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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有毒 - 71.論種馬男主的倒掉(二)字體大小: A+
     

    狐狸在沈望舒的手上繼續晃悠。

    它保持著獃滯,一雙圓滾滾的眼睛瞪大了。

    半晌,它方才發現自己被人類抓住了,尖叫了一聲,在沈望舒的面前用力揮舞著自己四隻短短胖胖的小爪子。

    沈望舒覺得這狐狸很可愛。

    她把狐狸揪住尾巴提起來的時候就知道了,這就是一隻普通的剛出生不久的小小的妖狐,雖然是妖族,不過身體里的靈氣非常微弱,看起來也獃獃的。

    她清冷的目光掃過狐狸後腿上一連串的血跡,沉吟了片刻,壓住狐狸毛茸茸的小腦袋先用不會傷害它的辦法搜魂了一番,發現它神識還沒有完全開啟,一切都懵懵懂懂的,不由笑嘆了一聲,揉著這小東西軟趴趴的耳朵嘆氣道,「誰這麼缺德啊!」

    把只小狐狸丟在她這大雪紛飛的苦寒之地,不是故意要狐狸的命么。

    毛兒再厚也得凍成狐狸冰棍啊。

    她的手微冷,可是揉起耳朵來卻溫柔得很,那狐狸抖了抖,眼裡露出一抹迷茫。

    它舒服地小聲哼哼著,把自己的小腦袋往沈望舒的手心兒里蹭。

    不過蹭了蹭,狐狸又覺得這很丟妖狐的臉,頓時吱吱地叫起來,對沈望舒齜牙咧嘴。

    它一臉憤憤,似乎對人類可討厭了。

    「本道尊救了你,你也不知道感恩。」不是沈望舒發現了它,這狐狸幼崽兒非凍死在冰峰之上不可。

    沈望舒就提著這狐狸胖嘟嘟毛茸茸的尾巴,在半空一甩一甩的。

    她的笑容惡劣,顯然是故意欺負狐狸,那小狐狸眼睛都閃出晶瑩的淚花,也不知道是嚇的還是氣的,沖著沈望舒叫得非常憤怒。

    它毛茸茸的身子都炸成了一顆球兒,還在半空勉強地蜷縮起來,用自己兩隻前爪抱住自己受難的尾巴,吭哧吭哧妄圖從沈望舒手裡拯救自己的大尾巴。它專註極了,圓滾滾的眼睛盯著自己的毛爪子,時不時吱吱地叫一聲,似乎這是它最重要的事情了。

    沈望舒看著它抖來抖去的耳朵,無奈地笑了。

    她另一隻手壓在這狐狸的後腿上。

    狐狸警惕地抬頭看著她。

    可是它不知為何,總是目光有些迷濛,本可以露出一嘴小奶牙咬在沈望舒近在咫尺的白皙的手上,卻沒有這麼做。

    它抖著耳朵看著眼前這個笑容清艷的女修將手壓在他它的後腿上,那隻手上靈光閃動,嚇了這狐狸一跳,可是一轉眼,它後腿的傷口就消失在了靈光里。它似乎驚奇極了,顧不得抱著自己的大尾巴,急忙掙扎著揮舞自己的小爪子在後腿的皮毛上撥弄了一下,驚奇地發現自己的傷口不見了,不由仰頭對沈望舒吱吱地叫起來。

    這一次它的叫聲里透出對沈望舒的親近,還試探地舔了舔沈望舒在它眼前的手指。

    它舔了舔白皙的指尖兒,似乎覺得味道很好,又貪心地咬了咬。

    它把沈望舒的手指當成新的發現,驚奇極了。

    沈望舒看到這狐狸記吃不記打,顯然忘記自己可憐的尾巴,不由笑著揉弄它軟趴趴毛茸茸的耳朵。

    尖尖的狐耳被雪白的手壓得趴了下來,叫這狐狸可憐巴巴的。

    可是狐狸卻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仰頭眯起了自己的狐狸眼兒。

    「以後……」沈望舒本想將這狐狸放在身邊,卻遲疑了一下。

    她這道場太過寂寞,也沒有更多的景色,到處都是素白與寒冷,她實在不願意叫狐狸也跟著自己住在這寂寞的地方。

    「給你送到宗門的靈獸園去吧。」

    廣明宗的靈獸園中大多是宗門修士豢養的各種靈獸,由宗門統一飼養,條件不錯。這狐狸在那裡還能尋到玩伴,更多的是,它或許在靈獸園裡會覺得更自在一些。沈望舒猶豫了一下,看著這毛茸茸美滋滋吊在自己面前的狐狸正舔著自己的手指,心裡不知為何,有一種非常莫名的不舍,彷彿這狐狸對自己來說很重要似的。她對這種心情詫異了一下。

