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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穿之炮灰有毒 - 40.翡翠眼(十一)字體大小: A+
     

    他伸出手,握住沈望舒的。

    沈望舒的眉眼溫柔起來,反手和他十指相扣。

    「走吧。」她仰頭笑著說道。

    薛玄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睛,那雙眼睛裡帶著比方才還要明亮堅定的光彩,他的心也變得更加堅定。

    他什麼都不說,就這樣在眾人的目光里,牽著自己愛人的手,一步一步走到了沈父的身邊。

    沈父用三角眼嫉妒地看著薛玄。

    「你怎麼把他帶上來了?」還沒到薛玄出場的時候呢。

    沈父本想等把閨女炫耀完了,再在大家面前鄭重介紹一下薛玄,順便看一看歐陽家那一家子的表情,可是沈望舒就這麼直截了當地帶著人上來,頓時就叫沈父有些措手不及。他目光落在四周那些好奇或是猜測的視線里,糾結地低聲說道,「真是便宜他了。」

    是沈望舒先對薛玄伸出了自己的手,在大家眼裡,自然是沈望舒喜歡薛玄喜歡得不得了。

    「宣告主權,我不喜歡我的男人被人覬覦。」沈望舒笑眯眯地說道。

    「我也不喜歡!」薛玄心裡柔軟一片,側身看著沈望舒輕聲說道。

    「呵呵……」沈父勉強笑了兩聲,他終於明白了傳說中「呵呵他一臉」是個什麼心情。

    不過這個時候是不能垮了沈望舒的台的,就算沈父有些不樂意,不過還是不自在地掃過沈望舒與薛玄扣得緊緊的手,心裡搖頭,閃身把沈望舒和薛玄推到最前,笑著說道,「這就是小女。沈氏珠寶設計部,眼下都由她管理。」沈氏珠寶大出風頭,沈望舒立刻就得到了交口稱讚,沈父得意了好一會兒,這才看向薛玄,笑著說道,「這是小女的……」他抿了抿嘴角。

    「未婚夫。」薛玄沉穩地說道。

    「呵呵……」沈父再次艱難地笑了,本想說個「追求者」的,沒想到這傢伙蹬鼻子上臉,不過這個時候不認賬,壞了的就是沈望舒的形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沈望舒是個私生活混亂的女孩兒。他從來沒有這麼憋屈過,含著委屈的目光嘆氣說道,「來日小女訂婚,還請大家賞臉。」

    他又介紹了一下薛玄的身份,這說的就是比較合法的身份了,只說是緬甸華人,手裡有許多的礦坑,

    就是這麼合法的身份,也叫人趨之若鶩了。

    珠寶是暴利行業,這薛玄手中有這麼多的礦坑,說一句富可敵國的財神爺也差不多了,頓時就叫人心中讚歎起來。

    更不必提早就聽說過薛爺傳說的珠寶商人,眼睛也都亮了。

    要不是這位薛爺的手緊緊地抓著沈家大小姐,一臉的忠貞不二,而且看向旁人的目光都冷得叫人骨頭縫兒里冒涼氣,一時間想要衝到薛玄面前的就不知有多少。

    然而就算是這樣,沈望舒和薛玄依舊被人團團圍住,什麼天作之合郎才女貌有緣千里來相會等等都冒出來了,沈望舒帶著溫和的笑容和人說話,時不時扭頭看薛玄一眼,只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是多麼看重這個男人。

    這個高大的青年,什麼都不說,也不去搶奪愛人的風頭,站在她的身邊誰都不理會,只用一雙眼睛安靜地看著她。

    他只專註地看著沈家大小姐,一時間眾人看向沈望舒的目光,就複雜了起來。

    這顯然不是家族聯姻,而是真心相愛,在上流社會之中雖然不少,可是親密得昭然若揭,喜歡得毫不掩飾的,卻只有這一對兒。

    看著他們的樣子,就叫人心生感慨。

    「這才是真愛呀,」一旁就有人竊竊私語地說道,「怨不得沈家大小姐不嫁給歐陽家二公子了,誰遇上這樣的男人,還嫁給……」

    那人沉默了一會兒,似乎看到歐陽家的人臉色都很不好看地站在一旁,急忙笑著走了。然而他的想法顯然是大家的想法,至少那場中隱蔽的同情與嘲笑,都落在了歐陽玉的身上。歐陽玉本是一個溫柔的人,哪裡被這樣惡意的眼神看過,頓時就紅了臉。

