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樓給韓飛雪尋來了龍脈,打下了根基。
而接下來要做的就是練刀。
由於玉衡樓學的是殺人刀,所以他教給韓飛雪的也自是如此,所謂殺人刀,顧名思義,練刀需見血。
不過韓飛雪心地良善,所以是絕對不願意對無辜人出刀的,玉衡樓知道這一點,故此也沒有去強迫什麼。畢竟這天下可殺之人,多如牛毛,又何必去難為那些良善百姓呢?
他們師徒二人,一路走走停停,其間玉衡樓有意的為韓飛雪找到隱匿在山中的悍匪,由於這些匪徒殺人放火無惡不作,所以殺他們的時候,韓飛雪心中也沒有多少負擔。
起初她還有些不習慣。畢竟這些都是鮮活的人命,可當她見多了這些土匪的舉動後,心中最後的一點愧疚,也隨之消失殆盡了。
用她自己的話說,自己的良善是留給人的,而這些無惡不作的土匪,在韓飛雪的眼中,也早就不配做人了。
隨著殺的人多了,她的身上也儼然可以看出一股極為濃郁的殺意,這和之前的她,簡直判若兩人。
到達這一步後,玉衡樓知道自己徒弟的刀意是溫養的差不多了,要是再這麼殺下去,遲早會損害心智的。
此時再去看韓飛雪,她就如同是一塊更古不化的寒冰一樣,傲立於世。
玉衡樓的教導方法,和旁人自然是不同的,由於他站在了武道的頂峰之上,所以知道什麼是對,什麼是錯,雖說每個人的路都不一樣,但大體上,也還是不會有什麼區別的。
「飛雪,今日帶你去見一人,此人實力九品之內無敵於世,我需要你將自己的實力壓到九品境界,去挑戰他。」
韓飛雪點了點頭,其實她並不明白玉衡樓是怎樣的打算,不過自己只要聽令,就總是沒錯的。
將實力壓在九品,去完成挑戰,這對於韓飛雪而言並不算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她極度缺乏戰鬥經驗,那些能在同境界做到巔峰的,通常是因為他們止步於這個境界,所以才能日積月累,成就巔峰。
雖說韓飛雪也殺過不少山賊,練出了些經驗。
但這點經驗,終究還是不夠用的。
正所謂滴水穿石,本就非一日之功。
玉衡樓對此清楚不過,所以他才會特意挑選出磨刀石,來磨鍊的韓飛雪。
師徒二人,挑戰九品高手的時候,玉衡樓只是在一旁觀望,他自然是不會出手,而韓飛雪也足足花了三個月的功夫,這才勉強取勝。
三月贏九品,隨後她馬不停蹄的又去轉戰天下至強八品,由於之前鏖戰有了經驗,此次戰勝這名八品高手,她僅用了不足半月的時間。
兩次挑戰,使得韓飛雪的名字,悍然掛在了那武評榜上。
天下九品至強,韓飛雪。
天下八品至強,韓飛雪。
她一人霸占雙榜的榜首,這想要不引人注目都難。
而就在當初韓飛雪和玉衡樓前腳離開爛柯山之時,馮天保帶人後腳就趕了過來。
他來的時候,爛柯山上已經是人去樓空,馮天保知道自己要是一無所獲的話,回去定然是難以復命,所以不得已,他就只能將整座山,一寸寸搜索,最終總算是讓他發現了蛛絲馬跡。
玉衡樓一刀斬斷龍脈,那刀芒經久不衰,整個天下能做到這一步的刀客,閉著眼睛都能想的出來是誰。
可斬龍脈的是玉衡樓,他馮天保又能怎麼辦?
如果真的對上了,自己鐵定不是那玉衡樓的對手,所以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將這件事稟告給李玄嗣。
至於或捉或拿,還是都交給李玄嗣拿主意的好。
天恩難測,自己要是猜錯了,這可不止是掉腦袋那麼簡單。
星夜驅持,馮天保將自己的收穫稟告給李玄嗣後,不曾料想的是,李玄嗣竟然表現的出奇的平靜。
「玉衡樓,天下刀宗。」
「是的,能有此種本事的,普天之下,恐怕也就只有他這麼一個。」
「嗯,朕知道了,命欽天監嚴加看守龍脈即可。其於的事情,就不需要計較了。」
「可陛下,那玉衡樓膽大包天,竟然敢妄動龍脈,這可是誅九族的死罪啊!這老傢伙簡直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竟然連龍脈都敢動……」
聽到馮天保的話後,李玄嗣無奈的苦笑道:「呵呵,你說的沒錯,他是誅九族的死罪,那你去殺了他?」
「陛下,老奴,我」
「你敵不過他對吧?」
「陛下,老奴無能,無法為陛下分憂。」
「好了,好了,起來吧,寡人也沒有怪罪你,像是玉衡樓這樣的怪物,就算朕身為九五之尊,也難免要忍耐幾分,畢竟若是惹怒了他,可不止是匹夫一怒血流三尺這麼簡單了。好了,天保,你去把張重樓,張真人給朕喊來。朕有些事情,要向他請教一二。」
馮官保雖然不知道李玄嗣在想些什麼,但他還是極為迅速的將張真人請了過來,由於先前龍脈被斬一事,使得張重樓整個人盡顯疲態,整個人看起來也變得蒼老了許多。
「張真人,寡人且問你,龍脈有何作用?」
張重樓聽到這話後,不由得有些錯愕。因為李玄嗣沒有把話說清楚,他自然是不知道該怎麼回復,但李玄嗣可是堂堂皇帝陛下,自己也不好多問什麼,於是就只能硬著頭皮說道:「龍脈關乎氣運,乃是一國根本,氣運興旺當時國泰民安,氣運消薄自當戰事頻繁。」
「這些寡人都知道,寡人的意思是,這龍脈對於個人有什麼用,我且問你,你如實回答,其中氣運,能被個人所吸收嗎?」
張重樓眼珠子飛快轉動,隨後重重點頭。
「氣運確實可以被個人據為己有,但其難度不亞於登天。」
「嗯,好了,那寡人明白了,你且退下,記住欽天監不能再出現半點問題了,否則寡人這江山可要做不安穩了。」
聽到這話後,張重樓的後背瞬間被汗水打濕。
「老臣定不辱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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