    「莫非是本道尊的命定靈獸?」她看著雪白的毛糰子低聲喃喃。

    狐狸抖了抖耳朵,仰頭滴溜溜地轉著眼睛看她。

    它似乎知道她要把自己丟到別處去,突然揮著毛爪子吱吱地叫了起來,抱著沈望舒的手指不放。

    它看起來把沈望舒當做很重要的存在,沈望舒心軟了一下,垂頭笑著問道,「如果要跟我留在這裡,你會寂寞很多。」

    狐狸聽不懂這樣複雜的話,抱著沈望舒的手指紋絲不動,似乎賴上了她。既然自己送上門來,沈望舒就決定笑納了。畢竟她覺得寂寞的修鍊生涯之中,有一隻會和自己玩耍的狐狸也是別樣的趣味。她笑著取出了一個玉符,在狐狸的面前晃了晃。

    「日後,你就做我的靈獸。」她把自己的靈氣打入這玉符,對狐狸說道。

    她已經是這世間最強大的修士,不必有一個強大的靈獸為她錦上添花,隨緣,她蠻喜歡這狐狸,就和它簽訂契約又有什麼損失呢?

    她把狐狸的尾巴鬆開,把這毛茸茸一團放在自己的手臂上,叫它去看手中的玉符。

    狐狸咬著自己毛茸茸的尾巴尖兒,懵懂的看了這玉符一會兒,對沈望舒吱吱叫了兩聲,咬破自己的爪子,把自己的血印在了玉符上。

    它似乎疼了,委屈地舉著受傷的爪子對沈望舒嗷嗷叫。

    那玉符上靈光一現,整個捲軸化作一道流光消失不見,沈望舒覺得自己似乎和狐狸之間有了一份隱約的聯繫,心生親近,更夠感到狐狸那委屈怕疼的感覺。

    它還是個幼崽兒,可以隨意和主人撒嬌,沈望舒抿嘴笑了笑,給它治好了爪子上的小傷口。

    她從來都對毛茸茸的小動物沒轍,此時看見這狐狸嗷嗷地在自己手臂上打滾兒,把自己蜷縮成毛茸茸的一團,忍不住把它托起來湊到面前,一口輕輕地親在這狐狸的背上。溫熱柔軟,叫沈望舒眼睛都眯起來,這狐狸也是身子一顫,回頭茫然又疑惑地看了沈望舒一眼,又覺得沈望舒和自己很親近,急忙撅著自己的狐狸嘴湊過來,在沈望舒的臉上啃來啃去。

    它和沈望舒嬉鬧了一會兒,似乎有些累了,就滾進沈望舒清冷的懷裡睡覺。

    沈望舒見它凍得一抖一抖的,不由心疼地抱著它回了自己的洞府。

    靈霄道尊的洞府非常清凈素淡。

    偌大的洞府里,只有一個簡單的石桌,三把石椅,一張修鍊之用的萬年寒冰打造的冰床,靈光旋轉的陣法,除此之外,幾乎一無所有。

    靈霄為了修鍊至高的法訣,幾乎是用虐待的方式在苦苦修鍊。

    沈望舒不明白,她看似冷清,萬般塵埃不染心間,為何卻可以對宗門這樣時時刻刻刻在心中。

    靈霄分明是這麼無情無血的女子,卻可以在這千百年間,用全部來守衛自己的宗門,可以這樣簡單地將一顆心都交付給第一個對她溫存的男子。可以就算在身敗名裂,被驅逐嘲笑之後,依然不會對往日的同門翻臉相向。

