。

    沈望舒深深地為靈霄不值,垂頭看了看淚流滿面的廣明宗掌教。

    她對他微微頷首,見他伸出一隻充滿了皺紋的手,向外揮了揮,似乎在叫她離開。

    「可是……紅月如今……」又一人遲疑了一下,看向紅月仙子的方向有些不忍,顯然覺得沈望舒太過暴戾。然而他立刻就被身後的同門捂住了嘴,也知道自己失言,眼裡露出幾分後悔。

    他不知所措,卻見廣明宗掌教抹著眼角扭頭,嚴厲地看住了他。這個只在宗門有俗事時才有存在感的掌教真人,沉聲說道,「紅月衝撞化神修士,不是靈霄,誰會留她一條性命?!」

    「她的丹田……」

    「她對靈霄屢次挑釁,還不是吃定靈霄心軟?!放眼整個修真界,她還敢如此對待哪一個化神修士?!」魔宗宗主那種,沒見紅月仙子都跪舔了么?

    那種種諂媚,簡直丟盡了廣明宗的臉。

    「你們這些年,只知道養尊處優,過得輕鬆愉快,從不為靈丹靈草煩惱,可這些都是靈霄帶來的。」

    魔宗宗主雖然去休息了,然而廣明宗掌教卻覺得心裡更加疲憊。同門種種的醜態,全都落在了這些魔道修士的眼裡,哪兒有不笑話廣明宗的?這還是高階修士。他們高高在上,優雅得一個個如同風流貴公子,可是屁的本事沒有,只知道排擠人。廣明宗掌教失望透頂,攥緊了自己身上的道袍,露出幾分悲愴。

    「當年,我不該求你前往東海!」他仰頭悲聲對沈望舒叫道。

    那個時候,當他知道化神修士相約齊聚東海,用武力來劃分未來千年的修真界的時候,只覺得真正叫廣明宗興盛的機會就在眼前。

    他央求自己的師妹靈霄,為師門爭奪這一線希望。

    靈霄從不拒絕他的話,背著一把長劍離去,回來之後,將無數的珍寶交給他。

    他用這些來供養門下弟子與同門,叫他們不必再為這些奔波煩惱,他以為這會是宗門興盛的開始,可是卻不明白,當弟子們習慣了資源的唾手可得,習慣了要什麼有什麼,習慣了在修真界被人看在靈霄道尊的份兒上敬畏,那真正自強不息的強者之心,也都再也消失不見。

    他們的確修為都很高深,可是若在外遇敵,可能敵得過那些在外搏命,心智堅韌的修士?他對宗門做的一切,卻變成自己最害怕的模樣。

    「我有罪啊。」廣明宗掌教喃喃地說道。

    「掌教師兄就喜歡將這些莫名其妙的黑鍋往身上背。」

    羲梧道君正抱著黑狐狸給它捏著小爪子,看黑黢黢的狐狸舒服得把自己攤成一張狐狸皮,桃花眼裡就帶了淡淡的笑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明明是好心,怎麼成了有罪?有的人,就算生於榮華錦繡,依舊刻苦努力。有的人沒有上進心,只知道歪門邪道,是自己的心性有問題,就算沒有這些資源,只怕也沒有更多的能耐。」

    他垂頭眼含微笑地垂頭問道,「我說得對不對?」他沖著的,赫然是自家黑狐。

    黑狐哼了一聲,不屑地噴了一口氣,不情不願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因為它覺得這話說得有道理極了。

    「滾罷,再叫本尊看見你們興風作浪,我就親手廢了你們!」沈望舒早就知道廣明宗掌教看見宗門如此,只會將罪過往自己的身上攬。

    她聲音冰冷地哼了一聲,摸了摸自己懷裡的帕子,突然想過這帕子曾經給狐狸擦過它的毛兒,不動聲色地收起,裝作沒有看見下方老頭兒那老淚縱橫需要擦臉的樣子,很平靜地說道,「活得這麼累,不如去養老。」廣明宗掌教又不是肥差,做什麼這麼往死里給宗門玩兒命啊?