    他也看到了沈望舒與薛玄兩情相悅的樣子,用力地握了握自己的手。

    高婉寧最近連續幾次失手,甚至都不再出去賭石,整天躲在屋子裡哭泣,他不知為何,心裡就感到有些煩躁。

    他喜歡的那個鮮活明媚的高婉寧,似乎變得軟弱了起來,和他在一起的時候,也不再笑得燦爛,而是多了很多的詛咒。

    她詛咒他的堂兄,詛咒沈舒雅,詛咒每一個對她不好的人,那沉甸甸的負面情緒,幾乎壓垮了他。

    可是她有了他的孩子,叫他不得不承擔起對她的責任。

    「過去賀一聲喜。」歐陽老爺子倒是一個十分精明的人,他知道在這個時候表現得越大方,才會叫自己的形象越好,如果露出憤怒,反而叫人笑話自家被人搶走了妻子什麼的,他心裡其實也十分憤怒,努力忍著對沈家這樣侮辱自己的惱火推了歐陽玉一把。

    見這個孫子踉蹌著走到沈家人的面前,臉上露出幾分茫然,他心裡冷哼了一聲,又把目光落在了歐陽歡這個孫女的身上。

    歐陽歡有一種熱烈的野性之美,這在溫吞的沈家大小姐面前,格外地惹人注目。

    「你也去。」薛爺既然能看上沈舒雅,自然也能看上他的孫女兒。

    想必緬甸那種亂七八糟的窮山惡水,沒有什麼好姑娘。

    歐陽歡正嫉妒地看著被圍在中間的沈舒雅,聽了祖父的話,頓時眼睛就亮了。只是她更要矜持一些,頓足羞惱了一會兒,方才追著歐陽玉的方向去了。

    她快步走到了歐陽玉的身邊,幾乎是用熱切的眼神去看那個叫自己心動的男人。她看得毫不避諱,完全沒有把沈望舒放在眼裡。這樣的神色頓時叫薛玄露出了陰沉之色,只是一隻手被沈望舒緊緊地扣在身邊,便冷笑了一聲。

    「薛爺!」歐陽歡是個大膽的女孩兒,立時就叫了一聲。

    她美麗的臉在燈光之下,更加耀眼了。

    「這位小姐?」薛玄看都不看歐陽歡一眼,一旁的別墅的角落陰影里,卻走出了一個彪形大漢來。

    這大漢臉上一條猙獰可怖的傷疤,對著歐陽歡一笑,露出了滿嘴鋒利的牙齒,一手就扣在了她的肩膀上笑著說道,「想跟薛爺說話,得過咱們兄弟這關,你過來排隊。」他一隻熊掌般的大手捏在歐陽歡單薄精緻的肩膀上,微微一用力,幾乎叫人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歐陽歡頓時一聲哀叫。

    「弄疼你了吧?老……我溫柔點。」如果不是不敢攪和了沈望舒的慶功宴,這大漢早就露出血盆大口咆哮了,此時努力露出和氣的笑容。

    只是再和氣,也和氣不到哪裡去,在場的都是良家商人,哪裡見識過這等脫了衣裳就能變身土匪的貨色,頓時嚇得瑟瑟發抖。

    還有幾個想要到薛玄面前展現自己美麗的女孩兒,都嚇得臉色發白,靜悄悄地躲到了家人後頭。

    「走罷小姐!」大漢瞪著牛眼,一把攬住歐陽歡的脖子往角落裡拖。

    他的力氣很大,也沒有什麼憐香惜玉的,在歐陽歡驚慌的掙扎里,將她的半邊小禮服都拉扯了下來,露出了歐陽歡內里雪白的酥胸。

    「你們想幹什麼?!光天化日還有沒有王法了!?」眼看歐陽歡衣裳半褪地要被拖走,躲在一旁想要給女兒鼓勁兒的二夫人頓時就坐不住了。

    她看那大漢一臉不懷好意的樣子,也知道這些緬甸出身的野蠻人眼裡是沒有王法的,嬌滴滴的大姑娘落在他們的手裡只怕沒個好兒。就算不會怎麼樣,可是就這麼叫個強壯的男人拖走,還露出這麼多的胸口,據說和他的兄弟們「談心」,回頭這名聲也清白不了了呀。