    她明明一顆心是炙熱得難以名說,可是真正看破了她的,又有誰呢?她用自己的心愛著這世上的一切,可是他們卻都只會在說,靈霄道尊是個無情的人。

    沈望舒忍不住對靈霄生出幾分憐惜。

    「你太苦了,若有輪迴,若有來世,我希望你不要再這樣困住你自己。」她喃喃地說道。

    她的話似乎觸動了什麼,又似乎在有什麼在回應,她背後的一把一直寂靜無聲的長劍,霍然發出了一道直入雲端的劍鳴。

    清越悲愴,又似乎浴火重生。

    這把在沈望舒穿越之後,就算她可以所以調用靈霄靈力與法寶之後,卻依然不肯對她回應的冰冷長劍,終於承認了她。

    在這一刻,沈望舒方才知道,自己真正地成為了靈霄。

    她輕輕地嘆息了一聲,把小聲兒哼哼,睡得直吧嗒嘴兒的狐狸放在了石桌上,她轉動著手腕上一枚流光溢彩的手鐲,就見霞光之中,一樣一樣的東西飛了出來。

    挑選了最柔軟豐厚的妖獸的皮毛,沈望舒用幾枚靈石搭成了一個小窩,將皮毛放進去,又將毛茸茸的狐狸塞了進去。這狐狸雖然看似狼狽,還受了傷,可是出乎沈望舒意料,這狐狸其實油光水滑,還胖嘟嘟的,顯然之前的生活不錯。

    這大概是一個被寵愛的幼崽,無憂無慮,還很天真。

    也不知哪個殺千刀的把這麼可憐的幼崽丟在了她的雪峰上。

    安置了這狐狸,沈望舒方才掃過這間洞府。

    她並不覺得自己不能忍受這洞府中的寡淡與簡陋。

    她對生活與奢華沒有什麼必要的要求,看到如今這個樣子就覺得很好,更重要的是,她以後就是靈霄,靈霄怎麼生活,她也會怎麼生活。

    抬手將洞府中各處活躍的陣法和陣眼都調整到了最佳狀態,沈望舒也不急著修鍊。

    到了靈霄這個程度的修士,修鍊與否已經不再有什麼意義,更多的是該遊歷更多的地方,增加自己的見識,磨礪自己的心性,更何況她的修為已經到了瓶頸,再修鍊只怕就要衝擊大乘。大乘期對於沈望舒來說還很遙遠,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她目前也沒有想過。她整理了自己的洞府和儲物手鐲,坐在了冰床上。

    冰冷入骨的靈氣蔓延在沈望舒的身體里,叫她愉悅地眯起了眼睛。

    靈霄的手中有非常多的天才地寶和靈器靈物。

    這是她千年的積累,也是她為廣明宗出生入死之後得到了豐厚的回報。

    上輩子,靈霄所有的財產都耗費在了岳羲之的身上。

    她為自己的愛人搜羅了天下最好的修鍊法訣,最好的靈劍,最好的靈丹。她幾乎傾家蕩產地將他的修為在短時間提升到了最高,還耗費自己的本源之力穩固他的修為,不叫他修為增長太快進而走火入魔。她犧牲了一切,換來一個光華萬丈的弟子,看著他鋒芒畢露,成為修真界中的焦點。所有人都在稱頌另一個天才,卻無人看到她的心血。

    甚至岳羲之的眼裡,她的犧牲都是理所當然。

    因為她愛著他嘛。

    沈望舒冷冷地笑了一聲,摸著自己如今非常豐厚的儲物手鐲。

    她確實擁有很多的寶物,靈霄甚至還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煉丹師,可是這和岳羲之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有這個能力,她還不如煉製更多的靈丹,去拉攏更知道感恩的修真者。

    她悠然地彈著靈光流轉的儲物手鐲,目光有些怔忡。

    阿玄每一世都是人傑,這一世應該也不例外。

    他總是在用最快的速度來找到她,叫她安心地停留在原地等待就是。

    可是這一世,他會用多久找到她呢?