    這有點兒事兒,自己就把自己怪罪上了。

    沈望舒一點兒沒有被掌教感動,只覺得蠢得叫人不能直視。

    廣明宗掌教正哭著,聽到這個一呆,仰頭茫然地看住了沈望舒。

    「師兄整理一下儀容。」羲梧道尊早就覺得掌教這活兒費力不討好,他本要用自己華麗的衣袖給老者擦臉,卻見黑狐暴然大怒,一爪子就拍掉他的衣袖不許他去給別人擦眼淚,還用一雙凶神惡煞的眼睛滴溜溜地對廣明宗掌教磨牙。

    這狐狸那可是十分兇殘的,一言不合就要咬死咬死。廣明宗掌教這便宜元嬰遇上了純屬白給。羲梧道君覺得為了這師兄的生命安全,急忙收住了自己的衣袖,垂頭對黑狐笑眯眯地說道,「我只給你擦眼淚。」

    好狐狸只流血不流淚!

    黑狐惡狠狠地噴氣兒,不屑一顧。

    「我走了。」沈望舒看著腳下的這一幕一幕的人妖亂舞,腦仁兒都疼,冷哼了一聲,顛了顛自己懷裡的小玄,冷冷地說道。

    她這回說要走,就無人唧唧歪歪了,廣明宗的長老們都露出恭送的姿態。

    「給好臉不行,非得抽你們才老實。」羲梧道君也搖了搖頭,非常感慨地走了。

    他與沈望舒不同,可不是化神修士,頓時就叫一旁有人憤憤不平,然而突然想到羲梧道君是宗門唯一的元嬰後期大修士,一群人又默默閉嘴了。

    靈霄道尊不知吃錯了什麼葯,竟然收拾起同門,羲梧道君與她交好,別也想殺雞儆猴兒,別的不說,那出頭的雞就太倒霉了。

    他們默默地目送這兩個走了,也不願對廣明宗掌教說更多的話,紛紛憂心忡忡離開。

    沈望舒抱著小玄一路駕著劍光向自己的道場而去,路過天邊的那處浮空之山的時候,就見黑霧繚繞,邪氣翻滾,心中冷哼了一聲,對魔宗宗主的幺蛾子置之不理,飛快地回了自己的洞府。她剛剛回到洞府,就見懷裡一道白光,一隻毛糰子一躍而出,就地一滾,化作了一個美貌艷質的青年,伸出一雙修長的手臂抱住她的脖子,將紅唇送了上來。

    「舒舒。」他輕聲喚了一聲,目光瀲灧奪目。

    方才沈望舒那一劍之威,還有立於人上的強悍風姿,叫他的身體滾燙,臉頰火熱。

    他喃喃地喚了一聲,就將嘴唇壓在了沈望舒的紅唇上。

    沈望舒才要說話,靈巧的香舌就探了進來,與她糾纏在了一起。

    他的氣息將沈望舒包圍著,那雙手臂將自己與沈望舒緊緊地貼合在一起,彷彿他是不需要呼吸的,只知道與沈望舒交纏。沈望舒的心裡一片混沌,眼前是這青年放大了的妖艷的美貌,雖然睜著眼睛,她的意識卻變得有些模糊,似乎只有這個青年的存在,就是自己的全部。

    她明明幾乎窒息,想要喘氣,可是卻捨不得與這青年放開一絲一點,只能緊緊地揪住拉著青年的……

    尾巴?!