    她急的不行,忍不住說上前對薛玄可憐巴巴地央求道,「她小孩子不懂事,仰慕薛爺,如果叫薛爺不快,請薛爺原諒她罷。」

    「這話說的,她看起來缺男人,我也是男人,莫非滿足不了她的要求?怎麼成了我家老闆的不是?你不就是送上來叫男人看的么?!」

    那大漢顯然看出薛玄是不愛理睬二夫人的,笑嘻嘻地咧嘴上前說道,「從前到我家薛爺面前的女人,都是這個待遇。她也沒吃虧。」他用力地用大爪子抓著歐陽歡赤/裸的肩膀,想到這女人似乎曾經擠兌過沈家大小姐,頓時再次用力,抓得歐陽歡痛哭流涕,這才慢吞吞地說道,「這位小姐記住了,往後看見咱們,先跟沈小姐問好,然而才是咱們薛爺。」

    他說完這話,頓時就感到了自家老大滿意的目光,知道拍對了馬屁,一時得意洋洋。

    只是他此時的身份說好了也只是一個保鏢,把一個豪門小姐這麼不禮貌地撕扯成這樣,也十分無禮,一時就有人議論紛紛,覺得薛玄這有些管教不嚴了。

    「舒雅。」歐陽玉也嚇壞了,而且更叫他震驚的,是這大漢他是認識的。

    那日來和他交易毛料,賣給自己兩塊坑爹貨,害得自己差點兒不能翻身的大漢,可不就是眼前這個么。這披上了一身西裝歐陽玉照樣兒認識他。他臉上頓時露出了震撼的表情,瞪著這個壯漢,心裡已經想到上次的事情,只怕是薛玄在惡意坑害自己。

    他看著正被薛玄扣著手指漫不經心的沈望舒,見她對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發一言,不由抿了抿嘴角,低聲說道,「就算你討厭我,可是我要說,你被騙了。」

    沈望舒和他早就沒有什麼關係,充耳不聞,只當做沒有聽見。

    「這個人……」歐陽玉用不安的憂鬱表情輕聲說道,「上一次惡意賣給我家兩塊原石,害我們賠了一個億!」

    「話不能這麼說,難道是阿玄逼著你們買了?」沈望舒劈口打斷他的話,哼笑了一聲說道,「神仙難斷寸玉,賺錢的時候沒有見你們稱讚阿玄,這解垮了幾塊石頭,不說自己沒有眼力,反倒埋怨阿玄賣給你們原石。」

    她仰起頭冷冷地看著啞口無言的歐陽玉,不屑地說道,「放下碗就罵娘說的就是你這種小人!今日你抱怨的是阿玄,日後誰賣了你家不如意的材料,難道你還要大張旗鼓地跟外頭人說,賣你貨的都是惡人!?」

    她說得乾脆爽快,就在歐陽老爺子知道不好想要阻止的時候,已經全都說完了。

    歐陽玉臉色慘白。

    今日應邀而來的大多有些身份,聞言也都用意味不明的眼神看著歐陽玉。

    沈家大小姐的話,確實很有道理。

    「我不是這個意思。」這明顯是得罪一大片的意思,歐陽玉只是想挑撥沈望舒與薛玄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到沈望舒竟然對薛玄為惡半點都不在意,反而把罪過都推在了他的身上。他渾身發軟,幾乎不敢去看身後歐陽老爺子那張鐵青的臉了。

    他本來就不是一個善言談的人,一時間俊美的臉漲得通紅,露出幾分無助。他生得實在是俊美逼人,一時間的茫然,也叫人感到可憐。

    「以後少在舒舒面前出現。」薛玄享受了一下被維護的特權,這才淡淡地說道,「無恥到你這個程度的,真是罕見。」

    「你!」

    「既然你不稀罕我家的原石,以後不賣給你。」薛玄冷冷地說道,「你當日劈腿,舒舒沒有一點的吵鬧就和你解除婚約,成全了你,這樣的侮辱,時時在我的心上!你竟然還有臉出現在舒舒的面前?看看你那樣兒,」他緩緩拉著沈望舒走到歐陽玉的面前,居高臨下,鄙視地說道,「小白臉一個,你配得上舒舒一根手指頭?!在我的面前,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在我的面前生事?」

    這可不是當初在人家面前口口聲聲「不是真愛不幸福」,趕緊叫歐陽玉退位讓賢的時候了,沈父看著薛玄就這麼把歐陽玉比成了弱雞,興奮得兩眼放光。

    就沖著這麼強勢的氣場,也得認了這個女婿!