    如果他回到自己身邊,沈望舒就更願意煉丹,來滋養自己的丈夫了。

    她不擔心阿玄不會過來尋找自己,只是在心裡猜想這一世他什麼時候出現,會是用一個什麼樣子,她想著想著就憧憬地笑了起來。

    她的嘴角勾起了一個絕麗的弧度,一貫冷清淡漠的臉破顏一笑,甚至比春華還要嬌艷。她微笑的樣子很美,那隻毛茸茸的白狐狸似乎睡飽了,從自己的小窩裡抖著耳朵爬起來。它似乎覺得自己的新窩很新奇,伸出爪子好奇地抓撓了一下暖暖的皮毛,就驚慌地吱吱叫了起來。

    它醒過神兒來,發現自己不在沈望舒的身邊,急切地尋找她。

    在發現沈望舒就在對面,它不高興地蹭了蹭自己的小窩。

    它在小窩裡打了一個滾兒表示自己生氣了,可是卻沒有得到沈望舒暖暖的哄疼,甚至都沒有被親親,頓時從窩裡站起來。

    它正對上沈望舒的笑容,在那個絕美的笑容里,不由變得獃獃的。

    小小的狐狸把尾巴壓在肚皮底下,一雙毛爪子小心翼翼地搭在窩邊兒,把小腦袋放在爪子上,默默地看著這個笑容。

    它不懂這個笑容是什麼含義,可是卻捨不得轉移開自己的目光。

    「醒過來了?」沈望舒看到狐狸從窩裡探頭探腦,笑著把它從窩裡拎出來。

    把它放在自己的懷裡,沈望舒笑著捏了捏它尖尖的耳朵。

    狐狸舒服地哼哼唧唧,伸著自己的小腦袋把耳朵往沈望舒的手裡塞,似乎要被多掐一下。

    沈望舒看著它嬌氣的樣子,笑著垂頭親了親它的小腦袋,卻見這狐狸哼哼了一聲,得寸進尺地翻身,露出自己毛茸茸軟綿綿的小肚皮。

    一隻毛茸茸的大尾巴羞澀地搭在肚皮上,左擺右擺。

    「叫我親你的肚皮?」迎著狐狸期待的目光,沈望舒笑著問道。

    尾巴擺動得更熱切了。

    「不行。」沈望舒毫不臉紅地拉開這狐狸的後腿兒看了看,哼了一聲,在狐狸疑惑的吱吱聲里重新用尾巴把它給蓋好,嚴肅地說道,「怎麼能叫本仙子親你的肚皮呢?你可是個男孩子!」

    她斷然拒絕,眼裡卻帶著戲謔的笑意,看著這狐狸迷茫無辜地用小爪子拉開自己的尾巴也探頭去看自己的後腿兒下方,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這個笑容清麗非常,狐狸揚起毛茸茸的小腦袋。

    它顧不得後腿有什麼了,支起腦袋想要舔舔沈望舒的臉。

    沈望舒正垂頭,狐狸鮮紅的小舌頭就舔在她的嘴角。

    沈望舒不以為然,點了點它的小腦袋。

    狐狸卻意猶未盡,一雙圓滾滾黑漆漆的狐狸眼,緊緊地看住她的嘴角。

    似乎是……甜的,舔一舔,打心裡開心暖和……

    沈望舒對於狐狸顯然非常縱容。

    甚至當毛糰子和她揮著爪子抗議了一番之後,狐狸的小窩就挪到了她的冰床上。

    毛茸茸的狐狸從小窩裡探出頭來。滿意地逡巡了一番自己未來的領地,看到自己就睡在沈望舒的身邊,滿意地點了點自己的小腦袋。

    它還扒拉著沈望舒一起睡。

    沈望舒作為修士,早就不會睏倦,不過狐狸期待的圓眼睛水潤地看著自己,她覺得拒絕會傷害這狐狸幼小的心靈。她笑著靠在冰床上假寐,感到小窩裡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睜眼,就見毛糰子艱難地從小窩裡爬出來,在冰床上一蹭一蹭地蹭到了她的身邊,吭哧吭哧甩著尾巴爬上來,心滿意足地蜷縮在它的懷裡。

    或許是因為沈望舒是救下它的人,狐狸把她當做很親近的存在。

    沈望舒沒有把這在自己懷裡呼呼大睡的狐狸丟回小窩,又有些哭笑不得。

    她似乎被自己養了一個小麻煩。

    她安然地抱著狐狸坐在冰床上,待第二日昊日升起,就抱著狐狸走到洞府外。

    洞府之外依舊是一片的荒蕪,只有漫天的冰雪映照在沈望舒的眼底。

    沈望舒立在這無人的冰峰之頂,滿目的空曠,不由嘆息了一聲。

    毛糰子感受到她的寂寞,急忙用自己的小爪子在沈望舒的手背上抓了抓。

    「師妹!」就在毛糰子奮力在用自己的溫暖安慰沈望舒的時候,遠遠的天邊就傳來了一聲含情脈脈的呼喚。

    轉眼之間一道流光劃破天空,自雲空之中墜落在沈望舒的面前。靈光散去,羲梧道君華衣翩翩,風情萬種地對沈望舒微微一笑。他的身姿優雅翩然,眉目含笑,俊美得滿室生輝。他刷地打開了摺扇,遮住了自己精緻的下顎,只有一雙光華流轉的眼露了出來。