    她嘴角一抽,目光默默向下,看到青年的身後,一條狐尾塞進了自己的手裡。

    她被刺激得眼前發黑,卻似乎是這青年不喜她轉移了自己的注意力,輕輕咬在她的舌尖兒。

    她倒吸了一口氣,仰頭,看見他嫵媚的眼裡水光盈盈,彷彿瀰漫著無邊的春意,他看在沈望舒抬頭看著他,似乎忘記了方才的急切,哼笑了一聲,柔軟的舌靈巧地從她的嘴角劃過,順著她的下顎向著下方逡巡而去。

    他似乎是在品嘗,很細緻地在她的柔嫩的皮膚上輾轉吮吸,頭上的一雙雪白獸耳抖了抖,一雙嫵媚的眼睛,不懷好意地向著一側的冰床看去。他身後又探出一條尾巴,圈住沈望舒的腰肢,默默地移動自己的腳步。

    他把沈望舒往床邊兒帶。

    沈望舒被他灼熱的手覆在腰間,輕輕地哼了一聲,腳下發軟。

    見她意亂情迷,狐耳青年的眼裡,露出一抹淡淡的得意。

    他飛快地扯鬆了自己本就寬敞的白衣,露出精緻的鎖骨與半截胸膛,更加冶艷風流。

    「師妹!」就在他身後一條擺動的尾巴卷著沈望舒的手叫她去摸他胸前那若隱若現的紅櫻的時候,就聽見洞府門口,傳來青年清越的聲音。

    羲梧道君嘴角帶笑,抱著黑著臉,卻因黑黢黢的完全看不出來的黑狐狸含笑進來,仰頭,目光獃滯了。

    狐耳青年吧嗒一下鬆開了自己所有的尾巴。

    羲梧道君也獃滯了。

    自家師妹素來冷清的洞府里,突然出現了一個活色生香的美人兒。

    特別是這美人兒眼下正衣裳半解,抱著自己的師妹。

    特別特別的是,自家師妹竟然沒有一劍送他下去輪迴,而是看起來還挺喜歡的樣子

    羲梧道君停住腳步往後看了一眼,又努力看了沈望舒一眼,覺得沒啥差錯,洞府還是那個洞府,師妹還是那個師妹。

    雖然這師妹的臉頰紅潤,不過在這個尷尬的時候,他哪裡還想著去問這青年究竟是誰家的,只咳了一聲,一雙修長的手緊緊地抓住了雙目圓睜的黑狐,勉強笑著說道,「師妹,這個……雙修的時候,你要封住洞口的啊!」這麼大大咧咧地敞開了就抱起來啃上了,叫人看見……

    多叫人羨慕啊。

    雖然看似風流種子,然而依舊身心純潔得比白雪還乾淨的羲梧道君羨慕壞了。

    沈望舒推開了小玄,輕輕地喘息了一下,整理了衣裳,完全沒有臉紅地走到冰床邊兒上坐下淡淡地問道,「除了你,還有誰這麼不講規矩?」

    靈霄道尊的洞府,除了羲梧道君,誰會闖進來?

    特別是她一劍斬碎了紅月仙子的丹田之後。

    「那也得注意點兒影響是不是?」羲梧道君好奇地去看小玄,就見這青年頭上一雙雪白的狐耳顫巍巍地抖動,身後拖著九條毛茸茸的大尾巴,似乎是被自己打斷了好事兒,這九條尾巴正瘋狂地飛舞,如果不是沈望舒攔著,這青年一臉要送自己死一死的表情。

    羲梧道君見這青年陌生,心裡回憶了一下,覺得有這般美艷的青年自己不應該會忘記,不由摸了摸自己的下顎。

    沈望舒對小玄招手,對他微微一笑。

    後者眼睛頓時就亮了,快步走過來,與沈望舒坐在一起。

    他見沈望舒並不隱瞞他的身份,那顯然是願意公開自己和她的關係的,頓時用得意洋洋的表情看住了羲梧道君。

    他微微抬著自己精緻的下顎,一條尾巴美滋滋地圈住沈望舒的腰肢,似乎感到一條尾巴不保險,青年想了想,又在她的腰間加了兩條尾巴。

    羲梧道君默默地看著沈望舒腰肢上層層疊疊的毛茸茸的尾巴,再若有所思地看了小玄片刻,突然想到了一個人物來,輕聲道,「天狐?」

    這年頭兒,有這般美貌,還有九條尾巴的妖族,也只有傳說中的狐王,那隻下落不明的九尾天狐了。他雖然早就在心中揣測,然而此時在真正地確定,不由含笑看了正一臉天打雷劈的黑狐,不著痕迹地摸了摸它的大尾巴,這才繼續笑道,「小玄?」

    黑狐尾巴被摸了一把,頓時顧不得怒視狐耳青年,轉頭沖他嗷嗷直叫!