    他竟然還因此對薛玄生出幾分好感來,也不計較方才薛玄對自己小小的算計了。

    「你看看他沒出息的樣兒,幸虧舒舒和他沒成,不然往後的日子也不好過。」

    歐陽玉太軟弱了,沈母看著都覺得不可靠,也不明白當初怎麼就看歐陽玉好了,就跟鬼迷心竅了一樣。不過眼下她自然不擔心薛玄和沈望舒,也見識過了薛玄對女人的漠視。那是真正的漠視,完全不放在眼裡,話都說不了一句就被保鏢給拖走了,這樣的冷酷,卻叫她心裡很高興。

    看女兒的樣子,顯然也是開心的。

    「薛爺!」兒子叫薛玄的氣勢壓製得瑟瑟發抖,更叫不堪,二夫人就衝上來哭著叫嚷道,「您大人大量……」

    「這是來砸場子呢?」沈父見她這麼好的日子竟然還哭了,頓時就對歐陽老爺子淡定冷笑。

    「閉嘴,走!」知道今天是得不著好處了,本想叫人看到自家與沈氏珠寶的和睦,或是叫歐陽歡討好了薛爺,重新打通翡翠原料的購貨源。只要能重新買到翡翠原料,那麼歐陽堂在軟玉市場上的成功就不那麼顯眼,歐陽玉也可以乘勢而上,和歐陽堂分庭抗禮。

    誰知道薛爺完全不吃歐陽歡這一套,看這樣子還得罪了薛爺,歐陽老爺子一時沒有辦法,叫人堵住了二夫人的嘴,臉色鐵青地走了。

    歐陽堂頓了頓,對薛玄微微頷首。

    他看了看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慌張地整理自己衣裳的歐陽歡,眼裡露出幾分譏誚,卻什麼都沒有多說。

    公然自薦枕席,卻叫人棄之如敝屣,好懸叫人丟給手下作踐,歐陽歡這次丟臉簡直丟出新境界了。

    自取其辱!

    S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只怕過不了幾天,她的醜事就得漫天橫飛了。

    歐陽歡顯然也想到了這個問題,一路上哭個不停。

    「媽,我怎麼辦?」她是真心喜歡上了薛玄,可是佳人芳心一片,可是心上人卻冷血無情,想到薛玄的眼睛只看著沈舒雅,歐陽歡就忍不住罵道,「那個狐狸精,裝什麼純情,她都忘了當初我哥面前,她怎麼討好我們的了?!」

    沈舒雅當初喜歡歐陽玉喜歡得恨不能跪舔整個歐陽家,沒臉沒皮的叫人瞧見都覺得煩人,歐陽歡自然是看不起她的。可是看不起的女人,卻搶走了她喜歡的男人。

    「這話你叫薛爺聽見,你就別想活了。」歐陽堂突然皺了皺眉頭。

    他突然覺得,放任這幾個作死,那是真的要連累自己的。

    他大好的前程,本想兄弟情深,不過看二房這個意思,還有老爺子如今的偏心,只怕是不能善了的了。

    「大哥你就向著她說話!」歐陽歡頓時指控叫道。

    「不知好歹。」歐陽堂冷冷地說道,不再理睬這個沒有腦子的堂妹了。

    他一臉的冷然還帶著幾分厭煩,二夫人看見他這樣冷清心裡就咯噔一聲,拉住了歐陽歡不許她說話。

    歐陽老爺子的臉色也不好看,他本來就病著,今天勉強起身來參加沈家的宴會,就是為了叫人看看自己還沒死呢,老當益壯。可是在宴會上這麼一鬧,他的臉色又不好看了起來。不提那發青的臉色,只看那張滿是皺紋的老臉上詭異的紅潤,就叫人心裡害怕。他強撐著一路回了歐陽家的老宅,就再也忍不住踉蹌了一下,軟軟地倒在了陪著他從車上下來的歐陽玉的手臂上。

    他的嘴角透出一抹刺目的紅色,觸目驚心。

    「爺爺!」歐陽玉頓時驚呼了一聲,不安地看向自己的堂兄。

    如果老爺子有個好歹,只憑著最近他出的風頭,堂兄怎麼能容忍他留在公司?