    「你來做什麼?」沈望舒覺得羲梧道君來得太頻繁了。

    明明昨天才見過。

    靈霄的冷淡叫沈望舒的性情也變得不喜煩躁起來。

    「師妹好無情啊。」這一點都不被待見太傷羲梧道君的心了,他幽幽地嘆息了一聲,走到沈望舒的身邊無力地說道,「苦悶的很。」

    他身上傳來淡淡清幽的清香,清冽怡人。

    毛糰子趴在沈望舒的懷裡正警惕地看著這個陌生人,嗅到這淡淡的幽香,猛地打了一個噴嚏。

    它抖了抖自己的耳朵,看到這個高挑俊美的青年立在沈望舒的身邊,不知怎麼,小小的狐狸心裡生出巨大的怒氣。

    它憤怒地嗷嗷叫了兩聲,白毛兒炸開,伸出短短的小爪子要去推開羲梧道君、

    只是狐狸爪子太短,它的毛爪子徒勞地揮舞在半空,就是挨不著羲梧道君的一片衣角。

    狐狸更生氣了。

    它憤憤收回爪子,把自己在沈望舒的懷裡團成一團,默默地憤怒。

    沈望舒就好笑地看著這隻佔有慾很強大的狐狸。

    「這哪兒來的?」羲梧道君顯然也看見這隻氣性很大的狐狸了。

    他幾乎是日日來靈霄的面前報道的,當然知道靈霄的冰峰之上從前是沒有活物的,因此,他就對能被這位同門師妹容忍的小活物兒很好奇。他看了看皮毛在激烈起伏,顯然氣得夠嗆的毛糰子,一邊伸出一根修長的手指要去戳一戳這狐狸的小身子,一邊笑著對沈望舒問道,「你這是改主意要熱鬧熱鬧了?竟然知道養靈獸?」

    這師妹連活人都不愛見,竟然還知道養狐狸。

    沈望舒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握住他的手指,皺眉道,「它還小,別戳疼了它。」

    「……」羲梧道君被這無情的話傷害得心都疼了。

    毛糰子聽到沈望舒為自己撐腰,得意地從尾巴里露出一隻圓滾滾的狐狸眼兒。

    「它肯定是在鄙視我。」羲梧道君沉默了一下,敏銳地說道。

    「你看錯了。」沈望舒也沉默了一下,冷淡地說道。

    她一雙冷淡的眼掃過眯著眼睛琢磨這隻正叼著毛爪子發出噗嗤噗嗤笑聲的狐狸的青年,有些不耐地問道,「你來我的洞府,就是為了問這隻狐狸?」她側目見羲梧道君怔忡之後露出苦笑,哼了一聲,長長的雲袖掃過一旁的空地,露出兩把石椅來,坐在上面很不客氣地說道,「怎麼著?發現你的心肝兒不把你放在心上了?」

    她對羲梧道君的倒霉情史其實還算有點興趣,挑眉說道,「說出來大家開心一下。」

    「師妹你的嘴真是不知道什麼叫口德。」羲梧道君早習慣了沈望舒的性子,坐在了她一旁的椅子里。

    毛糰子警惕探頭,再次伸出毛爪子來試圖推開他。

    羲梧道君這一次很懂事,自動就離沈望舒遠了些。

    狐狸滿意地縮回沈望舒的懷裡,圓滾滾的眼睛卻警惕地看著這個修真者,擔心他趁自己不注意,重新坐得近了。

    「她還真是……」羲梧也顧不上這隻狐狸了,坐在沈望舒的身邊低聲苦笑道,「我明白了千年,竟然差點叫一個小姑娘給糊弄住。」

    那些不耐和躲避,他從前只當是少女的羞澀,可是如今他重新審視這個小小的女修,卻發現原來她的眼裡都透著對自己的厭惡。可是她在勉強自己接受他,在忍耐著心裡的厭倦和他往來,她只有在管他要更多的靈丹功法的時候,才會對他笑一笑。