    「小黑不喜歡我摸你么?」羲梧道君笑得無辜極了。

    黑狐一口口水,就是對他的回答。

    「他當然是小玄。」沈望舒看著羲梧道君這狡猾的人類竟然這麼欺負狐狸,一時的心情真是萬分複雜。她沉默了一下,看在這黑狐與小玄有仇,因此偏頭當做沒看見,就感到此時,腰間似乎被什麼在偷偷兒撓動,一低頭,就見一條鬼鬼祟祟的尾巴正豎著尾巴尖兒在她的腰間逡巡。

    沈望舒再次沉默了一下,伸手一把掐在狐狸的尾巴上,就見青年輕呼了一聲,抱著自己的一條大尾巴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

    他懷抱尾巴,眼裡還泛著晶瑩的淚花兒。

    沈望舒沉默地伸出手,又給他揉了揉尾巴。

    「我說……我還在呢。」大庭廣眾的這是在幹什麼呢?這哪兒還像個正道修士呢?

    所謂的正道修士,不就是應該按規守禮,進退得益,尊重師兄……起碼也得等師兄娶了媳婦兒之後,才輪到師妹嫁人是不是?羲梧道君愁壞了,他當然更早地就看中了一個姑娘,誰知道這姑娘是個大坑,坑得道君現在都不喜歡女人了。

    他哼了一聲,更加迅速地抹了黑狐的耳朵一把,低聲說道,「你竟然把狐王留在身邊。之前你一臉茫然不知狐王如何,真是好無辜啊。」

    裝得真像。

    「哪裡比得上師兄的演技。」沈望舒頓時冷笑了一聲。

    抱著黑狐狸還敢指責她,信不信她掀桌子?

    「不過,狐族靈秀,在妖族之中乃是至強者,不管哪一位狐王,都是人中龍鳳,師妹得一狐王,真的很幸運。」羲梧道君話鋒一轉,誠懇地說道。

    沈望舒臉色僵硬地看著他。

    黑狐卻覺得這人類修士的眼光不錯,知道狐族是妖族之中最好的,它一邊聽著,一邊滿意地點著自己的小腦袋。

    不過聽到羲梧道君的羨慕,它不屑地噗嗤了一聲。

    「狐王乃天地之靈,看一眼就已經是運氣。只是師妹眼光不好,我聽說狐王之中,那位剛剛即位的玄狐在狐族之中都是超凡脫俗的存在,如今想來那風姿,當叫我心生欽慕,若有緣得見,定然將狐王視作平生……」

    羲梧道君口中喋喋不休,那黑狐搖頭晃腦似乎很受用的樣子。它對這人類的好感簡直暴增,還摸了一隻靈果雙爪捧著遞給羲梧道君潤喉,叫他繼續追捧玄狐狐王。

    它尾巴豎得高高的,不知有多得意。

    「那位狐王,大概與小黑一樣又貼心又可愛。」羲梧道君咬了一口靈果,桃花眼彎了起來。

    原來這沒見過世面的黑狐狸,最喜歡被人拍馬屁!

    那還等什麼?

    俊美青年嘴裡越發地讚美起那位「傳說中」的玄狐了。

    「一隻黑狐狸罷了,必定非常難看,更何況不過是元嬰後期,比我家小玄差的遠。」小玄可是化神期,玄狐卻只是元嬰。

    沈望舒想到這裡,見那隻黑狐兇巴巴地從羲梧道君的衣袖裡探出小腦袋來,哼笑了一聲扭頭問道,「那玄狐與你可有舊?我聽說你失蹤之後,就是玄狐即位,這狐狸沒有害過你吧?」她說到這裡,就見羲梧道君突然閉嘴了。這俊美的青年渾身靈光閃動,似乎非常想要奪路而逃。

