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我看過了。」春華說道。
黑鷹點了點頭,心裡稍微落下一塊大石頭「現在這種時候千萬不能讓她知道什麼事情,更不能讓卿若出任何的差池了。」
卿若的產期越來越近,要是真的有什麼意外只怕到時擎蒼會攪得天下大亂。
「現在,真的是有些力不從心了,從來沒有想過這世上還有這麼麻煩的事情。」春華說道,她一直以為殺人是最麻煩的。
殺一個人,要先把刀,然後把刀舉起來,將刀砍向那個人,鮮血濺你一身,你要先把刀拔出來擦乾淨,然後將那人處理掉,最後你才能處理你自己身上的血以及周圍。
可是現在看來,在擎蒼和卿若之間盤旋也是這麼的麻煩,麻煩到春華突然想跟卿若講清楚所有的事情,然後自己趕快從這堆麻煩裡面跳出來,看著他們整日的費心思。
「我一直以為跟在柱子身邊是最挑戰人的,現在發現,最挑戰人的是離開他以後還要擺平他的女人。」黑鷹說道。
春華嗤笑一聲,黑鷹也有寫無可奈的跟著一起笑了起來,春華說道「這話要是被主子聽見,現在你就不是坐在這裡了。」
「依照我對主子的了解,這種時候乖乖服軟自己主動下去領罰會稍微好受一些。」這時黑鷹根據自己那麼多次受罰摸索出來的經驗之談。
春華笑了笑,有些傷感的說道「現在才發現原來的日子真的很快活,真的好懷念以前的日子。」
那時候擎蒼和卿若是那麼的恩愛,他們只是靜靜的看著便能感受到他們對彼此的愛意,那時候擎蒼真的很寵卿若,不管他們怎麼惹到擎蒼了只要將卿若搬出來一切都好說,那時候他們過得真的好自在,自在的他們從來不會想到會有這麼一天。
然而他們不知道,一場真正的考驗正在等待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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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卿若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大腦亂成一團,耳邊不斷回放著春華和黑鷹的談話。
她躺在床上,想象著擎蒼的樣子,想象著他現在在做什麼,他有沒有吃好飯,是不是還在忙,他有沒有醒過來。
卿若抱著被子,無聲的痛哭著,眼淚不斷地從眼眶中湧出,將被子浸濕,房門被人推開,卿若趕忙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淨,吸吸鼻子說道「誰。」
因為哭過的原因她的聲音有很重的鼻音,春華走進來聽到卿若的聲音,腳步略微一頓,然後走進來說道「是我,春華。」
卿若神情顯得有些緊張,將被子往上揪了揪擋住自己的大半張臉,只留著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在外面,看著春華在黑暗之中的身影離她越來越近,卿若緊張的說道「我睡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今天的是你對嗎?」春華問道。
卿若說道「你說什麼呢,我聽並不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春華低頭笑了笑,慢慢的走到她的床邊坐下說道「你知不知你藏不住事的,你心裡想什麼臉上寫得一清二楚,而且…」春華湊到卿若的臉前,手指點在她的心臟的位置「你說謊的時候說話的總會聲音特別大,而且反駁的話也特別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