    羲梧道君確實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可他身為大修士千年,有自己的自尊。

    一旦發現對方不愛,就自動退步抽身,不會再將自己放在卑賤的地位上。

    「你想怎麼辦?」沈望舒摸著狐狸柔軟的皮毛,看它滿足地拱著自己,淡淡地說道。

    羲梧道君沉吟了片刻,看到沈望舒一貫平靜的臉,又覺得自己的憤怒與難過都很多餘。

    他嘲笑自己的難得的愚蠢心動,搖了搖頭扇著扇子斟酌著說道,「到底是我傾心過的,總有些緣分。她也並沒有騙得我有什麼不妥,既然她進入廣明宗,那就留在宗門當個弟子,日後就說是我看重了一個天資不錯的小丫頭帶回來給宗門當弟子的,不會壞了她的清名。」

    他依舊在為那個小姑娘打算,雖然被欺騙了感情,不過他年紀大看的開,不會和小丫頭計較什麼。

    「若如此,當心她打著你的旗號作威作福。」沈望舒哼笑道。

    羲梧道君忍不住笑著說道,「怎會如此?她不喜歡我,怎麼會頂著我的名號生事?」

    「她不也是不喜歡你,卻騙了你很多的靈丹?」

    沈望舒這話,叫羲梧道君沉默了。

    他摸著自己光潔的下顎,若有所思地思考起來。

    不過他今日來就是來和沈望舒吐苦水,如今苦水吐完,心情就好了許多。

    因他動情的時間尚淺,還沒有到了對那個小姑娘情根深種不可自拔的地步,因此雖然傷心,也沒有傷筋動骨。他修長的手在半空劃過一道道的痕迹,不大一會兒,就有一個傳音玉簡成型,之後向著冰峰之下飛去。他不似靈霄一般冷漠,自己的洞府之中有很多的弟子服侍,因此傳令這些弟子,將那小女修送出自己的道場。

    他命人去和掌教真人傳話,否認自己和那個女修所有的關係。

    一切都結束,他才笑著看向沈望舒,並失望地發現,這麼冰冷的女子,對自己真的沒有什麼興趣。

    沈望舒的注意力,都在自己懷裡那顆毛糰子的身上。

    她那溫柔勁兒,叫羲梧道君頓時打了一個激靈。

    「看見這狐狸,我倒是想起今天有人說起了一件有趣的稀罕事兒。」羲梧道君笑著,很自來熟地從虛空之中抓出一壺靈茶,彈了彈手指,面前就出現了一張玉桌。

    他是精於享受的修士,自然不會如靈霄一般乾巴巴的只弄出個石頭桌子來,再次一甩,就有數道靈影從他的袖子中飛出,落在一旁,化作了面容清俊的盛裝男女,男子手中都持樂器,樂聲響起,那些綵衣女子就紛紛作舞。

    沈望舒看了看這些看似與生人無異的傀儡,掃過擊節讚歎的羲梧道君。

    「專門兒從別人手裡換來給你看的。」羲梧道君對沈望舒微笑道,「你不喜生人踏入你的道場,傀儡總沒有關係是不是?」

    他似乎很希望沈望舒的生活,不要那麼枯燥。

    這純然的關切,叫沈望舒心中微微一暖。

    「多謝。」她淡淡地說道。

    她從前何曾對自己說過謝字呢?羲梧道君受寵若驚,然而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說道,「我這可是純兄長的關心啊。」

    「滾吧!」

    羲梧道君才不會滾呢,他厚著臉皮當沒聽見,一邊喝著靈茶,一邊笑著說道,「妖族那兒現在都亂了套了。」

    他看到沈望舒的眼感興趣地轉過來,嘴角勾起一個得意的弧度,神秘地對沈望舒低聲說道,「都說正衝擊大乘期的天狐失蹤了,現在下落不明。叫我說,只怕這裡頭還有別的事情。」他眯著眼睛說道,「新的狐王已經上位,聽說是一隻玄狐,這麼快就選出狐王,只怕天狐之事,另有玄機。」