    顯然,他發現兩隻狐狸有仇,自己是肯定要為小玄張目的。

    「小小元嬰,算得了什麼。」狐耳青年懶散地靠在沈望舒的肩膀,白衣微微散開,青絲傾瀉在她的肩頭,一隻修長的手挑起自己額前的一縷青絲,笑得瀲灧。

    他眯著眼睛看著發現不妙,已經炸成了一顆球兒的小黑狐狸。

    「覬覦我的狐王之位,想要吃了我的妖丹突破瓶頸,誰知道趁著我閉關衝擊大乘的時候前來鬧事,卻發現我下落不明。本以為能奪取狐王之位,誰知道才昭告妖族,搬來我的洞府,就被我留在洞府中的陣眼擊成重傷,還被轉移到了人修之處,如今連化形都不行。」

    他笑得風情萬種,目光戲謔地看著那隻氣得渾身亂抖,吱吱亂叫的黑狐狸,挑眉笑眯眯地說道,「還似乎被圈養了。」

    沈望舒揉了揉自己的眼角。

    這玄狐的歷史,聽起來怎麼這麼苦逼?

    「可憐的黑狐狐王。」羲梧道君忍不住含淚嘆息道,「太過單純,不知妖心險惡,才會中了你的圈套!」

    「吱吱!」黑狐用力點頭。

    它嫉妒地看著化為人形的阿玄,再垂頭看了看自己毛茸茸的小身子,頓時感到非常挫敗,耳朵都趴了下來。

    「我說到現在,你還不承認自己的身份么?」小玄壓在沈望舒的肩膀,拿自己的臉蹭了蹭愛人的臉頰,看著黑狐哼笑了一聲說道,「我不管淪落到哪裡,都坦然承認。而你……」他早就忘記自己在沈望舒面前裝傻賣乖的事情了,對沒臉承認自己是狐王的黑狐淡淡地說道,「從前一力與我爭鋒的氣勢去了哪裡?!竟然還不化形,真的寧願給修士當一輩子的靈獸不成?!」

    「等等……」

    「伏於修士之手,自鳴得意,丟盡了狐族的臉!」他繼續說道。

    「你也是這麼乾的。」羲梧道君見黑狐叼著自己的爪子一臉羞愧,忍不住出聲說道。

    「我怎麼能一樣?」

    「你怎麼就不一樣?」

    「我和舒舒可是真愛!」既然是真愛,那當然可以縮成毛茸茸一團撒潑打滾兒求包養,這可是純潔而偉大的愛情!小玄覺得自己的情況可完全不一樣。

    羲梧道君被這狐狸的無恥驚呆了。

    他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狐狸能化形之後,能變得這麼討厭。

    黑狐卻在小玄的訓斥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露出一份堅定,從羲梧道君的懷裡跳出來落在沈望舒面前的石桌上,與她對視了一下,舉了舉自己黑乎乎的爪子,表露自己的身份。

    「黑狐狐王?」沈望舒笑著問它。

    黑狐狸不情不願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只是它遲疑了一下,不知為什麼看向自己身後被自己隱瞞到現在,一直將它當做普通狐狸寵愛的羲梧道君。

    果然,羲梧道君的目光驚愕悵然,彷彿是被這個回答驚呆了。

    他涼薄的雙唇顫動,怔怔地看著側頭避開自己目光的黑狐,許久,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原來,我的運氣真的很好,真的與黑狐狐王曾經這般親昵。」他的目光似乎變得有些苦澀,黑狐越發焦躁了起來,在石桌上追著尾巴轉了一會兒圈兒,就對這青年大聲嘶吼了起來。

    可是這聲音色厲內荏,似乎還帶著點兒不知所措,它看見這青年嘆息了一聲,彷彿努力用平日里的態度來面對它,對它伸出了修長優美的手,遲疑了一下,還是不耐地跳進青年的手臂里,習慣地蹭了蹭他的衣襟。