    「回去說話。」歐陽老爺子勉強提起一口氣,嘴裡全是血腥味兒,他老眼昏花奄奄一息,抹了一把嘴,看見都是猩紅的鮮血,不由心裡生出恐慌來。

    他見歐陽堂什麼都不說,立在歐陽玉的身邊向著自己看了一眼,就去撥打私人醫生的電話,叫醫生過來,心裡就滿意了幾分,不由努力嚴厲地看向給自己丟了臉的歐陽玉兄妹。他從沒有想過這兩個竟然是抹不上牆的爛泥,他這麼拉拔,都不能扶起來。

    「爺爺。」歐陽玉被歐陽老爺子看得心裡發冷,訥訥地喚了一聲。

    「送爺爺進去。」歐陽堂目光閃爍,又往外打了幾個電話,這才上前說道。

    歐陽玉如夢方醒,急忙扶著渾身發軟的祖父一起進了屋子,就見歐陽家古樸陳舊的老宅里,正不安地坐著一個俏麗的女人。

    她一雙眼睛有些暗淡,神經質地擰著自己的一雙手指,本來艷麗的臉憔悴不堪,似乎失去了精神勁兒。

    「高姐姐。」歐陽歡見到是高婉寧,心裡倒是有些歡喜的,急忙喚了一聲。

    「大家好。」高婉寧今天過來,就是為了自己以後的生活,她沒有想到今天歐陽家的人都去沈家參加宴會,因此撲了個空,卻捨不得就這麼走了,因此留在這裡等人回來。

    可是她孤零零地坐在這空曠的老宅里,那些僕人都不和自己說話,越發叫她喜歡胡思亂想起來。她想到了最近風頭正盛的沈舒雅,心裡生出的不僅是嫉妒,更多的卻是無力。當她當初挽著歐陽玉的手臂耀武揚威地站在沈舒雅的面前,看到她傷心氣憤的樣子的時候,是多麼痛快呀。

    就算是豪門之女又怎麼樣?還不是被她踩在腳下?

    可是一轉眼,曾經連男人都輸給她的沈舒雅,卻風光無限,可是明明該有大好前程的自己,卻困頓不堪。

    曾經她以為可以很接近沈舒雅,然而轉眼,卻依舊是雲泥之別。

    就算她現在想和沈舒雅攀比,也只會叫人嘲笑自己自不量力。

    她不敢再去用眼睛賭石,因為如今的視線已經模糊起來,如果連賭石都不能做到,那她還怎麼和沈舒雅想比?

    她已經不能開創自己的事業,那就一定要緊緊地抓住歐陽家,成為歐陽家的兒媳婦。

    「你怎麼來了?」歐陽玉見高婉寧竟然追到自己家裡來,頓時感到有一種被逼得透不過氣的壓抑。

    他許諾過會娶她,她就應該相信他,為什麼一點時間都不給他,要這樣步步緊逼,不給他一點的時間?

    就算是從前的沈舒雅,也只是溫溫柔柔地站在他的身後等待,從來沒有這樣勉強他的時候。

    「你幾天沒來了,我擔心你。」高婉寧眼前模糊,當然看不到歐陽玉臉上的僵硬,不過她是個精明的人,唯恐歐陽玉對自己不滿,急忙走過去抱著他的手臂親昵地說道,「而且我也想過來看看老爺子和伯母。」

    她心裡突然就想到,今天沈舒雅一定十分光彩,那麼看到了那樣光彩照人的沈舒雅,歐陽玉的心裡會變得有什麼不同?她懷疑起歐陽玉的心,卻只將心底的猜忌都壓住不敢露出來。

    歐陽老爺子今天是真的不好了,實在不能招待高婉寧,含糊的擺了擺手,叫歐陽玉把她送走。

    沒有利用價值的女人,他怎麼能看在眼裡?

    不要說區區一個來路不明的高婉寧,就算沈舒雅,如果沈家衰敗,他也不會有一點的憐憫的。

    「老爺子這是這麼了?」高婉寧急忙問道。

    「還不是沈舒雅給氣的。」歐陽歡眼眶還是紅腫的,含恨說道。

    「沈家大小姐心腸這麼壞!」高婉寧見她對沈舒雅有心結,頓時心裡一喜,又陪著歐陽歡罵了起來,過了一會兒,這才羞澀地拉著歐陽玉的衣擺對老爺子說道,「您別生氣,那就是個外人,為了她生氣實在不值得。」她見歐陽老爺子雙目無神地看著自己,不由紅著臉說道,「您還要看您的曾孫出生呢,這才是喜事,何必為沈舒雅費心。」她緊張地用期待的眼神看著老爺子。