    「這是一件好事。」沈望舒身為人族修士,淡淡地說道。

    「這倒是,新狐王不過是元嬰期,與我的修為差不多,日後狐族只怕要衰落。」羲梧道君敏銳地說道。

    不過對於妖族實力大減,突然少了一隻化神還敢衝擊大乘期的天狐,沈望舒樂見其成。

    她摸著懷裡懵懂哼哼的毛糰子,若有所思地說道,「只可惜妖族示弱,人族內部就要有紛爭。」

    妖族強盛的時候,人族修士為了生存當然聯合在一起,一些齟齬也不會在意。可是如今妖族勢力被削減,只怕人族的內部矛盾就要不停歇地出現了。沈望舒翻看自己修長的手,低聲說道,「正道魔宗從前聯手,只是為了抵禦妖族。若沒有妖族,正魔當勢不兩立。」

    她一想到靈霄被魔宗宗主之女給暗算,就心生惱火。

    「掌教也有這個憂慮。」羲梧道君皺眉說道。

    正魔相爭,不僅高階大修士們勢同水火,就連各自門下的小修士之間都會爭鬥不休。

    也不知該有多少的小修士,隕落在這些紛爭之中。

    他壓低了聲音有些黯然,顯然自家門下的弟子若是生出什麼會叫他非常難過。不過他而是心性堅韌之人,因此只將這些都丟在一旁,堅持將那些歌舞傀儡送給沈望舒之後,又和她請教一些修鍊上的問題。

    沈望舒的修為境界比他高,擁有的感悟也比他多得多,因此有些晦澀的疑問,問過沈望舒之後就會豁然開朗。羲梧道君和靈霄從前是經常如此,沈望舒也耐心地回答他。

    羲梧道君的天資本就驚才絕艷,得到這些回答,會在修鍊之路上少走很多的彎路。

    她慢吞吞地教導了一番,覺得今日說得差不多了,就將羲梧道君踹下了山。

    懷裡的毛糰子看見這俊美青年轉眼就消失,頓時喜笑顏開,用力地拍著自己的毛爪子表示開心。

    它的眼睛樂得眯成一條縫兒,毛茸茸的大尾巴呼扇呼扇地擺動,沈望舒看著這沒心沒肺的狐狸,想到之前羲梧道君對自己說起的倒霉的那隻天狐,便笑眯眯地揉著它的毛耳朵說道,「看看你,可比天狐差遠了。」

    天狐一心修鍊,心智必然堅定。可是這隻狐狸卻只知道玩耍,一點兒都不知道修鍊。似乎是聽到沈望舒對自己的小嫌棄,狐狸急忙扭頭討好地舔了舔她的指尖兒。

    它擺著尾巴叫了兩聲,似乎在說自己比什麼天狐強多了。

    天天修鍊不知道玩耍的狐狸,一定不是好狐狸!

    它得意得抖著毛耳朵,似乎很驕傲。

    沈望舒看著這活潑的小東西,心情果然愉悅了很多。她到底對毛糰子更另眼相看,唯恐它在自己的冰峰上寂寞,因此許它可以隨意下山玩耍。唯恐它被宗門中的弟子傷害,還在它的脖子上掛了屬於自己的標誌。

    可是這隻狐狸卻不肯離開她,哪怕在冰峰上萎靡得無精打采,也不肯一隻狐狸下山玩耍。沈望舒看到它捨不得和自己分離的樣子,心裡又忍不住生出莫名的異樣。

    她不明白為何心緒總是在顫動,便帶著這狐狸下山遊玩。

    她本是大修士,素日又清冷淡漠慣了,突然抱著一隻吱吱叫的狐狸出現在同門面前,幾乎嚇掉了無數修士的眼睛。

    幾乎所有的同門,都知道靈霄道君看不上絕世的天才弟子,倒是更喜歡一隻昂著小腦袋耀武揚威的狐狸。

    沈望舒從來不在意什麼流言,只帶著狐狸天天在宗門打轉,看它發出驚訝的叫聲,就覺得心裡愉悅極了。

    這一日她帶著興緻勃勃的狐狸飛過一處宗門的葯園,卻突然收住了靈光停了下來。

    下方正有兩個女弟子發生爭執,其中一個,一耳光就把對面嬌滴滴的少女抽在了地上,得意洋洋地指著她罵道,「少往臉上貼金!羲梧道君都說只把你當成晚輩,你還真以為自己萬人迷,迷住了道君的心呢?!」她一口唾在那個仰頭的少女臉上,哈哈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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