    它趴了下來,張開了嘴巴,由著青年給自己餵食靈丹。

    顯然黑狐狐王賜給這難看的人修服侍自己的機會。

    「為什麼你不化形?」這狐狸吃靈丹就跟吃糖豆兒似的,卻不肯化形,沈望舒不由好奇地問道。

    黑狐沉默了。

    「它差一點才會恢復元嬰期。」羲梧道君也很急好么,可是此刻,只是溫柔地揉了揉黑狐的耳朵。

    他的平靜,叫黑狐的眼睛變得緩和了許多。

    不過顯然沈望舒更鄙視的是羲梧道君的煉丹之術。

    這位師兄大概連家底兒都要折騰光了,煉製靈丹所耗費的靈草,換了沈望舒都能催生三個元嬰期修士,卻遲遲沒有叫黑狐恢復。沈望舒心裡鄙夷,不過也知道羲梧道君若再失戀,非跟自己玩兒命不可,掩下不提,慢吞吞地說道,「我見你的氣息也在元嬰期上下浮動,起碼妖丹穩固,這個時候,其實就已經可以化形了。」

    當然,強行化形是有後遺症的。

    沈望舒面無表情地摸了摸小玄突然興奮起來的大尾巴。

    黑狐遲疑了一下。

    它猶豫地看著對自己露出期待的羲梧道君,考慮再三還是想要揮爪拒絕的時候,卻聽見了沈望舒的洞府之外,傳來少女的嚎哭聲。

    這聲音由遠及近,飛快地就到了沈望舒的洞府之外,之後就有一個衣裳黯淡陳舊的少女闖了進來。這少女的一側臉頰上,有三道刺目的血色疤痕,將她嬌俏的臉都損毀。她衝進來,卻看不到沈望舒等人,只看向羲梧道君,痛哭著撲了過去。

    「羲梧!」

    她彷彿抓住救命稻草一樣,主動地對羲梧道君露出自己的依賴。

    羲梧道君皺眉,揚手將她一甩,不許她觸碰自己,難掩厭惡地說道,「這是什麼地方,由得你放肆!」

    化神修士的洞府都說闖就闖,真當自己能在宗門橫著走了?

    他當初退親時並沒有對靈兒有多少怨恨,感情這事兒都是緣分不是?然而此時看著她竟跋扈無禮,卻露出了厭煩。

    這是出了大事兒,又想著他了?

    「羲梧,我知道錯了,別生我的氣了。」靈兒見羲梧道君對自己這樣無情,想到家族對自己的安排,頓時心裡絕望到了極點,哭著伏在地上,無比的茫然與可憐,痛哭道,「他們要我嫁給一個老頭子!他那麼難看,還有雙修的道侶,叫我,叫我……」

    家族知道她得罪了羲梧道君,與他退婚,就一直恐懼得厲害,唯恐被遷怒治罪。這一次好不容易尋了一位元嬰中期的修士做靠山,叫她嫁給那個修士。

    可是看到那個年過中年模樣的高大修士,靈兒方才知道,羲梧道君的風采,是那樣的難得。

    「說是侍妾,可是那老頭子專修旁門,是要拿我當鼎爐的呀!」靈兒才知道,原來不是所有的高階修士,都有一顆良善之心的。

    她聽說這人已經死了不知多少的侍妾,都是被他採補過度而死,頓時嚇得渾身發抖,忍不住趴在地上仰頭哭道,「比起他,我只想嫁給你!你才是真心喜歡我的呀!」她頓了頓,哽咽道,「以後,我也學著好好喜歡你……」

    她可憐巴巴的樣子,與充滿了自信與施捨的話語,頓時叫正豎著爪子不肯化形的黑狐,發出一聲尖叫。

    一道黑光自羲梧道君的膝上落地,轉眼,一個黑髮黑眼,面容妖艷,神情陰沉的女子,立在靈兒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她的身後,羲梧道君對著一條毛茸茸的尾巴,伸出了罪惡的雙手。

    「殺了你!」這女子扭頭,殺氣騰騰地對覬覦自己收不回去的尾巴的青年厲聲威脅。

    青年目光溫柔地笑了。

    「叫我摸摸吧。」他看都不看靈兒,非常討好地說道。

    「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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