    歐陽老爺子一怔,無神的老眼之中閃過一抹厲色。

    「什麼?!」比他還激動的,卻是二夫人。

    這個柔弱地哭泣著的女人哪裡還記得儀態,踩著高高的鞋子就撲過來抓著高婉寧的手驚慌地問道,「你,你懷孕了?!」

    她被這個事實刺激得渾身發抖,見高婉寧羞澀地點頭,頓時露出了絕望的表情。

    「伯母?」二夫人曾經對高婉寧十分慈愛,最溫柔的就是她了,高婉寧也覺得二夫人應該不會有什麼不高興,可是沒想到自己說出了這個喜事,二夫人卻彷彿要死掉了一樣。

    她心裡有些惶恐,想要扶住往後仰倒的二夫人,卻叫她塗著長長美甲的手用力推開,指著她尖聲叫道,「你可真有心機!什麼時候的事兒?你竟然敢偷偷懷孕?你想毀了我家小玉是不是?!」

    二夫人驚怒到了極點,聲嘶力竭,精緻的妝容都變得扭曲起來。

    她從前對高婉寧溫柔,是因為她的兒子說,高婉寧對賭石很有一套,比沈舒雅的價值還大,是能夠撐起一個大型珠寶公司的人才。

    可是高婉寧接二連三地賭垮了翡翠,完全是個廢物,這樣的女人,她何必繼續疼愛,又怎麼能叫她耽誤了兒子的前程?

    想要在歐陽珠寶佔據一席之地,就一定要聯姻。

    雖然沈氏珠寶是不行了,可是憑著歐陽玉那俊美絕倫的臉孔,還有那翩翩溫潤的氣質,S市有大把的名媛淑女願意嫁給他。歐陽歡今天丟盡了臉,以後只怕不能在名媛之中立足,她唯一的希望就只剩下兒子一個,那是萬萬不能叫兒子被人拖累的。高婉寧想要用肚子里的孩子上位,就算歐陽玉願意,她也絕對不能同意!

    「我……」二夫人幾乎是決然不同的樣子,頓時叫高婉寧驚呆了。

    早前那恨不能把她當親女兒寵疼的二夫人,怎麼會用那樣可怕的眼神看她?

    她不是一個蠢笨的人,頓時就知道這才是二夫人的本性,雖然心裡恐慌,可是到了這一步,已經叫她不能回頭。

    她咬了咬牙,顧不得二夫人對自己憎恨的眼神,扶著自己的小腹仰頭冷笑道,「不管您今天說什麼,這都是我和阿玉的骨肉!」

    她頓了頓,便冷笑說道,「歐陽家不要想不承認這個孩子!不然,我是個光腳的,可是什麼都不怕!」她就見二夫人一聲尖叫向著自己撲過來,不知道為何她今天激動成這樣,可是卻急忙架住了她。二夫人養尊處優,哪裡是高婉寧的對手,不過扭打了幾下,就被高婉寧推在了地上。

    她的頭髮散開,仰頭看著敢對自己動手的高婉寧。

    「你怎麼能推我媽!?」歐陽歡之前還覺得高婉寧是個很好的朋友,可是看她竟然兇惡地推倒了自己的母親,頓時大叫起來。

    「她不承認這個孩子,我還和她講理不成?!」高婉寧尖聲叫道。

    她一把撥拉開獃滯得不知該如何勸阻兩人的歐陽玉,上前就跪在了歐陽老爺子的面前哭道,「求老爺子做主!我和阿玉是真心相愛的呀!」

    年紀大了的人,怎麼能忍心叫自己的血脈流落在外呢?二夫人不是歐陽家能做主的人,高婉寧也一點兒都不怕她。

    自己病得就要死了,可是眼前卻只有一出鬧劇,歐陽老爺子叫這吵吵鬧鬧刺激得頭顱劇痛,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有人把高婉寧給收拾了,反而這個時候一個個啞口無言等著他做主了。

    他心裡本就憋著一口怒氣,頓時氣喘吁吁渾身抽搐起來,好容易艱難地喘了一口氣,方才勉強地指了指廢物一樣的歐陽玉,眼裡閃過厭惡,喃喃地說道,「拖走!」高婉寧害沈氏珠寶虧了那麼多錢,竟然還敢來他面前叫他做主?

    還想嫁入歐陽家。

    天底下哪裡有那麼多的好事。

    「爺爺,她懷孕了。」歐陽玉不安地說道。

    高婉寧見歐陽老爺子都對自己無情,心裡頓時涼了半截,聽到歐陽玉的聲音,頓時仰頭緊張起來。

    「你還年輕,往後結婚了,隨便生。」歐陽老爺子幾乎被天真的孫子氣笑了,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還是沒有壓住喉嚨里的腥甜,嘔出一口血來低聲說道,「她可以做外室!」

    娶一個門當戶對的妻子,生一個血統高貴的繼承人,之後歐陽玉愛和誰在一起就在一起,歐陽老爺子才不會管這些破事。可是高婉寧這樣貪婪的女人嫁到歐陽家,那是絕對不行的。見歐陽玉優柔寡斷的樣子,老頭的眼裡就閃過一抹失望。

    不能成大事的廢物!

    「這女人……」他扭頭叫歐陽堂給自己擦了嘴裡的血跡,虛弱卻清晰地說道,「偷偷昧下咱們的原石據為己有,還當我不知道!」

    這是人品問題。

    高婉寧當初從為歐陽家賭石時買下的毛料中偷偷取走了幾塊料子的事情,歐陽老爺子其實門兒清,不過當初高婉寧的眼睛好使,他犯不著為了一塊兩塊小小的毛料和她反目,因此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是他的心裡,卻對膽大包天的高婉寧存了幾分警惕。到了如今,高婉寧接二連三失誤,顯然是眼睛出了問題,那麼新賬舊賬就得一起算了。在歐陽玉震驚的目光里,歐陽老爺子無力地擺了擺手。

    「回頭從她那裡,把那幾塊料子拿回來。」

    「那是我的!」高婉寧確實留下了幾塊內里有好翡翠的毛料,可是她也知道,那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

    「你真的拿了?」歐陽玉震驚地看著本以為從來都很光明正大,沒有壞心眼的高婉寧。

    高婉寧目光游弋,然而表情卻暴露了一切。

    她當初想要買毛料,可是手上的錢都被沈舒雅坑去買了那塊靠皮綠,她沒有錢買毛料,因此歐陽珠寶選購的時候她就把自己挑中的毛料一起算在裡面,之後又取走了。她以為自己做得很隱蔽,卻沒想到全都在歐陽老爺子的眼裡,更叫人不寒而慄的是,這老頭子全都知道,可是卻什麼都不說,還對她十分慈祥。

    這得是多重的心機?高婉寧渾身發抖,見歐陽玉失望不已,頓時就尖聲叫道,「拿了又怎麼了?!你們利用我賭石,難道我就不能拿我的報酬?!」

    她想到老爺子無情的話,竟然說自己去做外室,不由越發地冷笑叫道,「你想娶個好妻子,做夢!我告訴你,以後誰敢嫁給你,我都一個一個去告訴她,你還有個私生子!」

    她就不信這天底下還有那麼蠢的人,會嫁給一個已經有個老大不小的私生子的男人。

    「你!」歐陽玉從沒有想過,高婉寧竟然這麼狠毒。

    沈舒雅的狠毒,在她毫不留情地踐踏他的尊嚴,可是高婉寧的狠毒,卻是要毀了他的一生。

    「還有你這個老不死的!」高婉寧算是破罐子破摔了,指著虛弱地歪在沙發上等著私人醫生過來的老爺子厲聲道,「你別想……」她才要放狠話,卻見門口傳來了快速的腳步聲。

    之後,許多人進門,看著眼前這亂糟糟的一幕目瞪口呆。

    歐陽玉也呆住了。

    這些人都是歐陽珠寶大大小小的股東和律師,大晚上的來歐陽家做什麼?

    「阿玉這回太不像話了。」歐陽堂領著這些股東進門,在歐陽老爺子驚訝的目光里淡定地說道,「為了一個女人,把爺爺氣得吐了血,這麼不孝真是叫人心寒。還有爺爺,各位叔伯看看,虛弱成什麼樣了?再操心公司的事情,只怕身體更不能恢復。」他上前恭敬地對歐陽老爺子說道,「大家在外頭剛剛開了一個臨時股東大會,爺爺您往後安心靜養,這公司里的事情……」

    「我替您代勞就夠了。」他孝順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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